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骗子挂墙头——最饭
时间:2021-10-17 00:57:51

  贺禹看着前面的一撂书,有些头疼。
  “爹,我不喜读书。”贺禹抗拒,不收。
  二老爷给了贺禹一个男人才懂的表情:“这书,你会喜欢的。”
  二老爷才说完,就遭了二夫人一记重脚。
  三老爷到底是读书人,劝得相当含蓄。“书中自有颜如玉。”
  贺禹一听“颜什么”更是撇清地往后退了退,“三婶,你也不管管三叔,书中寻着红颜知己了。”
  三夫人一听, “好你个老不修,竟然在书中找起了红颜知己!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夫人反手叉着三老爷的胳膊,欲将人叉回院子里再慢慢收拾。
  三老爷恼红了脸,“无知妇孺!无知妇孺!不堪为伍!”
  如此叫嚣着被叉走了。
  贺老爷看着自己这学渣儿子连累了三弟,忍不住叹气:这书吧,多少能让人明智。瞧瞧老二,打小就会读书,洞房都不用人操心。
  贺老爷一声令下,带着管家亲自护送儿子进入洞房。
  “不读完这些书,不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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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禹看着新房里满目的红,与笼子里的小母鸡四目相对。
  小母鸡掸着鸡翅膀,咯咯哒叫着。
  贺禹看着小母鸡身上的喜服,暗忖着要不要将鸡给扒了衣裳。
  只是,手一碰到小母鸡就收了回来,这会不会有占便宜的嫌疑?
  罢了,不管了。
  贺禹从笼子里将小母鸡抱了出来,辖制着鸡翅膀将大红色的喜服给扒了。
  咯咯哒哒——
  鸡叫破了喉咙。
  侃春院外,贺夫人忧愁地拉着贺老爷一起听墙角。
  贺夫人:“小母鸡叫得那么惨,你就不管管?”
  贺老爷:“管什么?”
  贺夫人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贺老爷一眼,“罢了,这小母鸡到底是做了一件人事,明日给安排一个小公鸡。”
  贺老爷沉默了半天,“强扭的鸡不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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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禹将已经只会咕咕咕的小母鸡重新丢进了笼子里。
  待得净了手后,贺禹才想起自己连晚膳都没用就被赶来了新房。
  贺禹刚想开门,就发现门被锁了。
  贺禹无法,只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一撂书。
  《狼史》。
  贺禹:动物史,不感兴趣。一只小母鸡就受够了。
  《子时拍案惊奇》。
  贺禹:恐怖片,大晚上看,瘆得慌。
  《阴阳论》。
  贺禹:医书,定然枯燥。
  ……
  贺禹翻了一遍,没有一本是他能提起兴趣看一看的。
  贺禹腹中饥饿难耐,就着屋子里的点心,喝着冰冷的茶水,混了个半饱。
  贺禹刚想起身收拾,宽大的袖子一晃,倾倒了茶盏,茶水流了一桌子,浸湿了书。
  “完了,明日爹又要骂人了。”
  贺禹赶忙抢救书册,最后一本书已经湿了大半。
  贺禹翻开第一页:咦,彩色的。
  然后,继续往下翻。
  见鬼了,衣服怎么都脱了。
  再翻一页。
  贺禹抖着手看了一眼,立刻阖上了书。
  夭寿啊,这是什么鬼东西,男男女女都不穿衣服!不知廉耻!
  贺禹嫌弃地将书册丢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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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船慢慢地在夜幕之中靠了岸。
  离小君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上点燃的火把。
  码头上没几个搬运工,天黑船难行,所以,甚少又船只大晚上地会靠码头。
  护卫吆喝着让码头搬运工上船来挑东西。
  码头工人一听有活,忙吆喝着应了。
  离小君让人将东西送到知府后院,码头工人一愣:“贵人们是来参加知府大人的婚礼的?可是今晚,知府大人就已经成亲了啊?”
  护卫们和婆子们忙宽慰离小君,“不可能!少夫人可千万别听信了谣言。”
  离小君自是不信,只是码头工人们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她又有些犹豫。
  难道是三皇子要做皇帝了,贺禹飘得几十万两的银票都不要了?
  离小君让佟喜带着人将东西全搬到了衙门后巷的小宅子里。
  至于离小君自己,打算夜爬知府后院。
  如果贺禹真的娶媳妇了,她就卷走所有的钱财,一走了之!
  离小君刚出宅子,就看到一顶红轿子从跟前经过,吹吹打打的。
  大半夜的,谁家娶媳妇呢?
