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作者:酒时醒
文案:
常念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容貌绝美,倾城脱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誉,只身子骨格外虚弱,一丝风也吹不得。
及笄后,常念以此为由,婉拒西北宁远侯的求娶,风光嫁了京城中颇负盛名的世子爷。
原以为是觅得良缘,哪料,竟被枕边人联合奸恶谋划算计,最后落得个皇兄客死异乡,至亲含冤而去的凄惨下场。
再一睁开眼,常念竟重回到成亲前,这一次,她二话不说冷拒了世子,转头应下宁远侯的求娶。
宁远侯江恕独掌西北军政大权,权势滔天,杀伐果断,生死予夺,铁面阎.王之称甚至已经传进京城,无人不畏。
坊间都传,身娇体弱的小公主见了人就得后悔,甚至有太医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过三个春秋。
然三年后,世人惊奇发现,小公主不仅活的好好的,那传闻冷酷无情的铁面硬汉,竟是千般绕指柔,将人宠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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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公主是江恕亲自向老皇帝求来的金枝玉叶不假,说是求,其实不过是为定皇帝的心,走个过场。
来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风寒病倒了。
彼时,江恕想,就当府上供了个身娇体贵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汤药灵参的钱罢了。
没过多久,身边小厮来禀报一句“夫人又头疼了”,正在军营批阅邸报的江恕皱着眉起身,二话没说便归府了。
再后来,江恕回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一下值便寻不到人,友人某日一问,江恕神情淡淡,说得理所应当:“回家陪夫人。”
友人:说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样子呢?
本文又名《宁远侯打脸(bushi)宠妻日常》
男主超宠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念&恕 ┃ 配角: ┃ 其它:专栏完结文《良宵难得》《刺.杀暴君失败后》
一句话简介:宁远侯的宠妻日常
立意:纵使生活千般意外,我们仍需保持乐观向上
作品简评:
常念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容貌绝美,却体弱多病,前世所嫁非良人,惨遭奸恶算计,落得个至亲惨死自己亦病死的悲惨结局,重生回到悲剧发生前,常念另择西北宁远侯为夫,改变前世命运,最后得夫君一世宠爱,治愈顽疾,长命百岁。
本文甜宠风格,文风轻松诙谐,情节有趣,笑点颇多,男女主从成亲到表明心意经历磨难收获幸福圆满,故事温暖细腻,感情水到渠成,人物形象立体生动,男主很宠,女主很甜。
第1章 求娶 宁远侯,江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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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常念,生母乃是艳冠六宫的虞妃,兄长是最受皇帝宠信的长子豫王,外祖父位列国公,这等身份,比之皇后所出的朝华公主也是不遑多让,姿容随母,更是无可挑剔,只身子骨,格外虚弱。
夸张点,一丝风都吹不得。
自朝阳公主及笄始,老皇帝便常常苦恼她的婚事。
而近来朝中发生一件大事,更是让老皇帝三日没睡好觉。
——永毅侯世子和宁远侯一同向皇帝求娶朝阳公主。
这二位,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先说这位永毅侯世子舒衡。
舒家原是浙江一带的名门望族,百年间出过两位首辅,四位状元,二十七位进士,这第二十七位,便是三年前,圣上钦点的探花郎,永毅侯世子舒衡。
探花郎是怎样的样貌,自是不必说,三年前舒衡一身红衣,骑马游街,勾唇一笑,不知惹得多少贵女芳心大乱。
二十有四便任户部主事,登阁拜相,指日可待。
如此家世,如此样貌,按理说,朝阳公主该嫁,可偏偏,另一位宁远侯,更不是好惹的主。
宁远侯江恕,十五随父出城,一战成名,而后十年,风沙三尺剑,跨马越浮沉,领护山河安宁,如今二十五岁,已是手握三十万兵马的西北名将。
边关千里,皆在他脚下。
手握重兵,盘踞一方,早已成了皇帝心头大患。
如此势力,不论是何样貌,朝阳公主都万万不该嫁,可偏偏,老皇帝动心了。
边关常有战事,江家已是数年不回京城,皇帝当年安插在西北的眼线早就死无全尸,若是能把公主嫁过去,再生个郡王,留在京城,对皇帝来说,可谓是美梦成真。
只是……
时值深秋,风枝惊鹊,叶落闲阶。
长春宫中,老皇帝正盘腿和徐皇后对弈。
皇帝抿了一口茶,沉声道:“朝阳的婚事,皇后以为如何?”
