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她不当了——森夏葵
时间:2021-11-22 00:17:53

  猎物上了钩。
  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是自己一步步踏入了陷阱。
  多年的奢望唾手可得,但薄应雪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垂下眼,耐着性子做最后的收网。
  “如果只是同情,那就不必了,幸幸,别为了我委屈自己。”
  “没委屈!”风幸幸立马否认,然后有些别扭地告诉对方她的小秘密,“其实…你带我看星星那晚…我其实…不是一点都不心动的……”
  她以为他不知道,但对于薄应雪来说,这早已不是秘密。
  近来她的种种反应都在告诉他,她对自己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只是还不够。
  这点程度,远远不够。
  他沉住气,引他的小猎物主动落入掌中。
  掀一双以平静作伪的眼,他对她摇头:“幸幸,别骗我了,我不会信。”
  “那你要怎样才肯信?”说真话还不被相信,风幸幸有些恼,见他转身想逃避这个话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动之下扯住他胳膊,往自己跟前用力一拉——
  唇和唇就这样贴上。
  四目相对间,他不为所动。
  风幸幸咬咬牙,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片旖旎中,男人面色沉寂,毫无波澜,甚至还推开了她。
  “幸幸,别闹。”他语气无奈,似乎真的认为她是在为了他勉强自己。
  勉强个屁啊!
  她要真不愿意,刀架脖子上她也不可能亲的!
  这下风幸幸真生气了,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用了点力道,不至于咬破,却也挺疼。
  薄应雪没躲,神色悲悸地看着她。
  风幸幸简直要一口血呕出来!
  “这样都不能证明?”她有点上头,说着竟一把扯掉自己衬衫裙的扣子,绝好风光猝不及防展露,她咬牙切齿地把薄应雪拽近,“那这样行不行?”
  清淡的眼珠猛地一颤,薄应雪触电般推开她,声音哑得不像话,仿佛真的受到了惊吓:“你在做什么?”
  “在向你证明我不是说说而已。”相较于他,风幸幸就显得很镇定,虽然她一个没吃过猪肉只看过猪跑的新手也挺紧张的,但如果她不主动,他们之间的僵局就永远无法打破。
  衬衫裙的腰带被扯开,裙子落在脚边。
  风幸幸深吸一口气,上了那张床。
  薄应雪若有所感,回头的刹那,被风幸幸给推倒在床头。
  “你的手受伤了,别动,我来。”女人在他上方,是不容违逆的口吻。
  薄应雪手指无意识抓住被单,视线在她身上一掠而过,用很严肃的语气问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当然,我想得很清楚,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后悔。”
  风幸幸说完覆上来,捧住他脸笨拙地吻。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哪可能不紧张?但她却又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怂样,免得他又在那儿怀疑她的决心。
  她学着看过的猪跑瞎瘠薄弄,半天都不得要领,急得直冒汗。
  这会儿也分不清谁的体温更高了。
  两个人都像燃烧的火球,把室内的空气都撩高了一倍。
  躺在床头的薄应雪望着天花板上灼眼的灯光,唇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
  入了网送到嘴边的猎物,还需要忍耐什么?
  于是冷白的手扣住泛起隐隐粉红的胳膊,他搂住风幸幸的腰,反客为主,和她调换了位置。
  滚烫的呼吸打下来,薄应雪轻轻吻她的眉眼。
  看着上方不断滚动的喉结,风幸幸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不后悔?”薄应雪最后问了一遍。
  “不后悔。”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女人葱白的手指猛地一颤,用力揪住了男人的头发。
  -
  凌晨四点。
  天将亮未亮。
  宽大的床上,风幸幸趴在枕边睡得很熟,颈侧烙满鲜明的痕迹。
  一旁的男人起了身,不紧不慢扣上衬衣纽扣,然后为她搭好薄被,离开了房间。
  薄应雪又来到了露台,从这里能够看见脚底的幽深的江面和远处辽阔的天幕。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他独自站在这里,指尖燃一点猩红,却像是擦亮了漫漫长夜。
  吐息间白雾缭绕,他突然仰起头,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
  他不住地笑。
  笑得跪在地上,笑得快背过气,笑得流出了泪,笑得眼仁都浸出隐隐疯狂。
  和哥哥相比,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今晚尤甚。
  他以肮脏的手段,利用心爱女孩的同情和恐惧,如愿以偿得到了她。
  对不起了哥哥。
  就让他彻底地卑劣下去吧。
  只要那个秘密永远不被幸幸发现。
  那他就能一直拥有她。
 
 
第36章 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
  风幸幸睡到中午才醒。
  原以为她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旷班,林启会打电话来问,结果却是连条微信都没有,好像算准了她今早没法去一样,任由她酣畅淋漓睡个饱。
  不过她确实很累,现在浑身跟被车碾过一样,哪哪都疼。
  亏得薄应雪昨晚发烧,手还受伤,折腾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她几度险些晕过去的时候严重怀疑这人是在谋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什么我会轻点儿,放他的王八屁!
