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男友他有八百人设[快穿]——春山载酒
时间:2021-10-12 09:11:54

  他摇了摇头:“我瞎说的,你竟然信了?”
  他知道岑意言想得到一个怎样的回答,只要他说出那个回答,她就会甘愿相信,甚至不会去辨别这个回答的真假。
  如果他告诉她,这真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她一定不管不顾地吻上来了;如果他告诉她,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们吻过离开之后,这里的人们还是会继续面临无穷的威胁与危险,她可能依旧会吻他,但是会为她的这一选择而痛苦不安。
  但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只是他的一个猜想,而他又怎么忍心让岑意言陷入那样一个境地?
  岑意言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位置,能和她的人生信仰并肩,他就已经满足了。
  宗元嘉把岑意言抓着自己领口的手拉了下来,攥在手心里,像捧着一抔雪,然后珍而重之地吻了吻她的手背:“言言,放心,我一定会活着,我们都是。”
  “你还欠我一个吻没还呢。”
  说完,他转身向力量汇聚的中心走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狠狠地拉了回来。
  岑意言红着眼眶搂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唇齿相触,血腥味交错蔓延,两个人紧紧相拥,带着狠劲儿,像是没有明天。
  周围由精神力搭建起来的世界寸寸分解,两个人想起了全部的故事。
  岑意言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眼睛里的湿气没有控制住,落了一滴泪下来。
  宗元嘉温柔地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吻上了那滴眼泪:“别哭。”
  【嘀,外部医疗干预成功,精神领域治疗进度70/100】
  医疗舱上的玻璃缓缓打开,宗元嘉怔怔地躺在里面,懊恼地一拍额头:淦,他宗爷失忆的时候怎么变得那么软弱了,丢人啊。
  像是逃避人生一样,他把医疗舱的门又关上了,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去面对来自徐医生和林副官的嘲笑。
  但过了一会儿,医疗舱还是被打开了,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揣着手站在外面,冲他笑着:“干嘛,还恋恋不忘吗?”
  “……就是有点想吃烧烤了。”
  两个人就悄悄避开医生溜出去吃了顿烧烤,酒到半酣,岑意言偷偷摸摸勾了勾他的小手指,然后慢慢缠上他的手,像从前很多次他冲她撒娇一样。
  微凉的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脑勺,温柔地摩挲了两下,带着酒气的唇缓缓凑近,相触的那一瞬间,两人都震了一下。
  不只是谁咬了谁的唇,谁勾住了谁的舌头。
  热意在两人之间交换蔓延而又节节攀升,最后融化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里。
  分开时,岑意言的脸颊红得像是秋日里的枫叶,熏得人晕陶陶的,有种让人把持不住的昳丽。
  两个人吃完烧烤大摇大摆地回到医院的时候,宗元嘉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岑意言找林副官布置了接下去的任务,又找了徐医生问了问情况,决定再进最后一个小世界。
  宗元嘉还没忘了上个世界的事情,一脸不爽地对着徐医生兴师问罪:“末世世界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失忆?”
  “那是因为岑元帅的精神力在第三个世界恢复了大半,尽管两位你们的精神力相当,但是因为是进入她精神力的绝对领域,属于她的主场,所以你产生了一点点类似于排异的反应,导致精神力被压缩,失去了记忆。”徐医生解释道。
  “那你们当时发现为什么不提醒我?连治疗进度都不通知我,你们就是故意的!”宗元嘉追问。
  林副官一脸无辜:“我们本来是想提醒的,不过后来看你上个世界适应得不错,甚至乐在其中,就没说了,小宗王子。”
  宗元嘉一顿,又想起了上个世界那丢脸的醉后场面,气得不轻,追着林福官想揍他一顿。
  林副官叫道:“根据军中纪律,不允许在除训练场以外的地方私下斗殴!”
  “联邦的规矩可管不到我!”
  “这是元帅定的规矩!你说管不管得到你?”
