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在黑化[快穿]——一碗南瓜粥粥
时间:2021-11-13 00:21:45

  “……早上好。”她下意识乖乖回应。
  阿树呆愣愣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因为缺水的原因,有些干涩。
  顾沉光对她的乖巧很满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掀开被子起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衬衣。他当着阿树的面脱去睡衣,紧致有型的腹肌线条流畅,精壮的手臂肌肉微微鼓起,但并不夸张。
  阿树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避开。
  她弓着腰尽力蜷缩在被子里,膝盖碰到前胸,所触及的每一处都是赤.裸的——顾沉光在她昏迷时,脱光了她的衣服。
  羞耻感卷席全身。
  但阿树没有动,她甚至不想去猜测,眼前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男人,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己。
  正常思维能力逐渐回笼。
  她回忆起昨晚在车上莫名其妙昏睡,今早一醒来就在这陌生的房间,顾沉光的怀里。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似乎到了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刻,绝望的火焰燃烧殆尽。
  或许下一秒,希望乍现,还给心湖一片宁静安和,偶有微风柔柔拂过的涟漪,不一会又消散在天地间。
  或许从来没有希望。
  阿树有些麻木地想,不知道顾沉光在看见她包里那把特意为他准备的水果刀时,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愤怒吗?生气吗?
  还是像现在这样,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顾沉光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目光重新落在阿树脸上。
  很早以前,他就生出想将阿树关起来的念头,再也不让她见到任何人,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人。于是他着手准备这间海边别墅,周围竖起高高的玻璃墙,只有一扇大门进出。
  这一片是是私人海滩,不会有人看见这栋奇怪的建筑,像最漂亮的囚.笼。
  但他舍不得小姑娘自由快乐的笑脸,再加上她平日里听话乖巧,一直是他最喜欢的模样。直到半个月前,他看到阿树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笑靥如花。昨日她甚至用无比粗劣的谎言敷衍他,转身就扑进别人怀抱。
  他终于下定决心。
  衣柜另一端挂满女士衣裙,顾沉光挑了一条白色居家长裙,走到床前,掀开她的被子,动作温柔又不容拒绝。
  女孩的身体发育比同龄人都要好,萦绕着青涩杏子的芳香,又揉杂着馥郁鲜花的甜美。阿树缩成一团,更显得凹.凸有致。她不知道该如何遮挡,才能逃过眼下的羞耻。
  他似是忽然想起,礼貌地问了一句:“在家里你需要穿内衣吗?”
  “……要。”阿树强忍着羞耻心,小声回答道。浑身微微战栗,皮肤泛着粉红,看起来娇嫩又无助。
  阿树了解顾沉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反抗只会更加激发骨子里的血腥和疯狂。只有忍,顺从,她的听话乖巧足以让他沉沦迷失,将一切都奉上——而这个时候,才是她喘息和逃跑的最好时机。
  顾沉光折身拿来一套内衣,轻轻拉开她遮挡的手臂,抱在怀里,亲手帮她穿上衣服。他并没有过多触碰她的身体,似乎又回到往常有礼克己的模样。
  往后几天,白天他在书房办公,放任她在整栋房子里乱转,甚至还可以去花园里晒太阳。但她无法离开玻璃墙围住的这片区域,也无法将自己藏起来。
  每天夜幕降临,他都会准时出现,面上挂着浅淡却强势的微笑,牵起她走回卧室。
  这是她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
  他会脱去她的衣裙,将她抱进浴缸中清洗,仔细擦干净放在床上,最后抱着她入睡。
  如同一只会呼吸的玩偶。
  不过顾沉光并没有真正更进一步,彻底占有阿树。
  这让阿树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更对自己的怯懦和顺从感到可耻。
  对顾沉光的畏惧像是天生的,她似乎能轻易看穿这张温文尔雅外皮下的疯狂,但她却从来不敢正大光明的反抗。
  -
  国庆假期后又过了一个多星期,阿树从未离开过被玻璃墙围住的这一片天地。
  直到一天中午,她坐在卧室落地窗边看着大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阿树再次恢复意识时,她似乎躺在一团松软的棉花上,周围薄雾缭绕,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一只细小的爪子牵住她的食指,努力地往下拽。
  见她睁开眼慢慢坐起来,一颗饱满的水蜜桃砸在她面前,围着她欢快的飞了几圈。
  “阿树大人,中午好!您可以叫我胖桃,这是您第一次见面时给我起的名字。”水蜜桃口吐人言。
  “?”阿树困惑地看着眼前圆滚滚的生物,不明白一颗水蜜桃怎么可以说人话。
  直到他停止在空中乱滚的运动,乖巧地停在她眼前,阿树才看清这个生物背上还长了一双婴儿手掌大小的翅膀,周身覆盖着粉白色绒毛,看不到一丝杂色。
  小翅膀胡乱扑腾了几下,带起一阵风将身上绒毛梳理整齐,露出小小的鸟类脑袋。
  一只水蜜桃般的小胖鸟。
  “我们以前见过吗?”