  曲一曲酸痛的手指,风幸幸咬牙发誓,下次还是得她自己来,掌握主动权总没错,她随时能喊停。
  在心里痛骂了一会儿薄应雪扮猪吃虎,害她腰断,然后理智回笼,渐渐覆盖身体不适所带来的情绪。
  她还想着慢慢去思考她和应雪之间的感情,结果都没给她琢磨点头绪出来,剧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快进到了这里。
  真疼啊……
  她翻了个身,眼泪都飙出来。
  再也不吃猪肉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个清心寡欲的贤者。
  不过昨晚她也不后悔就是了,毕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为的是证明她说和薄应雪试一试这话出自真心,也不知道她牺牲这么大,他到底信了没有。
  思忖间,卧室的门从外面推开。
  害她卧床难起的罪魁祸首穿得人模狗样地站在那儿,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对比她的惨状,风幸幸气不打一处来。
  “醒了?”薄应雪没注意到她獠牙磨得咯吱响,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不多睡一会儿?”
  “不睡了。”风幸幸小声抱怨,“疼得没法睡。”
  “抱歉。”他显然听到了她的嘀咕,立刻道,“我以后会注意。”
  风幸幸正想说他认错态度还算好,转念反应过来,眼睛都睁圆。
  狗竹马还想要以后?!
  风幸幸顿时面色扭曲。
  “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我会试着克制自己。”薄应雪打量她脸色,伸手在她咬破的唇瓣上抚了抚,眼底暗火闪烁,“不会再弄哭你。”
  他这么一提,风幸幸就回想起昨晚又哭又喊的屈辱,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谁哭了?!我才没哭!”她涨红脸否认一句,羞恼地打开他的手,卷了被子闷头躲进去,只露出小半个屁股,活像把头埋沙子里的鸵鸟。
  薄应雪瞧着可爱至极,越发觉得自己昨晚的决定是正确的。
  哪怕他的卑劣会让他死后下地狱,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拥有她。
  知道她害羞,他没去动她的被子,由她藏着,薄应雪自顾自拿出药膏给她抹受伤的地方。
  动静惊得风幸幸不装鸵鸟了,立马就从被子里蹭起来,看他的眼神有如看一个米青虫上脑的超级lsp:“你干嘛?!”
  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在误会什么,薄应雪无奈地摊手,把药膏亮给她看:“不是说疼?我给你抹药。”
  确实是抹那地方的药膏,风幸幸仔细看了下,然后不放心地往他身上扫了眼,没见异样,这才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一把抓走他手里的药膏,别别扭扭地说:“我自己来就好。”
  薄应雪忍俊不禁,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手撑在她两侧,倾身上前,暧昧地问:“幸幸,你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他的呼吸就拂在她耳畔,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风幸幸那只耳朵顿时红了,她羞恼地转过头去,瞪着近在咫尺的清隽面容,凶巴巴地训斥:“薄!应!雪!我警告你不要得意忘形!否则——”
  她正思索怎么威胁,跟前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倏地沉了脸。
  “否则什么?”
  男人死死盯着她嘴唇,仿佛只要她张口说一个分手的字眼,他就能立马死给她看。
  风幸幸可不想他误会,很快补上后话,“否则我家暴你!”
  他脸色这才缓和,漫不经心地问:“行,你想怎么家暴?”
  顿了顿,唇角微勾,又是一句欠揍的话,“昨晚那样?”
