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海大人
时间:2021-10-02 10:26:39

  不抱不知道,原来月冠仪这样瘦又这样轻,就像手心里捏着一只小鸟,滚烫的体温之下能清晰的感受他的骨头线条。
  他太瘦了,几乎用点力就能将他的腰折断。
  仅有的意识中,秋姝之如此想到。
  月冠仪躺在她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里,四周萦绕着的都是她身上的体香,他此刻就像跌入大海的鸟儿,以往从来不敢奢望的香气,此刻源源不断的向他涌来,他激动的颤动不止,两眼通红,恨不得就死在这一刻。
  亵渎神灵的罪恶感和贪婪索取的满足感一浪接着一浪向他袭来,他溃不成军的神智在漫天神佛中狂骂他恬不知耻,以下犯上。
  他不该亵渎他的神明,他就是条肮脏的狗,他不该、他不该、他该死!
  可他还是咎由着心中的恶鬼疯狂的索取,她柔顺的长发垂在他的眼睫边,他大胆的伸出舌,裹挟了一缕青丝如口。
  香气在他口中四散漫袭,他拼了命的吮吸着,那皓白修长的脖颈近在咫尺,他不敢在冒犯她。
  只能将这一缕青丝寄托他卑微如泥尘的爱慕之情。
  秋娘,我这一生太苦,就让我尝一点点甜头吧,一点点就好。
  头发是没有知觉的,秋姝之浑然不知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本就迟钝的神经更是毫无察觉,她还在轻抚他那瘦的令人心疼的后背,一边问道:“好点了吗?还在哭吗?”
  怀中啜泣的人停了停,双手搂得更紧,小狗儿一样的呜咽了一声。
  秋姝之再一次心软了。
  谁能拒绝一只渴望顺毛爱抚的小狗呢?
  她好好的哄着,宠着,甚至还哼起了她模糊前世记忆中的爱尔兰小调,轻柔的像夏夜海风,夜静风静人更静,和缓悠扬的声调令月冠仪被砸烂的神智终于清醒了点。
  这小调比他听过的所有名家名曲都要好听,什么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从她的喉咙里哼出来的曲调都宛若天籁之声。
  他缓缓地放开了手,湿哒哒的眼神看向她。
  低哼的小调声停止,夜色与酒色融合在她温润的眼眸里,笑意若有似无,她唇角微微勾起,像哄小孩子一样的问他:“还哭吗?”
 
 
第25章 试探   试探
  月冠仪低垂着脑袋, 摇摇头。
  “别哭,我在这。”秋姝之挑起了他的下巴,揉了揉他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湿漉漉的眼睛, 点点的水光让他这双眸子好看极了。
  月冠仪眼睫一颤, 顿时羞愧不能自已。
  他的秋娘, 这么温柔的人, 这么好的人,即使被冒犯了还如此惦记着自己, 他却、
  他眼眸瞬间震动不止,自惭形秽的他只觉得自己没脸在见她。
  再和秋姝之待在一起, 他就越憎恶现在的自己, 他恨不得剁了一双触碰过她的手, 剜了自己这双冒犯过她的眼睛,在拔掉自己这条轻贱的舌。
  “对不起......对不起......秋娘...”他低着头胡乱的念道着, 如同发了失心疯。
  马车刚一停住, 他就像一道风一样跳下马车,玄色的官袍隐在浓墨的夜色中,酸软的腿还踉跄了几步, 如同惊慌失措下仓皇逃窜的贼人。
  “殿下!”长安连忙喊道。
  月冠仪不应他, 进入了府衙如同融入夜色。
  长安挑开马车的帘子,看着斜倚在车内的秋姝之, 本就松散绾起的长发经过醉酒后的一折腾更加凌乱,一丝不苟的衣襟也在刚才被月冠仪蹭的有些褶皱。
  要不是她绝美的容貌实在太过优越,不然真会让人误以为是眼前这女子轻薄了自己的主子。
  “秋大人,你对我家殿下做了什么?”长安心知自己的殿下满心满眼都爱慕者秋姝之,能跟她同乘一辆马车是天大的喜事。
  一定是车内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自己的主子不会无缘无故跟被人调戏了一样失控的逃了出去。
  “......”秋姝之歪了歪头, 似乎没听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迷蒙微醉的眼神媚的惊人,也美得惊人。
  长安薄脸一红,暗骂了一声,放下帘子。
  “那谁、”长安对着后面驾着马车的纪眉吆喝道:“你家主子醉了,快把她带回去。”
  纪眉紧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我叫纪眉。”
  长安见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管她叫什么,使唤道:“你家主子醉了,快把她带回去。”
  纪眉瞥了他一眼,四肢粗壮,膀大腰圆,从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
  也罢,她一个大女人就不敢男人计较了。
