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夫郎当反派(女尊)——莅小明
时间:2021-11-12 00:34:54

   《禁止夫郎当反派(女尊)》作者:莅小明
  文案
  高亮:女生子女尊,不喜勿入。
  温茹穿到了一本女尊文里。
  书里的反派是一个扮猪吃虎,花言巧语讨好所有人,甚至把原书女主骗得团团转的男人。
  而温茹穿的不是女主,她穿来的时候,反派还只是一个冷着脸,瞒着家人,独自带着一张婚书到她家来退婚的半大小子。
  看着桌子上有些发黄的婚书,和面前淋了一身雨,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看向桌上点心的男孩子,温茹想到他伎俩被揭发,在炜京人人喊打,最后走投无路投河的结局,心下不忍,拈起一块点心,送到他嘴边。
  谁曾想,这个男孩子就这么粘她手上了。
  只是说好的,花言巧语会讨好人呢,怎么如今事事还要她哄他?
  1.很重要的备注:女生子;
  2.青梅竹马互宠,都很好;
  3.女主皇商之女,后期会走上朝堂,成为一国计相(借用官职名,主管四方贡赋和财税);
  4.架空,勿考究,一考究就会看到作者九年义务流的泪,不体面;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茹,傅寄舟 ┃ 配角: ┃ 其它:求作收、预收呀~
  一句话简介:男孩子当什么反派
  立意:在逆境中长留希望,心向光明
 
 
第1章 穿书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拍窗的声音渐次从沙沙沙放大到嗒嗒嗒,没完没了。
  “老天爷,给个机会补个觉行不行?”
  温茹携着满身不耐的起床气,气鼓鼓地坐起身来。
  正打算细细清算这搅人清梦的鬼天气,目之所及却让她瞬间哑了火。
  她不可置信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茫地环顾周遭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不是21世纪她熟悉的明亮又柔软的色调,而是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沉闷的古朴房间。
  身下是一个老传统的拔步床,床单褥子手感柔软细腻,绣着繁复的图案,看上去就不便宜。
  床前立着一扇画着重峦叠嶂的屏风,屏风左侧能看见暗棕色的博古架一角,隐约放着一些线装书和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形状的古玩。
  隔着这扇屏风,她还隐约看到有道人影,垂手站在那里,脑袋耷拉着,似乎在打瞌睡。
  “我这是在做梦吗?”
  温茹伸手,照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她倒吸一口气,但抬头,眼前还是那间有拔步床,有屏风,有博古架的古朴房间。
  她分明记得自己昨晚熬了个通宵,好不容易才把最后的剧本改完,结果交稿的时候,小说作者私敲她,提了很多新意见,增加了许多新要求,她听得脑子瞬间嗡嗡的,再也熬不住,倒头就睡了。
  怎么睁开眼,就换了个地方。
  那她的剧本还改吗?
  —
  “咚——咚咚。”
  敲门声,在沉闷安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温茹身体轻颤了一下,迅速躺下去,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那边,站在屏风外打瞌睡的人被唤醒,脚尖点地地朝门口走去,嘴上轻声问道:“谁呀?”
  “是我,竹笙。小姐可醒了,有客人来了。”房间外的小厮竹笙放轻了声量,说完又加了一句,“大人说,没有什么大事,小姐若是没醒,不起来也可。”
  “哎,知道了。”
  屋内的人应了话,转身朝床边走过来,跪伏在床边,轻声细语地试探:“小姐,小姐……”
  蒙在被子底下的温茹咬了咬唇,有些挣扎。
  她当然可以装作睡得沉,但她实在不适应这种两眼一抹黑的现状,心里想着,与其一直躺在床上装死,她还不如积极点,赶快起来跟人套套话,把事情搞清楚。
  想到这里,她慢吞吞地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佯装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应:“嗯……这一大早,怎么了?”
  “小姐,都怪花庭搅扰您了。”听小姐睡意朦胧地苏醒,花庭眼尾微扬,喜悦的情绪流露出来,笑语道,“是大人那边传话来,说是有客人来了,您可要去前头瞧瞧?”
