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海大人
时间:2021-10-02 10:26:39

  “是呀。”秋姝之一直冷静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是现代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可表哥是土生土长的大启国人,封建思想深入骨髓,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若是以后你表哥嫁人困难,朕可以将他纳入后宫。”
  “这使不得。”秋姝之大惊,不由得攥紧了她的手。
  干燥温暖的手像一块上等暖玉将她紧紧包裹,杏眸愉悦的弯起,眸中竟因激动泛着一丝水光。
  她咬着唇:“天子威仪谁敢议论?他进了朕的后宫,以后就无人敢议论他了。”
 
 
第77章 祸乱朝纲   祸乱朝纲
  “多谢陛下好意。”秋姝之婉拒道。
  虽然月深说的不错, 一旦成为天子宠妃就无人敢议论这件事,但深宫之中何等凶险,那些妃子们一见这样的小羔羊进宫还不把他生吞活撕了?或者少有不慎就会成为第二个容妃?
  她实在不放心把不会说话又柔柔弱弱的表哥送进皇帝的后宫, 还是养在自己后宅好, 有点小磕小碰也能照顾好他。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月深杏眸幽暗, 她不过是个被架空了的皇帝, 可以帮到她的地方实在不多,所以这件事她想尽力的帮到秋姝之, 弥补之前因形势所逼而做出的苛责。
  莹白月光薄雾般的笼罩在她们并排而行的身上,修长的影子微微晃动, 秋姝之一身雾蓝露水软烟罗在月光之下, 美得似要羽化登仙的神妃仙子, 轻薄的衣袂更是轻飘飘地,似惊鸿轻羽随着她轻盈的步伐, 无意撩拨在她的手背上。
  须臾之间, 月深的眼前似模糊了一般,似夏夜幽海泛起的层层温浪,又似皎白的月光浸入了她的眼底, 湿起一片迷蒙水雾, 令她险些走不动路。
  “陛下,卑职有一事请求。”眼见四下无人, 秋姝之沉声说道。
  月深被她清冷的声音拉了回来,婴儿肥的脸上略带一丝红润:“你说。”
  “据卑职表哥所说,这次他落水是被李良的夫郎陈氏推下去的,李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卑职处死了李勉,她怀恨在心, 伺机报复,虽然眼下并无证据,但请陛下准许卑职私下调查,还表哥一个清白。”
  “原来是这件事。”月深抿唇一笑望着秋姝之的双眸:“朕准了。”
  “卑职多谢陛下。”
  “不是说了你我不必在意这些吗?”月深在月光之下微微笑着,紧张地勾了勾秋姝之不停在手背上撩拨的雾蓝软烟罗,微凉的触感顺着她的指尖丝丝缝缝的蔓延到她心坎里。
  她声线微紧又像被什么东西触碰到内心潜藏最深处的愉悦:“说起来,以后我还要叫你一声嫂子,姑嫂之间不必多礼......对不对,嫂子?”
  “......”秋姝之身形一个不稳,差点踩到裙摆跌下去。
  这声娇软莺滑的‘嫂子’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这小皇帝,在前朝时古板严谨少年老成,在后宫时又宛若渣女附体对妃子们全是利用,这会儿又乖巧狡黠的紧。
  浑圆的杏眸微微弯着,一身红衣衬得她的杏眸无辜莹亮,略带婴儿肥的脸庞稚嫩清绝,倒像含羞半开的凤凰花,怯生生的吐着花蕊,又像一只通体火红的小狐狸,摇着毛茸茸的尾巴,灵气逼人。
  “卑职与殿下的才刚刚公布婚事,婚礼还要等些时日。况且您是天子,自然是先论君臣,再论亲疏。”
  “月氏人丁稀薄,好不容易有了一位嫂子,我心里实在欢喜。”月深笑着说,清透稚气的少年音让她的话并不显得矫揉,反而更像是真心而言。
  “对了秋娘。”月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要紧事,一手攀附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抓着她腰间系着的飘带,轻踮脚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次你带来的药我吃的差不多了,再给我弄些来吧。”
  秋姝之眼眸颜色渐渐加深,神情更是犹豫凝重。
  “怎么了?”月深偏着头看她,下巴就轻轻靠在她的锁骨上,温顺的模样活像富商豢养的女宠。
  “殿下,那药还是停了吧,您本就不该吃这个,吃多了更会损伤圣体。”秋姝之的眉目间凝结着淡淡的忧虑。
  她非常担心月深的身体,她还未成年,怎么能承受的起这么烈性的避子药,若是吃多了,恐怕终身难以受孕。
