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寡妇(美食)——一口小锅锅
时间:2021-10-26 10:05:54

  白小芽道:“米线你要吃吗?”
  朱佑明伸头看了眼,直点头:“给我也煮一碗,煮一大碗!多放点丸子。”
  于是白小芽又煮了一大碗米线,将剩下没煮完的丸子全部都放进了朱佑明的碗里。
  而她自己,凉拌了一盘黄瓜,晚饭番薯粥加凉拌黄瓜,简简单单。
  她自己先吃,吃完后,才端着碗去卧房喂江远山。
  朱佑明和陈员外在外间吃饭,两人一边吃还一边聊天。
  明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却一见如故,聊得很投入,恨不能早相逢。
  其实主要是陈员外这个人,和谁都能聊得来。
  尽管他一生只考到了秀才,连举人都不是,可是却博学多才,懂得知识并不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南地北的风俗地貌,无论哪样,他都能聊上几句。
  哪怕是吃的方面,他也颇为精通。
  即便他自己不会做饭,但只要别人一提起某样吃的,他就能立马回答出来,甚至还能说出那种食物的做法,所用的食材,属于什么季节的食材等。
  可以说,很少有他不知道的。
  陈员外吃完米线后,便出去了,说是去乐坊听一曲,晚上就不回来了。
  如今家里,就只剩下朱佑明,以及白小芽和江远山。
  朱佑明吃完米线后,便走进卧房看江远山。
  江远山躺在床上,他站在床前,一时间恍如去年夏天。
  “你说你,不能死读书啊,遇到事情,不仅要有头脑,还得能在危机时刻,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江远山翻了个白眼:“当初是谁一身血衣躺在山中……”
  “唉唉,打住打住,上遥兄弟,你扯远了。”朱佑明及时制止了江远山的话。
  两人闲聊了几句,也没说太多。
  江远山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跟个闷葫芦似的,任谁都没法和他畅聊。
  朱佑明叮嘱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
  如今诺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江远山和白小芽。
  白小芽把自己的计划和江远山说了,包括朱佑明为她提供大烟的事。
  听完后,江远山沉默了一瞬问道:“你有把握吗?”
  白小芽:“有。”
  江远山:“好,到时候我找刘文采他们过来,在暗中帮你一下,约王平安见面的地方就定在北街的花楼。
  那里人多混杂,夜里烛光暗淡,你再乔装打扮一下,没人会过多注意你。
  你就装扮成男子,先进花楼定个包间,再约王平安他们过去,送完东西,你就离开。”
  由于江远山的伤比较重,一时半会养不好。
  然而白小芽已经等不及了,她现在就想把王平安送进大牢定罪。
  她跟江远山说:“我明天就想回去,你一个人先在这里养着,陈员外会找人来照顾你。
  等忙完后,我再来接你。”
  江远山挣扎着,强行坐起来,让白小芽去拿纸笔。
  他写好后交给白小芽:“你拿着这个去书院找刘文采,他会带着人在暗中帮你的。
  刘文采那人,平日里虽然读书不用心,但其他方面却很精通。
  他会帮你乔装打扮,掩护你进去,保证没人会注意到是你进了花楼。”
  白小芽拿着江远山写的信回了柳溪镇,她先去书院找了刘文采,在得到刘文采的肯定后,她又立即赶回白村。
  她回到白村,没回江家,直接去了白家,找到白永贵,与他说想请他出面,把姐姐白小蝉叫回来一趟。
  白永贵本来是不想叫白小蝉回来的,他觉得丢脸,白小蝉对他来说是一个耻辱,他压根不想再见到白小蝉。
  白小芽道:“爹,江远山说了,这次他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他若出息了,定会回报咱们白家的。
  以后只要您一句话,他上刀山下火海……”
  “别废话了,爹这就去柳家。”
  白永贵亲自去了柳家,把白小蝉带回了白家。
  见到原身的这个姐姐,白小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脑海里关于白小蝉的记忆,大量的涌现出来。
  原身的长相随了白永贵,皮肤不白,只是五官还算清秀。
  两姐妹,一个随父亲,一个随母亲。
  而白小蝉的长相则完全随了陈桂花,原本也是个肤白貌美的,白白嫩嫩的皮肤,端正姣好的容貌。
  若不是这样,柳金也不至于在她还是小姑娘时就把持不住要了她。
  可现在,她原本乌黑水润的那双大眼,却毫无光泽,眼角还下垂耷拉,眼睛不再黑亮通透,眼白甚至泛黄,带着因为劳累过度休息不好而生出的血丝。
  她的皮肤也不再白皙水嫩,一身好皮子被糟蹋得粗糙黄黑。
  她那双原本白皙柔嫩的手,现在却又干又黄,手背上还有好几道被利器划伤的口子,手指头上也是伤痕累累。
  她缩着肩,弓着腰,局促不安地站在院里,像个等待受审的囚犯。
  “姐,姐姐,快进来坐吧,别在院里站着了。”白小芽急忙上前去拉她。
  然而白小芽碰到她胳膊时,她却皱着眉嘶了声。
  白小芽一把卷起她袖子,只见她胳膊上青青紫紫,全都是淤青,甚至还有好几处肿块。
  震惊!愤怒!满腔的愤怒!
