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白溦
时间:2021-11-10 00:21:29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被我抓在手里的少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家大门。
  “发、发生了什么??”
  “刷新认识度了。”我把少年提溜起来,让他站好,“鬼用自己的身体把你家同化成自己的□□了。”
  视线转向地上的大门,我慢慢地说:“表面上这是门,其实这已经变成鬼的一部分了,大约是牙齿吧。”
  少年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看向我:“那我父亲……”
  “你父亲和府邸里的所有人,都在这只鬼的肚子里。”我给他换了个易于理解的说法。
  然而这句话如同晴天劈过来的闪电,狠狠地劈在少年的心头。
  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少年跌坐在地上,语气止不住颤抖,口中不断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片刻之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眼眸里的目光近乎疯狂地看着我,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你有办法救里面的人对不对?”他大吼起来。
  我皱了皱眉,只觉得麻烦。
  ……
  多管闲事的下场往往会惹出来一堆麻烦,比如现在,我救了一个小屁孩之后还要救小屁孩全家。
  没有办法,无论是忍者还是猎鬼人,哪一个注定都是麻烦不断的行当。
  我告诉少年,府邸里的人有没有救,我决定不了,这取决于鬼肠胃的消化速度。
  进了鬼肚子里的人好比进了人肚子里的食物,理论上来讲是没救了,但是换一个思路,如果那些人目前的状态还是活着的,那么在他们被鬼消化完之前,干掉那只鬼或者让他们离开鬼的肚子,说不定有戏。
  小鬼听完当场就要跑进去找他老爹,被我拽了回来。
  “你这几两肉去了给鬼加餐都不够。”我嫌弃地看着突然被我拉了后衣领子,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小鬼。
  “想办法别让人靠近这里,离得越远越好。”我松开了小鬼的衣领,“我进去,懂吗?”
  小鬼坐在地上依旧是懵懵懂懂的表情。
  真是麻烦。
  ……
  进入甬道的那一刻,狂风裹挟着浓郁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甬道两侧的灯盏里跳跃着烛火在狂风里被撕扯着,空气里都是‘呼呼呼’的声音,好似喘|息,又好似狂风呼啸。
  狂风骤然停止,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是水流,又像是什么生物在蠕动。
  我收住了前进的脚步,左脚踏出一步固定在原地,回步,重心下压,起跳。
  身体跳上了半空中,同一时刻,起先站立的地板上镶嵌的石砖被翻开,顶开石砖的触须像是舒展开身体的蛇类一样,与蛇类不同的是它没有皮肤,裸露的肌肉上是深色的血管,类似肌腱和筋膜的组织密布着,像是软体动物一样不断蠕动。
  在灯火的映照下格外地清晰,扎人眼球。
  真恶心。
  超级恶心。
  宵夜真的不用吃了,我宁愿空着肚子回去。
  从地下顶上来的触手开始剧烈的蠕动,也许是因为没有皮肤的原因,肌肉摩擦之时发出的声音黏腻而厚重,锁定目标之后像是突击的蛇类一样,以极快的速度直径而来,前端的肉红色突然裂开,一道裂口骤然张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和肉色的牙床。
  瞬息之后血液从被劈开的伤口涌了出来,骨骼断裂,我踩着被砍断的残骸再度跃起,不出意外踩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踩在浸满雨水的泥地一样,软绵绵的。
  这座府邸被同化了多少,目前还有多少个人活着,目前我还不清楚。
  甬道内没有窗户,狂风停止的那一刻也说明了鬼把通往外界的门关闭了,也就是说没有空气流通,大型的火遁忍术不能在甬道里胡乱施展,甚至一般的火遁忍术也要慎重而为之,甬道里的氧气被燃尽,死的人反而是我。
  况且在这样狭小的地方施展大型忍术,施术者也会被波及到。
  拖到天亮这招行不通。
  这只鬼将城主府邸的内部同化,却始终没有同化掉外部,是因为它他要将未同化掉的外部作为自己的保护壳,只要是鬼身上的部分,再坚韧,暴露在太阳下的那一刻,也只有被烧成余烬这一个结局。
  这个外壳是为了遮挡住阳光而存在的,否则城主府邸暴露在太阳底下那么多天,它早就被烧成灰了。
  况且,城主府邸里的人肯定撑不到天亮。
  有点棘手。
  刀柄在手里转了一圈,砍掉了偷袭的触手,血液在空中飞溅,血色的眼眸倒映出前方黝黑的路口。
  我想起没见影子的鬼舞辻无惨,又想起继国严胜 ,心里一阵糟心。
  时间有点赶,快点解决吧。
  玩迷宫游戏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走直路,如果前方没有路口就给他开一个出来。
  我把刀插回腰间的刀鞘里,右手握成拳头锤在左手掌心,后撤一步,身体向前倾,前跨的脚骤然发力,以其为圆心,方圆的石板龟裂,紧接着镶嵌在地上的石板被翻出。
  上步,挥拳,一拳会打出去的那一刻,面前的墙体四分五裂,碎裂的石块哗啦啦地下落,没有等到石块全部下落完毕,脚底凝聚查克拉,影子虚晃了之后,我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里,前方的墙体轰然倒塌,以极快的速度,我一边前进一边拆墙。
  漩涡一族的怪力在拆迁方面真的是相当好用,当初提前退休之后没去忍者学院里当老师,说不定我还可以加入木叶拆迁大队。
  我嘟囔着,没管后面追着我跑的触手,反正它们的速度也赶不上我。
  这只鬼明显是急了,脚底的石砖不断被顶开,像是章鱼伸展触须一样,藏在底下的触手不断伸出,肉红色的肌肉上血管剧烈跳动,前段张开数张嘴,朝着我以各种角度的冲击形式冲过来。
  啊啊,意识到了吗?
