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玉山狸
时间:2021-10-05 08:50:55

  语气冷沉沉的,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颜茵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要发疯了。
  “谢不归,你打算如何处置她?”颜茵未曾离开蓉苑,故而没有听到外面的风声。
  谢沉绛看她紧张的模样,以及握紧得连指关节都微微发白的手指,稍稍一顿,然后才说:“我让她去黄道观静修十年。”
  颜茵听了后,松下一口气。
  去黄道观静修十年啊,那还好,她还以为谢不归要开杀贺从霜全家。
  而松了一口气的谢沉绛没注意到,揽着她的男人轻哼了声。
  只是去黄道观静修十年?
  黄道观里提供好吃好喝,犯了那等弥天大错,哪里有这样的好待遇?
  各种阴暗的念头在谢沉绛脑中过了一轮,短短几念之间,他便已想好如何处置贺从霜了。
  就在谢沉绛脑中□□酷刑齐齐上演时,他听见一声微软的、带着明显别扭的“谢谢”。
  什么阴暗想法,什么不悦,这会儿通通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压制不住的欢喜。
  “你方才说什么?”谢沉绛凑过去,嘴唇若有似无的碰着他的脸颊。
  颜茵被他闹得愈发不自在,撇开头去,腰间长臂这时收紧,颜茵被他勒得有些疼,又转回头去,想让这人放开些,结果刚转头,就被吻住。
  那架势凶悍又霸道,像是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
  亲着亲着,某人的爪子也不老实了。
  颜茵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用力在这人舌尖上咬了一口。
  受了疼,谢沉绛哼都不哼一声,该干什么干什么。
  颜茵又咬他一下。
  谢沉绛这才退开些,但眼里的狂热却半分也没有收敛。
  大夫说切勿做剧烈运动,这些天他看得见吃不着,谢沉绛早就压了一肚子的邪火。
  本来他还想再忍的,但今日压着的邪火猝不及防被点燃了。
  “谢就不用与我说了,太见外。”谢沉绛的吻落在她的脸侧,沿着往下。
  颜茵连忙按住他的手,又羞又恼,“大夫说你不能做剧烈运动!”
  但按住了手,又堵不住这人的嘴,把颜茵气出一身薄汗。
  闻着浮动那股异香,谢沉绛哼出一声笑,“那我坐着不动,夫人来。”
  颜茵愣住。
  谢沉绛手上解腰带的动作不停,“不懂?为夫慢慢教你。”
  一室的暗香氤氲开,房中烛火随着天上明月的偏移逐渐变暗。
  如懿来了一趟,站在门口听到些羞人的声响,红着脸放轻了脚步离开。
  颜茵香汗淋漓,她全程几乎是被谢沉绛托着腿,但还是累的够呛。
  “周肆是你何人?”颜茵听他问。
  颜茵眼睫颤两下,懒得理他。
  不知为何,她有预感,要是搭理他了,这家伙又会发疯。
  ***
  贺从霜欲图谋害未来太子妃的事,一夜之间传得满京城都是。
  不少贵女一开始很是错愕,但仔细想想,想到平日里贺从霜确实是个跋扈恣睢之人,又不觉得奇怪了。
  太子念旧情,看在他曾经生活在贺家的份上,仅将主犯贺从霜流放到黄道观中,命其修行十年。
  至于从犯的雷家,那就没贺家那般幸运了。
  雷勇以教子无方被捋了官职,而雷兴旺如今还在大理寺,置于他人情况如何,外人便不知晓了。
  雷家只是京城里一个小小家族,当官都是最底层的那种,所以转眼便被京城众人抛到脑后。
  如今京城里更关注另一件事,那就是——
  下个月二十八,太子大婚。
 
 
第66章 第66根铁柱   滕妾
  下个月二十八, 太子大婚。
  这娶的竟然还是颜家的二千金。
  为什么用“竟然”二字,完全是因为先前有不少人觉得七皇子被册封为太子后,会重新挑选自己的正妃。
  太子妃啊, 那就是将来的一国之母了,这等重要的人选岂能随意?
