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恋爱修正世界快穿——蜂蜜糖霜
时间:2021-11-15 08:12:37

  但见着沈青搭上腕脉停了几瞬后“呀”了一声后退几步,她只觉她的心都沉了下去。
  完了。
  彻底完了。
  “这是怎么了?映雪病的重吗?”
  沈青摇了摇头,一副慌乱的模样:“我.....孙女不知...不知怎么说,还是请个郎中来诊吧。”
  季飞光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老夫人的脸已经彻底黑了,沉声道:“去把游郎中给我请进府来!立刻就去!”
  房内一片死寂,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氛。沈青却有闲心的夸了系统一句。
  “夸夸你们商城的东西。”
  “那当然,系统出品,质量有保证!”
  游郎中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他医术精湛,一向都为老夫人请平安脉,几乎算得上是半个季府的人。季映雪被老夫人着人带到里间,隔着一层纱幔把脉。游郎中行了个礼,搭上伸出来的那只手的腕脉,仔细把了半晌。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有珠滚玉盘之状....他思索着这位估计是季将军的妾室,于是脸上带了笑意,收回手说道:“恭喜老夫人,恭喜季将军,是喜脉!”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老夫人的脸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旁的顾氏勉强笑道:“劳烦郎中了,天色不早了,让丫鬟引您出去吧。”
  一头雾水的游郎中跟着丫鬟下去领赏钱,刚出了门老夫人已将茶盏狠狠掷在了地上:“把她给我拉过来!”
  季映雪苍白着脸被丫鬟架了过来,抖着瘫在地上。
  “好啊,好啊。”老夫人抖着手,她出身王府高门,性格刚强,极重规矩,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没想到临老,府里却养出这么个孙女,“无媒苟合,未聘淫-奔,我便该拿了你去沉塘,竟还珠胎暗结!我季家几世清名都背你败光了!你心中可有一点廉耻?你的闺训女则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季映雪只是哭,事已至此她也确实无从辩驳,只能哭。
  季飞光已是又惊又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夫人勉强顺了气,恨声问道:“是谁!和你通-奸的那个男子是谁!”
  季映雪捂着胸口,抽泣了几声开口道:“是....是庐阳慕家的子弟,
  慕湛。”
  老夫人还没回话,季飞光已是出声道:“说的什么胡话,慕家老太爷去岁秋才病逝,慕家所有子弟都在庐阳郡内守孝,如何能来齐都!”
  沈青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这个慕容狗,还挺会编的。
  季映雪眼前一黑,语无伦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慕郎他说他是...他还送了我许多奇珍异宝!”
  老夫人只觉得自己要被季映雪气厥了过去,掐着手心道:“你这蠢货!你这蠢货啊!被外头那人骗得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把这个蠢货给我拉下去,处置了...以后送去庄子。”
  话还没说完季映雪已经尖叫起来:“不!!祖母不要啊!我不要去乡下!祖母!孙女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爹爹,爹爹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季飞光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气道:“你做了这么糊涂的事,让我怎么说你!做错事自然要受罚。”
  季映雪见这两人都不为所动,心下寒凉,忍不住说道:“呵,父亲你说得好听,你心里可曾有过我半分?可曾真的把我当女儿,我若不自己筹谋,凭我那个姨娘,将来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你该嫁到什么人家就嫁到什么人家!”沈青冷声道,“这些年,府里短过你什么?缺过你什么?你是季将军的女儿,哪怕是庶女,也能嫁给富庶人家做正妻,何必现在至此境地?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是不甘心,总是要跟人比,你比得过来吗?”
  季映雪冷笑道“说的倒好听,你懂什么?”
  沈青想起原剧情里,季映雪害得季飞光死后清名不保,害得季洲白沙场尸骨无存,害得季家女眷尽数抄斩,害得季家几代清名污折损毁,季家军数万儿郎马革裹尸。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沈青笑了笑“你这种中山狼,我确实不懂。”
  
 
第19章 进击的白莲花【八】
  见着季老夫人大发雷霆,不论季映雪如何泣涕涟涟,指天骂地,下人们皆雷厉风行的将一切准备妥当停顿。饶是她机关算尽,也终究是被冷了心肠的老夫人指了婆子打包好,堵着嘴塞进了送去庄子的马车,对外的说辞则是草草一句突发急症,送去向下调养。各府各宅都有自己的秘辛丑事,都有不能为人所知的讳莫如深,于是也无人去不看眼色的瞎打听。
  顾氏弯下腰床帐,为戴了抹额恹恹躺在榻上的老夫人奉了一碗八宝茶,轻声问道:“二姑娘已经启程了,儿媳选了几个嘴严的家生婆子一路看着。”
  这次老夫人可被气的不轻,请了好几回郎中抓药把脉,说是急怒攻心,郁结于内,开了些清热安神的药,让好好的调养一番。顾氏是一贯的恭顺贤良,这几日一直伺候在塌边侍疾。
  老夫人眼没抬,抿了口茶,淡淡的“恩”了一声。
  “那日后.....”
