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恋爱修正世界快穿——蜂蜜糖霜
时间:2021-11-15 08:12:37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一双剔透美目迷迷蒙蒙,似含了一汪秋水,只见盈盈水光。精致下颔掩在丝帕之下,却也可想象是如何清丽容颜。
  他不由得一怔。
  这一怔之下他不知如何动作,一旁的司琴已然手疾眼快的把自家小姐扶了起来。沈青无力的低咳了几声,她本来就这满天都是的飞絮搞得鼻塞咽痛,又结结实实的碰上了人,只觉得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眼泪,勉强开口,声音微哑道:“公子见谅....”
  “原来是你,季小姐。”
  沈青闻言十分疑惑,抬头看向前方。
  ....不会吧,这不是,慕容修吗?
  沈青一时被这狗血的“出门买个药都能撞上死渣男”的巧合惊到,不知该作何反应。慕容修已是又上前一步,眼中隐隐有些....激动?
  “还没能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
  怎么回事,什么叫我的救命之恩?我和季映雪长得并不像啊,慕容修难道是个脸盲?
  沈青想开口,一急之下又是几声低咳:“我叫...季云亭,不是季映雪。”
  慕容修见她不住低咳,眼中含泪,弱柳扶风一般靠在丫鬟身上,怜惜不已,又听她强调一般说自己是
  季云亭,心道一定是她已经知道了季映雪在自己面前顶替她,心中柔情不止,开口安抚承诺道:“是,我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  ???
  他在说什么?
  沈青觉得这个柳絮势必糊满了他们两人中其中一人的脑子,身旁的司琴已经开始劝说自己先走了,只能先不去理慕容修这个脑残,潦草一福,捂着口鼻侧身过去上了马车。
  慕容修转头见着女子似是听到自己的话起了羞意,于是领着侍女先行。走动之间,女子堕马髻上松松绾着的那只累丝蝶钗颤颤巍巍,颇有几分“和羞走,却把青梅嗅的”意味,不由得心中一荡。
  
 
第16章 进击的白莲花【五】
  青樱低头捂着肿痛的右脸,强忍着眼泪,小声啜泣着从廊下往府里的账房走。
  今日是初二,季府里下人领月银的日子,每个丫鬟小厮脸上都带了喜意,见青樱这副样子,也只是暗地里瞧上几眼,没人愿意上前主动搭理去惹个晦气。
  青樱红着眼哑声道了句谢,从管事手里接过自己那小小的两枚碎银子,吸了吸鼻子正准备回去,就见领完月银的司琴凑了过来,笑眯眯给她递了两只黄澄澄的杏子:“来,尝尝果子,前日里我娘过二门那来看我,给我带了不少家里的吃食。”
  青樱接过来,勉强抿出个笑:“谢谢司琴姐姐。”
  “客气什么。”司琴摆了摆手,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脸色皱了皱眉,“你脸上这是怎么了?挨主子训了?”
  青樱慌慌忙忙抬手捂住右脸:“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二小姐的一只花瓶,二小姐罚我的。”
  “这也太...”司琴伸出手碰了碰她肿起的脸颊,“肿的不成样子了,我那里有大小姐之前赏给我的药,拿给你抹抹吧。”
  “不,不麻烦了...”
  “傻姑娘。”司琴挽了她的手,说道,“你也不小了,到了年纪也得配人,要是脸上留了疤看你怎么哭去!”
  青樱讷讷道:“那就谢过姐姐了。”
  司琴拉着她一路回了季云亭的院子,带着她进了自己的下人房:“你找个地方坐。”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小瓶药油,递给青樱,“这是大小姐亲手调的,活血消肿最是有用。”
  青樱不知道如何感谢,只能一遍遍说:“太谢谢姐姐了...”
  “唉,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都是伺候主子的,互相帮一把不算什么事。”司琴给她倒了杯茶,像是聊闲话一般开口道,“好些日子不见你家里来人看你了,可是家中农忙?”
  青樱闻言,握住手中茶盏,已是控制不住啜泣起来。司琴一愣,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青樱听到这般温言软语,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道:“我娘...我娘病得很重,已是下不来床了。”
  “怎么会这样?可看过郎中?”
  “看过了,郎中说得吃药,这两年
  家中收成不好,只抓了两副药就抓不起了...我也没存下什么钱,今日本来想求求二小姐,只是...”不仅没能如愿,还被二小姐迎面砸了花瓶,打了一巴掌。
  青樱想起二小姐骂她的“哭丧着脸还敢来主子面前要钱,谁给你的脸!”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泪。司琴听了抓着她的手,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对了,不如这样,你跟我去求求大小姐!”