  纪眉跳上马车,撩开厚重的帘子,见里面懒懒靠着的秋姝之正看着自己。
  她低咳了一声:“大人,府衙到了,卑职扶您回去。”
  秋姝之深深呼出一口酒气,缓缓伸出手:“回去?好。”
  半醒半醉之间秋姝之被纪眉搀扶着下了马车,不知是她膝盖绵软无力,还是着大地摇摇晃晃,总之她行走起来极为艰难。
  长安早就不见踪影,他跟随者自家主子进了府衙,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月冠仪所住的地方在秋姝之的院子前头,想要会她们自己的屋里就必须要经过月冠仪的房间。
  秋姝之在极美度额搀扶之下路过,迷醉的目光看着长安在门外来回焦急的踱步。
  屋内没有点半盏灯,黑漆漆的一片,门似乎也被他从里面反锁住了。
  隔着一扇门,秋姝之不能感受他此刻是如何的心境,犹记得手心那点温热和脆弱。
  “大人,不会喝酒就别逞强了。”纪眉皱着眉头给她脱了外衣和鞋子,将被褥盖仔仔细细的盖在她身上。
  她自小无母丧父,没人照顾她,她也不需要照顾别人,这么细心的照顾一个人还是头一次。
  她看向秋姝之,还想再叮嘱些,但对方已经合上眼睡着了。
  纪眉低叹了一声,把窗户支起透气,和上门走了。
  他走了,本应该沉睡的秋姝之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里是风雪中凝成的白梅,清冷的寒水不沾染半点酒气。
  她的目光穿过窗户,看着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月光洒在他的门扉上,凝结成一片寒玉白霜。
  而她隐在暗处,若有所思。
  月冠仪
  她在心头反复默念他的名字,目色薄冷。
  那一夜,秋姝之反反复复从记忆中索寻,想找到关于他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月冠仪,你为什么喜欢我?
  而一院之隔的月冠仪,孤独的依着月光,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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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晨光照在秋姝之的身上,清脆的鸟鸣声声入耳,秋姝之幽幽转醒,撑着身子靠在床边,眉头紧皱着揉着头。
  纪眉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醒酒汤。
  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秋姝之喝着醒酒汤,赞叹道:“纪眉,你手艺不错啊。”
  纪眉老脸一红:“大人,这不是卑职做的汤。”
  “那是谁?”
  纪眉指了指对面:“长安送来的。”
  秋姝之盯着眼前的醒酒汤,刚要送入嘴边的汤又放下了,汤匙在碗中一圈又一圈的搅合。
  见秋姝之不喝,纪眉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明白。
  也是,长安那丑无盐的模样怎么能比得上他那花容月貌的主子。
  她在秋姝之身边附耳说道:“是长皇子殿下亲自煮的。”
  秋姝之干脆放下勺子,一点喝的意思也没有了。
  纪眉不明所以的问:“大人,您怎么不喝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她反问。
  堂堂长皇子怎么能给她煮醒酒汤,这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又该又什么影响?
  “五更天时,卑职睡不着就闭目养神,这时突然听到一旁的小灶有了动静,卑职一瞧,竟然是长皇子偷偷摸摸的进了厨房,在仆人起来之前煮好了醒酒汤,再不声不响的命令长安端来给您的。”纪眉解释道。
  “大人,长皇子殿下似乎对您有意,您就、”
  秋姝之扫了她一眼,纪眉马上闭嘴。
  秋姝之看着眼前的醒酒汤,一时百感交集。
  一直以来她都搞不明白,月冠仪这个铁血手腕的男强人,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起了男儿家的爱恋心思。
  身居官场之中,无论是献计小皇帝,还是顺应太后,每一步她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但唯独月冠仪,她始终摸不清他到底想要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在她中探花之前,他们之间未曾有过任何的交集。
  而自从她步入官场以来,月冠仪又处处替她谋划。
  一个男子如此献殷勤,难免会让她有些别的想法,莫非月冠仪真的喜欢自己?
