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舒舒笑,想说她强固然是一方面,原料不行的责任也必须有。
  只是她还没见到这时候采取的冶炼技术,不知道采用的是那种方式。自然也就不好‘灵机一动’,提出个更好、更稳妥的设想,用皇子福晋的身份让他们进行改进。
  所以这兵部要去,武备司也必须要走。
  但个中细节没法跟弘昼详述,只能把锅往武器质量上扣呗!虽然这几天他拿回来的刀剑确实更好了些,她用了全部的力气与技巧才终于弄断。但,
  也终究是断了呀!
  怀着见识大清国防部般存在的好奇心,舒舒在床上烙了许久的饼才睡着。
  翌日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就被弘昼叫醒:“福晋若困,不如继续休息?爷这几天翘早朝翘太多了,昨儿刚被皇阿玛训斥了一番,今儿可不敢再晚了。”
  所以,不起就要被落下?
  舒舒一个鲤鱼打挺,干脆利落地起了身:“我醒了!”
  早就预感今儿怕是甩不掉她,弘昼倒也没多失望。两人分别洗漱,一起用了早膳,这才坐了马车往皇宫方向而去。
  弘昼去上朝,舒舒就在马车内拥着被子补眠。等他下朝,再一同往兵部武备司。
  这些日子整日里被五阿哥催促,变着法子的精益求精。
  武备司上下的官员、匠人们一见到他那马车,都恨不得腿肚子转筋。无时无刻不盼着这荒唐阿哥尽情荒唐一把,再受不了他们这边的枯燥乏味。结果……
  祈祷未成,这位爷倒变本加厉了?
  等那熟悉的皇阿哥车架停在兵部大门口,五皇子首先跳将下来,然后小奴才似的亲手打起车帘子,扶着里面的五福晋下了车时。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这,这位爷自己来捣乱还不够,竟还发展到拖家带口了?
  当然再怎腹诽,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当今唯三的皇阿哥之一呢!
  所有人等纷纷上前见礼,弘昼给舒舒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两人就要并肩往里走,守门的侍卫硬着头皮拦:“兵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特意晚了几分钟,因为抽奖截止到零点。怕拉低了亲们的中奖率,顺便问一声:锦鲤在哪里?
  建平王孝妃那段摘自网络。
  其实古人讲究晚婚优育的哦,可惜后来为了发展人口而大力推动早婚。感谢在2021-08-0521:29:50~2021-08-0600:10: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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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坩埚炼钢
  弘昼笑,一脸果然不出爷所料的样子:“看吧?爷就说肯定拦你!”
  皇子福晋怎么了?
  这可是堂堂兵部衙门,该有的规矩必须有!便他,若不是被皇阿玛派过来,在这边当差,都得被归类为闲杂人等。
  舒舒皱眉,怀疑这家伙的满口答应就是个权宜之计。
  否则依着他的性子,还不飞起一脚踹过去并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令堂的闲杂人等,这是爷的福晋,你们这帮龟孙的债主!要不是你们这帮龟孙无能,连点结实的兵器都做不来,还能辛苦福晋巴巴地跑到这破地儿,还受你个蠢奴才阻止?”
  弘昼:……
  就沉吟一下,想听福晋跟他说回软话罢了,哪想着就被怀疑上了呢?
  好福晋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只对那拦着她的侍卫道:“若非必要,本福晋也不愿意当这个不受欢迎的闲杂人等。只是月前,皇阿玛隆恩,允了些个精良武器与本福晋用以装点府上的演武场兵器架,并着我们爷督办。”
  因为这个事儿,武备司上下都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甚至达到了望五阿哥而生畏的程度,作为兵部守卫人员,侍卫当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还……看过几次阿哥爷欢欢喜喜捧着成品回去,翌日再怒气冲冲拿着断刀断刃之类的回来,把武备司那几个积年老把式臊得不行。
  发了狠地琢磨,甚至舍弃了更为便利的坩埚炼铁,改用炒钢、百炼钢等,却依然还是免不了变成断刀断剑的命运。
  如今五福晋亲自上门,还主动提及武器事,就让侍卫心中一突。
  果然,这位说完前因后,接着就是要求:“本福晋也不想打扰兵部正常办公,乱了衙门秩序。但这么点子小事磨蹭到如今,总得让本福晋亲眼瞧瞧,武备司到底是敷衍了事还是能力不足吧!”
  这,简直一正一反两巴掌,隔空就扇在了武备司那帮官员匠人等脸上。
  偏挂职在兵部,如今也算武备司一员的五阿哥非但不以为忤,还赞同点头:“去,将福晋的原话不得一字删改,原样传给兵部尚
  书与管着武备司的左侍郎知晓。问问他俩,今儿这武备司福晋是进得还是进不得?”
  “若能进还则罢了,不能进,爷便往养心殿走一遭,求皇阿玛下道口谕。”
  横竖今天您就要纵容福晋,踩踩兵部与武备司的门槛了呗?
