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白溦
时间:2021-11-10 00:21:29

  他轻轻告诉我。
  然而握着我的手的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
  等到一切从朦胧之中清醒过来,也是我发现,各种意义上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时候。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窗户先是用一层竹帘遮了起来,而后又在竹帘上面挂上了一层布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好像唯恐光线照射进来。
  不,就是不想让光线照射进来。
  我环顾了一遍四周的昏暗,从被褥里爬了起来,盖在被子上的羽织滑落,我下意识地拉住了那件羽织,红色的羽织,上面残留着的味道好似太阳。
  我愣了一下,这是缘一的羽织。
  我踮着脚尖在屋里转了几圈,便确认了,这是我的房间。
  我停在了窗边,想了想,最后伸手把遮住窗户的竹帘和布帘拉开了,金色的太阳灿烂耀眼,掀开遮挡物那一刻,充盈了整个房间。
  皮肤表面出现轻微的刺痛,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时间太过短暂,我也没有去在意,也许是久不见太阳的原因。
  满眼的紫藤花在庭院里摇曳,露水折射出金色的光华。
  我好像离开了很久。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产屋敷府邸的紫藤花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得繁华又茂盛,流水一样的花束像是山间的瀑布一样坠落下来。
  刷拉——
  背后的纸隔门被拉开,进来的人却久久不出声,我回头就看到了蝴蝶一脸大白天见了鬼的惊恐表情。
  我很是疑惑,不过是拉了个帘子而已,我做错了什么,至于用这种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吗?
  “蝴蝶?”我试着喊了一声。
  蝴蝶愣过神来,急急忙忙冲过来把帘子拉上了,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我很是不解:“外面太阳很好。”
  蝴蝶下意识地瞪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扭曲,像是充满了愤怒,又混杂着担忧和庆幸:“你也知道外面太阳很好!”
  “我想晒太阳。”我死鱼眼,晒个太阳而已又不会死人,你到底在着急什么?
  蝴蝶愣了一下,拉起我的手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真的没事?你可以暴露在太阳底下?”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又不是……
  “严胜先生,一会儿,把我的脑袋砍下来,速度要快。”
  脑海里突然闪过,咆哮的须佐能乎,旋转着火焰的日轮刀,一片狼藉的屋顶,还有我说出来的话。
  我看到了被蝴蝶拉在手里的胳膊,苍白得不像是活人的皮肤,顺着胳膊一路看下去,就是同样苍白的手,指甲尖锐,呈现出金属一样的材质。
  我好好地站在这里,就证明了,继国严胜没能把我的头砍下来。
  我意识到,我变成鬼了,貌似还是克服了太阳的鬼。
  “蝴蝶,我……变成鬼了?”我试探性地说,声音小到让人觉得有点心虚。
  蝴蝶额角青筋暴起,显然被气得不轻:“你自己变没变成鬼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我被噎了个半死,好家伙,好的不学把我骂人的优点都学去了。
  讲道理,我哪知道自己变没变成鬼,你见过哪只鬼可以晒太阳还没变成灰的?!
  扯了一会皮之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下意识地问:“缘一呢?”
  蝴蝶抿了抿唇,脸色可以说得上是十分不好。
  掉线了这么久,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当蝴蝶告诉我鬼杀队现在有人要求缘一切腹谢罪,我当场炸了,一脚把和室的纸隔门踹飞之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快步走了出去,表情空白了几秒的蝴蝶反应过来之后忙不迭地扯住我架住我的胳膊。
  “你干嘛去?!”□□下,蝴蝶的表情惊恐。
  “去给他介错!”我面目狰狞。
  “渡边君!”蝴蝶大吼一声,紧接着披着水蓝色羽织的剑士就从墙头上麻利地翻了进来。
  “哎哎哎?”脚下着地的渡边表情空白了几秒。
  “哎什么哎啊?快过来帮忙!”蝴蝶脸色狰狞,恨不得咬死对方。
  渡边差点当场吓尿,本能最终战胜了恐惧,连滚带爬地滚过来拉住我,最后地场面莫名其妙变成了渡边死死地抱住我的一条腿,无论我怎么蹬都没把他蹬出去,蝴蝶架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让我锤死渡边。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我的脸色黑如锅底,残存的理智让我收敛了几分自己的力气,没有当场把人种进地里。
  妈的,谁给他的勇气让缘一去切腹的?!梁○茹吗?!