  风幸幸:“……”
  她想打人。
  不就是吃了一晚上猪肉,这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别说是啥病弱小可怜了,简直欠揍得要命!举手投足间的顽劣样就跟……就跟八年前一样……
  一时间,风幸幸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这八年来,薄应雪很少坦率地吐露感情,虽然依赖她信任她,可又分明带了一丝刻意的疏远,而现在,像是撕掉了那层横在他们之间看不见的隔阂,他的感情直白得一眼明了。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乖张少年,戴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斜靠着操场的防护网,冲她玩世不恭地笑。
  当时觉得讨厌,后来,却是她拼尽全力也想再看到的笑容。
  她于是大度地不和他计较,伸手戳了戳他唇角,讨厌昨晚没得到的回答:“你还没告诉我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捉住她手,轻轻吻了吻:“昨晚。”
  风幸幸气得把手抽回来:“薄应雪!”
  见她真的要暴走了,薄应雪不再继续逗她,认真回答:“很久以前。”
  “有多久?”风幸幸好奇地猜,“大学?高中?”
  “比那久。”
  风幸幸催他说出具体时间,他却不再说话。
  伸手抚上她眼睛,透过女人澄明的瞳仁,他看到那些迷茫难熬的岁月。
  那时候,这双眼睛从来只看得见哥哥,看不见他……
  风幸幸被他弄得有点痒,抬手挠了挠眼睛,顺便把他手拿开:“你摸我眼睛干什么?快说到底是多久!比高中还久,那是初中的时候?可你那时候不是成天欺负我,笑我丑得像被猪亲过?气死人了!”
  他为自己做出迟到并且毫无可信度的辩解——
  “那不是欺负。”
  不过是,年少时笨拙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罢了……
  结果弄巧成拙,像个小丑一样……
  风幸幸才不信,一提到初中的事,就打开话匣子,细数他一桩桩罪行。
  薄应雪有点招架不住,怕她再说下去两人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得立马清零甚至成负,于是他慌忙以吻堵了她的话。
  “不是疼吗?”他转移她的注意力,“早点把药抹了。”
  风幸幸这才想起被她抢过来的那支药,微红着脸指挥道:“那你先出去。”
  薄应雪依言起身走出卧室。
  关门前,他脚步稍停,问她:“真的不需要我帮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所以你不必……”
  害羞两个字还没说完,一个枕头迎面砸过来,带着腾腾杀气。
  “滚——!”
  -
  风幸幸收拾完已经1点了。
  她肚子早就饿扁,也顾不上害羞别扭,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挪出了卧室。
  薄应雪就在门外等她,听见动静,很快扭头看过来。
  “弄好了?”
  风幸幸有气无力的:“嗯。”
  看出她行动不便,薄应雪也没征得她的同意,直接将人以拦腰抱进怀里。
  风幸幸惊了惊,显然还不太适宜女朋友的身份,不自在地推他:“我自己走,又不是伤到脚。”
  薄应雪恍若未闻,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把她从三楼一路抱去一楼,为了抱得久些,他甚至故意不去乘电梯。
  眼见就要到餐厅,风幸幸不想被旁人瞧见这副模样,也太尴尬了,于是又开始挣扎:“喂!快放我下来!”
  薄应雪还是当没听到,抱着她继续往餐厅走。
  于是,餐厅里几双眼睛都看到了这个公主抱。
  “风小姐怎么了?”不明所以的阿姨问,“脚受伤了吗?”
  风幸幸才不会说是因为昨晚吃了猪肉的缘故,一脸尴尬地认下了:“嗯,不小心崴到了。”
  “医生看过了没有?抹药了吗?”
  抹药两个字让风幸幸陡然烧红了脸。
  薄应雪在这时垂眸瞥她一眼,唇边有隐隐坏笑。
  风幸幸气坏了,偷偷掐他,嘴里应付阿姨说:“不严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阿姨放下心:“那就好,菜已经弄好了,先生说您身体虚,让熬了鸡汤补补,您快坐下,趁热喝。”
  风幸幸又是一记眼刀飞向抱着她的男人,想把他肉掐下来熬汤。
  对方却是放纵地笑笑,继续抱着她,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阿姨感到奇怪,望着薄应雪,表情疑惑:“先生?”
  风幸幸也不解他抱着不放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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