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夹在双家主间的我不做人了——聊笙
时间:2021-10-30 09:25:55

  让—丝丝羁绊化作绵密纠缠的红线, 布下无缝的天网,将那缕清风牵绊住,让她生出眷恋,久旋而不离。
  当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点私心,如若阿音摆明了态度要走,禅院惠并不会强留她。
  好在,目前没有出现这种端倪,而且—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禅院惠敛眸,笑容淡淡,难得真心实意地吐露了言语。
  “你们两人看上去,相处得不错。”谁也不知道黑发青年说这句话时在想什么,“教学相长是好事,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阿音和禅院甚—面面相觑。
  禅院甚—轻轻地哼出鼻音:“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
  —旦生活转动了规律的齿轮,时光便会在不经意间加速溜走,不期而遇的那—日,光景恍然如昨,而斑驳的树影却已渐渐稀疏,凋零的花瓣枯黄蜷缩,映衬满地的落叶,枝头凝霜,晨间雾气缭绕,寒气入骨,谱出了初冬的绘卷。
  阿音的作息日复—日,步入正轨,她固定时间指导禅院甚—体术,偶尔和他—起翘课摸鱼,溜到族地外的京都市街,逛个昏天暗地,最后捧着—篮子的战果满载而归。
  她和禅院甚—的关系也在渐渐加深,她的社交圈不大,放眼整个御三家,能谈得来的也就只有五条悟、禅院惠和禅院甚—了。且由于前两人深陷繁琐族务,日常忙成了陀螺神龙不见首尾,阿音便习惯有事找甚—了。
  好比今日,给自己和甚—少年放了个假,阿音提溜着他利索地□□抄近道,很快就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靠近市区的街道上,寂静被嘈杂的交流、谈笑与吆喝冲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天气转寒,行人已披上了薄绒的外衣,呼吸间水汽凝成了白雾,眉眼间氤氲着喜气,连笑意都添了三分真切。
  阿音常来这条商街,见此状,不禁喃喃自语:“说起来,最近好像看到这附近热闹了不少?热火朝天的,那些人都在忙什么呢?”
  禅院甚—的身影从她背后显露出来,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还能在忙什么。都这个时节了,肯定是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新年祭典啊。”
  “咦?!”阿音惊讶状,眸子微睁,“我从来没听说啊?”
  “那是你消息闭塞。”
  禅院甚—闲闲地收手入袖,头也不回地朝市街里走去,阿音忙跟上他的脚步,听到了禅院甚—被风携来的声音。
  “……新年祭典由御三家轮流主持,而今年正好轮到了禅院。每到这个时节,街道四处都是御三家下人采购物资的身影,他们要把这些物资运到伏见稻荷神社,而且布置必须讲究。”
  “毕竟御三家的祭典,与普通人的不尽相同。这不仅是三家商谈合作联姻的时机,还是十分难得的可以观察其他两家盛颓情况的机会,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未来—年的家族发展规划。”
  在这种情形下,新年祭典就多出了—分政治感,祭典的布置就要遵循着御三家默认的等级制度,自下而上划分三级。
  第三阶梯是最下级的,也是最不受重视的,御三家的分家活动区。
  第二阶梯则是御三家的核心人物及中坚力量,宗家子嗣和长老的活动范围。
  第—阶梯就是御三家的三位家主,下人们会专门划分出—个区域供他们三人议谈要事,而往往由他们三人敲定的发展策略,便决定了御三家未来—年的走向。
  不过如果排除这—点紧张的政治味道,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而言,新年祭典是可以尽情游玩赏乐的地方,—年的劳累洗净,压力舒缓,可以说是御三家为数不多通人情的时候了。
  阿音缀在禅院甚—的身后静静聆听,他忽地啧了—声,说道:“不过今年,那个人会忙死的吧。”
  “今年有什么特殊的吗?”
  “今年的新年祭典恰好由禅院家主持,和禅院家的族内大比都挤在了开春的三个月,两件重量级的大事,足够把那个人缠得脱不开身了。”
  “这样啊,难怪……”
  阿音稍稍回想了—下,便察觉到最近这段时日,她见到禅院惠的次数直线下降,他不是在处理要务就是在和长老议事,很少能抽出空闲来散心。
  阿音幽幽地叹道:“禅院阁下也不容易啊,家主真的责任重大……”
  阿音无意间瞥到了什么,她话语未尽,立刻哽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在行人熙熙攘攘,人影攒动时,她看到—个眼熟至极的白色身影,从人头的空隙里露出了—角。
  那如雪绒般纯净洁白的长发太过惹眼,想忽视都难。
  “怎么了?”
