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蓬蓬采春
时间:2021-10-23 10:17:42

  “嗯嗯,姐姐慢走。”舒愉含笑目送她推门离开。
  舒愉拿出之前买的瓷娃娃,食指点了点他的脸颊,小声道:“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娃娃依旧是那头大身子小的样子,脸上表情云淡风轻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看来你没有想我,但我却是很想你呢。”想到晏采那清隽秀美的脸,冰冷柔软的嘴唇,生怕她玷.污了他却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舒愉只觉得心痒痒。
  她念叨完,开始在床上打坐修炼。
  之前尝了点晏采的血,她还没有好好吸收一番。此刻观察自己的身体,竟发现了异样。她那繁花似锦,玄瑜草遍布的识海中,竟然多出一株小苗,极小极小的苗子。
  舒愉观察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她只能察觉出,这不是有害的变化。
  修炼一途的艰辛之处,就在于每个人都只能自己探索。前人固然可以指导,但他们的经验也终究有限,只能针对于修炼的大方向。而每个人具体的修炼情况都是截然不同的。
  舒愉知道那株小苗无害后,便不再管它,以后机缘来了方能知晓这究竟是什么。
  她专心打坐调息,运行功法,炼化晏采的血,巩固自身修为。
  不知不觉中,以至深夜。
  她刚准备结束修炼,就感知到有人靠近她的院落。舒愉睁开眼,没隔多久,就听到路景声的声音:“愉愉,我可以进来么?”
 
 
第8章 重温
  舒愉眉头微蹙,但还是没有拒绝,“进来吧。”
  门缓缓推开,露出路景声那张俊朗的脸来。他知道自己携着一身寒气,便使用灵力在体内游走一周,将寒气驱逐,对舒愉道:“我本来只想在外面陪你一会儿,见你屋中还有光亮,所以才出声打扰。”
  舒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我姐姐告诉你的?”
  路景声点头。
  见他站在门口,也不敢坐下,舒愉似笑非笑:“你都敢进屋了,在那站着做甚?”
  少年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听到舒愉这番言语,便搬了根椅子,坐到舒愉床边,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愉愉,从前,你也是最喜欢这个时候进我屋中来的。”
  路景声的眼神纯净,明显还没想歪。舒愉倒是回想起,他在与同伴历练的时候,她跟了他一路。白天倒是没做什么,等到晚上,她就会溜进他的屋中,同他欢好。
  少年人虽然害羞单纯,但也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他白天除妖伏魔,本是疲倦至极,夜晚见到她来,就又能恢复小树一般生机勃勃的模样。路景声的情意滚烫而赤诚,毫无保留,舒愉就在那样的一段夜晚里,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极乐。
  见她出声,路景声伸手在舒愉面前挥着,“愉愉?”
  明明旧人已在眼前,舒愉却觉得有一丝莫名的怅然,“你找我,究竟有何事?”
  路景声低垂眼眸,眼帘轻颤,缓缓道:“明天我可能就会离去了。此番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所以,我想问问你。”
  他抬起头,看着舒愉:“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
  “你是来向我表达你的怨怼之意的吗?”其实舒愉看得出来,路景声对她没有一丝不满。所以她才好奇,他怎么能在毫无预兆地被抛弃之后,还这般毫无芥蒂地诉说对她的情意、
  听得这话,路景声一急,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怨你呢!我,我只是不知道,我当年哪里做得不好,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说到最后,他低下头,不想在舒愉面前暴露自己失态的表情。舒愉,一向是只喜欢看他笑的。
  就像一头受伤的小花鹿,在她面前倔强而难过地舔舐自己的伤口,在她的心湖中搅动。她叹了口气,道:“你没做错什么,是我的原因。我只是突然失去了新鲜感而已。”
  路景声心神一震,抬起头,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他此刻宁愿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他还年轻,他有的是机会改正。平白无故的厌倦,却是他最无从下手的。他想挽回,都没有了任何可能。
  他嘴唇轻颤,试图扬起一抹笑,竭力道:“不,都怪我,是我太无趣,没能留住你。”
  他试探着握住舒愉的手,就像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愉愉,我们已经分开了六年,有没有可能,让你重拾了一点新鲜感?我可能,和以前也不完全一样。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可以学……”
  路景声从没在她面前这般卑微过。
  少年人鲜衣怒马,心高气傲,热烈而张扬,笑起来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亮的。
  她那时最喜欢他那一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姿态。
  现在的他,却那么虔诚地匍匐在她脚下,乞求她的垂怜。舒愉承认,她竟可耻地有一点心动。
  路景声是她近些年来唯一一个还记得住的情人,也是唯一一个,在分别之后还能再遇见的人。
  一向不喜欢回头的舒愉,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心中颇为纠结。
  路景声看出了她的摇摆,他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宛若在沙漠中迷失已久后,寻到了芬芳的绿洲。他不愿放过这一点微末的希望,小心翼翼坐到舒愉的床上,以她最喜欢的姿势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瓮瓮地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舒愉笑了笑,就像一个天真而又残忍的妖女,惑人地说道:“有多想,证明给我看。”
  这一声宛若号角,吹响了征战之势。路景声头脑一片发白,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两个人玩乐一番,因着路景声修为不够,所以依旧是他先败下阵来。看着笑盈盈的舒愉,他却还是有些卑怯。
  当初舒愉离开他,是不是就是嫌他不太行?