  阿树好奇地戳了戳他身上的肉,软乎乎的比她身下坐着的棉花还要软。然而当她低下头,发现自己实际在飘在一大片云层之上,云朵层层叠叠,下面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现在将任务记忆传送给您。”小胖鸟用钝钝的鸟喙轻轻啄了一下阿树的额头,脑中涌进一段记忆。
  -
  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淡淡水雾缭绕,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穿过一层层雾气,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她不记得以前的记忆,不记得为什么来到这里,也不记得已经在雾气里走了多久。
  她只记得自己名字是树,没有姓氏。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小胖鸟出现在雾气尽头,扑腾着小翅膀猛地砸在她额头处,同她签订了任务契约。契约规定,只要她喝下足够多瓶数的营养液,就可以逐渐找回丢失的记忆。
  阿树其实不太执着去找回记忆,但做任务总比继续在白雾中飘荡有意思,就点头同意了。
  签约后,小胖鸟拥有了“胖桃”这个新名字。他很满意,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符合他可爱水蜜桃的外形。
  签约花费了胖桃储存的大部分能量。
  现在他只能躺在阿树怀里,能量逐渐不足,连身体也开始透明雾化,无法继续维持实际形态。
  在有限的时间里,胖桃只好挑着讲了几条最重要的契约规定和任务说明,就将阿树投入第一个任务。
  系统任务中最难的是S级,其次难度顺次降低为A至E级。在选取任务时,每个任务都会标明可获得营养液的数目,最终根据判定的任务完成度,收取相应的营养液。
  无论失败与否,接受任务便获得三瓶营养液,用来补充胖桃的能量,维持他在空间中的实体形态出现在阿树身边。
  第一个任务是最简单的E级。
  阿树将以秦晚晚的身份开始任务,从少女时期开始,维持正常人的生活,顺利从大学毕业,就算任务通过,系统判定完成度为60%。如果在此基础上还能获得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荣誉,则会判定100%完成度。
  在任务刚开始的这一段时间,胖桃会为阿树开启“辅助模式”,封存她作为任务者的记忆,帮助她更好的适应任务中的身份。只有在任务者触发某一时间节点,脑海中的记忆才会被解封。
  -
  “所以说,我以秦晚晚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年?”阿树抱膝坐在云层上,单手摸了摸下巴。
  二十年对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说,是她不长不短人生的全部时光。然而阿树在恢复和胖桃签订契约这一段记忆后,这二十年时光就像漫天大雪中的一小团雪粒子,虽然很漂亮,却也不过尔尔。
  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尽管她还是记不起在踏入白茫茫雾气前的那些记忆,但她相信,那一定是一段无比漫长的时光,一眼望不到尽头。
  胖桃将阿树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他默默叹气。
  这也是他封存阿树记忆的原因。
  阿树看似对任何事物都怀有充足的好奇心,乐意尝试和探索,但她的新鲜感来得快,也去得快。对于不再感兴趣的事物,她会失去一切的耐心,毫无保留的展示她残忍的无情之心。
  她比大自然间的风雪还叫人捉摸不透。
  冰雪可以被珍藏在万里冻土之地,永远保持最美的形态,疾风再快再猛烈,也无法逃脱精铁秘银铸成的牢.笼。
  而她,让人束手无策。
  不过任务中的世界法则会对她产生牵制作用。
  二十年的时光塑造了秦晚晚某些顺从和怯懦的特性,当阿树是秦晚晚时,她也会受到相应性格的影响,而不像在任务空间里这样无拘无束。
  “真有意思。”阿树笑眯眯地说。她跃跃欲试,觉得无论什么样的任务世界,都会比继续在白雾中行走要有意思得多。
  “胖桃小可爱,把我送回任务吧。”
 
 
第6章 偏执的叔叔(六)
  阿树回到任务世界时,已是日薄西山。
  暖橘色的阳光穿过白色的薄纱窗帘,从缝隙中直直照进房间。
  胖桃告诉她,系统空间和每一个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在有的任务里,空间中的一秒就是外界的一年,几句话时间便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所以大部分时间,胖桃会选择直接在大脑中同阿树对话,而不会将她整个人抽离任务躯壳,带到系统空间中。但是如今的胖桃太过于虚弱,无法支撑二人在脑海中对话。
  在这个任务里,时间流速换算大致是一比十。她在空间里呆了不过三十分钟,外界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一旁摆钟的时针缓缓滑动,逐渐指向了六。
  夜色一点一点降临。
  阿树揉了揉脸,坐起身伸展四肢,打了个哈欠。
  别墅的门窗和电子产品都是声控的,阿树让声控管家打开房间的灯和阳台的玻璃门,披了件外套走到外间去。
  海风里有轻微咸味,清清凉凉的拂过发丝,吹起衣摆。
  身后的纱帘随风打着卷儿,飘至半空又缓缓垂落。不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有节奏的回荡着,远方还有归家的海鸥在半空长鸣。
  奇妙吗?
