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靠养猪做首富(穿书)
作者:椰丝糖
【本文文案】
容可穿进了宅斗小说里,成了国公府流落乡野的真千金女配。眼下人在乡村,一穷二白。
国公府派管家来接人,哄她:“小娘子回家就能享泼天的富贵。”
看过原著的容可一个字也不信,等着她的是泼天的狗血才对。书中她被接回国公府就得替假千金嫁给哑巴王爷,宅斗失败反复被打脸,最后落个流放饿死的下场。
她果断拒绝回去宅斗,决定靠自己的双手养猪致富。
宅什么斗,是烤乳猪、小酥肉、糖醋排骨、冰糖肘子不香吗?
#宅斗不如养猪#
#做真千金,不如做真首富#
容可先养猪崽再开酒楼,后来更是将猪肉副食品连锁店开遍全国,年年流水一般的雪花银进账。
而当初嘲笑她养猪的国公府却被罢爵抄家,曾经高高在上的假千金落魄到吃一碗肉羹都要计算。
国公府和假千金嫉妒得眼红,曾经对她不屑一顾,如今都回头恳求。
国公府爹:可可吾儿,回府来为父帮你经营生意。
假千金:我才是容家的女儿,我们还是换回身份。
容可:勿cue,今年的腊肠还没有熏。
【男主篇】
谢洵是当朝皇七子,虽然身患哑疾,但却掌管天下暗卫,囊括朝臣阴私,亲贵朝臣无一不惧。他权势过重,为了取信皇帝,打算迎娶卫国府那个流落乡野的嫡女。
但容可这个小娘子竟然宁愿养猪都不肯回京嫁给他。
他堂堂一介王爷,连只猪都比不过么?
谢洵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情根深种。
京中都说容可是个粗鄙无礼钻营钱财的野丫头,但他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个心地善良志向远大的小娘子。
真香虽迟但到,后来谢洵,堂堂一介王爷,开始和猪争宠了。
温馨指南:
1.元气甜妹x黑莲花(伪)哑巴王爷,男主哑疾装得。
2.架空,私设起飞。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美食
一句话简介:宅斗不如养猪
立意:靠双手脱贫,用勤劳致富。
第1章 穿书和杀猪菜 她得支棱起来!……
寒冬腊月,刺骨的北风呼呼刮着,福安村村口响起了一阵吹吹打打的迎娶喜乐。
有好热闹的顶着寒风出来瞧,眼见一队腰系红绸的人抬着一顶桃红小轿、吹着喜乐往村东边山脚下容家去了。
“容家那丫头不是都有进气没出气的了?怎么还嫁人呢?”
“哪里,是容二媳妇改嫁。他家大伯把她卖给王财主做妾了。”
“豁!真是丧良心,这家母女命苦啊。”
“可不是,那容二才走,他媳妇就病了,家里剩下容丫头一个女娃撑着,前些日子容丫头上山又把头给摔破了,人躺着吃药看病费了不少钱。结果现在,人没救回来,容二媳妇还得被卖了还药钱……”
“这……那真是命苦得很。”
话说到此处,看热闹的人都不免跟着叹了一声容家母女命苦。与此同时,容家东侧房间的破木床上,众人口中议论的当事人容丫头容可也在心里悲叹——
我可真是命苦啊。
此容可非彼容可了。原先那个容丫头上山采参意外失足,头破血流昏迷高烧了几日一命呜呼,现在唉声叹气的乃是穿越过来的另一个容可了。
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兢兢业业搬砖的扶贫小干部,本来自己的帮扶对象即将成功摘帽脱贫,邀请她下乡一起去吃杀猪菜,结果她却在山道上意外翻车……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个容二家的容丫头。
容可接收了原身的记忆,一思量,发现自己原来是穿进了一本小说里!
还是穿成了一本真假千金宅斗小说里的真千金女配。
当初看书时,因为同名同姓的缘故,她特别关注这个流落乡村的真千金容丫头——本是卫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女,后来被接回国公府,替假千金嫁给了本文最大的反派、哑巴王爷谢洵。
真假千金、命运互换,原著中的容可前半生在乡野吃了许多苦,不甘心假千金安享原本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于是回去以后处处与假千金做对。可惜她是女配,每次设计陷害都失败告终,做了一辈子假千金的失败对照组,最后更因此而死。
想到这里,容可又在心底叹了一声。
她不想干。
管他的真假千金,她只想回去吃杀猪菜!她都想好了,吃得时候那大块的拆骨肉要蘸辣椒油、蒜泥、腐乳、麻酱调的蘸汁,一口下去结实的瘦肉混着丰富的咸鲜,那滋味……她不想待在这小说的古代世界里宅斗!