  虽说眼下局势不好,各种势力虎视眈眈,确实不宜让后宫嫔妃怀有身孕诞下皇嗣,但月深也不应该以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谁知月深十分平静的摇摇头:“我知道秋娘担心我,不过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知道,不碍事的。”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决不能功亏一篑,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可是——”秋姝之无奈的叹气:“容卑职说句僭越的话,若是你这样不爱惜身体,就算以后朝纲稳健了,你如何延绵子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月深微微一笑,清亮圆润的杏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反而平静异常,况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无法生育的准备。
  唉——
  秋姝之实在无法劝动月深,只好作罢。
  月深拉着秋姝之的腰间的飘带,没有宫侍伺候着,她罕见的在秋姝之面前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就连身子也不知不觉的靠的和她更近了,一红一蓝两个身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直到快到御花园才渐渐分开。
  此时的宴会上一片歌舞升平,各色彩灯映在娇花细蕊之上,风景霎时动人雅致。
  秋姝之刚一落做,一双手就在桌下悄悄地拉住了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的声音有些低闷,似乎不满她离开的时间过长。
  她无声的勾起唇角笑了笑,语气低哄:“刚才和陛下聊了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不过陛下已经准许我私下调查李良。”
  这件事情她不会就这么算了,更不会让表哥白白吃亏。
  月冠仪低垂的长睫微微一动,眸色阴冷的看着座下沉浸在歌舞中一脸yin-糜的李良,淡淡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秋姝之一时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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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之宴后不过三日光景,李良因贪污入狱,被锦衣卫带入昭狱彻查。
  当李良得知消息时,她正窝在娇夫美侍的温柔乡中,锦衣卫从层层肉体中将她扒拉了出来。
  锦衣卫职权不必请示皇帝,只需经过月冠仪点头,堂堂兵部侍郎,竟然在自己的府邸中,被抓去了厉名远扬的昭狱。
  “不好了顾大人,李良大人被长皇子抓去昭狱问话了。”
  顺天府内,林中月慌忙的跑进内堂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顾郑脚下:“长皇子的罪名是贪污,可他一无证据而无陛下手谕,怎么能说抓人就抓人。大人,李良可是您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顾郑平静的转着手里的菩提佛珠,浑浊的眼眸轻轻阖上,波澜不惊。
  “她贪污你急什么?”
  “我、我.....”林中月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抱着顾郑的腿,大启的官员哪个不贪的?抽丝剥茧下来,每个身上都剐着一层民脂民膏,林中月自然也不例外,可她偏偏可李良一伙儿,背地做了不少缺德事。
  李良一进昭狱,她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昭狱的刑具剥皮拆骨,就怕那李良什么都招了,连累了自己。
  “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也没有,遇到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顾郑苍老的声音略带笑意。
  林中月听到顾郑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心里也终于有了一丝底气不那么慌张了。
  “那大人,李良大人你可会保她出来?”她装着胆子问道。
  顾郑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豢养着深不见底的汹涌深海:“不消保她,她自会出来。”
  林中月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是被活生生剥了一张皮地走出来。”顾郑道。
  “什么!”林中月的声音失去控制般尖锐刺耳,好像那刑罚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会这样?无凭无据怎么能随便抓朝廷正三品官员!”
  顾郑放下菩提佛珠,眸色淡淡:“你以为月冠仪抓她真的是因为一桩贪污小事?”
