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趁机多喝了她许多佳酿???
关键时刻,还是儿媳妇夹过来的香辣蟹最能抚慰她受伤的心。
裕嫔举杯跟舒舒碰了一杯:“好媳妇,听额娘的,以后务必努力生个小格格。臭小子什么的,可真是太不体贴了!”
舒舒俏脸绯红,咳到惊天动地。
弘昼连忙给她拍背又端水的,就这,都没阻止他贫嘴:“额娘这么说,儿子可就不同意了。格格固然好,可能当几年的贴心小棉袄呢?还得儿子体贴,能把别人家的小棉袄哄来与您做贴心好儿媳啊!”
延禧宫这边娘几个推杯换盏的,好不欢乐。
养心殿,雍正哥俩罢了酒菜开始欣赏那宝刀与那块球状钢材。越看越觉得好,正研究怎么加大生产,增强军备中。苏培盛就隔着门禀报,说五福晋亲自下厨孝经裕嫔娘娘一顿海鲜宴,娘娘觉得甚好,献与皇上同享。
嗯???
雍正愣,脱口就来了个句:“那悍……咳咳,那老五福晋还会做饭?朕当她只会舞刀弄剑!”
允祥只当没听见皇帝亲哥的口误,只笑着说:“这倒是赶巧,正好前头没用好就被打断,这会子倒能跟着皇上沾光。上次往五阿哥府,弘昼就说他福晋厨艺高妙,比御厨还犹有过之。只臣弟忙着试那方子效果,只能遗憾婉拒,今儿倒是有口福了。”
最依仗喜欢的十三弟都这么说了,雍正便明知道他是惦着前情故意说项,也舍不得驳回啊!
只放下手中笔,与十三一道儿洗了手脸。哥俩相对而坐,还烫了壶桂花酒。
雍正素喜清淡,遂只冲着无水清蒸海鲜下筷子。
清蒸海鲜,吃的就是那个刚出锅的鲜香热乎劲儿。而延禧宫离养心殿不算近,一路折腾下来,就有些微良。鲜味打折,腥气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一口就让雍正意兴阑珊,就这?
刚想吐槽,就见十三弟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冲着蟹肉煲、香辣蟹使劲儿。
那蟹酿橙都快被他挖了一半儿!
再说情也不至于卖力到这个份儿上?雍正狐疑,拿匙子往那蟹酿橙里挖了一口。瞬间被那鲜美的滋味征服,彻底真香了起来:“再
没想到,弘昼那小子也有不夸张的时候!吴扎库氏除了功夫跟脾气之外,厨艺也很了得。”
允祥闷笑:“菜刀也是刀嘛!哈哈哈,说笑说笑。皇上忘了?”
“当日选秀,您可是全程跟进的。不止一次跟臣弟说过,弘昼跳脱,最是不羁。非给他找个个温柔端庄、规矩娴熟的福晋。侄媳妇针织女红等项,可都表现上佳。”
说起当初,雍正就一阵郁卒。
再没想象到,自己也有被骗这么惨的时候。
“但结果是好的不是?若侄媳妇真如选秀表现的那般,皇上才真该头疼了。”允祥在雍正不解的目光中笑:“您也说了,弘昼最是不羁。不喜欢的,您就是赐下去了,那也没用啊!万一小子也来招儿釜底抽薪,把嫡福晋也给嫁了……”
顺着他这思路一琢磨,雍正就万分遭不住:“别别别,十三弟可快别说了。朕是怕了那块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明明也不蠢、不笨,偏没点子野心。只想当个逍遥王,吃喝玩乐。”
“罢罢罢,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摁头。否则真有个什么差池,朕真是,百年后都没脸见列祖列宗了。由着他如何吧,一个闲王罢了。便把福晋宠上天,也影响不到什么。”
朕,朕就先试着□□□□弘历,不行就培养福慧。还不能……雍正皱眉,那下次选秀后宫就进几个好生养的吧!
当然若可以,他还是尽量教弘历。毕竟他生于康熙十七年,如今也近天命之年了。若一个天不假年,大清就得再度面临主少国疑、臣强主弱的危险场面。
为免这等尴尬,雍正是尽心尽力地掰正弘历。可……
那混账就是这么的不堪造就!
雍正看着那厚厚一沓的资料,心中气血翻涌,声音中都含着恨:“消息属实么?关于吴扎库氏的谣言,还真是弘历那混账一手策划?”