  午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生活不过是一场任务,无论是秦家父母和爷爷奶奶、顾沉光、唐宋,或者这些年的朋友还有同学们,都是任务路上的过客。
  甚至无法去分辨,那些开心或者不开心的经历,是否是真实的。还是像电脑游戏那样,系统程序捏造了一段数据,一股脑塞给了NPC主角。
  但阿树并不在意。
  任务世界又如何呢?
  在她的记忆里,每一天她都有在认真度过,每一秒都不是苍白虚无的,这就行了。
  只要不回到最初那片漫无边际的白雾里,永远都找不到离开的尽头,她很乐意顺着系统的意愿,完成这些任务。
  不过,既然有任务要做,就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了。
  先哄哄顾沉光,让他放自己回学校。
  这样想着,阿树到浴室洗了把脸,换上顾沉光喜欢的白色长裙,将长发编成发辫梳理整齐。
  她凑近镜子,仔细端详镜中的面容。
  一张单纯无害的脸,五官精致温和,眼瞳干净纯粹,笑起来还有甜甜的梨涡,看起来格外无辜乖巧。
  不怪顾沉光喜欢,她自己也喜欢这张脸。
  阿树对着镜子里的小可爱笑了笑,转身下楼。
  今天午饭后,顾沉光说他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午都不在别墅里。他还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可以一并带回来。
  他还留了一部联网的手机,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拨打他的电话。
  阿树不理他,也不接过他的手机。
  她并不关心他去哪了,她只知道自己哪里也不能去。联网的手机也没用,她就算能拨打电话找警.察,也找不到所谓“囚.禁”的证据,顾沉光完全有理由说,这是带着她在海边度假。
  但现在看来,她还是得主动搭理他。
  阿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冰箱里面归类整齐地摆放各种新鲜的蔬菜鱼肉,都是她喜欢的种类。她拿了颗西蓝花,还有几颗番茄,用手机搜索比较简单的菜谱,对照着开始做饭。
  门檐悬挂的风铃晃动,伴随电子锁开启的声音。
  阿树忽然想起,高中少女时期她还写过日记。
  “我希望未来要拥有一片属于她的干净海滩,还有一幢蓝色的小房子。每天嗅着海盐味的空气醒来,在风平浪静的天气里开着游艇出航。如果有风,就在门檐挂一串陶制风铃,铜片敲击的声音带着回响。
  ……”
  日记里的畅想和现在的环境基本对应。
  顾沉光这个男人真狗,还偷看她的日记。
  不要脸:)
  顾沉光在玄关处放下超市购物袋,抬头看见阿树穿着围裙站在料理台旁,一脸认真地看着手机。
  她穿着他挑选的长裙,肩膀瘦削,腰肢不盈一握。手腕处裸露出来的皮肤白到透明,隐约看得见青色细细的血管。
  夜色灯影朦胧,女孩安静地站在那里,眉眼半垂。纯白柔软的模样,叫人不由自主卸下一切盔甲,毫无防备的接近她。
  “在做什么呢?”他走过去,笑意温润。
  阿树没有回答,将手机放在桌上。
  手机屏幕没有关,是相册里的食谱截图。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阿树软绵绵抱怨。
  她指了指一旁水池里泡着的西蓝花和番茄,理直气壮:“我不会做饭,但煮颗西蓝花还是能做到的。”
  顾沉光都习惯了大部分时间自言自语,没想到阿树主动和他搭话。他正转身去取围裙,听到身后小姑娘细声细气的撒娇,愣了一瞬。
  身后一双手伸过来,将围裙系带替他系好。
  温热的触感还留在腰间,顾沉光回身看去,阿树已经擦干净手,拿起手机离开厨房。
  顾沉光感受到阿树态度的软化,却又怕这是自己的错觉。
  他看着阿树的背影,想追上去问清楚。不过阿树说她肚子饿了,还是先做饭吧。
  回到水池旁清洗蔬菜,好笑地发现小姑娘直接把西蓝花泡在水里,连茎上残留的叶片都没摘去。他用手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听到耳边阿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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