  照我这样拆下去,即使天亮之前我被干掉了,它也逃不过被太阳烧成灰的结局。
  侧身多过直径冲过来的触手之后,我拔出腰间的刀,用刀背狠狠地抽在上面,被抽出去的触手迎面撞在了背后的伸过来的触手了,前段的张开的嘴巴里尖锐的牙齿扎在另一只触手的肌肉上,伤口流淌出来的血液像是泉涌一般。
  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两只触手贴在一起狠狠地砸在了后面追过来的触手,在狭窄的甬道里,一只只触手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齐齐向后砸了出去。
  我把刀插回刀鞘里,转身继续拆墙。
  一路拆墙一路高速移动,我在城主府邸的偏殿找到了幸存的人,同时也找到了鬼的头颅。
  如果想的没有错,鬼的头颅应该在这座城里的主殿。
  这只鬼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越靠近鬼的头颅,鬼的反应便越大,整个偏殿颤动起来,墙灰款款下落。
  五指伸开,指尖燃起蓝色的火焰,我一巴掌拍在地上,“宇智波火炎阵。”
  掌心的查克拉顺着四周延伸,顺着延伸的查克拉剧烈燃烧起来,红色的业火自下而上升腾,撞上了偏殿的屋顶,像是指天的长矛一样,木质的顶屋在接触火炎的瞬间沾染上了红色的火焰,屋顶被烧毁,红色的业火一直延伸到了天空。
  “这是……阴阳术?”年老的家臣喃喃地说。
  我:“……”
  阴阳术就阴阳术吧。
  您老人家你高兴就好。
  不是,这老头子没我年纪大啊!
  没有了屋顶遮掩的天空,头顶的夜空寂静又空旷,整个夜空里,那轮上弦月清冷又孤独。
  我保持着将手拍在地上姿势,将阵术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府邸,不断从地底燃烧出地面的火焰朝着四周蔓延,四面八方伸过来的触手触碰到那一刻瞬间被烧焦,空气里弥漫着某种肉质烤熟的味道,貌似还糊了。
  我半蹲在地上叹息一声,决定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吃烤肉,吃水煮肉好了。
  “啊啊啊——”
  空气里再度响起十分耳熟的哭嚎。
  “疼——好疼——”
  “大人——大人——”
  头颅在主殿。
  我眯了眯眼,视线里的主殿奇葩的姿势让我口多无槽,一间房子一边嚎叫一边扭动着,也许是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如此拟人化的动作以至于我身后的人也陷入了沉默。
  “大人——大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鬼歇斯底里的嚎叫响彻在夜空里。
  一般来讲,鬼杀队剑士斩杀恶鬼是从外到里斩杀的,而我是从里到外,很明显后面那一种对鬼的伤害更大,内脏被毁,骨骼被日轮刀砍断。
  那就结束你的痛苦吧。
  黏腻的声音再度响起,四面八方的触手重新探了出来。
  眼眸被血色覆盖,三勾玉转出、连接,繁复瑰丽的纹理连成,我动了动嘴唇。
  “须佐能乎。”
  查克拉在一瞬间沸腾,深青色的火焰在空气里翻滚着,空气里响起喀拉喀拉的声音,查克拉成型,肋骨伸出,然后是肩胛骨、肱骨、尺骨、桡骨。
  喀拉喀拉——
  空气里是骨骼活动的声音,最后成型的是手骨,五指张开,掌心的查克拉压缩旋转成勾玉。
  “八尺琼勾玉。”
  空气流速骤然加快,风被撕扯着,发出的声音宛若布帛撕裂。
  裹挟着狂风,成型的勾玉被扔出去,罡风撕裂了鬼的肌肉,血□□天飞溅的黑夜里,森白色的脊椎骨裸露,‘当——’一声,连着勾玉一同被扔出去的日轮刀插进了鬼的脊椎。
  鬼歇斯底里的嚎叫这一次笼罩了整座城。
  脚尖一踮,我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在鬼惨叫的同时重新握住了刀柄。
  刀身上的火焰燃起,在夜空里荡漾开漂亮的圆弧,拉出璀璨的火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碾压式对决。
  鬼砍了,刀也受损了。
  年纪一大把依旧浪的起飞的歌酱让我想到了年纪一大把依旧浪的起飞的斑斑,在搞事这方面宇智波是不分年纪大小的,是个宇智波他就能把事情搞起来。
  知道了原因的锻刀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用刀的人,你居然敢把我的刀就这么扔出去了,死吧你!!