  强.奸.犯、家暴男,跟着这样一个烂男人,简直生不如死。
  白小芽又快速卷起她另一个袖子,只见也是满胳膊的淤青,一捏,发现胳膊上都是肿块。
  “谁打的,姐,是谁打的,柳金吗?”她气得吼出声。
  白小蝉赶紧放下袖子,急忙往后缩:“没……没没没,没有谁打,是我自己摔的。”
  她说话声音很小,像受了惊的猫儿一样,小小的弱弱的,生怕吓着了谁。
  “是不是柳金打的?”白小芽忍着一腔怒火发问。
  然而想到计划,她又硬生生把怒意压了下去。
  先忍一忍,那几个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她暂时不去追问白小蝉身上的伤,深吸一口气,她笑道:“姐,我今天托爹叫你过来,是有事想请姐姐帮个忙。”
  白小蝉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小芽:“二……二妹,姐……姐姐能帮到你什么?”
  白小芽:“姐,姐夫被调到柳溪镇做捕快,这事你知道吗?”
  白小蝉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白小芽笑道:“上次我和李捕头闹了点不愉快,我想给李捕头他们赔个不是,但是我怕直接上门人家不见我。
  因为我知道姐夫就在李捕头手下,所以我想请姐夫做个中间人,帮我在李捕头那里说几句好话,然后替我约李捕头和王捕快出来一趟。
  就定在明天晚上,正好明天是七月初七,地点在北街花楼,你与姐夫说,让他转告李捕头,就说是我对李捕头说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们不来我不走,不见不散。”
  怕白小蝉记不住,白小芽让她像背书一样的,把她说的话背诵了好几遍。
  确定白小蝉记住后,白小芽又急忙赶回柳溪镇上。
  七月初七这天,还不到黄昏,白小芽便收拾妥当了。
  花楼的包间,是刘文采帮她定的,都是刘文采和几个公子哥平时常定的一间。
  她将三个方盒子包好,放在了装吃食的盒子里,假装是携带吃食,将盒子带去了花楼。
  因为刘文采嫌弃花楼的东西难吃,平日里上花楼,都是自备酒水吃食,花楼的掌柜并无怨言。
  刘文采是她的大主顾,她能有什么怨言呢。
  所以这一次,在刘文采的帮助下,白小芽乔装打扮后,轻松就带着盒子混进了花楼。
  她在包间内坐好后,没一会儿柳金便带着李捕头和王平安他们过来了。
  在李捕头推开门的刹那,白小芽便笑着站了起来。
  三个盒子都是双层的,上面一层装的全是散碎银子,都是真银子,一共有五十两。
  下面一层,装的都是特质银锭子,每个盒子里都有十五个。
  白小芽将三个盒子都打开,上下都打开给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又封上。
  她笑着道:“李捕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原本无怨无仇的,犯不着闹成这样,您说对吧?”
