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傅景骁此番去荆州, 用的是段延这个化名,装作商贾好暗地里调查。驿馆里南来北往商客众多,不能暴露了身份。虞卿卿的出现不在计划之中,该如何给她按个合理的身份?
  稍一思忖,傅景骁舒展了眉头回道:“家中表妹贪玩,见我要出远门,便悄悄跟来了。姑娘家不懂事,什么也没带,还淋了一身雨, 叨扰夫人了。”
  驿丞夫人恍然,点头笑道:“不妨事, 不妨事。这春日的雨凉得很,姑娘家受寒了可不好, 但若是段老板不嫌弃, 待会儿我派人送几碗姜茶来。”
  “有劳夫人了。”傅景骁点头,“还需麻烦夫人再收拾间小院子或是空房出来。”
  闻言,驿丞夫人却是面露难色:“段老板真对不住了, 今日驿馆内都住满了,若非您提前打招呼,您这院子怕是也被占了。”
  毕竟只是间小驿馆,没有空房了,就算自己现在是王爷,也没有要将其他人赶出去的道理。
  “段老板,这院子虽小,还是分了主屋和耳房的。您看要不您在耳房将就一夜,让表小姐睡主屋?”
  虞卿卿沐浴完,刚一推门想要出去,便听见了驿丞夫人那句“没有空房”,接着,便又听见驿丞夫人提议让傅景骁去旁边的耳房将就。
  迈出门栏,忙道:“不用将就,不用将就,我回去便是。”
  傅景骁堂堂王爷,哪能去睡耳房。
  “表小姐说笑了,这个时辰您再快马加鞭往回赶,城门都关了许久了。”驿丞夫人笑道,不由地上下打量了虞卿卿一眼,“表小姐看着面熟,是不是从前在我这住过。”
  出了长安城,最近的一间驿馆就是这一间了。去年从姑苏回长安时,虞家住的便是这间驿馆。驿丞夫人这么一提,虞卿卿倒是想起来了。
  “去年……”
  刚要开口,便感觉手腕上忽的一疼,傅景骁握住她的手,截过话头道:“夫人定是看错了,我这表妹自幼身子不好,从未出过长安城呢。”
  表妹?
  傅景骁为何叫她表妹?
  虞卿卿这才察觉出不对,再一回想,适才驿丞夫人称傅景骁为“段老板”,称自己为“表小姐”。这才惊觉,傅景骁是隐姓埋名变换了身份,自己擅自追过来,岂不是坏了他的事!
  思及此,虞卿卿赶忙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生怕驿丞夫人将自己给认出来。
  好在驿丞夫人并未起疑,她每日接待的商客众多,哪能将来来往往的旅人都给记住。
  又一想起虞卿卿方才说自己连夜往回赶,连几时关城门都不知,想来真是个不问世事的闺中姑娘,她只当自己一时认错了人,歉意地笑了笑。
  驿丞夫人走后,虞卿卿耷拉着脑袋跟着傅景骁回房。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怯生生地问道。
  傅景骁饮了口茶,抬眼看向虞卿卿。
  临时借来的衣衫并不合身,轻纱薄裙被她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乌黑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未干的水珠顺着颈线滑落至锁骨,又从锁骨缓缓向下,最后隐没入胸前。
  细眉半蹙,眸中含着点点水色,宛若书中那端得楚楚可怜,专门摄人心魂的妖精。
  喉结不由地滚动了一下,觉着发干,再次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水却已见底。
  傅景骁的眸色骤然冷了,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倘若今日,启程的时间再早一些,夜翎驾车的速度再快一些,他定是不会留宿在这间驿馆。
  那她追来,找不着他人该怎么办?
  她这幅模样,被被人看去了该怎么办?
  虞卿卿见傅景骁沉默不语,又紧锁着眉头,误以为自己真坏了他的事,顿时急了,绕过坐在走到他身侧,抓住他的手臂:“我不是故意的。”
  傅景骁侧目,忽而瞳孔一缩。她这身衣衫领口宽大,穿在里头的小衣似是若隐若现。喉咙内的干涩感似是更甚了,他别开眼,嗓音略带了点暗哑:“去帮我倒点水。”
  桌上有两个白瓷壶,虞卿卿没仔细辨别,随手拿起一壶倒茶,斟至半满后将茶杯给傅景骁递了过去。
  傅景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却后知后觉,舌尖一股微辣感泛了上来,她倒的哪里是水,分明是酒!
  这个时候喝酒,不是火上浇油嘛。
  傅景骁按着太阳穴坐了下了,瞥开眼又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谁叫你来的?你那贴身丫鬟?”
