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寡妇(美食)——一口小锅锅
时间:2021-10-26 10:05:54

  江远山笑着道:“对着的,就这些了。北街的客栈,楼上是供客人住店用的,楼下大堂便是吃饭的。另外一家花楼,咳,也能吃饭。”
  白小芽了然的笑了下,这个她懂。毕竟那也算是体力活了,卖力前,肯定是要饱餐一顿的。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嘛。
  两人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摸清楚镇上所有的买卖行后,白小芽不再急着赶路了,悠闲地欣赏着古街。
  江远山随着她的步伐,放慢了速度,一边走,一边和她讲道:“西街因为是集市之地,所以只有成衣铺子和布庄,这两间铺子都是一个人开的,算是一家。
  平日里西街虽然清冷,但每逢三六九开市时,西街都是整个镇子最热闹的。若是遇到了每月的大市,会更热闹。”
  白小芽在脑海里搜寻了下关于月市的记忆,所谓的大市,便是十二月市①。
  正月的灯市,二月的花市,三月的蚕市,四月的锦市,五月的扇市,六月的香市。
  七月的宝市,八月的桂市,九月的药市,十月的酒市,十一月的梅市,十二月的桃符市。
  拿正月的灯市来说,也就是上元节时,从正月十五开始,十五、十六、十七,连续三天夜里放灯。
  在这三天里,大家都可以到街上玩耍,西街连续三天,每天街上都是热闹的,有卖糖人的、有卖油果子的等等各种小吃,夜里还有放烟花爆竹的。
  又因为是十五,除了燃灯放炮,还有灯会,猜字谜赢小玩意儿。
  二月的花市,是在花朝节后举行的大市。
  在花市那天,整个镇上,四条街,每条街的路旁都会摆放着各种花卉。
  因为只是小镇,不是县城郡城那样的大地方,所以摆出来的花,也都只是些应季的花,奇珍异卉肯定是没有的。
  不过就这些,都已经是很热闹了。
  尤其是西街,摆放的花最多。
  二月应景的花,桃花、玉兰、杏花、梨花、李花等,每样摘下一些,插在花瓶里,在西街上摆出各种造型。
  这一天,年轻的男女们都会结伴赏花踏青,到街上游花市,逛花会,有的地方也会加入一项游庙会。
  孩童们,也都会跟着家里的大人到街上疯耍,家里银钱富裕些的,到了街上还能吃上一两个糖果子。
  大前年二月花市开市时,原主和白石柱,姐弟俩便跟着白家老太爷到柳溪镇上来耍过。
  那年原主还没满十三岁,差四个月才十三,还没和江远风定亲。
  白家一直银钱宽裕,白老爷子上了年纪,反倒没有白永贵那般顽固执拗。
  他也不管是孙女还是孙子,反正都是他的小孙孙,每逢大月市,只要他上街,都会带着家里未成年的小孙孙们一起到街上游玩。
  也正因为有白老爷子,原主小时候时常到街上游玩,各种小吃也都尝过几嘴。
  只不过在原书里,并没有怎么提过白老爷子。
  就只是在原主被赵金明欺骗玩弄后,原主回娘家求助时,书里提了一句,说是“若白老爷子还在,或许还会帮着她说两句好话”,也就仅此一句感慨的话。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原主白小芽。
  两人从东街走到西街,白小芽站在成衣铺子前停了停,看着铺子前竖立的小竹杆上挂着各色头绳头花,犹豫了一瞬,最终她走了进去。
  江远山没跟进去,女儿家逛成衣铺子,他哪里好意思跟着一起进去。
  因此,他就站在铺子外的石狮子旁等着。
  白小芽进到店里后,取下一根黄色头绳,两朵红色头花,问店里卖家:“掌柜的,两朵头花和一根头绳要多少钱?”
  掌柜的伸手比划了下:“八文钱,两朵头花六文钱,一根头绳二文钱。”说完不等白小芽开口,轻蔑地瞥了她眼,“谢绝还价!”
  白小芽:“……”尼玛。
  要不是只有这一家卖衣裳饰品的铺子,她立马转身就走。
  无视店家的鄙视眼神,她又选了一个水沫玉的扇坠,扬手问道:“这个多少钱?”
  店家这次态度好些了,笑着道:“这是滇边特有的玉种,叫水沫玉,是翡翠的姐妹,算是另一种翡翠了,和冰种翡翠几乎一样。
  我看小姑娘你也是诚心要买,就便宜点给你,二钱银子,头花和头绳就算赠送给你的了。”
  白小芽看着黄豆大小的水沫玉透明珠子,呵呵笑了两声:“扇坠、头绳和头花,一共二十文。”
  她两指捻着扇坠子,讥笑道:“这东西和翡翠共生是不假,但绝不是翡翠,呵,翡翠的姐妹?还冰种翡翠?想屁吃呢!
