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手拿逆袭剧本(快穿)——陈词
时间:2021-11-20 00:17:08

  而她虽是女子,却在读书一道上极有天赋,最后,为了还父亲一个公道,为了家中生计,她只得硬着头皮扮做男子,读书科举。
  “为了读书,我每日天还未亮就要起身,独自一人步行数里到城中私塾。冬三伏夏三伏,寒来暑往,闻鸡起舞从不敢松懈。母亲亦为了供我读书吃足了苦头,落下了许多隐疾……”
  男子想要读书科举尚且不易,更别说她一个弱女子,这蟾宫折桂的风光背后,想必吃足了苦头。太子看着她,目露怜惜,但嘴上仍肃声问道,
  “既已入仕,你又为何要欺瞒公主,以女子之身做了驸马?”
  “因这状元之位来之不易,对我意义重大,所以,在面对公主青睐时,我才不敢拒绝,生怕公主迁怒。谁知一步错步步错,”
  说到最后,魏云洲已然泣不成声,她掀开衣袍猛然跪下,又朝太子磕头认罪,
  “殿下,我自知罪该万死,不敢心存侥幸。我愿以死谢罪。在江州这些时日,关于父亲一案,我已查到了些眉目。只求殿下在我死后,能为我父亲主持公道。”
  太子目光复杂得看着眼前女子纤薄微颤的背脊,一时间感触良多。他懂那种想为父母报仇的苦,太子记得幼时,他生母并不受宠,为了在深宫中护住他,可谓是费劲了心思,最后更是为了他遭人算计,早早去了。
  他拼命往上爬,卧薪尝胆,不也是想以后给生母一个公道?
  “殿下……”魏云洲久久不见太子回应,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正想说些什么,便见太子冷着脸甩袖离开,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太子冷然的话语传来,
  “孤会暂时为你瞒着此事,记住你的承诺,希望等你为你父亲洗刷完冤屈,能兑现你的承诺。”
  这话虽语气冷漠,但魏云洲听了却心头欢喜。大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终于过了。
  那夜之后,许是挑明了身份,太子终于不再刻意躲着魏云洲。而且,因为那场刺杀惹怒了太子,为了早日查清案子,抓到这幕后之人,两人的工作量突然加大。每日里没日没夜翻阅卷宗,盘算账目,朝夕相处下,挑明了身份的两人相处难免暧昧起来。
  等到案子查清,一行人要回京的时候,太子与魏云洲更是已经心意相通,眉眼传情,只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出京时还是五月,等到了启程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七月末了。此行人员俱都归心似箭,唯有魏云洲忧心忡忡。离京城越近,她心中的焦虑与恐惧就越重。她心情沉重,回了京城,就意味着要面对公主了。
  可不管再如何顾忌,该来的总还是会来。作为驸马,离京这么久,回府后第一时间,于情于理,都该先面见公主。她与公主至今仍未圆房,若公主此番要与她圆房可如何是好?
  魏云洲心中惴惴不安,绞尽脑汁想着今夜用什么法子逃掉此劫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公主似乎并没有要圆房的意思,只关心地问候了她的身体,又好奇地问了些些她在江州经历的种种。她稍稍放下心来,忙捡着些能说的说给公主听。
  “此行还算有惊无险……他们狗急跳墙,派人刺杀太子……太子震怒……我们没日没夜在卷宗账本里打转,最后总算不辱使命……案子水落石出,我们这才知道,原来那幕后之人……”
  云舒漫不经心地听她说着,她问这个自然不是关心魏云洲,只是想知道魏云洲与太子现在的感情到哪一步了。她观她面色看出她和太子已经互通了心意,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云舒心里满意至极。
  云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没了听下去的兴致。等魏云洲用拙劣的演技想要装病搬出去住避免留宿的时候,她也顺水推舟,让她糊弄了过去。
  魏云洲大松了一口气,借着养病的功夫般到了书房,虽然不知公主为何不着急圆房,但只要公主不逼迫她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公主有隐疾,或者是心有所属也说不定。
  且不论魏云洲如何想,云舒在看出太子和魏云洲已经如前世那般互许了心意后,第二天一早便入了宫。
  “舒儿,你这般匆匆入宫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女儿最近虽常入宫陪她,可来的时间都很有规律,五日一次,前天她才入宫,今日一大早来,又神色匆匆,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才对。果不其然,下一秒,皇后便见女儿神情肃然,叫殿中宫人退下,然后悲愤道,
  “母后,儿臣今日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儿臣的驸马,驸马她竟然是个女子!而且此事太子也知晓,可太子明明知道却不说,反而帮她瞒着,还和她互许了心意……”
  “什么?驸马竟是女子!”