  李捕头没说话,就连王平安都没吭声,一双眼冒着绿光,紧紧盯着盒子看。
  白小芽笑道:“江远山没事,已经治好了,正在养伤呢,不是什么大问题,没伤到命脉。
  再说了,我刚嫁到他们江家,他哥哥就死了,我还能为了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小叔子而得罪你们不成。
  我以后还想继续在柳溪镇上开饭馆,确实也想有人能照应一下,所以,就麻烦李捕头了,往后还得劳您多多照应着点。
  这些小点心,还希望你们能收下,只要你们肯多照应着我,日后少不了这样的点心。”
  “哎呀呀,哈哈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平安本就是个贼,见了钱手早就发痒了。
  他笑哈哈地上前端起第一个盒子。
  白小芽朝柳金笑了笑:“姐夫,您也拿着吧,别拘着了,都是一家人,以后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又看向李捕头:“李捕头,您就收着吧,少是少了点,因为我才开饭馆不久嘛,待日后我生意做顺了,每月都少不了你们的点心。”
  李捕头走上前来,端起另一个。然后柳金也过来,端走最后一个盒子。
  白小芽又为他们倒酒,说了些好话。
  三人在酒足饭饱后,各自夹着盒子出去。
  目送着李捕头他们三个都端起盒子出去后,白小芽松了口气,这一场戏做下来,她后背都湿透了。
  在李捕头他们走后,她再次在刘文采他们的掩护下离开花楼。
  然而她却没回饭馆,与刘文采他们分开后,转道去了与朱佑明约定好的地方。
  这时候,朱佑明已经安排人暗中跟上了李捕头他们。
  衙门在镇上为捕头捕快们设立了集中的住处和办案处,平日里他们这些捕头捕快,都是住在镇上的办案处。
  朱佑明派出去的人,盯着李捕头他们三个回了办案处,并把盒子放回到屋里后,才悄悄返回。
  朱佑明打了个响指,吹一记口哨:“收网,明天去捞鱼。”
  白小芽抚了抚胸口,担忧地问道:“万一有变化怎么办?”
  朱佑明摊手:“那没办法了,那就是白嫂子你的命。”
  见白小芽变了脸色,他又笑道:“没事的,别担心,现在肯定不能去,等过一夜,明天再叫上新的知县,一并过去,尤其是要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去。”
 
 
第85章 王平安被定了死罪
  由于西南三省的祸患已经蔓延到了各地, 此事令朝廷上下震怒。
  年初朝廷定下一条新律,凡是贩卖乌香者,轻者三年以上牢狱, 重者斩立决。
  吸食乌香的人, 一经发现,轻者罚款白银三百两, 重者坐牢三年以上,并罚款白银五百两。
  至于有没有吸食乌香, 不是别人说一句吸了或者没吸来定的, 而是由大夫扎针取血来验证。
  有没有吸食乌香,取血就能验出来,并且还可以查出吸食了多久。
  王平安和李捕头等人, 被当场抓获,众目睽睽之下, 当着赵知县的面, 查出有三盒乌香,总共一斤多。
  大夫取了三人的血, 验出来三人并没吸食乌香, 但他们却在家里藏了一斤多乌香。
  三人一脸懵逼地被带到了县城衙门, 升堂审讯。
  王平安直到被押着跪在了大堂前,才叫喊着冤枉。
  赵知县坐在公堂上,朱佑明坐在一边旁听。
  然而赵知县却如坐针毡,时不时就用余光看向朱佑明。
  朱佑明却微笑着看向下方,手里还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
  “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王平安跪在地上大喊大叫道, “大人,赵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是白小芽,是那个臭寡妇给我们的,她故意陷害我们。”
  李捕头目光阴狠地看了眼柳金,却没说话。
  柳金低下头没敢与李捕头对视,他知道自己被白小芽整了。
  赵知县却没敢说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朱佑明。
  朱佑明笑着问道:“你说你是冤枉的,谁能证明你是冤枉的?”
  王平安被问住了,他无助地四处看,看了看李捕头,又看向柳金:“柳金,你说话呀,不是你说的么,你说白小芽是你小姨子。
  你说她通过你媳妇,让你带话给我们,七月初七那天约我们在北街花楼见,说是要给我们赔礼道歉,还说有好东西要给我们。”
  朱佑明看向赵知县:“赵知县,你正常审案就是,不用管我。若你觉得因我在这里,令你不自在,那我先出去避一避,待你审完后,我再进来。”
  赵知县哪里敢让朱佑明出去,他急忙道:“不不不,太……朱公子,您就在堂中坐着,下官这就审案。”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一个个小小的知县,也不敢让堂堂太子爷出去。
  朱佑明颔首微笑,不再多说。
  赵知县看向堂下跪着的三人,他拿起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王平安,你刚才说这些东西,是白小芽给你的,还说她约见你们是为了给你们赔礼道歉,并给了你们三个一人一个盒子。”
  王平安直点头:“对,大人,就是她给我们的。白小芽是白村江家的媳妇儿,她与白小蝉是亲姐妹,是她找了柳金的媳妇儿白小蝉,托柳金传话,约我们三个在北街花楼见面,并给了我们三个盒子,我们压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乌香,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赵知县又问:“那她为何要向你们赔礼道歉,是她做了什么得罪你们的事吗?”
  “是……是因为……因为……”王平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原因来。
  柳金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看了眼王平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