皇后抬起纤纤玉手,落下一枚白子,微微一笑道:“朝阳的事,皇上何不找虞妃拿主意?”
老皇帝蹙眉,长吁一口气,胡子微动,“你是皇后,朕心里头的事,自然是同你说。”
皇后心里冷笑一声。
这时候知道她是皇后了,平日里喊虞妃心肝的人哪去了?
她同虞妃从潜邸斗到了今日,算一算,也折腾了二十余年,她和虞美扬,说来也是有缘,不但是同年生,就连她们的儿子也都是同年生。
可恨的是,虞妃的儿子,早生了三个月,得了长子的名。
虽说嫡皇子压了皇长子一头,可老皇帝这些年的偏心眼,无人不看在眼里,长了一把白胡子,仍是放着嫡皇子不立,整日褒赞那个豫王。
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舍不得朝阳嫁人的皇帝,如今竟然动了把人嫁到西北去的心思。
多有意思。
皇后继续下棋,慢悠悠道:“虞妃脾气大着,臣妾说话又不好听,可不敢直说。”
老皇帝握着棋子不落,看着她道:“你但说无妨!”
皇后直视皇帝,阴阳怪气道:“依臣妾看,朝阳不论嫁谁,都不该嫁那江恕!西北,西北,陛下想想,就朝阳那身子骨,能否经得住西北的苦寒?就算她经得住,又能熬多久!”
话音甫落,老皇帝脸色瞬间铁青,唇抿如刀。
是啊,就连虞儿的死对头都知道,朝阳,万不能嫁去西北。
她会没命的。
皇后放下棋子,表情一收,柔声道:“是臣妾言辞有失,扰了陛下雅兴,还望陛下恕罪。”
老皇帝有老脸皮,怎能轻易承认被扰了雅兴?
他干笑几声,故作随意道:“皇后说的这叫什么话,来来来,继续,下完这盘。”
皇后跟老皇帝下棋,与此同时,虞妃也正与豫王下棋。
豫王忧心忡忡道:“朝阳不慎落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父皇不会真把朝阳许给江恕吧?”
“他敢!”
虞妃捏着手中黑子,眼眶骤红,高墙深宫数十年,她清楚的知道,这世上没有皇帝不敢的事,只有他想不想。
思及此,虞妃不由抬起了头,忍了再忍,泪水终是在眼角无声滑落。
当年他使手段,逼她做了他的侧妃便罢了,倘若他真把女儿逼去西北,她早晚,早晚会要了他命。
见状,豫王连忙掏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母妃快息怒,还有儿子呢,儿子不会眼睁睁看着朝阳去西北的,儿子这就去见父皇!”
虞妃正要叫住他,房嬷嬷推门而入,道:“娘娘,殿下醒了。”
……
虞妃和豫王匆匆赶至琼安殿。
坐在拔步床上的少女一袭素衣,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眸含潋滟,楚楚动人,仿如一幅冰肌玉骨图。
因常年喝药而变得冷白的肤色,更是为她渡入梅魂雪魄,令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瞻。
虞妃率先一步跨进门,着急道:“阿念!”
七日前,常念意外坠湖,大病一场,烧的晕晕乎乎,很多画面在眼前交织不歇,画面里的郎君,时而待她柔情蜜意,时而恐怖如斯。
梦中的她,在这场大病之后,嫁给了永毅侯世子舒衡。
舒家与虞家交情匪浅,这桩婚事,母妃满意,兄长满意,她也满意。
虽然她知道,父皇想让她嫁去西北,但最终,还是没忍心。
母妃跪在父皇面前哭了许久,母妃只重复着一句话,臣妾是恨自己,未能多给陛下生两个健康的孩子。
父皇还是服软了,因为太医说,她的身子,嫁去西北,大概熬不过三年。
熬不过三年,在皇帝眼里,就没有联姻的价值了。
皇帝回绝了江恕,更是放话,京中贵女,除了朝阳公主,无人不可嫁。
后来江恕娶了谁,她是真的忘了,只隐约记得,是徐家嫡女。
而她,则是在成亲半年后,跟舒衡去了江南,此生再未回京。
又或者说,是没有机会回京了。
舒衡成亲之后不久,便自请外放,大晋朝的官员都是这样,他年纪轻轻便升至五品主事,又做了驸马,不出门做出点实绩,很难服众。
她们夫妻相敬如宾,他有入阁拜相之志,她自然愿意随他去。
母妃虽舍不得,但也是愿意的。
母妃说,江南天气暖和,叫驸马好好照顾你。
没想到一别便是永远。
在江南那四年,她的郎君如珠似玉的捧着她。
她身子弱,不宜生子,舒衡心里清楚,虽说找了名医帮她调理身子,但却一句让人为难的话都不曾说过。
常念曾说:“舒子郁,若是我五年后还不能有孩子,我就贤惠一次,给你纳个妾。”
舒衡看着她笑,“阿念,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
她听后嘴角忍不住上翘,也忍不住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想:
今生遇你,不枉这一世。
若有来生,我定要健康地再嫁你一回,为你生许多孩子。
三年后,扬州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
冬天,他一向是不许她出门的。
可她那日莫名心慌,怕他唠叨,她趁他去上值,偷偷披上狐裘出门看雪。
放眼望去,只见全扬州都挂起了白幡,满城银光,老妪拉着孩童,男人拉着妻妾,都跪在地上哭丧。
一声比一声高,官兵都在维持秩序。
她走过去问:“怎么了?”