  夜羽行事是有些不稳重,这倒是像她的主意。
  “不是!”虞卿卿知道羽儿是傅景骁的人,怕他怪罪羽儿,赶忙解释,“不是别人,是我自己要来的……”
  “也没人拦着?危险不知道吗?”
  虞卿卿不知轻重也就罢了,夜羽竟也不拦着她,真是失职!
  “王爷不许怪她!是我自己硬要来的,羽儿拦不住!”
  闻言,傅景骁转头,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忽而明了她是知晓夜羽的身份了。
  “知道了?”他问。
  “嗯。”虞卿卿垂眸点点头。
  傅景骁挑眉,觉着有些意外。
  她知晓了夜羽的身份,竟不吵不闹的接受了,是不介意自己那么早就开始惦记她?
  这个念头让他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我想让王爷把这个带上。”
  虞卿卿的声音打断了傅景骁的思绪,垂眸一看,便见她手中躺着一小巧的八面锦盒。
  “何物?”傅景骁问。
  “王爷去荆州,是去查蓉城的事吗?”她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了问。
  傅景骁点头:“嗯。”
  “能、能不去嘛?”虞卿卿又问,见傅景骁摇头,便将锦盒塞进他手里“这是能解毒的药丸,王爷带上以防万一。”
  那日,乔氏血崩难产,她开锦囊开出了个百毒不侵丸。当时只觉着无用,不能救急,不曾想,傅景骁竟派夜翎送来了百年野山参。
  母亲与弟弟都平安无事,虞卿卿便把这百毒不侵丸给忘了。早晨忽而得知,傅景骁是要去蓉城治理疫情,她这才把这药丸想起来。
  或许,开锦囊时系统便早检测到,傅景骁送来了野山参,而在这之后她最需要的是这枚解毒丸。
  傅景骁有那么片刻的微愣,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又看了看虞卿卿。似是瞧见她眼中似是藏着点点担忧,随即明白过来。
  她此番冒雨追过来,不是因为贪玩,只是为了给他送药。
  心中一动,甚是觉着欢喜。
  下一瞬,长臂一伸,不等虞卿卿反应,便已经将她抱到了腿上。
  傅景骁环住她的腰,垂首看向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股淡淡清香,他的眉目一时变得有些深沉,问道:“担心我?”
  虞卿卿呼吸微滞,只觉着自己那颗心,在砰砰跳个不停。
  她咬着唇,不愿说实话,推了推男人的肩,想从他身上起来。只可惜,男人的手劲太大,掐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才没有……我只是……”
  一双美目水波潋滟,双颊上的红绯宛若朝霞。
  傅景骁的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薄唇轻启,声色暗哑:“卿卿……”
  虞卿卿瞪大了眼,一瞬间仿佛连挣扎都忘了。
  这是傅景骁第一次叫她的小名,从前,总是二姑娘长二姑娘短的叫着,听起来正经,可他人却不正经。
  可他现在竟然叫她“卿卿”!
  那低沉而暗哑的声音萦绕在耳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缱绻撩人之感,虞卿卿只觉着耳根子烫得厉害,尚不知该如何回话,傅景骁又哑着嗓子开口了。
  “先前还觉着无事,可你适才给我倒了杯酒,有些忍不了了。”
  虞卿卿还没弄明白,他这句“忍不了了”是何意思,下一瞬,下巴便被他给掐住,突如其来地吻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虞卿卿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以为傅景骁只是像昨日一样,一触即离,不曾想,他那有些微凉的唇,轻轻地贴上后,便久久未放开。
  欲念起,又怎会轻易熄灭。似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又撬开牙关,继续攻城略地。
  这一吻热烈而霸道,又不留退路,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一阵阵细细碎碎的呜咽声。
  “咚咚——”
  “奴婢来给表小姐送姜茶。”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旖旎。
  傅景骁垂眸,见她衣衫已滑至肩头,脖颈处印着星点红痕。
  都是他方才弄出来的。
  可不能再继续了。
  傅景骁强压下心头上涌的燥火,将怀中人的衣衫拉紧,这才把她给放开。
  虞卿卿依旧觉着脑子混沌,浑身软绵绵的,气息更是还没喘匀。
  再一抬眸,便见傅景骁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去耳房睡,你喝下姜茶,便早些休息,明早我让夜翎送你们回去。”
  木门被打开,几缕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虞卿卿稍稍回神。
  舌根麻得厉害,下意识的舔唇,似乎还能尝到淡淡的酒味。
  一想到方才那个吻,那还顾得上什么姜茶,在送茶丫鬟茫然的目光下,虞卿卿踉踉跄跄一头扑倒在床榻上,用被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真是羞死了!