  宗元嘉动作一顿,看向岑意言。
  林副官一脸自得地嘀咕:“妻管严。”
  岑意言笑了笑:“你又不是我的士兵。”
  宗元嘉得意了,回道岑意言的身边:“那我是你的谁呀。”
  “你是我的长发公主。”
  “噗哈哈哈哈哈哈。”林副官和徐医生笑死。
  恢复了记忆的宗元嘉知道岑意言偏爱他,已经不再钻那个牛角尖,闻言有点羞耻,戳了岑意言一下。
  徐医生不愿意吃狗粮,咳嗽了一声,正经道:“失忆的问题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三人的目光看向他。
  “让岑元帅保留记忆穿越到小世界就行了,这样小宗的精神体就不会被排斥。”
  大家没意见。
  宗元嘉被第一个世界开场的“离婚”、第三个世界的“贫穷”坑怕了,跟徐医生提要求:“这个世界,关于我和言言的身份,我要提几点要求。”
  “嗯,你说。”徐医生打开光脑,一副准备要认真记录的样子,看起来态度不错。
  “首先,我们两个,都要很富有,不为生活所困。”
  “其次,我们两个,社会地位都得高,最好手下多一点,能帮我们做事。”
  “最后,我们两个,硬实力要强,比如武侠世界武功要厉害,修仙世界天赋要强。”
  “我希望这是我们的蜜月世界,轻轻松松,没啥烦恼,可以专注秀恩爱。”
  “好的。”徐医生全都答应了下来,只提了一个要求:“既然你提了这么多要求,我也提一个。”
  “你说。”
  “就是不能ooc(崩人设),都给你们开着这么大的金手指了,再崩人设就没意思了,你们不如自己出去度蜜月。”徐医生脸上的笑和第一个世界之前坑宗元嘉的时的笑容一模一样,让在一旁旁观的林副官打了个寒颤。
  “行。”
  两人于是进入了最后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真可怜,马上要连最后一点体面也无了。
 
 
第90章 我成了太监1
  宗元嘉从睡梦中被人唤醒,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上好的紫檀木上刻着精美的雕花,轻如蝉翼的细纱垂在床的四周, 在外头的阳光照射下像是笼着的一层烟雾。
  后脑勺枕着的竟然是上好的玉枕,被子也柔软而舒适, 上好的熏香味道若有若无地充斥在这一方天地,还挺好闻。
  整个环境都透露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宗元嘉满意地起身, 在心底夸了一下徐医生, 就听见外头小侍唤道:“督主,督主?该起了。”
  !什么玩意?
  宗元嘉下身一凉,刚想用手去摸,世界设定就如潮水般涌来:
  【大楚王朝先帝早逝,只留下一个七岁的嫡子楚烨。
  嫡子年龄尚小,先帝临终前留下圣旨, 封太子烨为新帝, 让太后岑意言垂帘听政,东厂督主宗元嘉辅佐,直至新帝能独当一面。】
  东厂督主宗元嘉眼前一黑,万念俱灰,觉得人生的至暗时刻已然到来。
  林副官幸灾乐祸:“这个条件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的。”
  宗元嘉气死了:“我可没让徐医生从我身上夺走一部分东西!”
  “人生在世, 哪有什么圆满可言, 总归要有点缺憾的。”
  宗元嘉:……这缺憾给你你要不要?
  他抹了一把脸,冷笑:“哼,反正在小世界里我和言言又开不了车,连亲亲都不行,就是两个脑袋谈恋爱而已,是太监又怎样。”
  林副官憋笑:“你能想通就好。”
  宗元嘉坐起身来, 感觉好像午睡的时间有点长,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于是伸出手来抚了抚额头,身上绣着金线的黑色寝衣滑落到手肘,露出一段白净清瘦的手腕,皮肤光滑,嫩的跟水煮蛋似的,一丝汗毛也无。
  宗元嘉:“……”
  他勉强保持着理智,对外吩咐了一句:“下去吧。”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有点奇怪,虽然不是女里女气的,但有点单薄,像是十四五岁还没经历换声期的少年,清冷,干净,纯粹,好听也是好听的,就是没点男人味,之前自己引以为傲的、用来撩亲亲老婆的低沉磁性嗓音荡然无存。
  宗元嘉:“……”
  外面的侍从安静如鸡地退下了。
  宗元嘉从床上一跃而起,来到了铜镜前,照了照镜子。
  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跟那段细瘦的手腕一个样,五官虽然跟他从前一样朗阔,但面白无须,肌肤细腻,唇色是浅淡的一抹红,给他添了几分不分性别的美感,面无表情时有点像第二个世界里的小女生们疯狂迷恋的高冷禁欲风的帅气偶像,常常她们形容为雪山山巅的一抹月色。
  宗元嘉僵着脸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入手触感细腻,滑不溜秋,像是瓷器一般。
  他心里一个生气,稍微用了点力,脸颊上就留下了两个淡淡的红色指印。
  宗元嘉:……
  他又捞起了自己的寝衣看了看,原本块块分明的性感腹肌也变成了一个平平板板、毫无波澜的普通小腹,再往上就能看见自己根根分明的排骨,不,肋骨。
  这排骨拆下来称斤两去卖都卖不出去啊!