可她已经躺了一整夜了。
从黑夜到天明,从昏头昏脑到饥肠辘辘,不管闭上眼睛再睁开多少次,她看见还是这一方灰暗的破瓦片房顶。
窗户的吹打热闹之声愈来愈响。
但容可却依旧不想接受现实。她紧紧闭着眼睛,试图再一次从黑暗之中回到现实世界。她心里正期盼着,却听见房间老朽的木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床边上。但那人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咳嗽了好几声。然后不断有冰凉的眼泪落下来,砸在她的脸上。
此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人。
“容二媳妇……啊呸,新娘子!新娘子还不快些出发吗?别耽误了吉时,牛老爷还在家里等着呢!”
这催促的话一说,床边那人哭得更凄凉了,落在她脸上的泪也更多了起来。
进来的那人似乎等得焦急,又催促了好几声,还上手来拉扯。容二媳妇哭了许久,终于出声了。
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拉住床上躺着的容可的手,哭着叮咛:“可可,娘这就要走了,以后不知能不能再见,你不要怪娘。是我们命苦,娘又无能,只能这样给你换药钱。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吃药,快些醒来……”
容克想起了现在的剧情。
她的寡母,也就是床边这个哀哀哭泣的容二媳妇,为了抵医药费,正要被那无良的容大夫妇卖去财主家中做妾。容二媳妇本来就身患旧疾,拖着病体嫁过去没多久就被磋磨致死了。
想到此处,那落在自己脸上的眼泪就仿佛落在了她的心上,冰凉而沉痛。
这不是书中的一个悲情配角,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会哭会说话会伤心的人。
“啊呀,我们是可可的伯父伯娘,你就放心好了。快走快走。”那人等不及,张口打断了容二媳妇的话,伸手就把人给拽出门去。
而此刻一直躺在床上的容可睁开了眼睛,她轻轻抹去了自己脸上冰冷的眼泪,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眼下不是颓废的时候。
她得支棱起来!
“新娘子来了——!!!”
院中,容大媳妇正欢欢喜喜地拖着容二媳妇往喜轿上去,站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管家见了,一抬手,身后的唢呐声吹得更加卖力。
容二媳妇自觉此去就要与女儿生死相隔,实在心中舍不得,被拖拽着也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的看。
容大媳妇见了就心焦。这弟媳早一步送上牛老爷的喜轿,她就早一刻拿到银子。
她实在受不了容二媳妇这磨蹭不舍的样子,于是狠狠拧了一把她的腰,粗声恶气地威胁:“还不快些走,你莫要惹我生气,我要是心里不爽快了,以后可丫头没好日子过!”
大红盖头下滴了两行清泪,容二媳妇虽然哭着却不敢再拖延,脚步快了些。她就这样流着泪,被推搡着一路推到了院门前,终于又停下了脚步。
她忍不住,想要最后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可腰上又被狠狠拧了一把。
“嫂嫂,嫂嫂你行行好,就让我站这再看一眼可可吧。”容二媳妇哭求着。
“不成!”
容大媳妇果断拒绝,铁扇一样的大手牢牢钳住容二媳妇,将人推出院门要往那轿子里塞。
她从前就看不惯容二媳妇这样柔柔弱弱的模样,如今等着一手交人一手收钱,更是不耐烦。心中一不耐烦,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话里话外就还嘲讽起来——
“陈娘子,你马上就是牛老爷的人了,我可不敢高攀做你的嫂嫂了。你要记得,去了别人家里是做妾,可不敢在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给大婆洗脚倒水都是要的……啊!”
这话戛然而止于一声痛呼。
容大媳妇正幸灾乐祸,没注意四周,就被当头一个瓦罐砸中脑袋,嚎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又被喜轿绊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真真是狼狈,怪不得旁边的人都笑出声来。
容大媳妇捂着流血的脑袋,在嘲笑声中愤怒地看向动手的人——竟然是那个躺倒床上病歪歪的容可!
只见容可惨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细瘦的身子在北风中像片枯叶般瑟瑟发抖,一副命不久矣的病弱样子,但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只的破瓦罐——这瓦罐刚刚砸过容大媳妇的脑袋,破了的罐底还在滴血。
瘦小的脸更显得一双眼睛极大,里面燃着两团火,亮光逼得人不敢直视。
这分明是要同人拼命的架势。
容大媳妇生得粗壮,大腿都要赶上容可的腰,可如今却跌在地上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心里奇怪,这可丫头从前和她娘一样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怎么今天这样凶?