一个老妪拉着她跪下,“你是哪家的夫人?赶紧跪下哭吧,天子崩逝,不哭,那是要被带走的。”
天子崩逝!
天子崩逝!
天子崩逝!
常念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她以为是听错了,一连问了十来个人,才知道,不是听错了,是她错了。
扬州如此,京城早就乱了。
三个月前,宫中收到朝阳公主病危的消息,虞妃不能来,豫王思妹心切,当夜便放弃官路,坐船离开京城,可第三日晚,大船遇难倾覆。
皇长子死在了他命人开凿的运河中。
皇帝大怒,命人彻查,谁料,不但未能查出所谓的凶兽,更是连累工部的官员无端获罪,虞妃一病不起,老皇帝也渐渐撑不住,随虞妃一同西去。
皇嫡子常韬登基,改年号为昌乐,尊生母徐皇后为皇太后。
常念回府后,只淡淡问了舒衡一句:“朝阳公主病逝,难道不是比朝阳公主病危更好么?”
舒衡死命地握着她手,“阿念,父命不可违,舒家一脉系于我身。恕我无能,只能保下你了。”
至此,回忆戛然而止。
常念闭上了眼,隔绝了大梦一场。
虞妃握着她的手道:“阿念,你可算醒了,你放心好了,母妃绝不会让你嫁那江恕。”
豫王也跟着道:“对对,还有哥哥呢。”
常念倾身抱住母妃,撒娇般地将下颔垫在她肩膀上,小声道:“娘。”
虞妃提了提眉,实是有些意外,柔声细语道:“怎么了?”
常念又道:“我嫁。”
虞妃直起身子与她对视,以为她是想嫁舒衡,便提起嘴角笑话她:“呦,这是想嫁谁?”
常念道:“宁远侯,江恕。”
第2章 愿嫁 铮铮硬汉怎就偏爱病美人?……
“什么?”
“你要嫁那宁远侯江恕?”
虞妃和豫王一愣,皆以为听错了,语气满是惊讶。
常念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不过片刻,她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母妃和兄长,认真重复道:“嗯,我愿嫁江恕。”
虞妃一下子蹙紧眉头,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凉的,又去握她的手,也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当即转身吩咐:“房嬷嬷,速速去请许太医过来。”
立在一侧伺候的房嬷嬷听令,这便急忙出去了。
豫王忧心地替常念把锦被往上拉了拉,也皱眉道:“阿念,你大病初醒,都开始说胡话了。要嫁也是嫁舒世子,你不要命了?那西北大漠怎能去?”
常念慢慢垂了头,声音细小,却异常坚定道:“母妃,哥哥,我没有犯糊涂,更没有说胡话。”
倘若至亲至爱都因她丧了命,她还要这条命来作甚?
常念深知,那梦中的一幕幕,不是梦。锥心的痛如鲠在喉,生离死别仿若昨日。
如今,她回到一切悲剧尚未发生之时,疼她护她似心肝的母妃和兄长就在跟前,无论如何,嫁谁,她也决不会嫁舒衡,更不会让一切重蹈覆辙。
一阵沉默后,虞妃叹了口气,心疼地把女儿抱进怀里。
豫王在一旁宽慰道:“你身子本就虚弱,此番落水受寒尚未痊愈,最忌忧思多想,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有哥哥在,旁的事你只管放心。”
常念却从虞妃怀里抽出身来,思忖再三,道:“哥哥,若我说此番落水并非是意外……”
“什么?”虞妃大惊。
豫王闻言作势便要起身,怒问:“是谁捣鬼?你只管说给哥哥听,本王定要捉了她丢进寸心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