  纵使皇后在后宫多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可还是被这事给惊着了。她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便生出了滔天的怒气。
  “她魏云洲好大的胆子,明明是女子,她怎么敢,怎么敢做你的驸马!还有太子,你说他早已知情,却仍瞒着,可是真的?他怎么敢!”
  “是真的,母后。”云舒根据原身前世的记忆,扯了个谎说自己是如何知道真相的,反正她说的都是实情,并没有冤枉了他们,只不过是发现真相的原由不可与外人道罢了。
  “早在大婚那日,儿臣便觉得有些不对了,总感觉沐浴更衣后的驸马像是便了一个人……后来,驸马对圆房又总是半百推辞,又在我们新婚燕尔,尚未圆房的时候主动请缨去江州,儿臣就起了疑心……
  等她与太子从江州回来,儿臣在暗处见着她与太子举止亲密,行为暧昧。等到晚间,又见她故意装病躲避圆房,儿臣心中疑惑更深,就……偷偷瞧了她沐浴更衣,然后就发现,她竟然是女儿身……”
 
 
第65章 嫁给女驸马的公主4   嫁给女驸马的公主……
  “混账!他们怎么敢!”想到魏云洲以女子之身欺骗女儿, 而受尽了她们恩惠的太子明知真相却还帮着隐瞒,皇后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切齿道,
  “魏云洲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还有太子,当初若不是我们母女,他哪里能有如今的风光。当初他的誓言都被狗吃了吗?本宫真恨当初自己瞎了眼,选了他这么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她与皇上是少年夫妻, 虽不算多恩爱, 但皇上感念她陪他从潜邸一路走来的艰难,对她十分敬重, 给足了她皇后的尊荣和脸面。他若不是被她记在了名下成了嫡子,以他当时生母早逝,又年幼不受宠的处境, 如今还有没有命在都说不定,哪还有他现在的风光。
  皇后发泄完了一通怒火, 恨不得立即去勤政殿, 将此事告知皇上, 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云舒见状, 忙劝住她,
  “母后,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微微摇头,“现在揭开此事,只能处置魏云洲,还牵连不到太子。毕竟, 儿臣只是见他们眉目传情,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证明太子也知晓此事,并帮着隐瞒。况且,如今太子羽翼已丰,早已站稳了储君之位,为了朝堂安宁,只要他没有明面上的过错,父皇是不会轻易废他的。”
  皇后刚刚只是太过气愤才一时失了分寸,如今听云舒分析,也意识到了问题。是啊,如今太子已不是当初那个生母早逝的默默无闻的皇子了,他如今已经是在太子之位上坐了五年之久的储君。仅凭此事,不仅不能拿他怎么样,还会提前和他撕破了脸。
  “舒儿,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母后,您别着急,小心气坏了身子。”云舒抬手给皇后倒了杯茶,一边为她拍背顺气,一边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他忘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那我们帮他想起来便是。所谓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魏云洲她现在是驸马,总是要圆房的,她害怕自己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定会求助太子。
  太子对她有情,必然舍不得她死。到时候儿臣再催上一催,他们一着急,自然就动手,动了手就会留有痕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舒儿,苦了你了。”皇后看着将事情谋划的井井有条的女儿,一时间百感交集,心疼不已,
  “都怪那魏云洲,明明是女儿身却来做你的驸马。就算到时候我们将魏云洲身世揭穿,可你的名声也没了。哪怕你们没有夫妻事实,可你若再嫁,也只能往低里找了……”
  皇后说到伤心处,眼含热泪,“她这是要害你一生啊,我可怜的舒儿,你日后可怎么办啊?”
  “母后,您不必难过,儿臣以后不嫁人,儿臣要当皇太女!”云舒语出惊人,
  “经此一事儿臣也想开了,靠人不如靠自己。即便我们对太子有再大的恩情,给他再多的好处,可他不也一样靠不住。魏云洲虽然自私自利,但在她身上,儿臣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是女子又如何,可不也挫败了众多男子,考上了新科状元吗?说明女子根本不比男子差,既然她可以,那儿臣身为公主,自然也可以!”
  皇后看着云舒侃侃而谈的模样,双眼越来越亮,与其让太子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上位,又或者是另选一皇子帮扶,将后半生的荣辱尊严系他他人身上,那为何不自己来呢?她的女儿,难道就比别人差了吧!
