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靠养猪做首富(穿书)——椰丝糖
时间:2021-10-08 09:16:56

  旁边的李大娘问出了老马心里一直考虑的问题:“可丫头,你这生意做得红火,咋不干一天呢?晌午你就回来了,少挣上半天的钱呢!”
  容可笑了笑:“书院那边就是中午才多学子出来吃饭呢,到了晚上,住在县里的都回去吃饭了,住在书院里的呢都是各村里去的,没有那么多银钱成天在外头吃喝。晚上也没有什么生意。再说,我这香肠做得也赶不上卖得,这不今天还新订了百斤的肉要灌肠呢。”
  “那你说的是有道理。”李大娘点点头,但又忍不住为她可惜:“那你直接从我哥那里订肉来做就是了,怎么还又新买了猪崽呢?你有着养猪的功夫,都够做多少香肠,挣多少钱呢?”
  容可摇摇头。
  这些日子从她托李大富定猪肉的情况来看,五安县太穷了,全县各户养猪的农户并不多,而且养出来的猪肉质也一般偏差。她想要长久地做猪肉这门生意,还是得做养殖、加工一条龙。
  这些一时难以对李大娘解释,她只是笑笑,指了指猪舍里埋头吃食的小猪崽:“李大娘,你且瞧吧,我养出来的猪的肉,灌香肠更好吃!”
  他们正聊着,原本在家剁肉的大花走了进来,一手抱着小黄狗,一手提着只狸花猫,往容可面前一伸:“这猫偷香肠,被小黄给抓住了。”
  那狸花猫此刻被大花揪住后颈皮,乖巧得完全不像是个小贼,一双圆溜溜的绿眼睛就这样看过来,把人心都看软了。
  容可赶忙上前去把小猫抱到怀里来:“算啦,它看着还这么小呢,偷吃点也吃不了什么。”
  在旁边喂猪的忠直过来一瞧:“小娘子,这小猫还爱在你怀里呢,瞧瞧眼睛都眯起来了。”
  何止,小猫被容可默默下巴,呼噜声都响起来了。
  容可顺着小猫咪的软毛,爱不释手地点了点它的鼻尖:“既然这样,以后小猫你也在我们家里住吧,少不了你肉吃。”
  忠直凑趣道:“那小娘子给起个名吧!”
  “也是,和小黄狗一道起个名字。既然是小黄抓到的,就随小黄一起起名。”容可撸着猫想了想,灵机一动,“小黄是庙里抱来的,那他们一个就叫善思、一个就叫月上好了!”
  李大娘听了直夸:“哦,这听着比村里好多娃娃名字都好听呢。”
  忠直笑不出来,脸都绿了。
  他是知道这个典故的,佛经里大乘居士毗摩罗诘有一子一女,就名为善思和月上。他还清楚,自己真正的主子端王幼年曾在佛寺中修行,僧名就叫净名。而这毗摩罗诘是梵文,译过来就是净名!
  好家伙!他这未来王妃给他家王爷把将来的孩子都安排好了——一只小黄狗和一只狸花猫!
 
 
第28章 猫咪改名   书里可是明写了,端王谢洵,……
  忠直抱着小黄狗,又看看容可怀里的小猫,青着一张脸,决定要好好和她说一说王爷的事情了。既然王爷让他继续留下来,那就是暂时承认小娘子与他的婚约,他可不能让王爷平白就添了一儿一女。
  他四下望望,对容可道:“小娘子,我们借一步说话好么?”
  李大娘很有眼色:“我去给木头架洒水去,你们聊你们聊。”
  李大娘一走,忠直就把容可引到了无人的院中,给她端来一杯水,拿出了长谈的姿态来:“小娘子,其实先国公夫人曾经给你订过一门婚事……”
  容可撸猫的手一顿,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过去露出一个听八卦的表情:“哦?”
  “要说起这门亲事!那可是说来话长、来头不小!”忠直这说书的架势,就差一方惊堂木了,“想当年,先国公夫人和先丽妃娘娘是闺中密友,还未出嫁之时就约定了,将来若是生了两个女孩就结为姐妹,生了一男一女就结为父母。后来先夫人加入国公府生下了小娘子你,先丽妃娘娘嫁入后宫生下了七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端王……小娘子,你听说过端王吗?”
  何止是听说,她可是读过原文……端王谢洵,掌管肃政台,监察天下文武官僚,原著第一大反派。
  容可抱着猫摇摇头:“没听说过。”
  忠直“果然如此”地一点头:“小娘子你自小在这穷乡僻壤里长大,自然不晓得这京中事,这可是一桩大好的姻缘!端王天潢贵胄,又深受皇恩,位高权重。这些都还是外物,最最要紧的是,这端王殿下生得一副好样貌,丹青画得眉眼,白玉堆成的人!而且为人还和善,可是书里说的温润端方君子如玉!”
  温润端方?