  “不是贪污?那是因为什么?”林中月已经惊骇的六神无主。
  因为月冠仪的私心。
  李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秋姝之的亲人都敢动,她岂是能自吞苦果的人?更何况,她身后还站着一只不要命的疯狗,连顾郑她自己都忌惮三分。
  顾郑原本以为只要向太后秦倾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断了秋姝之靠出卖色相获得的尊荣,谁知,经她一挑拨,不但没有让秋姝之从高处跌下,反而让她更加扶摇直上,成了未来驸马,人人巴结。
  若说太后对秋姝之只是迷恋贪恋,那月冠仪对秋姝之就是疯魔成狂。
  秋姝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高不可攀冷心冷情的月冠仪调jiao成了一只不要命的疯狗,为了讨好秋姝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次李良如昭狱就是月冠仪为了讨好秋姝之,即使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把李良弄进了昭狱,虽然不会弄死她,但拶指、断脊、堕臂、钉指这些酷刑是少不了的,纵不能百骨脱尽,也得血肉溃烂,生不如死。
  顾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样的人若是想要祸乱朝纲,简直易如反掌。
 
 
第78章 试婚皇子   试婚皇子
  昭狱内, 阴气寒蔽,终日不见光的昭狱内,鼠蚁潮湿爬行, 唯有一点微弱烛光摇摇欲坠的照亮着泛着阴森寒气的刑具, 以及不时从里面传出的凄惨凌厉的惨叫声。
  月冠仪一身锦衣官服, 凶恶的瑞兽绣在身前, 烛火之前凶相毕露,眼中的杀伐狠厉之色也愈发凶狠。
  “月冠仪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连皇帝太后的批文都没有, 你竟敢抓我正三品官员,月冠仪你这个阴险小人!”李良手上铐着铁索, 已经被锦衣卫的手段折磨地气息奄奄, 一脸阴沉死相, 但一看到月冠仪走进刑房就立刻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敢辱骂长皇子殿下你也配!”长安上去就是狠狠一个掌掴,李良脸上遭了烙刑, 长安一个巴掌下去, 瞬间扇烂了她半块脸皮,皮肉仅剩一点连接处触目惊心的滴血耷拉着。
  “哈哈...一个低贱的男人......仗着手里的权势祸乱朝纲,作威作福......”李良眼中凶恶, 血口红牙字字切切咬着牙根恨不得撕烂面前男人的嘴脸。
  “放肆!”长安拔起钉刑朝着李良的手指狠狠钉去, 钻心剜骨之痛令李良痛苦的蜷缩着嘶吼哀嚎。
  李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没有激起月冠仪一丝情绪,甚至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蠢货就是蠢货, 连自己为什么进昭狱都想不明白,就张着一张血盆厉口喷人,这位置也确实该换个人坐坐了。
  李良的十指都被长安用钉子活活凿烂,她眼中怨恨滔天。
  “月冠仪你别得意....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满身阴毒孽障, 早晚有一日会报应在你的子孙身上,世世代代为奴为侍,更不会有一个人真心待你......你的未婚妻...秋姝之是吧......咳咳她也不是真心想娶你,她不过是看上你的权势,等你没了利用价值,她也会想我一样后院美眷三千,弃你如敝履......”
  月冠仪猛地睁开眼,他本可以留李良半条性命,但她竟敢诅咒他和秋娘的孩子,诅咒秋娘变心!眼中的怒气奔涌滔天,嗜骨的嫉恨如寒风凌冽刀割般剐在李良身上。
  恶贯满盈如何?满身孽障又如何?这些他通通都不在乎。
  但唯独秋姝之,是他的一切,他的命!
  李良竟然敢这样诅咒他,就是在割他的血肉,一刀一刀凿烂他的心,他死死攥着手,恨意从幽深的双眸里迸射出来。
  “李大人口舌倒是伶俐,拔下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他语气低狠,面容更是阴鸷。
  “是。”长安对旁边的锦衣卫使了一个眼色,一把烧得通红的火钳子立马伸到李良面前。
  “月冠仪你敢!我可是朝廷命官!”李良被吓得连连后退,但身后就是阴湿潮寒的墙壁退无可退,反而散发着阵阵凉气。
  长安拿着火钳子轻蔑一笑:“敢不敢,大人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啊......”李良被人死命钳着下巴,冒着滚烫热气的火钳子伸进了她的嘴里,活生生夹住了她的舌头,接触的一瞬间冒出蒸腾热气,痛得李良瞳孔骤缩,无论她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
  长安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夹着舌头的火钳子微微一用力,被烫地软烂的舌头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拔了出来,丢弃在满是血污的地上。
  “呜——”李良几乎痛得昏死过去,却偏偏还提着一口气,满口鲜血淋漓,溅了月冠仪一身。
  “怎么看来这些刑罚李大人还嫌不够?”月冠仪那出素帕捂着鼻子,嫌弃至极。
  仅仅是这些折磨还远远不够。
  他渴求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和秋娘结为连理,可以为秋娘生儿育女,她却诅咒他们的孩子世世代代为奴,秋娘永远不会对他真心,他怎能忍受。
  月冠仪眼中的滔天怒意近乎灼热沸腾,眼神更是像利刃锉刀一样活生生剐下她一身贱皮,剔尽她一身恶骨,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殿下,秋大人在外面求见。”长安得了通报小厮的信,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月冠仪阴鸷的冷眸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李良,眼中满是阴狠戾气:“将煮沸的铅水喂给李大人喝下,这样伶俐的嘴皮子不烫溃烂实在可惜。”
  “......唔......”
  说完月冠仪便离开牢房,任凭身后李良传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快步离开乌烟瘴气的昭狱,走到后院的房间里,脱下被熏染一身污血恶臭的腐烂味,换上了早就备好的干净熏香的衣裳。
  “秋娘来了多久了?”他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他可不能让秋娘等久了,她军营里事务繁忙,能在白天抽出时间看他就已经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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