  “啪”一声盖上杯盖,老夫人冷哼一声,“先让她在庄子里好好待上几年,调养身子顺带也给我好好反省!若是仍然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那便铰了头发送了她去静安寺当姑子”。
  说完又叹了口气,声音低下来,“要是想明白了,诚心悔改的话,就给她寻个门第低些的夫家,不拘是行商的还是读书的秀才,多陪些嫁妆嫁了,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人老了,心也软了,若是在以前,我必要着人绑了她沉塘。”
  顾氏见老夫人这幅样子,便低声劝慰了几句。
  老夫人无力的揉了揉额角,挥了下手:“行了,这件事不用回我了,你去操持着办吧。”
  一旁的嬷嬷见状忙上前来跪在榻角,为老夫人揉着眉心。顾氏见老夫人脸上显出几分疲态,直起身来应是,行了个礼退下了。
  沈青在顾氏房里一边喝着茶与小丫鬟说活,一边等着顾氏回来。刚搁下茶盏,就见顾氏搭着丫鬟的手转过屏风,于是笑着唤道:“娘亲回来了。”
  顾氏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下筋骨,上前来爱怜的帮女儿紧了紧簪子,在一旁的软塌上坐了下来。沈青开口关心道:“娘这几天为祖母
  侍疾,累坏了吧?”
  顾氏莞尔一笑,“我为人媳妇,这是应该做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
  又柔声问道:“这次,你那妹妹的事可是吓着了?”她想着自己的女儿年岁这么小,又生性单纯,何曾见过这些乌糟事,所以含了几分担心。
  沈青摇摇头:“刚开始是有一点.....只是惊讶于她竟那般胆大,倒没有被吓着。”
  顾氏拍拍她的手,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为娘爱话人长短,只是季映雪从小养在她姨娘跟前左了性子,处处掐尖要强,落到这番境地也算咎由自取,你也不必以后挂念她。”说着抬起头,有几分担忧,“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季字,她季映雪行事恣意,胆大包天,我只担心这件事误了我儿的清誉,将来说亲时被人戳了脊梁骨。”
  沈青适时的流露出几分不自在,小声道:“女儿还早着呢....”
  顾氏正要笑她,一旁伺候的丫鬟却打了帘子近前来,福身脆生生的说道:“夫人,给二姑娘拾掇行李的李婆子在门外候着,等着给夫人您回话呢。”
  顾氏回身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就见一名粗使婆子被丫鬟领着进来,利落的行了一礼跪在地上回道:“二姑娘的院子已经整饬好了,大件物品也已经被管事收拢入库了。”
  顾氏应了一声:“恩,那处院子就暂且封起来吧,差事办的不错,下去领赏钱吧。”
  婆子眉开眼笑的拜了一拜,正要起身时却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从袖子里取出一叠书信呈上去:“这是从二姑娘换下来的那堆衣裳里边翻出来的,奴不识字也没敢拆开,就送到您这了。”
  沈青看着那几封信神色一动,顾氏却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说道:“放在这,你下去吧。”
  婆子行了礼退了出去,顾氏撑着脑袋,颇有几分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说道:“把这几封信拿下去烧了,盯仔细着些,要烧得干干净净,若还有什么其他的腌臜物件,一并烧了了事。”
  一旁的丫鬟应诺正要上前,沈青却开口道:“娘,我能看看吗?”
  顾氏皱起眉:“你看这些脏东西干什么?”她以为这些全是季映雪与外男私通的信件,半点不愿意让小女儿看这些东西。
  沈青解释道:“之前父亲问话,说是季映雪其实是为奸人所骗,连她也不知道那男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兴许看看这些信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她回头看向顾氏,“总不能让人白欺了我季家。”
  顾氏想了想,勉强应道:“也好。”她从丫鬟手里接过那几封信,“但是不能是你看,我来看便好。”她担心这信里写了什么淫词艳句,不堪入目的内容,污了女儿的眼睛。
  沈青只是想要这封信被季家夫妇注意,谁来看并不要紧,于是乖乖应了声好。
  顾氏撕开信的封口,凑在烛火旁看信。跳动明灭的烛焰下,只见她脸色越来越凝重。
  “阿娘?”沈青试探的唤道。
  顾氏抿着唇将信折好,吩咐守在一旁的丫鬟道:“去替我取件披风,随我现在去书房找老爷,动作快些。”
  丫鬟领了命急匆匆的下去,沈青面上一副疑惑的样子:“娘,这是怎么了?”