  而且,她如今虽不能拿太子怎么样,但给他添堵收回些利息还是可以的。皇后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又与云舒深谈了一番,直到天色渐晚,宫门即将落锁,才恋恋不舍放云舒出宫。
  等云舒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一回府,便听管事嬷嬷来报说今日她进宫后不久,太子便来了府上寻驸马。两人相谈甚欢,太子在府中待到日落放恋恋不舍离开。
  云舒诧异挑眉,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才一日不见就这么巴巴地找到府上来了?看来,他们的感情要比她想得还要再深一些呢。
  这样也好,她与魏云洲成婚这么久,却至今未圆房,如今也是时候提一提圆房推他们一把了呢。想到这,云舒放下手中茶盏,抬眸问玉露,“驸马呢?”
  待听玉露说魏云洲正在书房,且书房还亮着灯,云舒心思一转道,“我们如今还是新婚,驸马总是睡在书房里算怎么回事。玉露,你派人去书房叫驸马来正房一趟,”想到什么,又补充道,
  “若驸马说自己身子还没好,就说我吩咐的,如果还没好就给他请个太医瞧瞧。”
  “是,公主。”玉露躬身退下,寻了个宫人吩咐下去。
  魏云洲此事正在书房看书,只是看着看着,她的思绪便渐渐飘远。因他们此去江州花费了数月,皇上念他们辛苦,特意给了他们五日假期。
  假期里不需上衙,她本以为还担心自己要有几日见不着太子,太子会忘了自己。毕竟太子早已娶了正妃,府中又有数位姬妾,皆是千娇百媚的美人。而她有身份尴尬,怕太子会舍了她。
  可没想到今日公主前脚入了宫,太子后脚便出宫来寻了她,彻底挑破了那层窗户纸。想到今日里太子对她说的那些话,说他对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怕有太子妃在身旁,可眼前还是忍不住会浮现她的影子,迫不及待想见她,她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终于遇到一个爱她怜她的人,老天待她终是不薄的。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想到如今自己还是女驸马,魏云洲刚生起的一丝甜蜜便荡然无存,心里只剩愁绪。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若公主哪日一时兴起,硬要圆房可如何是好?
  许是怕什么来什么,魏云洲正愁眉不展,便听门外宫人来报,说公主回府了,请她去正院。
  魏云洲一惊,手中书册差点掉在地上,这么晚了,公主让他过去到底所为何事,莫不是要和她圆房?她下意识咳嗽了两声,想装病推辞,
  “咳咳咳咳,劳你回禀公主,本驸马身子有些不适,唯恐过了病气给公主。今夜就不去了,明日我再亲自向公主请罪。”却听外头道,
  “驸马身子还没好吗?来时公主说了,若驸马身子不舒服,不能来那便请个太医来给驸马瞧瞧……”
  装病的魏云洲:“……”
  一听要请太医,魏云洲哪里敢继续推辞,她本就是装病,哪里敢让太医看。而且男子与女子脉象本就不一样,若太医一诊脉,她的身份不就露馅了吗?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秋风渐起,有些着凉不是什么大病就不必劳烦太医了。不知公主寻我所谓何事,我这就来。”
  魏云洲无法硬着头皮随宫人回了正房,踏进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公主穿着中衣从内间出来,显然是刚刚沐浴更衣过。
  “驸马,”云舒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模样,故意语义不明道,“你可算来了,本公主等你好久了。”
  魏云洲身子一僵,一颗心七上八下,公主莫不是真想和自己圆房了?
  “公主,是我不好,让公主久等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装傻,她就不信以公主之尊,公主她会拉下面子来主动向她求换,她故作平静,目光纯澈道,“不知公主深夜寻我,所为何事?”
  云舒心头冷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圆房啊。”
  “公主——”
  魏云洲满心慌乱,她做梦也想不到公主竟会如此直白,她身为女儿家的矜持呢?别的女儿家说起此事羞还还不及呢,她怎么能如此大胆?
  “怎么,你不愿?”云舒好似被激怒了般,身上的气势徒然加重,“你我已成婚数月,却仍未圆房,若非本公主主动提出,难不成你打算一直拖延下去?”
  “不,不是。”魏云洲眼神躲闪,“我只是,我只是怕辱没了公主……”
  云舒嗤笑,毫不犹豫打断她,“你我已是夫妻,你若迟迟不愿圆房,才是真的辱没了我。”说着,便故意欺身上前,欲拉扯她的腰带。
  魏云洲吓得魂不守舍,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地伸手拦,她心头发苦,想不明白为何公主今日改了主意,就这么急迫地想要圆房。万一这腰带真被拉开了,她女儿身的秘密可就不保了。
  “你拦我做什么?”云舒故作不悦,“你为何不愿?”
  “我,我……”魏云洲被看得心慌不已,急中生智道,“我并非不愿,公主,只是我还未沐浴更衣,不想冒犯了公主。公主你且等等,待我沐浴更衣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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