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她不当了——森夏葵
时间:2021-11-22 00:17:53

  毕竟是风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各大财经新闻上露过面,加之是南城豪门圈的话题人物,风幸幸一进大门,立刻引起不小的骚动——
  “是我眼花了吗?那位不是风氏集团的董事长?她怎么会来我们公司?”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风氏刚和咱们公司签了合作项目。”
  “诶,你说,风氏集团风雪集团,两个都姓风,现在又合作,是不是有种亲上加亲的感觉?哈哈!要是咱们董事长跟风董联姻,那可就绝了!”
  “也就高层的人有幸能见董事长一面了,咱们这些小虾米都不知道董事长长什么样儿,这万一是个秃头油腻男,那还是别了,配不上仙女一样的风董。”
  两人在一片议论声中径直前往高层专用电梯。
  金属门合上,风幸幸想起什么,说:“巧了,我的秘书也姓林。”
  “是吗?”林迪笑笑,并不多言。
  有些事看似巧合,其实不是。
  他会说老板派去她身边的林启是他的亲哥吗?
  当初两兄弟因为经济问题险些被迫辍学,是薄家出资让他们继续学习,兄弟俩也争气,高考皆以近乎状元的分数上了名校,毕业后拒绝各大名企抛来的橄榄枝,一心给薄应雪做事。
  其实他们的初衷是为报恩,谁知道会这位落魄老板拿的是绝地反击的爽文剧本,短短几年时间就逆袭成为南城巨头,他们也成为圈内炙手可热的人物。
  现在生意上的事他们是不操心了,就是挺急老板的终身大事。
  林迪想不通,老板平日里行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怎么在感情方面就磨叽得要命呢?
  将风幸幸带到薄应雪的办公室,端上茶水,林迪便退下了。
  风幸幸想着既然是开会,那少说也得半个小时,于是坐下来喝了口茶,开始打量起薄应雪的办公室。
  南城势头迅猛的后起新秀,办公室却一点都不奢靡,除了工作相关的东西外,再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除了……放在桌案一角大大小小的相框。
  她好奇,放下茶杯起身走了过去。
  穿插摆放的相框多是她的照片,有些年代久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拍过这样一张照片,边看边啧舌,看到最后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薄应雪在他的办公桌上放那么多她的照片做什么?
  把她视为竞争对手,激励自己?
  ——啊呸!谁会拿一个比自己弱一大截的人当斗争目标?
  所以……
  所以就是她之前的那个猜想了吧?
  薄应雪……喜欢她……
  被刻意忽略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让人有些慌乱。
  风幸幸抬手扯了扯衣领,总觉得从高尔夫球场带出来的热气还没散尽,以至于脑后又起了隐隐的汗。
  她呼了几口气,然后注意到桌案的另一角,有一个被扣下去的相框。
  相框的尺寸较别的要大很多,她想着或许是不小心撞倒,于是好心帮忙扶起。
  一张久别的面容闯入视线——
  18岁的薄应月身着毕业服站在高中正门口,胳膊搭在一旁表情别扭的薄应雪肩头,笑容温雅,气质清贵,兄弟俩身侧左右立着薄叔和应姨,远处天幕辽远,日光闪耀,一瞬间就将人拉回那个美好灿烂的夏季。
  指尖轻轻抚过那张辗转在梦里的容颜,风幸幸看着照片上的人,唇角也忍不住浮起笑容。
  虽然薄应月毕业那天,她因为向他讨要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被拒哭了鼻子,但如今回想,那也是日后黑暗岁月里羡慕不来的美好记忆——
  “应月哥,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能给我吗?我想拿着学神的纽扣,激励自己好好学习!”十四岁的风幸幸闪躲着眼神向他讨要少女漫里象征着爱情的纽扣。
  她以为自己的小心思不会被察觉,结果他却一眼看穿她蹩脚的谎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她抱歉地摇了摇头:“现在不行,等幸幸考上我的大学,再给你。”
  她知道他是在委婉地拒绝她,可还是铆足了劲儿考上他的大学。
  可惜,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却没能实现他的诺言。
  开门的声响打断她的回忆。
  风幸幸下意识地松开了相框,寻声抬头。
  就看到“正在开会”的薄应雪出现在门口,银灰色西装,将他面容衬出几分气势逼人的肃穆,可当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那份冷厉顿时散了个干净,取而代之是她熟悉的温浅笑容。
  “找我有事?”