“是。”允祥拱手:“许他也没做过此等事,手中可使唤的人手也有限吧。仓促间,难免露了些形迹。现在经手的除了他的近侍吴书来外,已经悉数灭口。但种种迹象,还是指向弘历侄儿。”
“那吴书来虽只是个太监,但也代表了弘历的脸
面。臣弟不敢擅专,遂先报到了皇上这里。您看……”
“查!”雍正拍案:“给朕一查到底,来人,这就给朕拘了那狗奴才来。朕倒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
前头都说了,富察家树大根深,亲朋故旧遍布朝野。便今日被盛怒下的雍正派去缉拿吴书来的人中,都有那么个四福晋富察氏的远房表哥。因这点子亲缘,也因为深深相信如今的三个皇子中,四阿哥最有希望。
于是抓捕吴书来的时候,他就特别隐秘而自然地给弘历透露了点关键信息。
谣言事泄,十三爷已经掌握关键证据……
短短一句话,仿若天雷般径直劈在弘历身上,直让他头晕眼花,怕到无以复加。
生在康熙末年,九子夺嫡的戏码从小看到大,他可比谁都知道皇阿玛对手足相残的深恶痛绝。如今他掌握了关键证据,又拘了吴书来。就,就说明处罚已经再半路上了,一个应对不慎,他说不定就落得个比弘时更惨的下场。
经历最初的惶恐后,富察氏就一直关注着自家爷的反应。见他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亏她前几天还暗自腹诽,哪儿来的蠢猪出的这般蠢招儿?
闹了半天,蠢猪……
咳咳,大抵是那夫妻倆最近的顺遂,刺激得爷失去了理智吧?
富察氏下意识地为弘历找理由,并劝了他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怎么两人商量商量,也比一个人苦思强。
特别轻易地就让弘历想起了她前头的分析,赶紧长话短说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用一种特别希冀的目光看着她:“依福晋之见,爷现在要怎么办?”
富察氏:!!!
想说累了,毁灭吧!
可二伯倒台,整个二房都被带累。老一辈故去的故去,不中用的不中用,少辈还远没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她这个四福晋就得好好的,成为家中兄弟们的依仗。再苦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思及此,富察氏微笑:“爷别慌,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如何惶急也于事无补。我们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仔细推敲看怎么个避重就轻
法儿!”
允祥办案经验丰富,刑讯上特别的有一套。
都没用一个时辰,原还咬紧牙关不开口,宁死也要护着他们爷的吴书来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得雍正脸上铁青,目眦欲裂。
等弘历被传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片暴风雨前的天空:“说吧,为什么?怎么就没了心胸廉耻,也把皇家体面忘到了脑后?身为皇子阿哥,却用这等低俗卑劣的手段。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
“你与弘昼同年生,打小玩在一处、学在一处。弘昼处处敬重你,百般替你求肯。甚至说过让朕禁足他,将你放出来的话。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他这份真心的?”
“大肆散播谣言,又暗使马齐等居中配合。给他泼了一身惧内、耙耳朵的脏水不算,还直接将兵部挤了出去……”
“呵,你就是这么盼着他上进的?”
皇阿玛双目如剑,像能劈开表面的层层迷雾,勘破他内心深处的不堪般。直让弘历心跳如擂鼓,强烈想避开。可事关以后子孙是皇族还是宗室,他到底坚强挺住。直直跪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皇阿玛,儿子冤枉啊!”
“诚,诚然谣言事确跟儿子有关,但儿子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爹娘都还没成年,怎么上锅蒸嘛!
不过可爱们别着急,作者菌是掌握时间大法的女人。会尽量快而不草率地让小包子到来。
大清后来火器越发不行,除了本身不够注重火器研发外,也与燃料煤炭中硫含量过高,铁制脆易发生炸膛有关。
将烟煤加工成焦炭后,这个问题就能得到有效解决。
干锅无油无水蒸海鲜虽然摘自百度,但作者菌真滴试过,超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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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惩罚
弘历哽咽:“只是儿子心中实在意难平,都是吴扎库氏,都是她!”
“皇阿玛皇恩浩荡,五弟宅心仁厚。才让那么个假作贤良,实则一身怪力的玩意儿当上了皇子福晋。她本该感恩戴德,对五弟毕恭毕敬。才对得起五弟不弃之恩,捕雁迎亲之德。可事实上,他们大婚翌日清早,儿子就听到五弟惨叫。”
“儿子当时就跑到了隔壁,五弟推说是自己没注意,从床上掉下来。可他都不知道,他从小就有个毛病,越撒谎越理直气壮嘴越甜。而他性子虽不羁,睡姿却意外乖巧。”
“从那个时候起,儿子就知道,吴扎库氏绝不是个省油灯。”
“果然,大婚许久,他们也没……”
“非是五弟不想,而是吴扎库氏仗着一身蛮力,每每以切磋之名将五弟折腾到筋疲力尽。她,她根本就瞧不上五弟,还不许五弟身边有别个。连皇阿玛跟裕嫔娘娘赐下的宫女都要嫁出去,偏跋扈至此,五弟还要袒护她……”
弘历滔滔不绝,一脸的痛心疾首。
按着富察氏的思路,关键证据已经被掌握的情况下,狡辩是没用的。
只能技巧性坦白。
横竖吴扎库氏跟他有旧恨,伺机报复本就是人之常情。造谣害人,对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名声下手确实有上不去台面。可,谁让弘历这跟头跌得太狠呢?
