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作者:玉山狸
文案:
#殿下今天打脸了吗?打了!!#
颜茵是京都中有名的美人,水眸蛇腰,雪魄花魂,身携撩人异香,端是倾城艳色。
倘若不是其父官拜总督,乃朝之重臣,这朵娇花早就被京中权贵轮流亵玩了去。
而某天,颜家大厦倾倒。
颜总督锒铛入狱,娇花没了庇护,暗处的野兽四处狂欢。只是没等京中纨绔们行动,那第一美人竟是没了踪迹。
*
贺沉绛是寄养在贺太师家中的皇七子,习帝王之道,听从父皇之命在贺家韬光养晦。
一切按部就班。
然而从某日起,贺沉绛患上了奇怪的头疾,每每头痛欲裂后,当夜必定梦到一些将要发生的事。
逐渐的,那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还多了一道让他心颤又莫名心疼的妙曼身姿。
那女子唤他七郎,哭着质问他后,忽然被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强势揽走,只留他一人挣扎在骤然出现的泥潭中。
贺沉绛梦魇过无数次,每次午夜梦回后心头空空。
忽然有一日,梦中的朦胧倩影竟出现在飞燕楼的姬艺台上,价高者得。
为了不让对方频频入他梦中,扰他宏图霸业,贺沉绛痛舍英名,斥重金将人拍下。
*
刚将人带回时,贺沉绛架子端足,声音无波无澜,“我不会入你房中,你我关系止步于此,不要妄想多余的东西。”
未曾想,当夜他居然忍不住夜探厢房,还倒霉的被当事人碰了个正着,挨了一句软糯糯的“厚颜无耻”。
贺沉绛决心痛改前非,绝不做那魂醉美人乡的英雄。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的手脚每每碰到她时,似乎总有别的想法。
*
坐拥无数牛马的狄雍,重未想过还能回到从前。
这一年,他还未为了可汗之位迎娶乌氏,也没有为了权衡,不断往屋里添人,更没有出意外不幸瞎了一只眼。
一切都来得及,他的娇娇还未曾心如死灰。
食用指南:
1、架空。
2、女主是绝色大美人,但不属于聪明一挂,笨蛋美人。
3、男主不是在打脸,就是在打脸的路上。我愿称他为‘肿肿’。
4、练笔、不是长篇。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茵、贺沉绛(jiàng)/谢沉绛 ┃ 配角:狄雍 ┃ 其它:预收:《摄政王的原配重生了》
一句话简介:绝对不会喜欢她?真香!
立意:惜取眼前人
第1章 第1根铁柱 飞燕楼
芙蓉街是扬州有名的花街,天下瘦马八成出于扬州,而扬州的瘦马,又有八成出于芙蓉街。
微风拂过,胭脂的香气在风中氤氲,和着银铃般的娇笑声逐渐飘远。
彩灯初上,喜气洋洋,芙蓉街更添艳色,显然是为明日的乞巧节做好准备。
作为芙蓉街最大的花楼,飞燕楼自然是热闹的,但今日的飞燕楼却有一缕看不见的硝烟在弥漫。
“听说了么,妈妈不晓得从哪儿弄来一个绝色,说是打算赶明儿让她去见见世面呢!”
“嗳~你少骗我,既然是刚来的,肯定没调|教好,妈妈又怎会如此之快让她登台,万一冲撞了恩客该如何是好?”
这道娇俏的话音一转,满满是怀疑,“而且有红玺这样的大美人在,谁还敢称上一声绝色呀~”
“可那话是雪绵说的啊,你又不是不知晓雪锦她有多傲,她不认红玺这‘扬州第一美人’,却说旁的女子绝色,可想而知......”
“咯嗞——!”
不远处的房门忽然推开,打断了两名容貌姣好的少女的交谈。
“怎的那般闲,今儿的琵琶练完了么?”风韵犹存的女人从屋里走出。
两少女一惊,先喊了声“妈妈”。
其中一少女见柳三娘脸上似乎有不虞,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说:“琵琶当然已经练过了。妈妈,您头上的这根珠钗真的好生精致啊,我瞧着这做工比号称扬州第一的金玉阁还要好,真真是衬您的肤色。”
柳三娘扶了下鬓发上的鎏金点翠珠钗,眼里多了几分得意。
那位给的京城货,又企是区区一个扬州能比的。
柳三娘挥手,“行了,别在这跟我卖乖,赶紧练习去,若是明天乞巧节登台表演出了岔子,有你们好瞧的。”
二女娇笑着应下,迅速离开。
柳三娘径直往内走,穿过内间数道有人看守的拱门后,走到一道房门前。
柳三娘目光淡淡,“她有闹吗?”