  然而太子妃的人选一直没有更改。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 在距离大婚还有六天时,颜茵也由北街蓉苑暂时搬回了颜府。
  她搬回来的一天后,颜修德从大理寺里出来了。
  外行人只道颜修德私吞军晌,这才入的大理寺。但内行人却很清楚, 颜修德分明是不愿意站在三皇子一方的阵营中, 这才被杀鸡儆猴扔进去的。
  如今三皇子倒台,谢沉绛封太子, 随着谢高阳的势力一步步瓦解,颜修德自然被放出来。
  而且颜修德不仅仅是人出来, 先前他入狱时的罪名谢沉绛也让人洗干净了。
  可谓是清清白白出来。
  颜修德回到家,看到似乎胖了一些的女儿, 以及瘦了少许的儿子,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竟然涕泗横流。
  只是短短三个月的光景, 他们家境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没有娶妻的儿子娶妻了, 没有嫁人的小女儿要嫁人了。而这一系列过程, 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都未曾完全参与在其中。
  颜茵也两眼泪汪汪, “爹爹, 您后来那些日子在大理寺获得还好么,我怎觉得您好像比我上次去看您时瘦了些。”
  颜修德怜爱的摸摸小女儿的脑袋,“比之前好多了,有时候饭菜还给配酒喝呢, 爹倒没吃苦,只是惦记着你们,难免体态变得轻盈些。”
  颜修德感叹,“此番真真多亏太子殿下,否则爹爹就晚节不保喽。”
  颜游风无奈,“爹,人比名节重要。”
  颜修德瞪了儿子一眼,“景玉,你又满嘴胡言歪理,不该认的就不要认下,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怎么爹只是出去三个月,你就有长歪的趋势。”
  颜茵偷偷用手肘碰了碰阿兄,颜游风不吱声了。
  行吧,不跟爹理论了。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了个晚膳,凝固许久的颜府终于逐渐恢复往日的欢乐。
  为了庆祝,颜修德还挖了院子里一坛藏了十年的酒出来。
  在欢声笑语中,颜茵弯起了眼睛。
  她觉得谢不归这家伙其实也完全是个坏人,起码这次他言而有信了。
  ***
  东宫。
  颜茵回去了,谢沉绛自然不会再继续住在北街。
  明明距离大婚还有五日,谢沉绛却觉得时间放慢了脚步,每一天都变得难熬。
  在谢沉绛拿着从颜茵那里抢来的小香包把玩时,岳山走进。
  “殿下。”岳山也不废话,直接禀报,“先前夫人在山道上遇贼之事,属下调查有结果了。”
  谢沉绛的眼神瞬间变了,“何人所为?”
  岳山实话实说:“线索隐晦的指向贺家。”
  只能查到是贺家,至于具体的指使者,没能查到。
  谢沉绛眼里的残忍与冷冽交织,钢锥似的目光落在岳山身上,让后者下意识绷紧身子。
  “贺家,又是贺家......”这话说得意味不明。
  岳山垂头静候吩咐。
  果然没等多久,他便听见不远处的男人说:“贺从霜如今在黄道观内情况如何?”
  岳山:“按您吩咐,给予她最差的待遇,房间里有蛇鼠,生活无人伺候,除开沐休那一日,所有伙食皆需自己动手。而且那个派去的、身上有癣病的人也与她接触过了,贺从霜确认已染上癣病。”
  谢沉绛笑了,“很好。”
  她不是骂旁人染病么,他就让她一身病。
  而且癣病这东西,它一时半会儿要不了患者的命,但却能让患者极痒,发作起来恨不得亲手挠破自己的皮肤。
  至于为何除开沐休那一日,让那一日有人伺候她?
  这完全是谢沉绛骨子里的恶劣在作祟。
  生活总要给个盼头不是吗,倘若看不到一丁点希望,困于黑暗的、本来心性就不坚定的人很容易选择了结此生。
  但谢沉绛可不会让贺从霜死得那么容易。
  山贼之事最后指向贺家,这是十有八'九是贺从霜做的。
  他又怎会让她好过?
  “殿下,还有一事。”岳山似乎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谢沉绛目光落回手中的小香包上,“岳山,你何时变得这么磨磨蹭蹭。”
  岳山迟疑,“此事是......关于夫人的。”
  谢沉绛立马抬眸,眼里燃起了一抹亮光,“哦?她离开前给我留了东西?”
  岳山心道:如若只是这般那就好了。
  岳山:“......不是。”
  谢沉绛皱眉,“那你倒是说说。”
  岳山目光闪烁两下,“前段时间,夫人到医馆去买过避子药。”
  后面越说越小声,因为岳山看见谢沉绛脸色难看得要滴出墨来。
  岳山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会这样,故而得到这消息的时候纠结的不行。
  一方面岳山觉得颜茵其实做的没错,毕竟未婚有孕说出去不好听,倘若得了个嫡子,将来嫡子的出生时间可能会招来一些长舌的官员攻击。
  但另一方面,岳山又有些说不明的惆怅。
  就......殿下竟被这般嫌弃,总觉得一言难尽。
  “避子药”在谢沉绛听来宛若雷击,他愣住一瞬,然而脸全黑了。
  她喝了避子药?
