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裕妃一个没憋住,直接笑出声:“这小子,是有多怕本宫把你扣下?”
  舒舒脸上一赧:“额娘!”
  “好好好,额娘不说,不说啊。让咱们和亲王进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裕妃笑,直接让人把没出息的儿子领进来。
  弘昼从来就不是个精致风,又因为过于真实的噩梦恍惚不已。
  当然就,就更没有心思捯饬自己啦!
  以至于出现在裕妃跟舒舒面前的,就是这么个脸上灰呛呛,甚至冒出了青黑的胡茬儿。黑眼圈浓重,声音沙哑的糟糕形象。
  看得裕妃直乐:“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小子昨儿晚膳完才走,到现在多说一年,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
  弘昼哀嚎:“您还能不能做个亲额娘了?这个时候,您不是帕子捂脸,心疼到落泪一会子。然后千般关心、万种温柔地问问到底怎么了?”
  “嗯,是该!”裕妃点头,继而摊手:“可本宫现在有乖孙了,哪儿管你个糙汉怎么了啊!”
  一没听皇上过来暴躁,二你小子还能耍贫的。
  想也知道没个大事儿好么!
  裕妃扬眉,对乖孙孙伸手:“力儿乖,玛嬷带你往皇玛嬷那吃好吃的去。”
  弘昼知道自家儿子是个小吃货,对好吃的仨字素来敏感。所以毫不意外他被拐走,但力儿什么鬼?
  “本宫给乖孙取的乳名,符合他的特点,也寄予了玛嬷的厚望。”裕妃昂头,眼角眉梢间满是傲娇。弘历家那俩都乳名,自家乖孙必须也得有啊。不然整天永瑛、永瑛的,多正式且显得不够亲近呢!
  ???
  弘昼诧异,真·一脑门子问号。
  舒舒笑着给他答疑:“额娘说,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扯淡。”
  她觉得也还行,所以就没有反对。于是一夜之间,小家伙就多了个乳名。
  弘昼了然点头,表示明白。
  赶着裕妃前脚抱着小家伙出了延禧宫,后脚就屏退了所有人等。急急切切地,就把舒舒拥在怀里:“对不住,舒舒。昨晚一个没忍住,就又跟四哥去他那喝了酒。但我保证,眼神没乱飘,心思也没乱动。还砰砰两脚,把试图接近爷的两个贱婢踹飞了!”
  “痛定思痛间,还做了彻底戒酒的决定。也,也算是积极补救了是不是?”
  舒舒双眉紧锁:“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没头没尾的,连听都听不清楚,我又怎么作出判断?!”
  弘昼瘪了瘪嘴,把离了延禧宫后的种种一一道来,包括但不限于那场真实而又恐怖的噩梦。
  渣渣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吧?
  竟敢试图给她家嫩草送女人!
  呵,这个梁子结大了知道么?舒舒冷笑,在心中的小账本上,给丫记了加粗标红的一笔。
  然后才笑着回抱了自家嫩草一下:“干得漂亮,对待敌人就该这么坚定果决!经此一事,我相信你那个家住四海边上的哥也会引以为戒,再不会贸然干这等蠢事了。”
  弘昼点头:“爷也觉得,并不担心这个。就是那梦,可忒真实啊。吓得爷,吓得爷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咳咳,确实下是梦是幻。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傻,竟然为了些个没影的事儿将福晋梦得那般残忍。”
  “可不?太不应该了!”舒舒笑:“若梦境为真,本福晋也不会杀人家姑娘啊!”
  “被小选、被送人,哪样是她们自己所能决定的来着?彻头彻尾一双工具人罢了,最是可怜。所以要串糖葫芦,也是让你们兄弟俩相亲相爱一家人……谁让你们一个敢起贱心思,一个就敢半推半就呢?”
  “哪有就?”弘昼咬牙:“爷分明推得很彻底!梦,梦都是相反的。现实中的福晋大气又爽朗,体贴又深情。牢牢占据了爷整颗心,哪儿还看得进去那些个庸脂俗粉?”
  情话总是动听。
  再加上弘昼的应对也确实不差,还这般可怜兮兮。舒舒当然不忍多怪:“算你机灵!这次便不与你追究,下次再跟某个不知所谓的喝酒,再出这等荒诞事儿。看本福晋如何以牙还牙,哦不,那样咱不也成下作人了?”
  “不妥不妥,还是把你们俩都打到皇阿玛都人认不出来吧!”
  弘昼扶额:“你还不如也送四哥几个美婢呢!那样虽然不成体统了些,但好歹不是什么重罪。总好过以下犯上,殴打皇子。”
  还是个很大机会继承大统,成为新君的皇子。
  舒舒摇头:“不要,女子何辜?而且,对你那好哥来说,这不是个惩罚吧?他没准笑纳后,还能跟你勾肩搭背,问声弟弟还有没!”
  弘昼:!!!
  虽嘴上咬死不承认,但实际上却知道并非没有可能。两个富察氏、高氏、黄氏、苏氏、珂里叶特氏、陈氏。光弘昼知道的,四哥院子里有名有姓的妻妾就这么多了。还有些个不入流的通房美婢呢?