  就这颗白色透明的小珠子,最多十二文,要不是镇上就你一家成衣饰品铺子,十二文我都不会要,我最多给十文钱!”
  店家显然被震慑得愣住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穷酸的小姑娘,竟然还是个识货的。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白小芽识货,她对玉石翡翠之类的,一窍不通。
  之所以知道这家店卖的是水沫玉,是因为书里写到,当时原主和赵金明暗地里搅在一起后,赵金明那个烂人,花十二文钱在这家店里买了一颗水沫玉珠子,去哄骗原主,和她说是昂贵的冰种翡翠。
  原主哪里见过玉啊翡翠的,她只当是真的翡翠,宝贝似的随身戴在脖子上。
  直到后来,她被卖入京城花楼,伺候了那些达官贵人后,见到了真正的玉石翡翠,才知道赵烂人送她的珠子,只是一颗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水沫玉珠子。
  也不管店家是何表情,白小芽淡定地从小布包里掏出二十个铜板,摆放在案柜上:“您若要卖,东西我就拿走了,钱您收着,您若不卖,那我就……”
  她手一抓,正想把钱收走。
  店家急忙道:“卖卖卖,小姑娘你这眼睛可真是毒,得嘞,今儿个我吃点亏,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白小芽笑着拿上扇坠和头绳头花,她转身出去,将扇坠递给江远山。
  “给,先拿着用,等咱们以后挣了钱,再去县里给你买个真玉的扇坠。”
  江远山愣着不接。
  “拿着啊,发什么呆?”
  一时间,江远山心里五味陈杂,又是感动欣喜,又是羞愧难受。
  他沉着脸偏过头去:“退回去,我不要。”
  白小芽语气平淡道:“买都买了,没法再退。人家店里写着的,一旦售出,概不退货。”
  江远山转过脸来,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头绳和两朵头花,而那头花分明是未及笄的小姑娘用的,一看就是给玉姝买的。
  “那你呢,你给自己买了吗?”
  白小芽道:“等以后挣了钱,我再给自己买吧,还有娘,到时候给她买两身像样的衣裳。现在先给你和玉姝买两样小东西,左右也花不了多少钱。”
  她自己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在学校里太穷酸了不是什么好事,先不提别人怎么看,自己心里也会无形中产生一种自卑感。
  虽然不知道古代书院的学子之间是怎样一种情况,但总归有钱的肯定比没钱的要有气势些,这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一颗水沫玉的扇坠珠子,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你别想那么多,拿去先用着,若是以后你真的做了官,能记着今日这份情,随意罩着我一点就行。”
  江远山接到手里,紧紧地握在掌心中。
  他眼神坚定,点点头:“我定会护你一生安然无恙,哪怕……”他喉咙一哽,喉结滚动了下,“哪怕你以后离开了我们江家,去了别人家里,只要我有能力,一定会护着你的。”
  清风斜阳下,他一手握着水沫玉扇坠珠子,一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白小芽眼睛一弯,温柔地笑了下:“那我就先提前谢谢你了,走吧,随我到南街选铺子去。”
 
 
第45章 再写一本言情小说
  南街雪松书坊附近的房子, 空着的还有三家。
  三家都看完对比过之后,白小芽相中了书坊左手边的一家。
  书坊左手边这家,原本是一家糕点铺子, 因那家人要搬迁去北方, 半个多月前便关了店,房子也就空了出来, 到现在还没租赁出去。
  走进屋里再次打量了一番,白小芽越看越满意。
  大堂内宽敞明亮, 地板也干净, 门口有一株上了些年头的香樟树,后院有口水井和一株桂花树,树下打造了一副石桌石凳。
  灶房、柴房、储物间、以及茅厕都在后院, 卧房在楼上,共有三间卧房。
  从后院廊下的楼梯上到二楼后, 左手边有一间卧房, 也是最大的一间卧房,这间房子的窗户和门在同一边, 都是面向后院开的。
  右边两间卧房是相挨着的, 窗户临街, 门同样是面向后院。
  后院开了个小门,从后门出去便是通往书院的路。
  白小芽将后院、卧房等等,各个犄角旮旯,都看完后,她打算现在就定下来。
  从后院回到大堂后, 她笑着看向房主人:“大哥,价位还能再让一些不?”