看门嬷嬷:“有。但按妈妈说的,已经把她绑起来了。”
柳三娘推门进去。
屋内摆设不多,一床一桌一椅一屏风罢了,地上铺着纯色的白兔毛毯子。而让人惊讶,桌椅的尖角竟被人特地用锦布裹了起来。
绕过红木雕花屏风,缓步入内。而在床榻上的女子被看清模样时,堪称朴素的房间里,竟瞬间被香.艳氤氲。
哪怕躺在床上,依旧能看出女子身姿极为曼妙,她一双巴掌大的白玉足染了蔻丹,艳丽而精巧,此时大抵因为害怕,珍珠般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
床上铺着红毡,毡子是红的,绑在女子身上的绸带也是红的,绯色的红紧贴着少女奶脂似的白腻皮肤,捆过她细细一截的手腕,甚至从丛山峻岭旁绕过。
三千墨发散开,少女那张宛若精雕细琢的脸侧压在锦枕上,羞出一片动人的媚。
无论之前看过多少次,柳三娘都为少女那双又纯又魅的狐狸眼失神。
分明是鸦羽浓密,眼尾勾起撩人弧度,但眼里却纯得让人心痒痒。
是那种白雪似的纯,也像能随便着色的宣纸。
别说是男人,就是她一个女人,都想抓住她,掌控她,让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只能看着自己,喜怒哀乐皆为自己所牵绊。
柳三娘见过美人无数,飞燕楼里随便拎出一个去,都是容貌上乘的。
而像楼里的红玺跟雪锦这种头牌,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呢?
但放在榻上少女跟前,却还是落了下乘。
不仅是容貌上,更是气质上,少了让人心痒痒的欲。
颜茵缩在榻上,惊恐地看着站在塌边的半老徐娘,她的嘴巴里被塞了镂空的小金球防止她咬舌自尽。
口不能言,颜茵的所有情绪都体现在眼睛里。
她颜家簪缨世胄,故去的祖父曾为帝王师,其父官拜总督,兄长任大理寺少卿,虽比不得皇亲,但在京城里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世族。
前段时间有人参她父亲监守自盗,暗中在军粮中和沙,以好充次,中饱私囊,她还没反应过来,父亲便被人带走,锒铛入狱了。
不知为何,一向反对她离家的兄长,忽而火速安排她去洛阳城找已经出嫁的二姐。
她刚出京城不久,便听后面离京的行人说大理寺少卿贪污受贿,竟吞了五十万白银的公款。
对于这传言,颜茵是半点不信的。
她兄长最是刚正不阿,衣服破了都不舍得扔,这般节俭的性子,又怎会贪财?
所以听到传言后,颜茵想回京了,但还不等她下令回京,人就在驿站遇事了。
她记得喝了一碗茶后,忽然困了,等醒来,人已经被捆在马车里,身旁哪儿还有熟悉的丫鬟的影子。
一路醒醒睡睡,颜茵不知晓她被带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带走她的究竟是谁。
直到一日前,她被送到这里。
脂粉香四溢,娇笑声不绝,中途颜茵还听到了男人外放的荡漾笑声。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颜茵觉得她应该是在花楼里。
想到这里,颜茵不由打了个寒颤。
“刚刚好心让你吃些东西,你倒好,直接闹上了,如今知道怕了?”柳三娘在塌边坐下。
她一靠近,颜茵闻到了脂粉的味道,是牡丹香,味道除了调得浓了些,其实倒还行,但颜茵却抖得更厉害了。
她儿时不慎遇过蛇,被蛇尾巴卷过脚腕,当时感觉到的阴冷竟与此刻无异。
颜茵试图往里缩,却因为身上绑了红绸,折腾了几下也没离柳三娘多远。
柳三娘眸子微挑,看着塌上仅着一件嫩黄色小衣与小短裤的少女,嘴角弧度深了深。
小衣是丝绸所制,小小一件,堪堪兜住那沟壑分明的无限风光,却随着少女的挪动,愈发晃得让人移不开眼。
“本来所有入飞燕楼的,我都会好好教导一番再让她们登台,可惜......”柳三娘伸手摸了一把那截露在小衣外的细腰,入手细腻,有几分软玉生香的旖旎。
柳三娘动作一顿,骤然抬手到鼻下。
不,不是错觉!