心中有恨,又怨她走了大运成了黄金媳妇却不曾好生珍惜,既悍且妒,累他好弟弟受苦又丢脸。
听到旁人议论时心中恶念放大,一时行差踏错也是有的。皇上便气恼,也无奈选择少。再没有不教而诛,直接弃之不用的。
可……
哪曾想着弘历答应好,实际上却避重就轻呢?只凸显他怎么断定舒舒不贤良,心疼弟弟。听闻弟妹竟如此跋扈后,再看不下去。直听得雍正冷笑连连:“所以,你就凭猜测、推断等,认定了弘昼是个被欺压的小可怜。于是愤而出手,让全大清都知道他是个惧内的?”
啊这……
弘历瞠目,嚎啕都停了停:“皇阿玛,儿子,儿子……”
雍正一脚踹过去:
“你什么?是不是你自己傻,就以为朕也是如你一般的蠢货?”
“朕子嗣缘薄,幼年聪慧、举一反三的弘晖只活了八岁。伶俐乖巧的弘昐、敦厚仁爱的弘昀,也都早早殇了。弘时不争气,弘昼耽于享乐,福慧尚且年幼。就把文课尚可、武艺平平的你凸显出来了是吧?”
“额娘出自满洲贵姓儿,娶妻名门之后,还是余下皇子中最年长,俨然朕唯一选择了吧?哈哈哈!”雍正狂笑,看着他的眼神凌厉如刀:“别做梦了!太·祖爷十三副铠甲起兵,大清几代君王前赴后继拼下来的江山,绝不断送在你这竖子手里!”
“前头口吐狂言,非议君父,试图构陷弟妹是一桩。现在身为皇子,竟行如此卑鄙下作之法。不顾手足亲情,毫无礼义廉耻,将皇家颜面视为无物。”
“若再不悔改,朕便是从旁支过继,也绝不将就你这混账!!!”
此言如刀剑,一下下剐在弘历心上。
不但砍得他鲜血淋漓,还直接轰塌了他自从三哥弘时被出继后的笃定与信念。便从旁支过继,也绝不将就他???
皇阿玛宁可将自己隐忍几十年才终于到手的江山便宜了旁支,也绝不容他再犯错!!!
弘历浑身发抖,脸上煞白,却再不敢多掉一滴泪。只连滚带爬地到了雍正身边,牢牢抱住他大腿:“皇阿玛,儿子错了,皇阿玛!”
“儿子关心五弟是真,见不得他委屈是真。但更多的,是儿子记恨弟妹,蓄意报复。想着……想着让皇阿玛震怒,废了她的皇子福晋之位,或者给五弟赐个真正贤良淑德的侧福晋。儿子行事卑劣,心思龌龊,实在罪该万死。皇阿玛您打儿子吧,狠狠打儿子一顿,让儿子涨涨记性。”
“日后,啊再没有日后!儿子定然洗心革面,好生做人。皇阿玛,您就再给儿子个机会吧……好歹辛勤教育十几年,求您,别这么轻易把儿子放弃了啊,皇阿玛……”
雍正不语,只定定看着他,像在确定他所言是真是假般。
直看得弘历汗毛倒竖,保证更殷。砰砰砰几下,脑门都磕得紫青。雍正才终于回过神来似的,淡淡点头:“事不过三
,你给朕记住了!”
“嗯嗯嗯,儿子定然铭记于心,绝不敢忘。”弘历点头如捣蒜,连连答应。
雍正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着人传了鞭子。亲自上手,又给他结结实实抽了一顿。成功让弘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淡淡的血色、闻到微微血腥气。
就这么惨兮兮地一路被抬着回了四阿哥所,他院里那帮莺莺燕燕又都哭成一团。
直哭得弘历万分烦躁:“滚滚滚,都给爷滚出去!”
自打马齐事败后,愈发得宠的侧福晋高氏拧眉:“爷是嫌妾……”
一句嫌妾哭得狼狈,惹您不快了么?可,妾实在情不自禁,忍不住担忧的小情话还没说完,弘历点了头:“是,嫌你们哭哭吵吵的烦得慌。都撤了把,福晋留下陪爷说说话!”
高氏:……
假哭变成真哭,泪珠子里都带了浓浓的苦:都是福晋,嫡跟侧之间就差成这般天渊之别么?
偏往日里柔情蜜意的良人冷着脸,再不多看他一眼。刚补了吴书来缺的李玉对她礼貌行礼:“阿哥爷要休息了,侧福晋与各位格格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