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上都
时间:2021-11-21 00:22:37

  “可以。”阮觅听完后斗志昂扬,她决定尽早结束,让魏驿蔺回去好好穿衣服。
  接过枯枝,阮觅与魏驿蔺都慢慢往后退,直到退到呈直线的另一个端点。
  阮觅摆足了架势,于是魏驿蔺看着她,也学着摆了个同样的姿势。
  “阮姑娘可准备好了?”
  阮觅严肃点头。
  “那开始了。”
  阮觅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先确保自己不会踩线。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趁着魏驿蔺眨眼的空当袭攻了过去。
  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打得难舍难分,战况激烈……
  其实并不。
  阮觅看着戳中自己肩膀的那截树枝的时候,人都是茫然的。
  上回陪着魏驿蔺出门,在他不动声色表示自己没有力气的时候,非常热情地帮他提过东西的阮觅:嗯?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吗?
  魏驿蔺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危机,收回枯枝往后退去,“再来。”
  笑容温和,眼中却是少年幼稚的胜负欲。
  既然是练习,那便要帮着阮姑娘好好练,不能放水。
  这么想着,于是有了借口般,对着下一个回合更加跃跃欲试了。
  说到底,包裹在那温和皮囊下的,其实也只是个远远称不上成熟十几岁少年。
  而阮觅挠了挠脸,还在想着那件事。
  就算反应能力好,可也有可能力气小提不动东西。两者并不冲突,这么一想也没什么问题。
  她很快说服了自己,神情郑重开始了新的回合。
  然后那天,阮觅就被魏驿蔺以各种姿势点中。
  肩膀,手臂,后背……
  最离谱的是有一回,魏驿蔺的枯枝竟然轻轻点在了阮觅头顶,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矮个子,不配拥有尊严吗?
  魏驿蔺额头出了些汗,笑容依旧温和,但是下一秒,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某一日的人设。
  ……
  睫毛颤了颤,默默收起了那把“无往不利,杀人千遍”的“剑”。
  他很自然地开始转移话题,阮觅却面无表情走了过来。
  因为身高差,阮觅微微仰起头,很容易就对上了魏驿蔺的视线。
  魏驿蔺企图补救,“我……”
  “刚才那个招式?能不能教教我?就是那个一剑落在我头上的那个厉害招式!”阮觅面无表情,实则眼睛发亮。
  突如其来的吹捧,让魏驿蔺忍不住想往后退,但是脚刚迈出去他就硬生生忍住了。
  心跳得有些快,脸上却毫无异常,笑着回答。
  “可以啊。”
  心动时大部分人会感彷徨,因此退却。但在魏驿蔺十数年的观点中,悸动向来不与退缩沾边。
  反而是,乘胜追击。
  作者有话说:
  好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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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这回参加比斗的名额一共十个。
  文斗与武斗都有。
  但是顺元帝想显示自己的气量,让苍国的人自惭形秽。所以在这样一个难搞的甲方的各种要求下,最终定下来的方案看起来很是奇怪。
  就比如双方上场的选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而是采用抽签的方式。你抽中了谁,那你就和谁比。
  而且到现在,比斗的具体内容都还没有定下来。
  光是以上那些透露出来的信息,就要求每个参赛的人就算不是文武双全,但是至少都要达到及格的水准。
  阮觅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这身力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她生得娇小, 第一次见她的人完全想象不出她有那样的力量。
  就算阮觅站上比武台,别人也只会以为她是来错了地方。
  扮猪吃老虎的绝佳条件。
  但是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阮觅都很陌生。
  射箭拉弓,百步穿杨,骑马狩猎,通通只是半桶水。
  除了与武斗有关的事情,阮觅还需要注意的便是,如果到时候她被抽中了和一个文人进行文斗,那也很危险。
  虽然苍国不是一个文风鼎盛的国家,可他们既然敢派人出来,自然是从国中精心挑选,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
  阮觅思考这些的时候,皱起眉。
  并不明白顺元帝钦点她的用意。
  这是文武俱有的比斗,又不是单单徒手举大石,光力气大就行了。
  阮平左自然也想到了这个事情。
  所以阮觅去清水巷的时候,阮平左便坐在书房里等她,而桌案上的则是一些大雍近些年来的考题。
  以为阮平左的人品,他自然不会作弊。而且文斗方面出题的人也不是他,大雍与苍国各派一半,极为公平。
  但是为官多年,曾经还当过考官,他对大雍如今那几个出题官员的思路揣摩得非常清楚。
  不光收集了近些年来的试题,还自己用了好几日的功夫压了题出来。自然,其中也有阮均衣的功劳。
  大雍文人地位很高,幼儿三岁学字,数百年的积累,才有了如今的底蕴。纵然不看题,也能自信押题。若是让苍国人知晓了,肯定会大呼不公。
  对于日后可能会出现的质疑,阮平左全不在乎。
  毕竟,押题的事,怎么能说是不公平?你能押,自去押就是,又没什么拦着。
  厚厚一沓的纸,旁人抱着都觉得累。
  阮觅这一回并没有感到害怕。
  虽然却是是学渣,但是学渣也有自己的理想。她莫名就热血起来了。
  脸色严肃地把那些试题抱回了阮家后,她一边背一边看,甚至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还自己扯了一条窄窄的带子下来,上面写着“拼搏!努力!冲刺!”