  侍卫心中腹诽,面上却再不敢怠慢:“卑职领命,这便报与两位大人知晓。”
  片刻后兵部就飞出一骑快马,接着武备司武器造办处打着赤膊正忙的工匠们接到了个紧急通知:五阿哥福晋莅临,所有人等即刻穿上衣服。免得衣冠不整,冲撞了皇阿哥福晋。
  守着坩埚的大师傅愣,眼珠子都快瞪脱窗:“这,这不瞎胡闹么?从古至今,哪有女人进衙门查看的道理?连寻常的铁匠铺子,真正打铁的地方都不让女人靠边……”
  事出紧急,传令的小吏也不知道许多。
  但上头可说了,必须通知到每一个人。否则出了什么纰漏,惹祸的固然活不了,他们传令也别想好了去!
  自来也没么好脾气的小吏皱眉:“天下都是皇家的天下,又哪有堂堂皇家媳妇去不了的地儿?快收收你那老黄历,赶紧把衣服穿好了。不然污了福晋的眼,别说五阿哥把你这把老骨头扔进坩埚烧成灰!”
  大师傅:……
  再怎么重视老规矩,也终究重视不过自己这条老命去。遂再多腹诽,也还是乖乖穿上了衣裳。当然这心里头啊,对舒舒这个瞎胡闹的五福晋也是烦到了极致。
  另一厢,才刚上任没多久的兵部尚书田文镜就放下手中卷宗:“既然都已经准备好,海大人与我一道迎迎五阿哥与五福晋?”
  被他点名的兵部左侍郎海拉逊眉头微皱,也是烦极了那绝对外行还趾高气昂的五阿哥。
  这回好,家伙竟然还把福晋给带来了!
  偏这俩有皇上口谕,他不但不能拒,还得客客气气把人迎进来。反抗无能,只好受了这憋屈的海拉逊跟上峰田文镜拱手:“听大人的!”
  舒舒跟弘昼都被请去值房喝了许久的茶,田文镜才跟海拉逊匆匆而来:“闻听福晋前来,下官便着
  人通知武备司造办处那帮粗人都先穿好衣裳,免得污了福晋贵眼。又做了些个相关安排,所以迟来,还请五阿哥、五福晋赎罪。”
  田文镜哎!
  跟张廷玉、鄂尔泰一样,是雍正朝除了怡亲王胤祥外最受雍正器重偏爱的名臣。而且,她要是记得没错,耗羡归公,摊丁入亩等理念,都是这位率先提出并试运营的。
  不仅如此,他还对清欠、治水等颇有研究。
  是个助力雍正收拾好康熙后期乱摊子,打下乾隆前期辉煌坚实基础的重要人物。
  只想想他这身份、这履历,舒舒就万分客气:“田大人不必多礼。是本福晋不请自来,扰乱了武备司正常秩序。按理,该是本福晋与您跟海大人说声抱歉。”
  已经见惯了弘昼暴躁的两人:!!!
  有些受宠若惊,真·万分诧异于舒舒的平和。
  直接掌管这部分事务的海拉逊更老脸一红:“福晋言重了。分明是奴才办事不力,让您苦等许久。”
  “没有,没有!”舒舒摆手:“我虽只略从书上看过些个关于武器锻造的介绍,但也知道随便一把刀、一柄剑都是经过诸多程序,千锤百炼的。本也没想着短时间内便能如愿,只……”
  “阿哥爷亲自督办许久,也言料是好料,工是好工,偏出来的成品却不尽如人意。”
  “我这心里就不免诧异,想着瞧瞧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刚才还挺高兴的海拉逊:!!!
  就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跟不学无术却骄纵狂傲,恨不得荒唐上天的五阿哥伉俪情深的,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这位五福晋看着温温柔柔,安全无害。实际上啊!比五阿哥的杀伤力可大多了,毕竟五阿哥再怎么样,也没试图外行指导内行。
  她这倒好,明知道自己纸上谈兵,却还非要赶来兵部掺和一脚。
  海拉逊忍了又忍,到底忍将不住:“福晋既然得了皇上口谕,奴才自然不敢违逆。只是武器锻造事,干系到三军装备,与全军作战能力亦是息息相关。”
  “道一声国之重器也不为过,而打造它们的
  那些个积年老匠人,也都世代传承,颇有些讲究与忌讳。尤其涉及到炼铁炼钢事,便奴才与田大人也都被顶撞过。先禀与福晋知晓,还请您多多包涵。”
  若是包涵不了,即刻走人,咱们也是欢迎之至的。
  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表情管理上也做得相当到位。但舒舒还是特别敏锐的,看出了他这潜台词。
  封建社会没有人权,也从不讲什么人人平等。负担了所有军械制造的匠人们,却是整个兵部的最底层。
  别说官位了,如今能当个正正经经的良民,都是多亏了顺治爷废除前朝的匠籍。不然的话,一人入匠籍,便子子孙孙都是匠籍。
  而如今这位海拉逊海大人,能为了区区匠人而对上自己这个皇子福晋。光是这份勇气,这份用心,就足以让舒舒敬佩。
  于是乎,舒舒微笑福身:“多谢海大人提点,本福晋记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礼,吓得海拉逊慌忙躲避:“福晋客气了。既然您实在感兴趣的话,就请上车吧!”