是真的有香气。
一种说不出的异香,比她闻过的所有香料都要来的动人心魄。
柳三娘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天生的啊,真是生得一副好身子骨~”
人接到她这里,风尘仆仆的,先前已经经过一番梳洗了。
而她飞燕楼里,可没有这种香料。
颜茵抖得更厉害了,她下意识想喊父亲,但往日总会带着慈祥笑容、出现在她身边的父亲,哪儿还有踪影。
颜茵眼里包着泪,只觉得对方先前那句“可惜”,好像别有深意。
“明日乞巧节,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给我登台。”柳三娘目光淡淡。
颜茵使劲儿摇头,眼角处被泪水划出一道道水痕。
不,她才不要!
下巴陡然被捏住,颜茵吓得呼吸一窒,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愿意?进到这里来,就轮不到你说不愿意。”柳三娘冷笑,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头上鎏金点翠珠钗缀着的金流苏微微晃动。
颜茵眼睛微微睁大。
她的珠钗......
“知晓飞燕楼如何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么?”
柳三娘面无表情,“不听话,便将她扔给后院的那些龟公,他们会的可多了,最喜欢看那些不听话的丫头不穿衣服在院子里走动。”
颜茵眼泪来得更凶了,把脸颊下的锦枕都打湿大片,润得一双狐狸眼湿漉漉的。
柳三娘冷笑一声,“要是还不听话,那就去东街最穷的地方,只要花上几文钱,便能找来几个乞儿......”
颜茵被吓得脸上不见半丁血色,只觉得眼前人好像生出了三头六臂与獠牙,又似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柳三娘不得不承认,榻上少女哪怕吓成这样,她都异常的美丽。
脆弱感缀在艳红的眼尾,撩人心弦,让人恨不得把她摁进怀里好好疼一番。
柳三娘瞅了差不多了,缓了语气,“只要你听话,以你的容貌,哪怕音律不通、才艺不懂,主人家也绝对对你宠爱有加。”
柳三娘感觉很可惜,相当可惜。
这样的尤物若以后待在飞燕楼里,她飞燕楼财源滚滚,名气也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但可惜,送这尤物来的人不许,坚持要以“竞价”的方式把人卖了。
柳三娘也不是没有动过小心思,但后面仔细一想,还是罢了。
听口音,对方好像是京城来的。
天子脚下皇城地,随便掉下一块砖砸死的,都是个当官的、又或者是跟哪个大家族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再者就是......
柳三娘的目光落到颜茵身上,带着几分打量。
她不晓得是否真如那人所说,这秾颜媚骨的少女只是某个公子哥院里的宠妾,因为得罪了家中主母,所以被发卖至此。
罢了,还是直接卖吧,赚一大笔银子,落袋为安。
“三个时辰后,我会让人给你解开带子,喂你些食物。”柳三娘挑起颜茵白皙的脚腕,拢在掌心把玩,“你要是还不吃,今日便饿着吧。”
颜茵垂下眸子,待柳三娘离开房间后,抬眸看向前方。
在对着塌的不远处,有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户。
第2章 第2根铁柱 不知廉耻
日光洒落在青石砖街板上,为街道上的热闹笼出一层暖色。
芙蓉街上。
随处可见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商大贾,富商们大多手持玉扇,面上带着心照不宣的荡笑。
而在这众人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尤为醒目。
旁人的绫罗锦衣裹不住填满酒肉的鼓囊囊的肚子,被酒色掏空的虚在他们眼底形成青痕。
唯独这身着紫衣、头戴金冠的高大男人俊美无俦,身形挺拔如青松。
玉扇在他手中灵活开合,拇指上的扳指在阳光下翠绿欲滴,成色极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戎老弟,明日是乞巧佳节,是难得不宵禁的日子,此番你可断断不能再拒绝我的邀请了。”紫衣男人身旁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说。
顿了顿,他凑到紫衣男人耳畔低语,“听闻明日飞燕楼里有位绝代美人登台,为了这绝代美人儿啊,今日飞燕楼竟都不开了。啧啧,也不知晓到底是何等绝色,竟能让飞燕楼做到这一步,要知道,当初的红玺与雪锦可都不曾有这般待遇啊!”
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肚腩,说到最后眼里的笑如有实质。
紫衣男人眉梢微扬,也露出了风流邪气的笑容,“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戎老弟你啊,毕竟等商队运行起来后,咱们可就是过命的交情。”中年男人拍拍紫衣男人的肩膀。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所以此番你定要与我同行。至于你院中那个娇美人,随便安抚两句就是,她再难哄再清高,难不成还能离了你?再不听话,在榻上收拾一番便是,反正女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紫衣男人颇为同意的点点头,“钱兄此言有理。来芙蓉街一逛后,我想通了,她若与我闹脾气,大不了我另寻美人,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乖巧听话的多得是,她不入我帐中,多的是旁人入,我夜夜做新郎也不在话下。钱兄你放心,明日乞巧节我绝不失约,到时候咱们飞燕楼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