  她捋起额发,将带子绑在额头上,彻夜苦读。
  有些时候遇见了真的看不懂的题目,她便抱着试题跑去清水巷。
  有一回,一个与阮平左私交甚好的官员来到了他家中商议要事。临走时看到了正在庭院中绕着树转圈,闭着眼在背着什么的阮觅。他笑道:“这孩子能够下苦功夫,将来定然能成气候。”
  后来又加了一句。
  “我家那混世魔王,最近居然在家里静心读书,说什么就算选不上,也要搏一把。”
  他那嫡女是个不怎么喜欢读书的人,平日里最爱跟在端清郡主身后,东街逛西街跑。不是上房揭瓦便是骑马上山。极少静静待在书房里看书。
  自上回从观山围场回来,就有了个新的崇拜对象。
  那便是阮觅。
  听说了阮觅要参加比斗的事情后,她跟打了鸡血似的,竟然把自己关在书房了,还说从此以后要好好学习。
  虽说知晓那是三分钟热度,但官员却对阮觅关注起来。
  “这孩子,我看成!”他极其笃定阮觅能在这回比斗上压过苍国的人。
  对此,阮平左没有谦虚,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
  苍国使者早就将要举行笔试的事情传了回去。所以苍国在国内精心挑选,又送了十个人过来。
  仲冬中旬的时候,鳞京越来越冷。
  那群从北边过来的苍国人,个个穿着皮毛衣服,一身褐色。
  他们中大部分人从来没有来过大雍。于是一抵达鳞京后,他们便一起出来,走在街上。
  泗水街就像往常一般的热闹。人来人往。
  乌青色的檐角飞翘起来,像是是青鸟飞过时,那绚丽的尾羽。
  连朱红色的栅栏,也隐隐透着大雍深厚的底蕴与文化。
  苍国人细细看过那些,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叹,同时却又脸色轻蔑。
  阮觅正坐在茶楼二楼,支着头观察在大街上闲逛的那几个人。
  虽然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神情与动作上,大概也能猜到些。
  什么雍国的人瘦弱,不如他们苍国的人来的雄壮。
  或者说从前听闻大雍是多么多么的繁华,但是如今一看也不过尔尔。
  阮觅在心里脑补完了这些,也觉得好笑。
  天下大势,三国鼎立。
  齐国,大雍,苍国。
  井水不犯河水。
  苍国虽是个好战的国家,老弱妇孺都有战力。但是不管是在农作物或者是经济文化方面,它都比不上另外两个国家。百姓生活也一直困苦。
  他们上一任君主在位的时候,可能是觉得自己国力不强盛,便学会了“以和为贵”,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别的不该有的想法。
  如今苍国的这位新帝,不知道是从他父亲的韬光养晦里得到了什么好处,有恃无恐,还是说仅仅只是天生胆大而已。
  但君主的态度往往都影响着使臣的态度。
  这几个苍国人走在大雍的街道上,高高在上,丝毫没有收敛身上的狂妄。
  他们崇尚血腥与暴力,就算街道上有人不小心挤到他们身边,都会被粗鲁地动手狠狠推开。
  留着鼻涕的小孩子拿着钱垫着脚从老伯手里换了一只糖葫芦,然后又高高兴兴地跑回去。
  一不留神,撞在了一个苍国人的腿上。
  被撞的那个是一个男子,身形高大,左眼到嘴角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狰狞的疤。
  “没长眼的小东西。”
  他恶劣地笑了,眼睛到嘴角的疤痕像一条蜈蚣一样扭动起来。
  小孩儿抱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仰着头看着这个庞大的黑影,脸色煞白,动也不敢动。
  在注意到街道上的行人看他时那种惧怕的眼神,这个苍国人嘴巴咧的越来越大。他将那些惧怕的眼神视为荣誉。
  极其夸张地大笑几声,然后突然揪着那个小孩儿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仲冬时的衣服裹得紧,那人这样子一提,前面的衣领勒着小孩的脖子,将他勒得喘不过气了。
  小孩儿从家里面拿了钱出来买糖葫芦,没有大人在身边看着。
  而其余人虽然气愤于苍国人地所作所为,可看他身形高大,气势剽悍,脸上还带着亡命之徒般的疤痕,都不敢上去。
  阮觅皱起眉,已经站起身准备往楼下走了。
  她刚有动作,就发现有一个人从街道另一边。慢慢走了过去。
  大概也是被他身上充盈着的不耐烦的气息吓到,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一般从中间岔开,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来。