  借着昏暗朦胧的光,温茹仔细分辨着他的样貌。
  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模样,瘦削白皙,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袍,头发很长,简单地绑了个同色发带系在脑后。
  温茹下意识拎高自己身上的被子,把自己遮严实,杏眼圆眸里浮起浅淡的戒备。
  哪怕这个青年看上去有些瘦弱,但突然闯入她的卧室,到底还是有些惊吓。
  方才对方一直温声细语,她竟一直没察觉守在外面的是个男人,还是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温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领口,还好,白色的里衣交领几乎盖住了锁骨。
  尽管如此,穿着睡衣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气氛还是有些古怪,她耳根慢慢染上红色,一时不知道要不要钻回被窝里躲起来。
  “小姐,又睡懵了?”花庭轻笑了一声,站直身子,掀开床边薄薄的一层纱幔,挂在床边的金挂钩上。
  温茹把被子拉到自己的鼻子以下,一双眼盯着花庭,花庭动一下,她那黝黑的眸子也跟着动一下。
  囿于规矩,花庭一直没有直视温茹的眼睛,所以也就没发现温茹的怪异。他侧转身,拿起床边的衣裙,轻轻抖开,好言好语地哄:“小姐,这雨下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难得这样糟糕的天气还有客人来,我们且去瞧瞧。”
  “好……”温茹含糊地应,身子默默地往后缩。
  却没想到,花庭直接坐到床沿,伸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强制性地抱在怀里,抬起她一边的手,将衣服往她身上套。
  “额……”温茹伸手抵着花庭的胸口,脸红得愈发厉害。也正是这时,她才惊奇地发现,她在花庭怀里竟只有小小一只,根本反抗不了。
  她垂下头去,看见了自己平坦的胸口,缩水了许多的四肢。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这返老还童,还到了几岁。
  “好了。”花庭将鞋给温茹穿好之后才将人放到地上,上下扫视检查了一会儿,“我们小姐长得真快,再过几年,怕是比花庭还要高了。”
  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走,说道:“花庭去唤伺候洗漱的小厮进来。”
  温茹转身,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脸呆滞。这世界太不对劲了。
  不消一会儿,三个洗漱小厮相继走进来,隔着屏风,恭敬地出声:“恭请小姐洗漱。”
  伺候洗漱的小厮岁数显然小得多。她见过的孩子少,看不出具体岁数,但她感觉这三个男孩顶多小学生大小。
  温茹尴尬地挪过去,看到花庭走上前去拿帕子沾水,她赶忙加快了步伐,上前抢过来,支支吾吾:“我……我自己来。”
  “好好好,是花庭多事了。”花庭笑盈盈地应,垂手站在一边,感慨道,“小姐长大了,真好。”
  “哈,是啊……”温茹跟着干笑了两声,低头去洗漱,只是洗漱的物什她有不少不认识的,只能在搞不清楚的时候,抬头偷偷瞥一眼花庭。花庭看到,便浅笑着提示一句。
  艰难地完成洗漱之后,温茹心里感动地快哭了,幸亏自己这身子还小,不然怎么糊弄得过去。
  “小姐,我们走吧,大人和客人都在主院的前厅呢。”花庭在前面带路,准备带自家小姐去见客。
  虽然大人说可去可不去,但小姐是温家嫡女,未来的一家之主,还是要多出面树立威望,敲打敲打其他人的小心思。
  “来人是谁啊?”温茹仰头看他,想打听一下,免得一会儿露馅。
  “哎呀,花庭该死,竟忘了问竹笙了。小姐且顺着这条路慢行,花庭先去打听一下。”花庭懊恼自己竟然忘了问,忙转身去弥补。
  “不用着急,去了便知道了。”温茹好心安抚,但是花庭走得太快,没有听见。
  温茹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沿着繁复的长廊慢步向前,旁边有路过的小厮屈膝给她行礼,她没看到,只顾着低头念叨,花庭、竹笙,名字都怪好听的,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她还叫温茹吗。
  花庭回来得很快,呼吸比方才急促了些,但仪容却仍旧是清爽的,显然分外在意这些。
  “小姐,来客是前洲知府的大郎君,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男子竟孤身上京,找到了咱们家。”
  “嗯,他还挺厉害。”温茹敷衍了一句,心里则念了几遍前洲知府,怕忘了,一会儿被问起的时候尴尬。
  花庭见温茹没抓住重点,又补充了一句:“前洲知府的大郎君是仙去的正君所生,取名傅寄舟,与您有婚约的。”
  “傅寄舟?”温茹停住脚步,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花庭。
  是她知道的那个傅寄舟吗,要知道,她为了他的戏份熬了起码十来个通宵。
  一开始是一个朋友找到她,说公司是想试水拍一个小说改编的女尊网剧,问她能不能来做编剧。她觉得挺有意思,就接了,谁知改完第一版剧本,这个剧就冒出来个投资金主,非要塞一个不会演戏的小鲜肉进来,让她把傅寄舟改成不用力演也能讨喜的角色。