  书里可是明写了,端王谢洵,“貌若玉面菩萨,心似地狱罗刹”。
  容可要不是有了心理准备,肯定要表情管理失控。
  谢洵掌管着的肃政台内设昭狱,据说这昭狱修在地下,特别用铁水浇灌出层层铜墙铁壁,就是为了阻隔那暗无天日里的不停歇的哀嚎。
  管这样的人叫如玉君子?那她就是当朝雷锋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容可还是顺着忠直的话夸了一句:“听起来真是个神仙人物,不过这是国公府嫡女的婚事,可不是我的婚事。”
  “诶,小娘子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先夫人未出嫁时就定下来的……算了,先不说这个。”
  忠直今日的目的也不是说服容可承认自己的国公府嫡女身份,于是直接说出了核心内容:“端王这样的神仙人物,幼年也受了许多磨难,先丽妃娘娘在王爷很小的时候就仙逝了,然后端王便受皇命去了佛寺为母祈福,他在寺中修行的时候,僧名就叫做净名。”
  净名就是毗摩罗诘……
  容可撸猫的手微微颤抖。
  原著中光描述了谢洵如玉的样貌和狠辣的手段,但是可没有介绍过他童年的佛寺借读生背景。要是知道这个,她方才是绝不会图一时好玩给小猫小狗起个佛家名字的。
  她捧住小猫咪的脸蛋一揉,笑着对忠直道:“现在想来,给小猫起什么拗口的名字,要不还是叫咪~咪和小黄算了。”
  咪咪被揉着脸蛋,露出小尖牙,喵呜了一声从怀里跳出去。
  “咪咪、小黄好!”忠直疯狂点头认可,接着又劝,“小娘子,你别光顾着抗拒,你可好好想想我说的,端王殿下这样的谦谦君子,打着灯笼满天下找都难找着呢。”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京城,温润端方的端王谢洵正在园中赏雪。
  今日京中大雪初停,端王府内园中青松覆雪,正是赏景的好时节。池边的小碧亭外,三面围着挡风的帷帐,亭内四角生着炭炉,几人围坐在当中的方几边,其中也生着一只炭炉,上面正炙烤着色泽红亮的香肠。
  随侍的仆从都垂首立在角落,坐在炉边执筷的乃是端王谢洵本人。他执着一双白玉筷子翻烤着炭炉上的香肠,执筷的手却比白玉和外间的积雪更加白皙、赏心悦目。
  但其余围坐在侧的两人却正襟危坐,丝毫不敢放松赏景。坐在左侧的瘦脸男人穿着紫色官袍、腰间系着金鱼袋,乃是当朝御史大夫左进,此刻他挺直着脊背,正恭敬地向谢洵汇报:
  “王爷,今日早间,韩国公家的大郎到我府上,欲为吏部尚书求情。吏部尚书许庆松之子日前青楼酒后放言,天下官员尽在他父手中,如今许庆松已经向陛下辞官请罪,他儿子许慎言还关在昭狱里。”
  说着左进看向对面端坐着另一位,问道:“千户大人,许慎言的供词……”
  对面坐着的就是掌管昭狱的锦衣卫千户陈佑,他也坐得笔挺,但话不比左进多,从飞鱼服里掏出一纸供词递到了谢洵面前:“回禀王爷,许慎言目前一共供出十六位贿赂许庆松的官员,都是五品以下的闲散官员。这头一位是太学博士邢磊,接着是朝议郎杨如……”
  等陈佑读完了名单,左进见端王面若止水,就接口道:“这都是小鱼小虾。王爷,要么是许慎言没有说真话,打算用量来填满我们的胃口。要么就是他也不晓得他老爹真正的大交易。要不千户大人再下点死手吧,不必想着给许庆松留后……”
  陈佑完全不搭理左进的碎碎念,见谢洵放下了筷子,就极识眼色地把供词放在了桌上,后面的慧光既是捧了笔墨来。
  谢洵提笔,在供词最上面加了一个名字,将供词递给了左进。
  “安州太守朱用。”
 
 
第29章 保护费   李公子,你的煲仔饭被打翻啦!……
  左进看到安州太守的名字并不吃惊。先前端王授意他手下御史弹劾安州太守尸位素餐、鱼肉百姓之时,他就隐约有所察觉了。
  “王爷这招高妙。”左进只是夸,“吏部尚书乃是太子亲信,陛下最忌讳的就是太子勾结边疆大吏,必然严惩不贷。此番一举拔了太子一员大将和手下的虾兵蟹将,又把林相拉入局中。”
  夸到此处,他激动地一拊掌:“京中无人不知,那日在青楼与许慎言抢花魁之人是林相的幺孙。太子素来与林相不和,必定将仇算在林相头上,万万猜不到这搅弄风云的乃是王爷您。”
  只是有一点让他好奇,想要确定:“但为什么偏偏是安州,王爷您选安州……”
  左进欲言又止,心里疯狂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王爷的小未婚妻流落民间正是在安州。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正是他想的那样,他家王爷乃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谢洵给他夹了一片香肠,慧光把那盛了香肠的白瓷碗端到左进面前,机灵地提示道:“左大人,您尝尝,这是安州给王爷寄来的香肠。”
  左进一边道谢一边瞳孔地震。安州寄来的香肠,反正不可能是太守朱用寄的,那寄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王爷,这香肠一名起得真是妙,香肠香肠果然咸香十足,有一种特殊的熏制果木香味,滋味又更甚烤制的羊肉甘美。”左进吃一片肠,夸了好长一段。
  然后才拿着供词,道:“某今夜就与千户大人将供词递上去。某大胆猜测,陛下应该会明面上选派一位三品以上的大员做巡抚使去安州,实则是前去调查朱用,若他真如供词所言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贿赂上级,就罢官免职押送回京。同时陛下应还会从肃政台选人暗中监察,王爷心中可有人员,某向陛下举荐。”
  左进一边在心中猜测人选一边伺候端王笔墨,却见谢洵提笔,在纸上谁的名字也没有写,而是写道:“吾亲去。”
  自家王爷这尊玉面阎王难道其实是个情种不成?