  人最后停在了那几个苍国人前面。
  这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背脊挺直,清俊华然。
  阮觅看到他,便笑了,重新坐了下去。
  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让街道都静了下来。所以阮觅坐在楼上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殷如意站在那几个苍国人面前,压着眉,上下打量他们一番。
  明白过来的是别国人后,他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直接上去拧住了那个人的手,用了点巧劲,很轻松便将小孩子救了下来。
  虽说苍国人习惯了动手不动口,但是在大雍的地界上,他们先入为主,以为大雍的人个个都温和儒雅,讲究先礼后兵。
  没想到殷如意懒得跟他们说话,直接就动了手。
  被拧了手腕的那人不觉得殷如意比自己强到哪里去,之所以能从自己手里将人救出来,不过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罢了。
  他还想上去与殷如意一较高下,却被后面的一个女子拦住了。
  那个女子看起来像是这群人里面的领头者,扎着小辫子的头发上镶了很多颗红绿宝石,眉眼凌厉。
  “你们雍国的待客之道,便是这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对着殷如意的背影说的。
  卑鄙地将自放在受害者的角度,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同时,她还往四周看了看,眼神质问。
  习惯了不惹事的百姓们避开了她的眼神。
  殷如意自然听到了她的话,抱着小孩儿停住脚步,转身。
  嗤笑了一声。
  “主人与犬,岂能相提并论?”
  少年的眉眼生的桀骜且冷淡。
  嘴角的笑意也十分的凉薄。
  又道。
  “客人过来,我大雍百姓自然是热情相待。可他的狗先过来了,吠鸣不休,闹腾不止。我们自然是要先帮的客人管好这条狗的。不然到时候真正的客人来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就算狗成了精像个人样,但终究是条狗,岂能占据主人的位置?”
  街上有一些人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们本就看那几个苍国人不顺眼。听到殷如意这般嘲讽他们,只觉得心中郁气大消,痛快非常。
  说话的那个女子脸色越来越冷,看着殷如意的眼神非常的凶悍。
  “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动起手来。像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就是了。”
  她想激殷如意动手。
  殷如意却没有搭理她,低下头,脸色十分冷酷的对着怀里的小孩儿说:“日后要是碰着了这个样子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离得远远的,不像个好人。”
  小孩儿十分郑重的点点头,然后又偷偷看了后面几个人一眼,像是要记住他们的模样。
  路两旁围着的人听到殷如意这样说,也纷纷转过头去盯着那几个苍国人。
  像是真的想把他们的外貌特征给记住了一般,回去之后叮嘱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一旦看到这样子的人,就一定离得远远的。
  苍国来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们向来是能动手就不动口,嘴炮能力非常弱。
  除了“找死”“你想死”之外,最多就是冷笑一声。于是面对这种情况,几个人都词穷了。
  有着唯我独尊的想法,却没有做皇帝的命。
  大概也就是这样子的人了。
  ……
  殷如意抱着小孩儿从茶楼下走过去的时候,阮觅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喊一句他的名字后又朝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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