  “这...能成吗?”青樱愣着抬起头,她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季映雪向来嫉恨大小姐,说话经常夹枪带棒,还偷偷给大小姐下过绊子......
  “大小姐宅心仁厚,最是心软,见不得这些可怜事。”司琴一手拉起还愣着的青樱,“你娘都到那般境地了,什么法子都得试试啊,便是不成,大小姐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青樱晕晕乎乎的被她拉进了正房,绕过博古架撩开了一层珠帘,就见那位长得跟仙子一般的大小姐坐在案前辨识药材,她穿了烟罗紫的六幅湘裙,青丝松松用玉簪挽了,听见声响抬起头,轻轻一颦眉,开口问道,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温柔:“这是怎么了?小丫头哭成这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司琴已利索的开口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青樱只见这位大小姐眼含怜惜的看着自己,眸子雾雾蒙蒙:“去取几两银子来,让青樱拿着给她家人抓药。”
  一旁的司琴高兴地应了一声,青樱只觉得收不住自己的眼泪,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奴婢读书少不会说话,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小姐!”
  她听见一声温柔的轻笑:“快起来吧,仔细额头磕破了,若是你家里有什么药材不好买,也可以让司琴跟我说。”
  青樱自是千恩万谢的哭着告退了,司琴送了人出去,回来说道:“哭的可厉害呢,说是要做牛做马报答您。”
  沈青搁下笔“也是可怜人。”抬头道,“记得下次嘱咐她,给我盯着季映雪。”
  “是。”
  沈青抬手揉了揉额角,她本来以为让季映雪和慕容修凑一块去,这俩人就没工夫作妖了。但是上次在德济堂匆匆一面,她觉得她可能低估了古早虐文里原剧情线的强大力量。这两人的危险程度直线上升,得
  盯紧了。
  沈青活动了下因为伏案有些酸痛的脖颈,突然想起来:“差点忘了,阿兄呢?”
  季洲白坐在书房拿了一卷兵书翻看,将将翻过一页,便有小厮叩了门,轻手轻脚的端了托盘进来放在小几上,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托盘里放着一盏新泡的红枣茶和一碟刚出炉的牛乳核桃糕,还冒着热气。季洲白搁下书看了一眼这几样吃食,这些日子云亭来他这习武,最开始只是在院内练剑,后来便经常赖在他房里看书。女儿家到底身子弱,练完武后常有气力不济头晕眼花的时候。他便着人每日都备些甜口的吃食。
  季洲白翻了一页书,又抬头看了看小几。
  今日怎么还没过来,茶都快凉了....
  正想着,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阿兄”,连忙收回视线,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沈青进了门,笑道:“我今日有些事耽搁啦,阿兄等了好久吧。”还没等季洲白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阿兄看书这么认真,定是还没注意到。”
  季洲白觉得心里一虚,转移话题道:“现在就去练剑吗?”
  “再等等吧,现在外边日头大,容易晒伤人”沈青走向临窗的榻上坐下来,拿起之前在这做了一半的绣活,“阿兄接着看你手里的书吧。”
  季洲白应下来,继续将视线转到手里的兵书上,只是却怎么样也不能像之前那么集中。他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女子,明媚暖阳下更显得面容如玉如雪。确实容易晒伤....他也不知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便听得沈青试探的叫他:“阿兄?”
  “啊,怎么了?”季洲白合上书,抬头应道。
  沈青宛然一笑:“我说,这月廿五是花清节,阿兄可备好了玉佩?”
  “玉佩?”季洲白偏头问道,“为何要备玉佩?”
  沈青睁大了眼:“阿兄不知道吗?在花清节那天,街上城外极其热闹,男女可向自己心仪的人互赠信物,男子赠玉佩,女子则是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季洲白摇了摇头,他生于乡野,又长于军中,并不了解这些吟风弄月的风雅节庆,也并没有过什么年少慕艾之心,听此言不过一笑:“我不过这些...”
  话说了半句,沈青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季
  洲白“怎么了?”
  季洲白看着女子手中做了一半的绣活,那句“亲手绣的荷包”还犹然在耳,顿了一下:“没什么,我说我不过这些节日。”
  沈青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抬起手对着阳光比了比丝线的颜色,低下头翘着指尖穿针引线。季洲白看她低首凝目的认真样子,不禁咳了咳,问道:“恩,云亭过花清节吗?”
  “过呀。”沈青没抬头应道,“虽然我常年在栖廊崖,但花清节这天也会和师兄师姐们下山,这一日街上会有婆婆摆摊卖桃花糕,非常好吃。”
  季飞光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只能低下头又将书翻了一页,过了一会又猛然抬头开口道:“云亭你....”
  “对了阿兄!”