  嗯?
  舒舒愣,她就说嘛,炼钢炼铁那么危险又不止亿点点脏的事儿,怎么能在六部衙门中进行?
  感情又是弘昼那家伙打的马虎眼,想让两位大人令她知难而退。
  被看穿的某人讪笑:“那,那爷也是为了福晋好啊!”
  舒舒冷脸:“这倒不必,我啊,最讨厌被以对我好、为我着想的名义将我蒙在鼓里了。第一次,我还愿意跟你说明。再有一次,手底下见真章。若两次还不能让你改了这破毛病,那以后,你就别想我还能理你了。”
  话落,舒舒就开始闭目养神,再没跟某人多说一个标点符号。到了地方,也没等人来扶,就自己干脆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刚刚另一辆马车上,被田文镜提点了一路的海拉逊这会子格外殷勤。甚至想当个引路小卒,带一行人往目的地走。
  结果才刚刚抬脚,就被豪横的五阿哥拽到了一边:“有爷在呢,用得着你殷勤?”
  海拉逊:???
  就很无奈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有心想告诉弘昼:
  您大可不必这般紧张,奴才的孙子都还大您两岁呢!可依着这几天共事,他对弘昼的了解。但凡他敢表露出这么点意思,这位爷恼羞成怒之下,就敢一脚把他踹成滚地葫芦!
  并不想被田文镜那老小子看了热闹的海拉逊皱眉,到底还是跟在了后面。
  享受了把被皇子阿哥引路的待遇。
  好心办坏事,惹得福晋都不怎么正眼瞧自己了。这番弘昼可不就是积极表现?
  跟引路小厮似的,热情给舒舒介绍:“因炼铁、炼钢的,都比较繁琐、脏污又危险。对燃料、水源等要求也比较高。所以才选了这儿。等完成了冶炼、锻打,制成成品后,再着人押回兵部入库。”
  “喏,福晋瞧,那一排房子,就是兵丁们驻扎的地方。再往里,还有官员们办公的地儿。其中最大的那间就是爷的!为早日把咱们府上那兵器架子摆满,爷最近泰半都在这边。”
  吔!
  海拉逊憋笑,怎么看五阿哥怎么像自家努力表现哄老妻给糖的小孙子。啧啧,真是谄媚的没眼看。
  舒舒虽然淡着张脸,没给弘昼点笑模样。
  但某人再不好,再欠收拾,也是家庭内部矛盾,哪有任人嗤笑的道理呢?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眼观六路的她突然回首,将海拉逊偷偷憋笑的样子抓了个正着:“海大人看着很开心,可有什么喜事么?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跟咱们分享一下?也免得行路无聊啊!”
  啊这……
  海拉逊老脸涨红,这了半晌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田文镜本着同僚之谊帮忙解围:“回福晋的话,自从五阿哥到了咱们兵部。每日里勤勉公务(只限于你们家那个武器架),对所有人等一视同仁(悉数当做看不见),从不苛责(根本都没看在眼里,还指望人苛责?连眼神都别想轻易捞一个!)”
  “是以,咱们兵部上下都对五阿哥敬重得很。海大人正好负责武备司这块,自然与他更为亲近。现在看您与五阿哥伉俪情深,不免替你们高兴。”
  “哦,这样么?”舒舒笑:“我还当海大人在嘲讽我们爷
  呢,不是就好,倒免了伤和气。”
  “因为啊,我这人有个护短的优点,尤其不喜欢哪个说我们爷不好。否则……”
  舒舒四下瞧了瞧,不愧是打造兵器的地儿,随处可见的成品、半成品。舒舒随手拿起杆□□,也没见多用力。
  那手臂般粗细,被油反复浸泡,刀剑都难砍断的枪杆子就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田文镜大惊,良久才叹:“福晋好臂力!”
  海拉逊则摸了摸额角的冷汗,决定对五阿哥客气点再客气点儿。别惹了这护短的五福晋找上门来,把他的脖子像枪杆子折一折。
  弘昼特别无奈地接过那两截断棍,交给身边的李无短。嘱他按价赔偿,别让管兵器的小吏为难。
  然后才在田文镜跟海拉逊的尬夸下,细细看了看舒舒依然白净不见半点红痕的小手:“你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这么刚硬,这是田大人、海大人都非饶舌之辈。否则传扬出去,岂不影响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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