  温茹一听就想掀桌,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改完了第一版剧本,付出了很多心血,现在放弃太亏了,只好咬牙坚持下来,把傅寄舟在原书里的戏份看了又看,改了又改。
  “是啊,小姐可是听正君讲过?”花庭仰头看天,眼里流露出丝缕哀切,“咱们正君在世的时候,便常说要带小姐去前洲老家玩,谁知他那一病,就去了。”
  说完,花庭抬手挽起自己的袖子,轻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珠。
  温茹见他突然哭了,有些惊讶,但还是上前安慰:“都过去了,他不舍得我们太难过的。”
  花庭红着眼睛点头,又坚强起来:“花庭失态了,小姐也莫伤怀,正君在天上,终是保佑着小姐的。”
  温茹长叹一口气,垂眸深思。
  前洲知府儿子,傅寄舟,虽然目前只有两个条线索对上,但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穿到那本女尊文里了吧。
  说起来,这本书就是个披着女尊文壳子的古早文。
  女主是今上的皇妹,封地在程,但是长留炜京。出身高贵,有钱有势,相貌又极好,引得无数男子为她要死要活,但她最后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跟丞相嫡子在一起。
  大结局,今上甚至主动禅位给她,一时间,女主江山美人都有了,堪称女尊版人生赢家。
  为了烘托女主魅力,小说里还有好几个痴慕女主的男子,戏份不少,但再多也越不过反派傅寄舟。
  傅寄舟是前洲知府的大郎君,相貌如珠如玉,性子似兰似竹,自小就与皇商温氏有婚约。
  十一岁那年,傅寄舟竟然窃取婚书,孤身前往炜京,把婚约退了。因为这事,被前洲知府赶出家门,此后处处受排挤,竟无处可去。
  长此以往,他便养得了扮猪吃虎的本事,总能花言巧语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倾尽一切为他架桥铺路。
  就连女主也被他哄到了,把一个私人庄园赏给了他。
  在炜京中所有人都觉得傅寄舟是女主外室,女主已经消受了美人恩的时候,女主却半点便宜没占到。
  本来这事,女主自己心里不愉快一会儿也就过去了,毕竟风言风语里,她便宜已经占到了,吃亏的是傅寄舟。
  但谁知道,这风言风语传了好几年,最终传到了她真爱的耳朵里,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女主为了表示清白,收回了那个私人庄园,扬言自始至终跟傅寄舟没有半点关系。
  傅寄舟经营那间庄园多年,骤然被收回不说,还被市井之人又编排了个“弃夫”的名号。
  傅寄舟不服气,找上门去,想让女主帮他肃清流言,退还经营所得,但女主始终避而不见。
  无奈之下,傅寄舟只好换了招数,几次三番故意在丞相嫡子面前挑拨离间,言语中多有暗示,丞相嫡子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开始操持着,让女主纳了傅寄舟。
  女主此时一心都在丞相嫡子身上,对傅寄舟哪有半点心,被逼急了,不顾皇家的名声,干脆让人将傅寄舟打个半死,扔出王府。
  遍体鳞伤又居无定所的傅寄舟在炜京盘桓三个月,任谁见了都能踩一脚。第二年的初春,河水解冻,好不容易熬过了苦冬的傅寄舟却决然地投了河。
 
 
第2章 他要退婚。
  站在傅寄舟的视角回忆完整个故事,温茹有些憋闷。
  转念一想,如果主院前厅来的客人真是小说里的傅寄舟的话,那她应该就是那个被傅寄舟退过婚约的路人,炜京皇商温氏的千金温锦衣。
  温锦衣的结局也不算好。
  掩盖在小甜饼的背后,女主狼子野心,在上位一事上酝酿了很多年,除了明面上的丞相助力,暗中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所以,大结局时,龙椅上坐的人换了,往日把握经济命脉的皇商们也都悄然无息地换了。许多新的权贵一夜之间冒出了头,温家不得不避其锋芒,黯然地退出了炜京。
  傅寄舟便是在看到温家车队驶出炜京城门之后投河的。
  温茹有想过傅寄舟为什么会这么做。
  傅寄舟生活在女尊男卑的时代,或多或少耳濡目染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公理”,把自己放在了依赖、卑从的位置,像菟丝子一样难免会想着寻一个寄生之处。
  而退婚之后遭遇的种种厄运,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许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认同退婚这事是他糊涂,如果他乖顺地嫁到了温家,往后余生嫁人生女,总比他后来被人指指点点着的生活顺遂一些。
  如此,哪怕他从未当过一天温家夫郎,却仍在心里留下了一个关于温家的小小的奢望。
  如果他十一岁那年未曾胆大妄为地去退婚……如果……
  假设想的太多,就容易让人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故事的最后,温家举家离开了炜京,而他只能站在城门口目送。
  一瞬间,温茹脑海里好像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孤零零一个,穿着破旧的衣衫,带着一身落魄的伤痕,站在城门脚下,眺望着远方越走越远的车队,直到车队完全消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他才沉重地垂下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