  风幸幸没回答,她急着先问他:“你不是在开会吗?”
  薄应雪反手扣上门,朝她走近,嘴里回答:“开完了。”
  “这么快?”风幸幸诧异。
  薄应雪“嗯”一声,解释,“只是个小会议。”没告诉她,几分钟前刚为她中止了一季度一次的总结大会。
  她难得来他的公司,总不可能让她干坐着等。
  回答完她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还没说怎么突然来公司找我?有急事?”
  “没事就不能来?”风幸幸玩笑道,“怕我窃取商业机密?”
  薄应雪轻笑,有被这个笑话冷到。
  风幸幸也不再闲扯,道明来意:“今天不是跟北城的人打高尔夫谈生意吗?结束后我看时间还早,干脆顺道来接你下班。”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任谁都不会怀疑。可薄应雪对她太过熟悉,一眼就看穿她没说实话,又或者,只说了一半。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无声表露着他的不相信。
  风幸幸被他看得惴惴,扛了会儿扛不住,举手投降,从实招了:“好吧……不是顺道。”
  薄应雪微微挑眉,等着她后话。
  佯装没事的面具被摘掉,她露出藏在背后的脆弱,吐一口气,说:“被一些事影响了心情,要赶紧看到你才能安心。”
  这回,薄应雪依然没应声,倒不是因为她没说实话或者还有隐瞒,而是……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真情实意得叫他莫名有些耳热,以至于好半晌都垂着视线,没敢去看她眼睛。
  抬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他强压着骤跳的心,低声问:“那现在…安心了吗?”
  他掌心温暖,笼在头顶,像冬日壁炉里沉寂燃烧着的火苗。
  风幸幸闭了闭眼,往他跟前凑近了些,凌乱一路的心情就这样平静下来。
  她用力点头:“安心了。”
  “那就好。”薄应雪收回手,体贴地没有追问是什么事对她心情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这时,他也注意到桌案上那个被重新摆好的相框。
  目光一顿,表情随即僵硬起来。
  注意到他的异样,风幸幸偏头看向桌案,解释说:“我看相框倒了,就帮忙给扶起来了。”
  视线再次落在照片里薄应月的脸上,她怀念地弯了弯唇角,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要是应月哥还活着,这时候已经28岁了,你说他是会专注热爱的科研,还是出于孝心帮薄叔打理公司?”
  抿紧的唇微微失了血色,薄应雪别过脸,声音很低:“后者吧。”
  “也是。”风幸幸不意外,“他向来爱为别人作考虑。”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沉默。
  然后风幸幸耸耸肩:“不过这时候讨论这个也没意义。”
  毕竟人都不在了。
  薄氏也被那帮贪婪的亲戚瓜分殆尽。
  一片支离破碎中,就剩下了他们。
  风幸幸失神地伸出手,握住他的,然后用力收紧。
  薄应雪有所感,掀眸看向她。
  对视间,听得她一字字问:“应雪,你没有想过再回到棒球场上吗?”
  他眉眼稍动,并未答,反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看到有人在练棒球,就想到了。”
  十五六岁的陌生少年,身上那股认真劲儿和当年的薄应雪如出一辙,所以她情不自禁看了很久。
  “你的腿不是早就治好了吗?”她试探着问,“不再…试试吗?”
  唇边扯出自嘲的嗤笑,薄应雪告诉她:“是治好了,但已经不是以前的腿了,明白吗?”
  空缺了最黄金的那几年,也就扼杀了他冲刺赛界巅峰的所有可能。现在这双腿能用,却再不可能像曾经那样灵活奔跑在各垒之间,拿下一次次不断突破极限的得分。
  望着他的眼睛露出悲伤神色。
  他伸手抚过她眼角,压住慢慢红了的眼眶:“别哭,还记得庆功宴那晚我在游轮上说的话吗?”
  “什么话?”他说了好多,她不知道他指的哪一句。
  “我创立风雪集团是为了你。”他重复了一遍,稍顿,轻轻笑了笑,“没骗你。”
  他是热爱棒球,拿下国际联赛金牌是他的梦想。
  但那场事故之后,守护她成了他的所有信仰。
  在信仰面前,梦想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
  “幸幸,不必为我惋惜。”指尖滑落在她唇角,强行为她拉出一抹微笑,“上天对我并不残忍。至少,它没有带走你。”
 
 
第32章 霍总作为受害者,有知情的权……
  此时,隔壁会议室里一阵骚动。
  一众股东和高层全都不淡定地猜测。
  薄应雪突然中止这么重要的会议,该不会出了什么紧急事吧?