  顾氏有几分神思不属,闻言勉强抿了个笑出来:“没什么大事,只是去找你爹说几句话。时候不早了,回你房里歇着吧,为娘让人给你端碗燕窝牛乳过去,喝了再歇息。”
  沈青见已经引起了足够的重视,于是听话的应了一声,领着丫鬟回去了。
  *
  季飞光沉着脸看着案上展开铺平的几封书信。顾氏已经被他劝着回了房,他转了转拇指上戴着的引弓的扳指,目光又落在信上,神色莫测。
  “季将军。”才办完了朝中差事,赶回府中的季洲白还没来得及换上常服,就被下人急匆匆请到了书房,见着一脸肃杀的季飞光,心底也是一沉,抱拳行礼道。
  季飞光抬眼,将薄薄的信纸递过去:“回来了,你来看看这个。”
  季洲白抬手接过,只看了几行眉眼就沉了下来,眸光凌冽如刀:“这是从何处得来?”
  “婆子从二姑娘那翻出来的。”
  “.....此人是有备而来,要置季家上下于死地。”
  “南楚徽记,军情密信,怨望其上.....”季飞光眯了眯眼,“岂止是置于死地,这是要让我季家背负千古骂名啊。”
  “将军觉得,是南楚贼子....还是,当今?”
  季飞光神色一凛,仍是慢慢说道:“....慎言。”
  季洲白眼底沉如寒潭,直
  视着季飞光“季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取,边城百姓爱戴敬仰.....然,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高天下者不赏。将军应多多思量。”
  季飞光不语,仍然转着那枚碧玉扳指,久久才道:“我已派了人去追回映雪,且等着吧。”
  两人皆沉默着坐在书房内,外边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响在屋檐下,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夜风卷起树枝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窗棂。季洲白抬手执壶为自己倒茶,就听得外头一阵杂乱的通传声。
  杯底的茶叶浮了上来。
  “将军,人不在了!”
  季飞光抬头,目如疾电:“怎么回事?”
  “我们去迟一步,护送的车夫、婆子尽数被杀,二姑娘不见踪影。”
  *
  慕容修负手立在房内,抬头仔细端详着墙上挂的一副《万里江山图》,听见脚步声近前,冷声问道:“人带回来了?”
  一身黑衣的暗卫跪在地上拱手回道“带回来了。”
  “处理干净了吗?”
  “没有留下活口。”
  这是齐都城外的一处简陋宅子,慕容修一直派人盯着季府,季映雪被送上马车带离府中的第一时间,他便当机立断舍弃掉齐都正在准备进行的一切布置,赶在宵禁前出了齐都城门。他强压下心中的几分怒意,骂道:“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回头问道,“在她身上可找到那几封信?”
  “回殿下,未曾找到。”
  慕容修额角抽动了几下,一抬手往暗卫身上狠狠砸了一个花瓶,见着他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才勉强平复了呼吸:“也罢,今夜连夜整理行装,明日一早便启程赶赴南楚。”
  暗卫连忙应了句是。就见慕容修揉了揉眉心,又开口问道:“那个季映雪当真有了身孕?”
  “是,闵七会些医书,已经给她把过脉了,确实是有孕一月。”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慕容修哼笑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顺嗓子,“算了,带上吧,她还算有点用处。派人看着点,别让她死了。”
  暗卫领令退下,慕容修凤眸微眯继续看向那副江山图,似叹似嘲。
  “齐国...季家...呵。”
  
 
第20章 进击的白莲花【九】
  沈青坐在房里头疼的翻着医书,一面揉着眉心一面吩咐侍墨:“去帮我把另一本取过来。”
  侍墨应了一句,回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书递过去,又换了杯茶劝道:“小姐歇一会吧,书也不是一日能看完的。”
  “唉。”沈青有点焦虑,她研究了这么久也没从书中发现什么关于那场疫病的线索,然而这种焦虑不能为人所知,只能应一声,“没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喝杯茶吧。”
  侍墨没办法,只能依言退了下去。
  沈青喝了一口茶,抬头活动了下酸痛的肩颈,跟系统闲聊道:“对了,那个慕容修回到南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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