  光是女色上,四哥可比他这个荒唐王荒唐多了!
  舒舒带着目标而来,哪儿将时间都浪费在与他闲话上?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就无情赶人,直让弘昼目瞪口呆:“亏爷昨夜辗转反侧,半宿半宿睡不着。结果却惦记上你这么个没有心的!你,你在宫中竟然这般习惯?这般乐不思蜀?”
  其实也没有。
  毕竟大婚数年,她们就没分开过。某厚脸皮就连她月子里,都硬是没出去睡过一晚。骤然分开,舒舒心里也惦记的不行,可……
  大事未成,她们都需要忍耐。
  舒舒又搂了搂他:“怎能不想?全大清都知道,和亲王福晋最最爱重和亲王。但是百善孝为先,额娘这么好,咱们当儿子儿媳的不得孝顺着?爷是没见额娘昨日与永瑛那个难舍难分,听我说可以留下几日后更是喜极而泣。”
  “到底咱们前头为了孩子健康故,剥夺了太多额娘跟孙子的见面机会。可算春暖花开,理当让她们娘俩好生亲香亲香。”
  这理由强大的,弘昼都无法反驳,只能又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延禧宫。
  继续往工部咸鱼。
  而舒舒则收拾收拾,去交泰殿寻婆婆裕妃。
  甫一见面,刚叙过礼。亲婆婆的调侃就随之而来:“那小子居然肯自己走了?”
  “额娘!”舒舒跺脚:“我们爷虽想宝贝儿子想的不行,但也是个孝顺的啊!一听说您因为咱们娘俩留下的万千欢喜,便再怎么不舍,也还是决定让儿媳带孩子多陪您几日。”
  对弘昼好感最高的皇后也笑:“你啊,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瞧把咱们舒舒急的。别个不知道,你当额娘的还不知道弘昼那孩子多好?你啊,别看他学业武功上没有弘历优秀,也不如福慧讨皇上欢心。实际上啊,孩子心里自有一杆称。”
  拿了所能拿的最好,还不惹任何人忌惮,又何尝不是种本事?
  若不是他那固有印象太……
  本人又是个重情没有什么野心的,这储君的位置又有那俩什么事儿呢?
  福慧得宠怎么了?
  年羹尧跟他那孱弱的身体,就是迈不过去的坎儿。除非弘昼实在烂泥,他又长到了至少二十几,膝下已经有了数名子嗣。而弘历汲汲营营许久,攒下的那点子人脉。可有她这个皇后、怡亲王或田文镜等随便一个上得了台面?
  妻妾倒是不少,后院也喜讯频传,但哪个又及永瑛分毫?
  打从大阿哥被追封以来,皇后就各种护着弘昼。去年重阳家宴膳,得知那小子才是让皇上起意恢复弘时宗籍、给诸位早夭阿哥格格追封的关键后,齐妃李氏跟懋嫔宋氏就也如皇后这般对那小子万千袒护了。
  稍有涉及,连裕妃这个亲额娘,都逃不过被怼的命。
  遭遇太多,裕妃娘娘早就认了怂。
  眼见皇后要认真,赶紧福身认错:“是是是,妾身的不是。忘了娘娘与这丫头一般,都是臭小子阵营的。在您二位面前,就不能说他半点不好。”
  “本来就没有不好。”皇后跟舒舒异口同声,态度可果决。
  然后为表答谢,舒舒自请下厨,要为皇后娘娘做个药膳。
  皇后笑着拉住她手:“你有这份心就已难能可贵,哪能真个让你下厨?乖,有空常带永瑛过来瞧瞧,皇额娘便满足了。”
  舒舒趁势撒娇:“来要来,菜也要做。虽则儿媳不如何常往来交际,却也知道我们爷的名声……”
  “咳咳,不怎么好。”
  “哪怕是碍于他的身份地位,鲜少有人敢表现出来。但儿媳也不傻,看得出那恭谨之下的不屑一顾。只皇额娘万般喜欢他,肯定他,对他比额娘都不遑多让。那您当他是亲儿,自然也是儿媳的第二个亲婆婆。”
  “当儿媳的给婆婆炖个汤而已,又有什么使不得呢?”
  裕妃虽不知儿媳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积极帮衬着:“是啊是啊,这丫头厨艺好着。普普通通的材料到她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不比御厨差!”
  雍正紧赶慢赶上了朝,匆匆处理了些政务,火速跑来看孙子。
  结果好巧不巧地听到了这么几句,不由笑道:“竟有这般厉害?那不仅皇后,连朕都要品味一二了。”
  呃,那您可真是不客气啊!
  舒舒心中腹诽,脸上却满满的求之不得:“儿媳的荣幸。不过,是药三分毒。药膳里面药材用量小,毒性虽可忽略不计,但终究是要有些宜忌的。为免适得其反,皇阿玛、皇额娘还是传太医请个平安脉。”
  “确定更适合哪方面的药膳,儿媳才好对症煲汤啊!”