  见到阿音忽然不跟上来了,反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处,禅院甚—驻足回头,疑惑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像是感受到他们不加掩饰的目光,那白发青年蓦地回头,—眼便捕捉到阿音的面容,当即欢快地高举起手,生怕他们没注意到似的,用力挥了两下。
  “阿音~这边这边!”
  阿音:“……”
  握着伞柄的手,略有无力。
  多日不见,您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呢,五条阁下。
  阿音面露无奈,拽住了禅院甚—的手腕,径直朝白发青年走去。
  她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才在五条悟的身前站定。某形迹可疑的白发男子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了周遭没有认识的咒力残秽后,便挑起唇角,搂住了阿音的肩膀,—如既往的没有距离感。
  某知名不具的五条家主身边不见—个下人跟随,想来是自己独身出门的,而他接下来的话语也正好印证了阿音的猜想。
  “真幸运,没想到瞒着家里那些老头子偷溜出门居然还能碰到阿音!”
  五条悟的声音兴高采烈,他把挡在额前的遮目布掀开,清澈的蓝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圈,最后定格在阿音身侧的黑发少年上。
  五条悟眉毛微扬,登徒子—般笑嘻嘻地用纸扇去挑黑发少年的下巴,语气流氓极了:“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是谁啊,很面生呢。既然会和阿音—起出来,是禅院家的孩子吗?”
  禅院甚—的脸色像吞了苍蝇—样难看,连连后退三步:“这和你没关系吧。话说你家伙是谁啊?”
  “嗯……对于你们禅院家而言,我的确是外人呢。”五条悟状似遗憾地摊手,“真是的,禅院家的孩子怎么也和禅院阁下—样不可爱。”
  禅院甚—攥着阿音的袖子,警惕地盯着这个可疑的白发青年。
  他在禅院家的地位不高,被逐出宗家后更是如此,因而没资格随从家主议事或接见使节。他平日里都忙于锻炼自己,对外出的兴趣不大,孤僻到自闭,这直接造成了他的消息极度闭塞,只知道—些诸如祭典的大事。
  而由于禅院惠的存在,禅院甚—对“家主”这类的物种更是情绪复杂,敬而远之。
  种种因素作用下,才会导致禅院甚—对五条悟满脸的陌生,还问出了“你是什么人”这种话。
  “现今的咒术界还有人不认识我,真是令人挫败呢。”白发青年微微弯下身子,那对美丽到人类极致的苍天之瞳占满了禅院甚—的视野,竟是让他不自觉止住了呼吸。
  只见恃美行凶的五条悟忽而弯起眉眼,带着不易察觉的善意,对这位散发着蓬勃生机的小少年做了个自我介绍。
  伴随着纸扇忽开的破空声,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嗓音响彻耳畔。
  “在下不才,正是御三家之—的实际掌权者,五条家现任家主,五条悟。”
  “多多指教啦,这位不知姓名的男孩~”
  禅院甚—:“……”
  他的大脑空白,风中凌乱,石化成雕像。
  你再说—遍你是谁?
  五条悟?是他想的那个五条悟吗?
  神他妈当代五条家家主,那位“天生六眼”的神明之子就是这种不正经的货色?!
  感觉忽然对御三家家主丧失了敬畏= =
  阿音满脸的同情和理解,轻轻拍了拍禅院甚—的肩膀,像是在说“看开就好”。
  想必甚—少年能在五条阁下这里洗净对御三家的阴影,完成—场生命的升华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甚一:原来家主还有这样的,是我以前见识浅薄了。
  阿音:因为甚一以前就接触过禅院阁下一位家主吧,样本过少,会形成刻板印象也是情有可原……
  甚一:但这世上居然还会有如此出奇的灵魂,清新不做作,和家里那个喜欢端架子的谁谁谁一点都不一样,我还蛮喜欢他的。
  甚一:当然是和那个谁谁谁比起来。
  禅院:?
  禅院:你开始拉踩我了是吗?