但她还是强撑出往日的架势,咽了咽唾沫给自己壮胆,粗声骂道:“怎么!你个死丫头,还要同大伯娘拼命吗!”
“没错!”
容可一把扯下身边容母的红盖头摔在容大媳妇的脸上,提起破瓦罐对准她:
“我就是要与你拼命!你伙同外人强抢我母亲,我就是死了,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同你拼命!”
第2章 进山和野菌汤 家中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我就是要与你拼命!你伙同外人强抢我母亲,我是病死了,化作厉鬼也要回来同你拼命!”
容可说得气势汹汹,开始真把容大媳妇和众人吓住。但她毕竟身板瘦弱,说话在风中都还要抖三抖,凶劲很快就退成了三分可怜。
容大媳妇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撑着地爬起来,顶着足足有两个容可那么宽的身子就撞了上来,嘴里不住骂道:“拼命!死丫头,你倒是试试?有我在,你别想误了牛老爷的吉时!”
也别想误了她的银子!
有了容大媳妇这话,牛财主家里来接亲的家丁也纷纷要上前来抢人。
众人蜂拥上前,容可却面色不改,丝毫不惧。她心里早就清楚自己病弱,加上寡母,战斗力也不过五,肯定是寡不敌众。方才砸容大媳妇那一瓦罐,只是出其不意,她从来没想过去和众人打架。而是手中一转,将瓦罐的碎口对准了自己脖颈——
“你们若是想将人抢走,先得踏过我的尸体!”
众人顿时停住了。
容二媳妇先哭起来:“可可不行啊!不行,不行的,你回去,回去!就当娘随你爹一起去了!”
容可没有答应,伸手把人拦在自己身后,一手仍持着瓦罐碎口,寸步不让,当真一副要刺破脖颈的样子。
“你当老娘是被吓大的!”容大媳妇扯着嗓门伸手上来要拽人:“你刺一个我看看!死了就死了,我出了那一副草席给你下葬!”
“也行啊。”容可笑了起来:“只是我死了,却不会白死。听闻牛老爷孙子在县里读书,今年县试有望得中,秀才家里若是逼死良民,将来还能封侯拜相吗?”
她的声音虽轻,却比破瓦罐还要锋利,逼得牛府管家不得不喊停家丁。
容可笑意更深,转而看向容大媳妇:“大哥哥也是。大伯娘为了大哥哥读书,这些年费了不少银子吧,总是盼望他将来得中。若是中了,逼死亲妹发卖婶婶,背了这样的名声,还能做官?”
容大媳妇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容大媳妇有二子一女,其中大儿子是家中唯一的读书人了,全家供养着在县里书院读书。容可的父亲容二郎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辛苦劳作,一年收入大半都充作他读书的束脩、花费。
集全家人之力供养起来的未来秀才,可是容大媳妇的心头肉。她愿意出一副草席的钱给容可下葬,却不舍得坏了她亲儿子的名声。
这下,容可算是将牛家和容大媳妇的死穴都抓住了。
牛府管家先气得甩了袖子,喊了家丁回去:“走走走!回去了!真是晦气!白跑一趟!”
他是连推带踹地把人往回带,走之前还狠狠指了一下容大媳妇:“容大家的!这人我们老爷没接回家,你也没有收彩礼的道理,那些东西都得给我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说罢,就带着人灰溜溜地撤了。
容大媳妇到手的银子飞了,还得把之前的礼都退回去,这和从她心头上剜肉没有什么差别。她气得原地直发抖,牙根咬了好几回,忍了又忍,在地上啐了一口,放下一句狠话:“老娘放了血,不会让你们好过!死丫头,你母女俩给我等着!”
说罢就摔门走了。
今日强娶的两大势力先后都走了,容可终于卸下劲来,放下了那只破瓦罐。她长松一口气,扔了破瓦罐,回身扶住了容母。周遭看热闹的人有的散了,也有好心的留下来帮点忙,收拾撞歪的篱笆,帮着把头昏眼晕的容母给扶回房里。
容可把容母扶到床上,就想给她端碗水来,但满屋打转都没有找到水壶。正找着,就听身后躺着的容母咳嗽着道:“可可,别找了……咳咳、咱家就两只罐,一只在厨房给你熬药,还有一只刚刚砸了。”
容可:“?!!”
她懵了片刻,将目光投在院中那个破瓦罐上,又认真看了看房中四处——这房顶是茅草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吹飞了一角,漏了个洞让风雪往里钻。这墙壁是泥巴糊的,裂开了好几处。这地上也是坑坑洼洼,连个桌子也立不稳。再说这桌子,整间屋子就一个桌脚不齐的四方破木桌,上边就摆着一个空陶碗,碗边还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