  但秋姝之认为的喜欢,只是单纯的□□上的喜欢。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她生了一副好容貌,有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月冠仪也是男人,纵使身份尊贵了点,但喜欢她也算正常。
  满京城的男儿给她送花送果,不都是喜欢她这副好皮相?月冠仪想来应该也是如此。
  秋姝之估摸着月冠仪的心思。
  于是昨晚,她接着那杯酒趁势装醉,原本是想在月冠仪面前露出自己的醉意,好让月冠仪暴露出自己真正的居心。
  她在现代社会,性别歧视明显的上流圈里就凭自己的本事坐到跨国企业董事,穿到女尊世界,她更没有以色侍人的打算。
  她本想趁着醉酒的劲儿拒绝他。
  封闭的空间,天不知地不知,她先拒绝他再说一些自轻自贱的话,男儿家脸皮薄,这件事应该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哭了。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慌,她还什么都没做,这人就哭了,还哭的跟条狗一样。
  她害怕他的哭声顺着晚风传出去,被长安听到,只好抱着他哄着他。
  结果......
  秋姝之摸着颈边的那一缕长发,昨夜他就这样凑在自己的颈边,吸允舔舐,津津水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控制了很久才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
  入睡时,被舔湿的一小缕长发湿哒哒的沾在她的颈边,虽然她不讨厌这种感觉,也不讨厌月冠仪对她的这种小心翼翼又古古怪怪的喜欢。
  但正是因为她察觉到了月冠仪似乎并不只是出于皮肉而喜欢她,她才更觉得心惊肉跳。
  她们之前从未相识,他的爱意就来的如此突然。
  纵然他是男子,但他也是上位者,身居高位手握重权。
  眼下他心血来潮的喜欢她,就可以用那铺天盖地的权势将她高高扶起。
  倘若有一天,这爱意消失了,被荷尔蒙冲昏的头脑清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秋姝之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得和月冠仪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等月冠仪的恋爱脑清醒之后,她还可以继续在官场。
  秋姝之将醒酒汤推到一边:“长皇子殿下给我煮醒酒汤一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四个,别人应该不知。”纪眉如实回答。
  秋姝之点点头:“这就好,此时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是。”纪眉虽然点头答应,但心里却疑惑地紧,月冠仪是一国长皇子,他喜欢大人,大人难道不应该开心?
  她娶了皇子做驸马,皇子的嫁妆一定不少,还有他手里掌握的锦衣卫,这一切不都尽归于她了。
  为什么她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第26章 他不配   他不配
  秋姝之换了一身官服, 走到月冠仪门前,长安早早地伺候在门外,看见秋姝之神清气爽的来了, 心中暗叹了一声:真是冤孽!
  自家主子昨夜一夜未眠, 天不亮就起来为她洗手作羹汤, 那可是锦衣玉食的长皇子, 当今圣上、就连先帝都没这待遇。
  眼看着自家主子来了延顺县后愈发消瘦,秋姝之却神清气爽, 他心里就不太舒坦。
  “殿下可起了?”秋姝之微微膝了膝身问道。
  长安虽然心中有怨,但也不想把满腹怨念都倾倒在秋姝之身上, 态度仍是极好:“回秋大人, 殿下还未起, 劳请大人稍等。”
  殿下昨夜就没休息好,第二天又早早地爬起来给她煮汤, 躲在屋子里透着窗户缝, 眼看着纪眉把汤端进了屋,他才终于安下心,此刻累极了的他正倒在床上浅眠, 长安实在不忍心叫醒他。
  秋姝之微微一笑:“不急。”
  她恭敬的站在长安身旁, 修长白皙的脖颈,纤细笔直的身形, 往那一站就像是临雪而立的白梅花。长安离她很近,偶尔风动时,他还能闻到她身上的一点冷香。
  不似他以往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却格外沁人心脾。
  长安下意识深吸了一口,心中明白了为什么殿下死活都要把她的手帕贴身带着了。
  这秋大人,不光模样好看, 连体香也这样好闻,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长安忘记了秋大人就这样陪着自己在外面站了有多久,他自己本就是奴才,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他是习惯了,但秋姝之不同。
  “秋大人,殿下看来还得有一会儿,您先回去吧。”长安道。
  秋姝之清冷的眼中在看向他时很自然的流露出脉脉温情,像晶莹玉雪揉碎了洒进她的眼波中,长安干脆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这时,屋内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秋姝之微微一笑:“您进去吧,我在外等着。”
  长安别过眼去,默默进了屋。
  屋里窗户紧闭,不透一丝风,即使在大亮天里也觉得有些冷暗。
  月冠仪长发垂垂落下,青丝随意滑落身侧,衣袍凌乱,眼底依然一片青黑,似乎还是没有休息好。
  长安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官服就要给他披上。
  “什么时辰了?她醒了吗?”他刚睡醒,声音低哑困倦但第一句话仍然离不开秋姝之。
  “已经巳时......秋大人她已经醒了。”
  月冠仪睡得困倦,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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