  只这偷偷摸摸的架势,应当只是抬一个妾。
  等一下,这巷子尽头可就只有知府后院。
  果然,红轿子在后门停了下来。
  轿夫上前叩门,不多会儿,门开了一条小缝,喜娘背着新娘子进了后门。
  离小君咬牙切齿,好你个贺禹,亏她紧赶慢赶地赶着今日回了杭州城,没想到贺禹这么等不及就纳上了妾!
  许是因为府里有喜事,下人们都忙着,小君翻上了墙头,又跃下了墙头,都没看到一个人影。
 
 
第77章 小书书不讲江湖道义……
  侃春院, 红绸绸随风飘,红灯笼高高挂。
  好一个分手的景象。
  离小君昂首挺胸走进侃春院,贺禹不讲道义, 她一定要教会贺禹做人!
  离小君气势汹汹地朝着正屋走去,可越走气势越低迷,到了正屋门口, 离小君已经蹲在门口。
  说好的气势碾压呢?!
  离小君蹲着挪动身体,扒在门往门缝里望去,只隐约地看到屋子里烛光摇曳,一道人影被拉得长长的。
  离小君换了一个姿势, 扒着门缝扭啊扭啊,可看来看去门里就只有贺禹一个人!
  “管家!书,我已经看了!快放我出去,我快饿死了!”
  离小君这才发现, 门从外面锁了。
  难道贺禹是被逼的?
  离小君的脑子里顿时闪过几幕她的知府大人是如何顽强地抗拒成亲。
  离小君小声地道:“知府大人, 我在这儿——”
  贺禹听到熟悉的声音, 几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离小君。
  “离小君, 你回来了?”
  离小君深情地道:“我都已经知道了!”为了她勇敢抗争。
  “你不怪我吗?”用一只小母鸡代替你拜了堂。
  离小君动情摇头,“不怪!你等我一下。”
  离小君溜去了灶上, 看着锅里热着的都给卷了。足足装了两食盒。
  待得离小君装起了食盒一走,就有丫鬟进了门, “二少爷要的宵夜呢, 可准备妥了?”
  “妥了,妥了。都在灶上热着呢。”管着灶上的婆子刚听闻二少爷给下人发赏钱,特意去前头蹲赏钱去了。
  丫鬟一看灶上空空的,“好你个懒婆子, 二少爷的宵夜呢?你们是不是看不上二少爷,看不上姨娘……”
  丫鬟在灶房里发泄了一通,撂下话要去二少爷那儿好好地告状。
  婆子一听下了一跳,忙将刚得来的赏钱都塞给了丫鬟,忙上手又去做宵夜。
  丫鬟得了好处,总算改了口让婆子手脚麻利点儿,别耽误了二少爷的正事。
  婆子在门口点头哈腰地送走丫鬟。
  “呸!一个小小妾室还拿娇上了。”
  “不过,我刚做的宵夜呢,也不知被哪个院里的下人给端走了。可惜了特意炖上的鹿肉,原还想着朝二少爷讨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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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小君偷拿了宵夜后,但是看得正屋大门紧锁,就连窗户都被封上了。
  “不若,我将东西从天窗上吊下来?”
  贺禹也不知是不是饿傻了,竟然点头了。
  二人达成协议后,离小君麻溜地上了墙,拎着两食盒猫着腰挪动。
  天窗上搁着明瓦,离小君小心地挪开后,将食盒放了下去。
  贺禹仰头,“这么多吃食,我一人也吃不完,不若一起下来尝一尝?”
  离小君紧赶慢赶赶着回了杭州城,原想着到了知府后院再吃一顿美的……
  贺禹说着,已经将食盒里的吃食摆在了桌上。
  香气袅袅而上,离小君没有半点儿犹豫就点头了。
  前世,离小君为了生计什么江湖活儿都做过,不过是下个地倒也难不倒她。
  离小君脚踩横梁而下,再顺着绳子吸溜儿地下了地。
  贺禹面色不改,招呼着离小君入座,私底下却是暗忖着离小君翻墙入室之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惯会怕墙的。等寻了个空日子,墙还得垒高些。
  离小君是真饿,贺禹也饿。
  俩人一边吃,一边抽空看着对方。
  离小君:瘦了,累了,杭州城的物价是不是高了?
  贺禹:胖了,白了,头发好像是自己的?
  就这般,在不停地打量中干完了一顿宵夜。
  离小君额间滑落一滴汗,“这天儿好像挺热?”