 
 
第五十六章 才不要承认是想他了呢!【……
  第二日, 天气晴好,适宜赶路。
  驿馆外,两辆马车背道而驰。
  原本傅景骁是打算让夜翎送两人回去的, 虞卿卿不想耽误他赶路,加上羽儿再三保证绝不会出岔子, 这才同意让两人自己回城。
  “表、表哥, 你快些启程吧。”
  为了掩饰身份, 在外头虞卿卿只能叫傅景骁表哥。平日里叫太子时还不觉得,如今用“表哥”二字来称呼傅景骁,莫名有种亲昵暧昧之感。
  都怪昨天那个吻!
  思及此, 虞卿卿的双颊又染上了淡淡一层绯红,不由地拿出手帕在脸庞扇扇风。
  心里其实还想嘱咐傅景骁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隐约记得看小说时,作者破天荒的在那天双更了。前一章写的是傅景晏发现时疫的源头,后一章就是傅景晏与林燕瑶甜甜的互动剧情。
  她见评论都在嗷呜嗷呜喊着“甜”,一下子嗑CP上了头,便跳过了前一章直接去看后一章了。
  现在想来,真是万分后悔。
  正欲踏上马车,身后却突然伸出来一只胳膊, 猛地一用力,将她拽到了马车另一侧。
  虞卿卿回过神来时, 人已经落到了傅景骁怀里。
  “表、表哥……快放开……”虽说被马车给挡住,可这到底是在外面, 虞卿卿目光慌乱, 生怕被人瞧见。
  “这个留给我吧。”傅景骁开口。
  虞卿卿朝他手上一瞧,这才发觉自己的帕子竟被他偷走了。
  “不行。”好端端的,偷人手帕干什么!虞卿卿不乐意伸手去抢, 谁知傅景骁将胳膊往上一抬,让她扑了个空。
  “为何不行?难不成还想送给别人?”傅景骁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虞卿卿这才想起来,若是女子之间互赠手帕,便是结交好友;可若是将手帕赠予男子,则有定情之意。
  傅景骁眸色暧昧,嘴角藏着浅浅的笑意。
  虞卿卿瞥开目光,没有答应,再次伸手想去抢,不料,傅景骁竟直接将那手帕举过了头顶。
  虞卿卿努力垫起脚,依旧够不着,脚下不稳下巴直接磕在了他的胸膛上。下一瞬,傅景骁的一只手便扣在了她的后腰上,将她搂得紧紧的。
  虞卿卿仰头瞪了他一眼:“还我!”
  傅景骁垂眸,眸光稍滞。
  虞卿卿身上穿的是件交领的衣衫,领口虽然不大,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了脖颈间的一点红痕。
  他想起来了,是他昨夜干的好事。
  喉结不由的上下滚动了一番。
  原本只想偷拿她的手帕,现在手帕到手了,却还想偷香。
  不等她反应。傅景骁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一吻来得猝不及防,虞卿卿只觉得眼前一暗,鼻尖处便满是男人的气息。
  虞卿卿一时乱了呼吸,推了他两下却推不动,急得呼出声:“傅……”
  只露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调,那声音便被傅景骁给吞噬,没有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突地加深了那吻。
  良久之后,那吻终于结束。傅景骁看着她耳面赤红的羞怯模样,勾了勾嘴角,指腹在她唇瓣上轻轻蹭了蹭,低声道:“我走了。”
  直到马车停在虞府门口,虞卿卿还觉着自己的唇瓣肿得厉害。甫一下马车,却发现父亲母亲竟都等在门口,她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去哪了?”虞鸿章语气稍有不悦。
  “女儿进、进宫了……”
  “进宫?”虞鸿章显然不信,提高了音调,“翅膀硬了,还学会撒谎了是吧!”
  夜不归宿还撒谎骗人,虞鸿章再疼爱这个女儿,也狠下心来给虞卿卿禁了足。
  禁足也有好处,正好有个正当由头不用频繁进宫。可不进宫就打探不了消息,虞卿卿想知道荆州的情况,只能从父亲与兄长偶尔聊起政事时,提到的那一两句中得知。
  说来也奇怪,从前傅景骁在时,日日想着怎么躲他;如今,他离了长安去了荆州,却是怪想他的。
  偶尔久梦乍回听见屋里细细碎碎的声想,总觉是傅景骁回来了,不正经的来翻她家院墙。可一睁眼,瞧见的确实,来看她睡没睡好的羽儿。
  羽儿见她似是有些茶饭不思,提议道:“姑娘要不要给王爷写信?”
  “写信,为何要写信?”虞卿卿不解。
  羽儿笑道:“姑娘不是想王爷了嘛……”
  “才没有!谁说我想他!”羽儿话还没说完,虞卿卿便急着否认,“不过是禁足在府里,甚感无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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