  左进怀疑人生,一时愣住。倒让陈佑抢先开口,请命:“安州吏治混乱,难保朱用不生恶心,某愿伴王爷前去,随侍左右,护卫安全。”
  安州吏治混乱一言非虚,上至州府太守,下到这小小五安县捕快,成天惦记的就是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这日午间,刘捕快借口巡街,挎着刀、领着两个门子,大摇大摆地就往祥满路东头去了。
  瞧着日头挂在当中,正是书院放课,学子出来打牙祭的时候,他还没走近,就远远瞧见一长串小摊贩中有一家最为热闹,锅炉前面都等着不少人。
  “这老马还真没骗我?”刘捕快叼着竹签,朝身后两个门子一招呼:“走,刘爷今天带你们去发财!”
  刘捕快领着人走过去,推开排队的人群,蛮横地挤到锅炉前。身后的门子就知趣地上前来大头阵,恶声恶气地冲面前这个白面小伙计喊:“小伙计,把你们老板喊来,瞧见这位爷没有,这可是刘捕快刘爷!”
  刘捕快已经叉腰摆起了大爷架势,这流程他再熟悉不过了,一般小百姓见了他这身威风的官服,还有他这威猛的面相,立刻就跟个乖孙一样服服帖帖的,到时候他想要多少银钱就要多少银钱。
  门子说话之间,他都已经在心里数这摊子的食客人头了,想着一会到底要多少钱。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白面小伙计并不害怕。他平静甚至略带不屑地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官服,然后又垂头切葱了,头都不再抬一下,语气敷衍地报了一串菜名:“猪肉饺子一碗三十文,素三鲜饺子二十文,素饺子十文,排骨煲仔饭七十文,香肠煲仔饭五十文,三位客官要什么?”
  刘捕快咽了咽口水,又立刻止出馋意,打算给这个不识相的小伙计一点颜色瞧瞧。他抽出刀一扬,把小伙计面前正看着的那个砂锅一刀劈裂了。
  锅盖连着锅碎成两半,露出多汁的酱排骨和白花花的米饭,浓郁的咸香扑鼻而来……他又咽了咽口水,把刀往摊面上一架:“你刘爷爷我要钱,把你掌柜叫出来!不然有你好瞧!”
  刘捕快话音刚落,那白面伙计还没说什么就被一把推开,走上来一个比他还高比他还壮的女人,脸上的红胎记凶狠地一皱,手上的大菜刀剁进了两人中间的菜板里。
  那一声钝响,把刘捕快都震得一颤。但他握了握手里的刀,一扯身上的官服,给自己壮了壮胆,拔高嗓子:“你是摊主?!怎么,要和你刘爷比比谁的刀大吗?睁开眼睛瞧瞧,我这把可是官刀!”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摊主,有什么事?”迟大花来一步的容可走上前来,一眼就见到这凶神恶煞、来者不善的刘捕快。
  刘捕快也见到了这水灵灵的小娘子,叼着竹签先流里流气地“哟”了一声。
  但该收钱的钱还是得收。
  他手按在摊面上,凑近去,咧着大嘴一笑:“小娘子,新来的啊,瞧你面生的很。你刘哥哥我呢,是负责这块的,平日费心费力保护你们这些小百姓安全,你看,你得给哥哥一些辛苦钱喝茶吧?”
  说着说着,越笑越过分,一口黄牙恨不得龇到容可脸上去:“看你年纪小,又面善的很,我认你做个干妹妹,这钱嘛可以少给一点。这样,哥哥我就住在县衙后街,你晚上把钱送来……”
  真是好大好臭的口气!
  容可皱着眉往后一退,装作没有听清他这满口胡话,只看了看那碎开的砂锅,往后面一喊:“李公子,你的煲仔饭被打翻啦!”
  李剑先前就在后头听见动静了,本来就往前走打算英雄救美,如今一听被打碎的是自己的排骨煲仔饭,步下生风,几步就走到刘捕快的面前,一折扇把他捶得险些栽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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