  她为何要喝避子药?
  她不想要一个与他有着共同血脉的孩子??
  一个个疑惑跟重锤似的砸下,把谢沉绛砸得脑袋发懵,胸口生疼。
  生气,焦虑,惶恐......
  谢沉绛此时也分不清多少种情绪在他胸腔内交织。
  “殿下!”岳山看见谢沉绛猛地从座上起来,连忙说。
  但那道浑身低气压的身影根本不停留,匆匆往门外去。
  ***
  颜家。
  颜茵用了膳,便去书房寻了本游记,在蓉苑那时有谢不归拘着,颜茵想看游记都不行。
  但如今不一样了,现在回了自己家,还不是想怎样就怎么样。
  “小姐,这是名册,您过目过目。”如懿拿着册子进来。
  颜茵抬眸,“什么名册?”
  如懿:“当然是府中陪嫁东宫的名册。”
  贵女出嫁,除去嫁妆与家中分的田地铺子以外,还会带一批人前往夫家。
  带的这一批人有嬷嬷,也滕妾,后者是给男方享用的,为正室固宠,以此来巩固女方的地位。
  颜茵接过册子,打开后却发现册子上的名单少了许多。仔细一看,上面只有嬷嬷们的名字,除了如懿以外,颜茵未曾看见其他年轻的婢女。
  不用等颜茵问,如懿解释,“小姐,奴婢私以为滕妾就没必要带了,您要是真带了滕妾,太子殿下不见得会高兴。”
  如懿是后来才被寻去蓉苑的,但即便她只伺候了颜茵一些天,也清楚认识到那位如今已封了太子的七殿下,对她家小姐有着非同一般的喜欢。
  当然,此时的如懿并不觉得这种喜欢会一直持续下去。以男人喜新厌旧的性子,过几年他肯定会冷却下来。
  但起码现在,就不要去做触对方霉头的事,不然得不偿失。
  颜茵看着册子,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就当颜茵想去问问爹爹时,她听见内间好像响起哒的不小一声。
  颜茵被声音吸引,下意识扭头去看,“难道是阿兄养的岁岁跑到房间里来了?”
  颜游风养了一只喜欢满府跑的小狸花猫,取名“岁岁”。
  颜茵不喜欢刚刚满院子跑了的猫儿往她榻上跳,于是连忙进内间,打算把里头的猫儿抱出来。
  然而才进来,颜茵甚至还没看清房中之景,一条结实的手臂从旁边伸出,将她紧紧揽住。
  颜茵吓得够呛。
  背后紧紧贴着的那具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藏了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不知怎么的,颜茵的惊慌骤然没了,她甚至还有些生气,“谢不归,你做什么呀?”
  谢沉绛看她皱起了眉头,还小声吼他一下,那满腔的复杂情绪像是被套上枷锁的狂犬,莫名就安分了。
  他觉得颜茵吼他,说明已经不与他见外了,这是件极好的事情。
  “不做什么,来看看你。”谢沉绛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当然,要是你想我做什么,那也可以。”
  颜茵脸颊飘红,她现在多少摸清楚这人性子了。
  这人就得顺毛摸,必要时最好沉默。要是跟他拌嘴,又或者是骂他不要脸,他就越兴奋。
  一兴奋,他就极容易做些流氓事。
  凑过去在那白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沉绛正想说话,陡然瞥见颜茵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谢沉绛顺手拿过一看,“这是什么?”
  展开后,男人眉梢高扬,“嫁妆单子?”
  无论是在大宁亦或者前朝,女子对自己的嫁妆皆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她的夫君以及其他人无权侵占吞并。
  所以谢沉绛只是扫了眼,便不感兴趣的移开眼。其实他是很高兴的,她在准备嫁妆,说明有心嫁予他。
  颜茵想起滕妾的问题,既然谢不归在此处,不若干脆问问他。
  “我有一事......”
  “我......”
  两人几乎同事开口。
  颜茵抬眸看他,男人一双眼深似海,也好似地裂后开出的那一线不见底的深渊。
  颜茵呼吸微紧,她敏锐地察觉到些危险。
  谢沉绛揽着人往,“你先说。”
  颜茵小声说:“你觉得......我要不要带滕妾过去?”
  说到后面,颜茵声音都在打颤,只因她瞧见面前男人脸都黑了,一双眼里似乎有炽烈的火烧起来,颜茵被他看得心慌极了。
  当即她嘘声,不敢再说话。
  谢沉绛紧紧盯着颜茵。
  颜茵被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时之间竟拿不准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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