  “介什么错啊?人家什么时候说要去切腹了?”渡边死死地架住我,在风中凌乱。
  “哈?”我的脸色更黑了。
  “缘一先生暂时没事啦!”蝴蝶表情凌乱。
  我的表情和动作都停顿了一下,愤怒和担忧交错的复杂情绪在蝴蝶说完这句活之后稍微舒缓了一下之后抬脚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蝴蝶还是不肯撒手,唯恐一个放手我就丧心病狂去把那个王八蛋的脑袋给砍了。
  “我去找缘一。”我抿了抿唇。
  变成鬼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具备属于自己的理性,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在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之前就给自己下了暗示,不能伤害人,但是人类却会伤害我,所以我又再追加了一条,离人群远远的。
  意识在这段时间很是模糊,朦胧的记忆里,一对夫妇的面庞模糊,但那发自内心而来的善良,却意外地给我留下来印象。
  以及,牵着我的手走在无垠的旷野的人。
  那是缘一。
  他找到我了。
  咔——
  院子的凭栏被推开,继国严胜看到我们仨儿的时候表情空白了一下。
  “你们干什么?”继国严胜狐疑地问。
  渡边一下子来了精神:“严胜先生快来帮忙啊,歌小姐要去给人介错!”
  严胜:“……”
  严胜的表情又空白了一下,而后又问:“给谁介错?”
  “要求缘一先生切腹谢罪的人。”蝴蝶心累地回答。
  严胜沉默了一下,而后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
  蝴蝶:“……”
  渡边:“……”
  你的人设崩了啊,月柱大人!!!
  折腾了半天,四个人最后决定一起去关押缘一的房间,在路上说明情况。
  事情还得从那天晚上开始说起,距离我变成鬼的那一天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
  化鬼之后的我扁了鬼舞辻无惨,赤手空拳扁了一顿之后,又捞起日轮刀把对方一片一片地片了,须佐能乎丢出去的八尺琼勾玉移平了一座小山丘,手段凶残至极。
  我一路追杀,凶狠得像是锁定猎物的野兽,鬼舞辻无惨一路逃命,最后追到了挨着河流的城墙上,那座墙貌似被我锤烂了,鬼舞辻无惨逃走之后,我便失去意识掉进了河里。
  严胜:“天已经亮了,我原以为你死了。”
  严胜对于我变成鬼还能保持清醒,并且克服了阳光表示了极大的震撼,虽然表情如常,但是收缩的瞳孔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末了他又看了我一眼,“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的比鬼还可怕。”
  我:“……谢谢。”
  并不想要这样的夸奖。
  严胜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下去了,后来,缘一就遇到了鬼舞辻无惨,用日之呼吸把对方刀成了一千八百块,一千五百块被他斩于刀下,另外三百块逃走了,大致有一个头颅的大小。
  我木了一下,心说不愧是鬼之始祖,逃跑的方式真屑。
  再后来焱寿郎告诉缘一,我变成了鬼,缘一没有杀掉鬼舞辻无惨,妻子还变成了鬼,引发了鬼杀队某些人的怒火,在他带着我返回产屋敷府邸的时候,要求杀掉我、让缘一切腹谢罪的声音甚嚣尘上。
  我心里简直是五味陈杂。
  生气吗?
  那肯定是有的,而且非常生气。
  从呼吸法在鬼杀队普及之后,缘一几乎是被鬼杀队的大多数人推上了神坛,扭转鬼与人对峙几百年以来的尴尬局面的神之子,宛若太阳一样耀眼、被神所宠爱。
  我听到这些的时候简直是哭笑不得,神是公平的,过分给一个人荣宠之时,必定会在他身上拿走与他而言更加珍贵的东西,神拿走了缘一的母亲,如果缘一在严胜之后出生,父亲就不会视他为不详之人。
  但是人们往往只会注意到神给他的荣宠,忽视那些被神拿走的弥足珍贵的东西。
  过分把一个人美化之后,等到那个人犯错,无论是什么错误都会变成罪无可恕的大罪。
  但是我从来不觉得缘一是什么神之子,他也是人啊,强大到什么地步,只要是人,都会犯错。
  有谁敢保证,自母胎开始就没犯过错的?没有。
  我至今都记得,小时候的缘一一直一直都是沉默的,喜欢呆在角落里,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这样呆上一整天也没问题。
  “我是个不祥之人。”他这样告诉我。
  所以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哪里不祥了?哪里不该出生了?