  歌:……对不起!【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忍者都是这样用刀的。】
  歌:真是麻烦。【稍微能理解一下奈良家人的心情了。】
  下一章屑老板要挨须佐了。
 
 
第70章 今宵
  ‘好人’这个词跟我其实一点也不搭边。
  我会救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我现在的工作,又或者是受到了缘一的影响,否则,打死别人估计也不会相信,一个曾经造下无数杀戮的人会良心发现去救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是蛮好听的,且不说有多少人会放下屠刀,这世间也不会再接受‘放下屠刀’的人。
  放下屠刀之前,那人就曾举起的是弑杀同类的刀,人心难测,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举起屠刀呢?
  倘若没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姓氏,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邻家女孩的名字。
  木叶建村之后,所有的忍者都会被编上序号,个人档案会被收藏在资料库,关于我的档案,零零散散,战国时代的事情已经不可考,所编入的信息里,除了出身家族之外,就是简单村内就业岗位。
  宇智波雨歌,宇智波族人、父母不详、年龄、忍者编号、木叶建村前期就任木叶高层长老团参谋,后期退任,就任忍者体术老师。
  忍者之神和忍界修罗声名鹊起的年代,罗刹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有关我的资料可能就是会这么简单。
  如果有一张完完整整的履历,那么那份履历之外除了简单的个人信息介绍,后面满满几大篇都会是我执行过的任务,以及在那些任务里死在我手里的人,光是有名有姓的就占了满满几张纸。
  那些名字都沾着血,明晃晃地告诉看履历的人,这份履历的主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该去往何处。
  任何一个有正常道德观的人看到那些名字都不能做到视而不见,白纸黑字,那些事情是永远抹不掉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否认那些事情,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如果有人要向我复仇,那么我一点都不意外,种下什么恶因,结下什么恶果,父亲被杀死,儿子去向仇人复仇,兄长被杀死,弟弟去向仇人复仇,这样的因果会一直持续到敌人被杀死,除非我死了,这由那些沾了血的名字连接起来的因果就不会断绝。
  我在盛年的时候,丢下了战斗所用的刀剑苦无,抛开忍者的身份,自我欺骗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但是我依然明白,我将不再会被人所接受,更不用谈做一个普通人。
  孤独被让人发疯,比过去那些狂风暴雨更能击溃人的是无穷无尽的寂寞。
  「你将不会再被世人接受。」
  年老的游僧在我为完成任务,斩杀了车队的商人之后,双手合十,深深陷入眼窝里的眼眸像是古老深幽的井水。
  我看到了那双深陷眼窝里的眼眸涌出了泪水,他流着眼泪,说出上天给予我的诅咒。
  「你将丧失在人们眼中身为‘人’的资格。」
  「你将化身为人间的‘罗刹’。」
  老僧的话像是旋转的漩涡,不间断地回荡在耳边。
  “真可怜啊,小姑娘。”
  还是个小女孩的我,被称为罗刹的我,握紧了手里的刀,垂下眼睫,告诉老僧:“如果要来的话,尽管上前好了。”
  倘若可以顺利到达彼岸,那怕前方是阿鼻地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附身前往,即使在这世间,我将不会在被外人所接受,我将为人们视作恶鬼恐惧,我将在其眼眸中丧失为‘人’的资格。
  我曾是这样想的。
  ……
  翻滚的是马蹄声,金属的甲胄摩挲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刀鞘里抽出的太刀流淌着寒冷的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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