  两人都一愣,季洲白连忙说:“你想说什么?”
  沈青放下手里的绣活,问道:“阿兄,你院子的小厨房开着火吗?”
  “是开着的。”季洲白点点头,“怎么了?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备了吃食....”
  “不是的。”沈青站起来凑到他跟前,颇有几分兴致勃勃,“我最近学了一道菜,阿兄要试试吗?”
  季洲白的脑回路现在还停在那个危险的荷包上,听见她这句活思路已经偏到了“洗手作羹汤”上,忍不住说道:“你身体不好,不需要你亲手做...”
  沈青已经拽上了他的衣袖:“阿兄,我学了好久啦,你来尝尝吧。”
  这么长时间了季洲白也还是招架不住她的温声软语,不自知的撒娇,只能无奈应道:“好吧,我尝尝。”
  沈青抓着他步履轻盈的去了院角的小厨房,厨娘不知所措的连忙上前请安,季洲白抬手免了礼,回头便被沈青推在门外:“阿兄你在这等着!”
  “我不能进去吗?”
  “看见了就没意思了。”沈青粲然一笑,装作严肃道,“阿兄不许偷看。”
  “行行行,我不偷看。”
  见沈青挽袖关门转身进去了好久,季洲白才发现自己的笑意还没消退,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转头向着旁边那棵合欢树走去,摸了摸粗粝苍老的树干,倚在树上,偏头看见升起来的飘飘扬扬的一线炊烟。
  他觉得他的心仿佛也如这株历经风霜摧打的合欢树,带着一身新旧伤痕,久违沉在这温暖可贵的尘世烟火里。
  “阿兄,闭上眼!”沈青从小厨房探出个头,笑吟吟的扬声喊道。
  季洲白又一次无意识的扬起嘴角,宠溺道,“闭上了”。
  女子端着盘子走过来,捏起一小块饼子吹了吹,伸出手喂进他嘴里:“尝尝看!”
  一股鲜藤萝花的清香在舌尖弥漫,季洲白喉间哽了哽,只觉骤然间时空变换流转。
  他笑了笑:“是藤萝饼。”
  
 
第17章 进击的白莲花【六】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三月廿五入了夜的齐都,不似平时景象,街市上却亮如白昼,热闹非凡,人声、乐声鼎沸喧闹。季映雪站在池边一棵老梧桐树下,攥紧了帕子,抬手略有些局促的抚了抚耳上的珊瑚耳坠,便听得耳边一声轻唤:“季姑娘。”
  季映雪忙一回头,见穿着一身绯色长袍的慕容修走到她身旁,脸上笑意温文尔雅,开口说道:“季姑娘今日略施粉黛,犹胜春日桃花。”
  季映雪脸色一红,低下头去,撒娇一般推了推他:“慕郎笑我。”
  慕容修挑了挑眉,面上仍是一派温存多情。他已经联系上齐都的探子,这段时日对着季映雪自称是庐阳巨富慕家的旁支子弟,几样精美华贵的首饰,几句暧昧不清的情话,没费什么力气已经惹得季映雪对他红鸾星动。
  他因为对季云亭那两次惊艳的匆匆一瞥,因此不太瞧得上眼前女子一副娇柔造作的羞涩模样,总觉得赝品就是赝品,就算学得一副柔弱情态也是东施效颦。然而想起自己的筹划,还是耐了性子笑着说道:“今夜月明风清,湖上风光极好,我租了一只画舫,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姑娘你泛舟湖上?”
  季映雪心间一甜,只觉眼前男子是世间少见的体贴,勉强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慕郎有心了。”
  “能得佳人陪同,是在下之幸。”
  慕容修知情识趣的伸出一只手,让季映雪提着裙摆搭着他的手臂上了画舫。船头立着位扎着靛蓝头巾的强壮婆子,拿着桨默默地行了一礼。慕容修扔过去几块碎银,吩咐道:“将船行稳些。”
  季映雪略低下头进了舫内,舫内装饰精致华贵,美轮美奂,菱花木窗推开了半扇,吹来湖上清风习习,红纱随风飘摇,烛光明灭朦胧。
  慕容修缓步踱到小几旁坐下,拿起一尊玛瑙酒盅,对着季映雪道:“这是河东的桑落酒,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一壶可顶黄金一斗,姑娘可愿尝尝?”
  季映雪昏昏然于这金樽绮宴的华美无比,又沉醉于眼前男子的温柔情态,不自觉翩然一笑,应了一声好。
  慕容
  修唇角微弯,抬手斟满了两盏玉杯,取了其中一杯递给季映雪。酒过三巡,眼见着眼前女子两颊微红,从一旁取出了一方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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