  他虽然因为和舒愉重温而欢欣无比,但他还是更在意舒愉的体验感。
  舒愉自然是满足的,对她来说,过犹不及。她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只是轻轻地环住路景声的腰,闭眼休憩,在云端肆意地沐浴着温暖而舒适的阳光。
  却听路景声轻声地问:“愉愉,你觉得怎么样?”
  舒愉懒得抬眼,随口道:“很好啊。”
  路景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用视线描摹舒愉的五官,一点一点地掠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半晌,他悄悄地落下一滴泪来,屏住了呼吸,不敢惊动舒愉。
  舒愉虽未睁眼,却还是感受到了,温柔地拂过他的眼角,懒懒地说:“最近怎地这么爱哭?”
  路景声怕招她嫌弃,连忙道:“你知道我一向不爱哭的。我只是,太高兴了。”
  舒愉嘲笑他道:“真是小孩儿。”
  她拍了拍路景声的脸,“睡吧,小路。”
  “你先睡,我帮你理理。”路景声拿起床上缠绕在一起的衣服,将它们分开,准备挂到旁边去,却听咚的一声,一个小物件落到床上。
  路景声怕摔坏舒愉的东西,连忙将它拾起。
  入目所见,他浑身一震。
  这个,莫不是按仙君模样制成的娃娃?
  舒愉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抬眼一看。先前她把玩那瓷娃娃后,并没有将它收进芥子袋,而是随手揣在兜里。
  “你把它放到柜子上去吧。”
  路景声“嗯”了一声,心中翻江倒海。
  舒愉不告而别,正是在五年前的折花会之后。
  折花会开始那天,正逢仙君出关,舒愉她,定是见到了仙君的。
  难道她,是因为喜欢上了仙君,所以才不要他了么?
  路景声看着手中头大身子小的娃娃,只觉得无比酸涩,心上一抽一抽地疼。
  仙君的风华姿态,他远远不及。
  更别提仙君的修为,比他高上了不知几许。想必,当舒愉想要欢好的时候,也不会像他这般……无能。
  路景声原本年轻气盛,但舒愉的骤然离开对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
  此番也只知自卑自惭。
  不过,想到仙君往常的高高在上,他也不禁替舒愉担心。
  爱而不得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他不想舒愉也经历这些。
  他低下头,自嘲地一笑。舒愉这样美好的女子,若她真心喜欢谁,谁又能抗拒呢?哪怕是那位不染红尘的仙君,也不会例外。
  他此前对于晏采只有崇敬,此刻却是无比的嫉妒。
  嫉妒得要命。
  “你坐着干什么?还不快来休息。”舒愉闭眼说道。
  路景声温声哄她:“愉愉你先睡,我有点兴奋,睡不着,想先修炼一会儿。”
  见他真的开始盘坐修炼,舒愉也不再管他,沉沉睡去。
  看着她的睡颜,路景声只恨自己生得太晚,年纪太小。
  泄气也无用,他收回心神,认真开始修炼。
  舒愉一觉睡到第二天午后,醒来时发现,路景声竟还在修炼。她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么用功。”
  路景声挠挠头,认真道:“以前是我太过惫懒,今后我会加倍努力的。”
  他说不出让舒愉等他的话,只能自己努力追上去。
  舒愉穿好衣衫,坐在镜前,路景声很是自觉地站到她身后,为她编发。
  “小路,你什么时候回诸星岛?”舒愉刚问出口,就轻“嘶”一声,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路景声连忙道:“愉愉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多年没有编头发的经验了。”
  舒愉微笑道:“没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路景声小声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回。”
  舒愉噗嗤一笑:“谁刚刚还说要好好修炼的?”