  贺禹递给离小君一碗汤,“秋老虎来势汹汹。”
  离小君喝了半碗鹿肉汤,“你介意我脱一件衣裳吗?”
  出门在外,为了面子,为了排场,她把值钱的都穿在了身上。
  “你若是不介意,我也想脱一件。”
  离小君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鹿肉汤:她才刚回来,就搞这么大,不太好吧?
  毕竟,她已经是走过南闯过北的女人,已经懂得矜持。
  离小君正想着该如何矜持地拒绝,就看到贺禹已经解开系带,褪下半边喜袍!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脱!
  咳,走过南闯过北的女人,应该学会给自己蹭福利。
  “我们什么关系,我半点儿不带介意的。”
  贺禹一想也是,他们都已经拜堂成亲了,没必要扭扭捏捏。
  所以,真的热热的贺禹褪得十分干净,只着了一件亵衣亵裤。
  抬手落臂,吸气抬腿,那流畅的线条,那起伏的胸膛,那壮壮的腿腿——鼻血——
  离小君捂着鼻,镇定自若地指挥着贺禹递个帕子。“奔波半年,这乍一歇下来,身体倒是先受不住了。”
  贺禹深情握着离小君空出来的一只手,说道:“这半年,辛苦你了。明日我就让花嬷嬷好好给你补一补。”
  看着眼前的精壮的胸膛,离小君的鼻血奔流地更欢快了。
  不多会儿,湿了一条帕子。
  离小君认命地朝着贺禹挥挥手,“你将那洗脸盆子给我,我怕是还得流一会儿。”
  唉,出门半年,她可是闯了不少的美男关,没想到竟然栽到了露个胳膊腿的贺禹身上。
  唉,这都是命啊。
  认了,认了。
  待得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离小君只觉得眼前已经花花。
  “我去床塌上躺一躺,歇一下。”
  贺禹忙扶着离小君上了床。
  离小君躺上床挪一挪,人挪上去了,外衫还在臀下绷着。
  离小君皱眉,一气就将外衫给脱了,只留下亵衣亵裤躺着。
  翻个身,磕着疼。一摸,是一把花生。
  再翻个身,磕着还疼。一摸,是一把红枣。
  红枣补血,离小君将红枣丢在嘴里:没想着知府大人还喜欢吃零嘴。
  离小君将床榻上的零嘴堆在枕边,摸一个吃一个。
  再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厚厚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是书册。
  不愧是知府大人,虽然是学渣,但是依旧严格要求自己,活到老学到老,一边学,一边吃零嘴补脑。
  离小君翻开一页——
  贺禹正将碗筷归拢在适食盒里,耳尖地听到了翻书的声音——不好!!!
  离小君再翻开一页——
  贺禹朝着离小君扑来夺书——
  叠叠乐!
  离小君看到了书册上脱了衣裳的男女,再看贺禹放大的俊脸——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看小书书啊,补这些零嘴够吗?
  贺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第78章 母鸡精不讲江湖道义……
  贺禹认命地闭上眼睛, 完了,要挨巴掌了。
  可贺禹等啊等啊,也没等到暴怒的离小君。
  贺禹睁开眼, 就看到了离小君饶有兴致地翻着书册。
  离小君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画册,人物栩栩如生,动作相当逼真。
  再摸出一本, 抬眼就看到还压着她的贺禹,发出了邀请,“不如一起研究研究?”
  贺禹微怔,没想到离小君竟然如此贴心地给他递台阶!按说, 洞房花烛之夜,应当是他主动的。
  贺禹摆正了心态后,翻身与离小君头挨着头,一道儿研究起了画册。
  “这幅画如何?”
  “不如何?眉间有一红疤, 碍眼。”贺禹说着戳了戳离小君眉心, 眉心光润明净。
  “这幅画如何?”
  “不如何?腰间肥肉一吨吨, 扫兴。”贺禹说着捏了捏离小君的小肚子,咦, 小肚子手感挺好。
  ……
  说着说着,戳着捏着, 俩人身上的亵衣都褪了。
  贺禹哑着道:“不如,歇息吧?”
  离小君一看衣服都脱了, 歇息就歇息吧!
  “嗯。”
  贺禹得了允许, 怜惜地将离小君抱入怀中……
  ……
  一男一女叠叠乐,欢乐加倍。
  只是,学渣与学渣一起叠叠乐,欢乐骤失。
  二人无法, 双双捧起了丢在一旁的小书书,一边学习一边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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