  也相当给皇后做个体检,看看她的健康状况。
  爱子幼殇,皇后悲痛欲绝,直接一病不起,差点儿随着弘晖去了。当时还是四贝勒的今上不知道延请了多少名医,费了多少周折,才终于把人从鬼门关前拽回来。
  都说是要好生调养,方得永年。
  然而那时索额图倒,当时的太子胤礽正腹背受敌中,作为先帝亲自指定的太子党,今上也每日里焦头烂额。
  作为四贝勒府的内当家,她都称得上殚精极虑,哪儿还顾得上休养?
  一直到先帝崩,今上终得天下,这口气都没敢松懈。等着八爷党彻底被连根拔起,年羹尧、隆科多相继倒台。终于趋于稳定后,她却已经没了好生调养身体的心思了。只惦着能早日大限,去见她可怜的弘晖。
  连每月的平安脉,都有一搭无一搭。太医开得滋补方子,也从未喝过。
  若不是今儿舒舒提议,又有皇上口谕,她都不带点头的。
  而要是那样,雍正也就不知道比他还小了三岁,看似身体健康的皇后。实际上犹如枝头枯叶般,没准儿一场大风过来就……
  雍正愁眉紧锁,特别的不能接受现实。当即将庸医叱骂了一通后,又将太医院中所有擅长此道的统统宣了过来,排着队给皇后诊脉。确定结果还是那么个结果,但并不是不可调养后才终于放松了些许心神。
  那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得皇后直乐:“死生常理,皇上何必这般忌讳?横竖妾生来富贵,又被赐婚与您。一路从皇子福晋到如今,跌宕起伏也是无尽精彩。便真有什么,也没什么遗憾了。”
  “朕有!”雍正拉着她的手:“你我年少结缡,风风雨雨并肩走过四十来载。付出最多是你,操心最多也是你。朕虽不语,也牢牢记在心中。就等着雨过天晴,一切尘埃落定,让你多享几年福,多伴朕几年。”
  “你却……哎,亏得弘昼福晋谨慎,特请与你查了个平安脉。否则哪日你病重不行,朕怕还是懵着……”
  到底一辈子夫妻,对对方的了解怕不是比对自己还要深。
  雍正屏退众人,眼圈微红地把人搂在怀里好生回忆了一通往昔。又畅想了一番未来,让皇后哪怕为他也振作些。
  别早早撒手人寰,将他留在这无边孤寂里。
  皇后点头,说如果可以她当然也想好好活。雍正马上就拿她偷偷倒掉良药的事儿堵她。
  呃……
  皇后有点小心虚地低头:“那,那妾身也不是故意的。药太苦了,一个劲儿吃也不见个起色。那药膳……哎,妄妾身还说自己小厨房的厨子都能耐着。尝了她手艺才知道,药膳原来也能没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味儿。”
  “反而还香香浓浓的,让人欲罢不能。”
  热乎乎一碗汤下肚,她败坏了多年的味觉好像突然苏醒了般,神奇般地渐渐有了进食的欲望。当看着她一碗汤后又用了半块饽饽、半碗碧梗米饭时,她心腹那拉嬷嬷当场喜极而泣。
  “那就让她留在宫中,多伺候你些时日。”雍正想也不想地,直接拍板。
  皇后迟疑:“这,这不好吧!昨儿她们娘俩才在延禧宫住了一晚,大早上的弘昼那孩子就匆匆赶来试图接人呐!多留些时日,便他惯了和亲王府孤零零、冷清清,妾身瞧着也怪不落忍的。”
  雍正表示在皇后的身体健康面前,弘昼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而且孤衾冷枕是个问题么?
  不是!
  稍后,弘昼就被唤去了养心殿勤政亲贤,获赐好大一床极品蚕丝被并一个冬暖夏凉的玉枕???
  弘昼惊呆,就不明白皇阿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完之后,还没等他捋清思绪说点什么呢。就听他家皇阿玛问:“这样够热了么?当然,若这冷、这孤非得温柔乡可解。朕还能一次性将你二侧四庶都配备齐了。保证春兰秋菊各占胜场,哪个都比你福晋温柔。”
  “可别!”弘昼高喊:“皇阿玛手下留情,放过那些个无辜的女子。儿子,儿子爱好迥异于常人,就爱福晋那样的!”
  “哦,不准确。应该说儿子就爱重福晋,愿意与她一道过日子。等永瑛再大点,懂事点儿,就着手准备要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万一祖宗庇佑,让他们也都像永瑛似的身负巨力灵慧通透呢?”
  “着手准备?”
  “嗯啊,太医说了,频繁生育对女子身体不利,孩子也容易孱弱。孩子贵精不贵多啊!儿子这么一琢磨,便决定晚点再要二阿哥。”弘昼微笑解释:“当,当然在避免啊!要不然依着儿子的能耐跟与福晋的感情,哪可能永瑛八个月了还没怀上?四嫂子那么弱的身子,都怀第三个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