  有人向林迪打探消息。
  林迪一脸神秘地说:“薄董有贵客要接待。”
  什么客人能比满堂股东和高层还贵重?
  众人讨论起来,甚至开始猜想董事长是不是把手伸向了更高更远的地方,由此引发风雪集团未来走向的激烈讨论。
  林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们都想多了。
  对董事长而言最重要的客人还能是谁?
  ——老婆呗!
  不过老板的私事他不敢张嘴乱说,只能憋着一颗姨爹心,等着下班回去跟他哥八卦。
  现在就指望老板能争点气,早日拿下风小姐,他跟他哥也不用操心老板会孤独终老了。
  你说人赚那么多钱图啥啊?可不就为了给老婆花吗?
  从手机监控里瞄见老板和风幸幸乘电梯离开了,林迪砸吧砸吧嘴,觉得是时候给喂口狗粮了。
  -
  那边,新区的开发项目稳了,霍氏上下一派欢呼。
  只不过最该高兴的霍从淮脸上却不见几分喜色。
  秘书见他回公司后频频走神,想着或许是为了这个项目过于劳累,好心提议:“霍总,要不今天就别加班了,早点回家和太太庆祝一下?”
  霍从淮看了下手边的文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连一份都没签,可以说是毫无进度。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努力清除脑中杂念,吩咐秘书:“给我拿杯咖啡过来。”
  秘书:“您不回去吗?”
  “不了。”霍从淮说,“不是签了合同就能高枕无忧,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才是重中之重,这个项目做好了,霍氏能翻身,做不好……”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秘书已经会意。
  确实,没了风氏这缕东风,又经历了前段时间的破产危机,现在的霍氏就像在悬崖上走独木桥,每一步都得扎实谨慎。
  想到霍氏形势不容乐观,霍从淮就收了那些胡思乱想,专注工作。
  秘书转身去给他泡咖啡的时候,他想起什么,又喊住他:“对了,不出意外的话,地产方那边最近会举办酒会,你记得准备一下。”
  而已经从秘书那里收到霍氏拿下项目好消息的温苒,这会儿正在家里亲自下厨,准备跟丈夫好好庆祝一番。
  他们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接下来会越来越好。
  她一边炖菜,一边开着视频跟曹诗诗聊天。
  “哇!霍总真有口福,隔着屏幕都闻到香味儿了!可羡慕死我了!”曹诗诗在那头馋得要命。
  温苒笑笑:“你想吃随时来,我给你做。”
  曹诗诗:“不了不了,我怕霍总吃醋,用眼刀扎死我。”
  “他敢!”温苒佯怒,“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曹诗诗感动:“霍总现在也没闲工夫来跟我吃醋就是了,我听公司的人说,霍氏刚拿下新区的开发项目,接下来可有得忙了。”
  “是啊。”温苒叹一口气,“有得忙了……”
  从结婚那晚起,他就忙得不着家。别说是期待中的婚后生活了,见他一面都是奢侈。
  而这一切,全拜风幸幸所赐。
  不过,即便是最后关头,霍从淮都没去求风幸幸,靠自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这下,风幸幸该明白他的决心知难而退了吧?
  手轻轻覆上小腹,她满怀期待地笑了笑,对那头曹诗诗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连从淮都还没说。”
  曹诗诗:“什么?”
  温苒站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字字告知:“我要当妈妈了。”
  曹诗诗惊呼:“真的?!”
  “嗯。”温苒应着,“三个月了。”
  是他和霍从淮重逢那天有的。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兜兜转转,注定在一起的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块。
  曹诗诗道完恭喜,接着又问:“那公司你还去吗?”
  关于这个,在确定怀孕后温苒就已经考虑过了。
  “应该不去了,就是现在从淮都总说让我辞职在家,怕我累着,知道我怀孕的话,肯定不会同意我再上班,万一孩子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他啊,肯定比我还紧张。”
  曹诗诗沉默了一下,虽然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得罪人,可这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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