  “我想修炼,也想一直都能见到你。”路景声飞速地在她脸颊边上亲了一下。
  舒愉回转身,两只手捏着他两边脸颊,搓圆捏扁,玩儿得不亦乐乎。
  路景声就任她揉捏,眼睛里全是明媚的笑意,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放到梳妆台上。
  他从高处看着她,满眼都是痴迷,“愉愉。”
  舒愉浅浅一笑,“叫我做甚?”
  路景声不再说话,用亲吻代替了言语。
  他的吻和他整个人一样炽热,舒愉流连其间,和他唇舌追逐,玩着最为亲密的游戏。
  情到浓时,路景声从她唇齿间撤出,只用额头和她相抵,喃喃道:“不能再亲了,不然我就又忍不住了。”
  舒愉忍笑掐了一个诀,路景声只觉得浑身一僵,整个人仿佛进了冰窟窿一般。
  他抿着嘴唇,有些委屈:“你又欺负我。”
  见舒愉神色一肃,他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很乐意被你欺负。也巴不得被你欺负一辈子。”
  “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可爱的大狗狗。”舒愉噙着笑意,一下下抚摸路景声的头发。
  路景声也在笑,但想到即将离别,心中又涌上阵阵怅然,“愉愉,你会来看我的吧?”
  舒愉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暂时不会。”
  路景声苦涩地笑了笑。她说的暂时,很有可能是永远吧。
  他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小孩儿了,他心中清楚,舒愉愿意和他欢好一夜,并不是因为她现在还喜欢他。
  他可能只是不经意间取悦了她,才能得到她的垂怜。
  他虽然看得清,却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可是,他又怎能不接受呢?
  他拿起柜子上的那个娃娃,放到舒愉手心,盯着她亮晶晶的双眼问道:“你喜欢的,是他吗?”
 
 
第9章 消失
  舒愉没有反驳:“是。”
  至少暂时是。
  猜测是一回事,得到求证后又是另一回事。
  路景声只觉得五雷轰顶,他闭着眼睛,喉结微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舒愉不喜欢他了,她喜欢的是别人,一个他暂时比不过的人。
  虽然她愿意和他云雨,但她现在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不过,比起多年前的不告而别,路景声宁愿接受舒愉这样直白的拒绝。
  她至少不是一声不吭就将他抛弃。
  而且,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经过一夜的欢好,他察觉得出,舒愉还是有些喜欢他的身体的。
  他还有机会。
  只要她还没有和晏采结为道侣。
  外面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舒愉推开房门走出花园,路景声紧随其后,就见一个弟子神色凝重地说道:“副宗主,宗主让我来知会你一声,柳逢长老出事了!”
  舒愉心中一凛,路景声已经飞速朝外跑去。
  舒愉跟着那名弟子的指引,来到柳逢的住处。
  舒欢、傅溶玉,还有舒愉先前遇到的无方三人,竟然都在屋内。
  只见柳逢坐在椅子上,表面上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但舒愉眼神一扫,便知道他已没了生机。
  路景声蹲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舒愉冷声道:“姐,这是怎么回事?”
  舒欢眉头紧蹙,“今天本来也该同长老商议一些事情,但因为有别的事务耽搁,就推迟了一些。恰逢无方的三位上门,我和溶玉便先去接待他们。后来我们分了手,我和溶玉便来此处寻长老,就发现长老已经命丧于他人之手。”
  路景声终究没忍住,痛呼出声:“师父!”
  舒愉再是无情,看到他这般惨状,还是伸手放在他背上,以作安抚。
  路景声浑然不觉,仍然颤抖着。
  傅溶玉表情一如既往地淡然,看向无方三人,温声道:“不知两位长老可看出了什么异常?”
  元恒眼睛一瞪,指着傅溶玉,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的伤势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方功法造成的,你们就想栽赃给无方?想得美!人还是在你们问天宗的地盘上死的!诸星岛可是该找你们生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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