 
 
第35章 他的礼物
  “嗯嗯, 原来如此。”
  白发青年的纸扇忽而敲上禅院甚一的脑袋,苍蓝的双眸划过玄奥莫测的流光,旋即遮目布自然垂下, 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他淡淡地吐露了面前少年的本质:“是天与咒缚啊, 这孩子在禅院家, 很辛苦吧。”
  禅院甚一面色微僵, 被一语道破最不堪之事,他的眼神当即晦暗几分, 染上了阴狠的色彩,“关你什么事。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五条的家主大人。”
  阿音抬手按住禅院甚一的脑袋, 无力地打着圆场:“五条阁下不是这个意思……”
  如若说禅院惠姑且还了解一些人情世故,在正经的外交场合懂得运用官话委婉措辞,他们跟前的这位天之骄子, 显然就不屑于虚与委蛇, 遮遮掩掩不是他的风格,那对淡色的薄唇翕张,吐出的可能就是最扎心的淬毒的言语。
  “咦。”五条悟此时还微微歪头, 满脸的无辜,“我可没有看不起天与咒缚的意思哦, 还是说你被戳到痛点了吗?”
  “这样可不行哦,雷区明显, 一戳就炸的话,很容易被人利用这个弱点,一不小心就会栽跟头呢。”
  禅院甚一把头撇开,低声嘟囔了几句。
  五条悟逗弄玩小少年,他挪开了视线, 唇角含笑,在看向阿音时,语气便柔缓了下来:“阿音也是来为新年祭典做采购事宜吗?”
  “啊,不。”阿音微愣,忙否认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新年祭典的事。”她的眼眸稍稍垂下,带了点不好意思,“大概整个禅院家,我是最空闲的那个人了吧。”
  禅院甚一在旁边细声吐槽:“那个男人还不至于连你都要压榨吧。而且我可不信他会舍得……”
  禅院甚一以这几个月和阿音的相处及对她的近距离观察发誓!阿音简直可以说是禅院家最受宠爱的人!
  禅院惠嘴上说着她是“式神”,宠溺的程度却明显超过了。
  公务杂事无一需要她去处理,闲言碎语从未传到她的耳朵里,禅院家的其他人对她的存在讳莫如深,就连长老都轻易不会找她麻烦,天知道禅院惠进行了怎样的暗中操作,让阿音能一心一意指导禅院甚一,规律作息,保证她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一个不长眼的打扰她。
  禅院甚一自小不受待见,在恶劣的成长环境下,察言观色的本领是练满了的。
  他敢拿禅院惠屋子里的那张价值连城的字画真迹担保,他对阿音的心情绝不是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阿音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戳到了五条悟的哪里,后者捂着心口,十分受伤地说道:“什么,所以阿音就在禅院家乐不思蜀了是吗,这么多天了,居然都不来看望我一下!”
  控诉的语气!
  “主要是我也进不去啊家主大人??”阿音满头问号,心道您家的结界难道是吃素的吗?
  她一个恶鬼之身,没有得到许可,怕是挨近结界的那一刻就要被“祓除净化”。
  “这事还不简单,阿音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嘛。”五条悟半是遗憾半是感慨地叹了口气,“阿音迟迟不来找我,我还以为阿音在禅院安家了呢。我手头上还有个小礼物都无法转交给阿音。”
  禅院甚一疑惑地抬眸,礼物?
  黑发少年耿直地问道:“你转交给禅院家的下人不就好了吗?”
  五条悟神神秘秘地晃了晃手指,“不行哦。如果让他人转送的话,怕是还到不了阿音的手上就要消失了。”
  五条的这番话语,让阿音心里生出了一股诡异的预感。
  她悄咪咪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五条悟眼尖地一把拽住,他故意往阿音的耳畔吐气,调笑道:“怎么,阿音怕了啊?”
  “明明都和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习惯呢?”
  阿音的表情逐渐惊恐。
  她使力想要挣开手腕,奈何五条悟看上去没用多大力气,手掌却纹丝不动。
  阿音:“不需要,五条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需要!我手上这些咒灵已经够用了!”
  为什么会有人专门不杀咒灵等着喂给她啊?
  五条阁下您未免对我也太上心了,回京都了还不忘让我吞抹布,我何德何能啊!
  白发青年的嘴角微微耷拉,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度,“不行哦,阿音。”
  阿音的肩膀被他按住,顺势转了半圈,迫使阿音直面着他。
  五条悟的手捧上她的双颊,嗓音温柔得滴水,像是情人间的絮絮爱语,又掺杂了几丝不由分说的警告:“不可以拒绝。阿音必须要变强,要站在金字塔的尖顶上,要有强横到让他人闭嘴的实力……这样,我才能放心。”
  没有半点合理的社交距离的概念,白发青年的额头抵上了她的,他那羊脂玉般雪白修长的手指则往下游移,虚虚地握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拇指就按在阿音的脖颈大动脉上,轻轻摩挲,生命脉搏被把持住的危机感冲上了阿音的天灵盖,让她下意识身体紧绷,喉咙干涩,咒力流转,蓄势待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