  全是皮,没有肉!
  天哪!这个弱不禁风的白斩鸡是谁,是谁!
  自誉为人间荷尔蒙、全联邦最A的阳刚男人宗元嘉难以接受。
  他宗爷可是猛男!大猛男!
  他趴在地上准备来五十个标准的俯卧撑证明自己。
  结果在林副官笑出的鸡叫声中,他只做了五个,那瘦得跟竹竿一样的手臂就开始抑制不住地酸胀、抖动,像是猛烈秋风里的茅草屋,摇摇欲坠,几近垮塌。
  他黑着脸,唤侍从拿来纸笔,准备给自己规划一波健身计划。
  岑意言醒来的时候是未时,大概下午两点,侍女青衣将她从床上叫醒,轻声提醒她该起了。
  她拥着锦被从床上坐起来,感觉睡久了之后有点对于世界的抽离感与陌生感。
  世界设定传输过来,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额头,手一顿,扶着额头哑然失笑——宗元嘉竟然穿成了太监身份,他又该闹了。
  她由着青衣扶她起来,记着徐医生说得不能ooc的要求,按照太后的语气问道:“圣上现在在做什么?”
  青衣将她扶下床,端来干净的水和盆:“回太后娘娘,今日适逢旬假,圣上不用去上书房上课,此时约莫在御花园,带着御兽园刚进贡来的小狼犬玩耍。”
  “小狼犬?可有危险?”
  “回太后娘娘,御兽园里的驯兽师精通野兽驯养,小狼犬被□□地很乖,目前没有攻击性。”
  岑意言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计划着等会也去御花园走走,看看这个时代一国宫廷内的御花园是个什么样子。
  结果她被侍女们扶着先是漱口洗手净面,接着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明明是初夏了,小衣、中衣、外袍一件不少,上衣下裳,层层叠叠。
  穿完衣服就已经累了,但接着又开始梳妆,长长的头发盘成了复杂的样子,又戴上了象征太后地位的头饰,纯金打造,上面嵌着宝石,还坠着层层叠叠的流苏,刚一戴上,岑意言就切身感受到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真正含义。
  戴了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压矮了一公分。
  也太重了。
  岑意言:……穿戴着这么厚重的一身,还能行走干活吗?
  光是坐着就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气力了。
  她转头冲身边的青衣道:“哀家今日头有点疼,就不戴头饰了吧。”
  青衣听完脸色微变,一脸忧心:“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奴婢这就去唤太医来瞧瞧。”
  岑意言连忙阻止:“不必,就是睡得头有些昏沉罢了。”
  于是头饰拆了,她也没兴致出去了,窝在宫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古人们睡得早,用完晚膳后,她在寝殿的小院子里走了走,消了消食,侍从们掌上了灯,她在书房练了会儿字,也就到了快该就寝的时间了。
  她穿着寝衣,膝盖上搁着一本书,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像是想起了什么,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吩咐青衣道:“今夜露重,你也不必睡在外间了,回你自己屋里睡吧。”
  青衣吃了一惊,犹豫道:“谢娘娘体恤,但陪寝是奴婢的本分,娘娘您晚间若是想要喝水添被,奴婢也好及时照应。”
  “您身边离了人,这怎么像话呢。”
  岑意言还是太熟悉古代的规矩什么的,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沉下脸来,以权压人:“我让你回屋睡便回屋睡,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
  这招好使,青衣低头应允,一脸感动道:“娘娘心疼奴婢,是奴婢不识好歹了。”
  见她退出寝殿外,并关上了门,岑意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形象的往靠枕上一趟:太累了,时时刻刻要端着真是一门体力活啊。
  一直看着两边情况的林副官憋不住,跟岑意言沟通道:“元帅,您这……为什么让丫鬟回屋睡啊。”
  “您不会是专门把人支出去等宗元嘉来跟您夜会的吧?!”
  被戳中了心事的岑意言脸一红,骂他:“多事!交给你的任务办好了吗!”
  说完又赶紧为自己解释:“凭他的性格,肯定会不管世俗礼教急冲冲过来找我,万一被丫鬟撞见了,我的名声何在?”
  “既然这样,我不如及时止损,把青衣先支开,免得被人发现。”
  林副官腹诽:您要想及时止损,不应该多派点侍卫把您的慈宁宫守得苍蝇都进不来吗?偏偏为宗元嘉大开方便之门。
  这就是滥用权力,为自己撒狗粮谋便利!
  不过这话他也不敢说,只能默默下线做元帅的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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