  你是我的小太阳啊。
  王八蛋,谁他妈给那些家伙那么大的脸要缘一把斩杀鬼舞辻无惨当成自己人生的全部?你行你上,不行就给我闭麦!闭不上嘴巴我让你们永远闭嘴!
  我生气得想要砍人。
  心酸吗?
  缘一的世界其实很小,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可以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其实他就可以满足了,如果没有进鬼杀队也许他就不用这样被人对待了。
  但是开工没有回头箭,那些事情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了,这辈子也许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跟着蝴蝶三个人,沿着通往关押缘一的房间一路走,一路上还特地避开了人。
  “到了。”严胜说。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眼前的纸隔门,入眼就是背对着们坐在榻榻米上的缘一。
  “兄长大人?”缘一没有回头,只是询问出来人的身份。
  我抿了抿唇。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缘一微微低下了头,“如果有时间的话,劳烦兄长大人帮我去看看歌吧,我现在……不方便见她了。”
  话一落音,缘一又想起来什么,“歌还好吗?”
  房间里陷入了沉静。
  “兄长大人?”缘一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不是严胜先生,是我。”我几乎是从嗓子里把话挤出来的。
  缘一愣住了。
  我沿着榻榻米,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捧住了他的脸,发现他的瞳孔在颤抖。
  “我回来了。”我告诉他。
  缘一伸出手,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揽着我的腰,死死地把我摁在怀里,力气大得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歌:谁给你的勇气让我家崽去切腹谢罪?!
  一哥:谁给你的勇气让神之子去切腹谢罪?!
  蝴蝶:……
  渡边:来人啊!!!歌小姐发飙了!!!月柱大人画风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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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天方
  被关禁闭的人总有被关禁闭的理由,在禁闭室里摸鱼从正常的良知观念来说都是件该被杜绝的事情。
  头一次被关禁闭的时间我忘得七七八八了,至于原因……不提也罢。
  我其实并不反感被关禁闭,对于我这种人呢来说,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打从第一次关禁闭之后,我仿佛就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也许是处于成心想要跟人作对的原因,我不断搞事,逼得兄长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我禁闭去糊弄族里那群泥古不化的老不死。
  我从一开始的在禁闭室里摸鱼便到了可以胆大包天撬锁溜出去,于时间久了,正常的良知观念和老橘子皮们的‘良苦用心’就在这期间被我丢得一干二净,有关禁闭的时候就有我撬禁闭室的锁溜出去的时候。
  摸鱼算是轻飘飘的,我还没撬锁呢,虽然现在这个房间并没有锁。
  我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发现缘一这个禁闭关的很浮夸,独立的和室,干净的榻榻米,安静的环境,连个看守都没有。
  想想我当年被关的禁闭,虽然兄长只是像模像样地关了我一阵子,但是各种意义上都比缘一关的禁闭更能说得上是禁闭。
  人比人真的要气死人啊。
  我坐在榻榻米上,我鼓着腮帮子,活似像只河豚,气鼓鼓地看着缘一。
  规规矩矩坐在我面前的缘一不明就里地歪了歪脑袋,刚想要开口就被我摁住了脑袋。
  不反抗也不说话,任由我摁着他的脑袋。
  我更气了,直接把他绑得好好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来泄愤。
  等到缘一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眼神略微茫然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发泄完了。
  “你也太好欺负啦。”我看着他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
  缘一顿了顿:“没人欺负我。”
  我嘀咕着:“……被欺负了你也不知道。”
  缘一更疑惑了。
  我简直是要气背过去了。
  什么叫做没人欺负你?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没发觉吗?换了我这暴脾气,我管对方蹬鼻子上脸的理由是什么,先把人打一顿撒了气再来说,乖乖坐在原地老老实实挨骂,挨完骂之后老老实实被关禁闭,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对于我来说,直接下处罚,我还有老老实实接受处罚的微小可能,但是要在大庭广众下给我做思想教育,我先把人给打一顿,能让我老老实实挨骂认罚的人,就那么几个,刚好想对我做思想教育的人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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