  房主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身青色长衫, 外面是件灰色褙子。
  他摆摆手:“四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白小芽温柔地笑道:“大哥,您看啊,今年地龙加水灾,买卖本身就不好做,您这房子,空了半个多月也没人来租赁。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接下来租房的人会更少,至少也得等到来年上元节后才能再有转机。”
  “那我便等着就是。”房主人一脸淡定。
  白小芽继续温柔地笑道:“三两八。”她撩了下耳发,扭身坐到房主人身旁,探身看着他,“三两八,一起发。四两,四四四,死死死,听着就不吉利。”
  江远山安静地站在一旁,见白小芽朝着房主人靠近,语气温柔神态娇媚,一瞬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他垂下眼眸,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敛去周身的怒意,掩藏在宽大袖摆中的手紧握成拳,腮帮子咬得紧紧的,心口钝钝的,像是被沉木砸了一下,闷闷的痛。
  这一刻,他很想傲气地拉着白小芽转身就走,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不是生白小芽的气,而是气他自己没用。
  见房主人神色间似有动摇,白小芽继续放低声音,语气越发温柔:“大哥您就答应了吧,您现在只要说声好,我立马就能交定金与您定下来。”
  房主人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正想开口答应,一抬头看到杵在白小芽旁边脸色阴沉的江远山。
  “这位书生是……”房主人指着江远山问道。
  刚才看房子时,江远山一直是跟着的,而房主人现在才问,很明显是因为江远山对他的敌意,引起了他的注意,同时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白小芽笑着介绍道:“他是我弟弟。”
  见江远山脸色阴沉,她虽不明原因,但还是立马解释道:“今儿个他录科没考好,被夫子批评了一通,心情不大好,所以我这才赶紧带他出来散散心,劝慰劝慰。”
  江远山:“……”
  恰在此时,从县里回来的陈员外,路过门口,一抬眼看到屋里的白小芽和江远山,他连忙露出和善的笑。
  “呀,江秀才,江小娘子,你们咋在老郑的屋里?”
  房主人姓郑,叫郑秋林,三十二岁,算是袭承祖业,搁在现代来说,妥妥的富二代地产大亨。
  柳溪镇上总共四条街,东西两条街的房子全都是他的,南街有一半也是他的。
  就连陈员外现在住的宅子,也是从他手里买的。
  说着话,陈员外笑着走了进来。
  白小芽站起身笑着道:“先前不是与您提过两句么,年后我想在柳溪镇上开间小饭馆,这不,秋收忙完后,便过来看房子了。”
  陈员外笑道:“好好好,你赶紧过来开饭馆,我呀,没事就到你的饭馆里吃饭。”
  他又看向郑秋林:“老郑啊,这是我前阵子和你提过的那位小友,都是自己人,你看着收点就行,可别乱抬价。”
  郑秋林哭笑不得:“你这个小友呀,可比你还会做生意。我这房子,你说说,一个月收多少租金合适?”
  陈员外却不直说,反而问白小芽:“江小娘子,你给的价是多少?”
  白小芽:“三两八,这个数吉利,三两八,一起发。咱们既然都是做买卖的,讨的就是个吉利,陈员外您说是不?”
  陈员外:“嗯,是。”
  原本他是想让郑秋林一个月收四两就行了,因为这房子,之前租出去的价格都是五两银子一个月。
  他摸了摸鼻子,心道,幸好没说出口。
  郑秋林毕竟是多年生意人了,岂会看不懂陈员外那点尴尬的小表情。
  他也不揭穿,站起身整了整衣袍,笑道:“行吧,既然是老陈你的小友,那我今日就当是交个新朋友了,三两八就三两八吧,算是卖你老陈一个面子。”
  陈员外大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义道义,还是老郑最讲道义。今儿晚上我做东,咱们到北街迎春楼一醉到天明。”
  郑秋林故作嫌弃地弹了弹被他拍过的肩膀,啧了声:“你那点心思,小心醉到二半夜被你婆娘从花娘的床上拖回去。”
  接下来的内容,白小芽自觉不适合她听,便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她抬脚正要迈出门槛,郑秋林叫住她:“诶,江小娘子,不是要定下我这房子吗?”
  最终白小芽以四十五两六钱,定下了书坊旁边的铺子。
  契约是一式三份,白小芽手里一份,郑秋林手里一份。
  看着第三份契约,陈员外哈哈笑道:“要不这一份,我替你们保管。”
  郑秋林和白小芽都没意见,便交给了陈员外。
  从铺子出来后,白小芽伸展着胳膊长呼一口气。
  她仰头看了眼高高的天,瓦蓝瓦蓝的,白云像棉花糖一般黏在瓦蓝的天上。
  “真好。”她眯着眼笑道,“日子越来越好了。”
  一转头,见江远山垂眸沉着脸,并不高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