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绿豆红汤
时间:2021-12-03 10:08:33

  “恶心人的蛆,我在果园的同事,谁知道他犯了什么病,大半夜的来我家门口逗狗,之前那晚我家狗狂叫应该也是他,不知道是不是想踩点偷东西,好在我家养的有狗,他没得逞,大家别担心,等天亮了我送他去警局,保证他不再来打扰大家睡觉。”
  “苏愉,我错了,放过我吧,是我鬼迷心窍来装神弄鬼,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挣扎着,不让平安绑他手,被平安甩了一巴掌也顾不上了,他挪动过来想求饶,被狗又咬了一口才老实,哭着喊:“苏愉,我们认识好几年了,给我个改错的机会,别送我去警局,我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我不能丢了工作,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我一年的工资都给你。”
  “呸,谁要你的脏钱。”平安一脚踩倒他,用绳子把他捆成个茧,“妈,这玩意儿丢哪儿?”
  “拉进去拴在门后面。”
  苏愉看他这怂胆吓尿的德行只嫌恶心,压根提不起骂人的兴致,之前看他对着他媳妇倒打一耙还以为他胆子变肥了,看来只是看人下碟。
 
 
第87章 087   刘太监
  “那天茅草堆里的是你。”苏愉肯定地问。
  刘泉不承认, 他摇头说:“没去过什么茅草堆。”
  “没去过就没去过吧,反正凭你今晚的举动也够你喝一壶了。”苏愉也不怕他不承认,她手里捏根棍子抵住他下巴颌, 本想打他一顿出出之前被吓的气, 但这深夜发出点声音也恼人, 只好作罢。
  “你还真是个怂鳖,没想过会被我抓住吧?趁着我男人不在家你搞那点歪把戏想吓唬人,可惜你遇到的是老娘, 你这点小动作在我面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不瞒你说, 我从在路上发现你之后我就等着你往我手上撞了,吓都不带吓的。”
  刘泉抬眼瞅了她一下, 想到这么长时间来她还要有两个孩子接她上下班,对她说的话嗤之以鼻, “狗娘们挺敢说大话。”他大笑了一声。
  看目前的处境, 苏愉是不打算绕过他了, 他突然就不紧张害怕了,怎么求饶都是进警局, 还不如骂个痛快。刘泉直坦坦坐在地上,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恨声道:“小娘们儿,我早该收拾你的, 一时手软让你折腾的越过越好了,不过你们女人也都一个样,你上面下面长啥样子我也猜的出来,要不我说你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
  苏愉蹙眉,骂了声“恶心”, 一脚给他蹬倒,摸索着按住他的头,用擀面杖对着他一口王八嘴敲了下去,捆着的人像是踩着尾巴的蛇,在地上扑棱着打滚。
  “平安,去把厨房的抹布都拿来塞他嘴里,免得他打扰人家睡觉。”苏愉说。
  等抹布拿来了,平安没让他妈动手,直接把这人嘴里堵个严实,还对他肚子踹了两脚,看没声音发出来才满意走开。
  “王八种子,你就是那茅缸里的蛆,只敢暗戳戳地在你那肮脏的心里意淫,呸,软骨头的玩意儿,屁本事没有,你就是一天猜个十八遍,你也入不了我的眼,摸不到老娘一根头发,窝囊废。”
  “你俩来揍他一顿出口气,然后去睡觉,明天准时去上学。”苏愉站起来让一旁的两个孩子来揍他,免得心里憋气。
  “那我先来。”平安捏着拳头走过来,狠狠捶了他两拳头,打完了苏愉还听到他在吸气。
  “妈,擀面杖给我。”小远喘着粗气说,他模糊知道刚刚刘泉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让他气的发抖,接过擀面杖踩着地上的人对着他手臂敲了下去,“不是人。”他单薄地骂。
  “你俩回屋去。”苏愉催促。
  “那他?要不我们在这儿守着?”平安问。
  “不用,小黑小花看着,他跑不了,你俩赶紧去睡觉,我待会儿洗个手也回屋的。”
  等他俩进屋了,灯泡熄了,苏愉蹲下来看地上像一滩懒肉的男人,她轻声说:“你这么喜欢猜,那你待会儿好好猜猜你二弟还站不站的起来。”
  说罢,她起来往他腿边走,坐在一旁的小黑站起来给她腾位置。
  “呜、呜呜呜……”刘泉想求饶却出不了声,头翘起来想带动身体坐起来,但胳膊被打的完全不敢使劲,只得像条虫在地上蠕动,想离那个阴毒的女人远点,就连身边狗发出的示威声都顾不得。
  他乱动的她踩不准,只好去厨房把灯开着再出来,这下院子里有光了,她也看到了刘泉脸上鼓胀的青筋。
  “刚刚你嘴巴不是利索的很嘛,现在想求饶了?没用,你这种人不适合当男人。”苏愉看准地方,一脚踏了上去,还碾了又碾。
  “嗷—呜呜!”刘泉痛的弓起了身子,头敲在地上梆梆作响,苏愉愣神,走过去按住他的头,可别敲死了,她可怕染上人命官司了。
  地上的人疼的身体抽筋,但都不及身下的疼痛,他脸贴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他之前想着进了警局大不了就丢了这份工作,但他攒的有钱,够他生活好些年,他想过最惨的情况就是丢工作,万万没想到这女人会下死手。
  他不敢再动,不敢出声,他希望她能赶紧走,希望身下的二两肉养一夜还能有反应。
  苏愉如他意回屋睡觉,留小黑小花在院子里陪着他。
  刘泉哭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鸡叫惊醒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摸摸裆里的情况,手却被反绑在身后,磨蹭出的动静还引来了狗,他不敢再动,身下挺了挺,钻心的疼,他迫切想知道他的还能不能用,犹豫了一会儿,他盯着昏暗的天空,放任裤子再次被浸湿。
  没有过这种经历,他不知道能尿出来是不是还能立起来,刘泉偏头看向房门,他第一次迫切的想让她把他送去警局。
  警察能制裁他更能保护他。
  万幸的是苏愉男人不在家,他心想,但如果昨晚她男人在家,他就不会说出激她动气的话,说不定胯下也不会挨踩,他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后悔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她罢了。
  早上吃过饭了,小远跟平安拽起地上的人往外走,苏愉跟在后面,出来了瞧见的就是翘首听动静的街坊邻居。
  “送警局去啊?”话是对苏愉说的,眼睛却是盯着嘴里塞抹布的男人,裤子被狗咬破了好几个口子,走路腿夹着走,头上脸上污糟糟的。
  “挺好,敢到门口来闹事,是该把这狗贼好好打一顿。”吴大娘呸了一口饭沫子,说:“这要是小五子在家,非把他两只腿给打瘸了不可,坏心眼子的东西,昨晚该让狗把他给咬死了。”
  “我们家的狗是好狗,不沾人命的。”苏愉摆手,为家里的狗挣清白。
  到了警局,他们也刚上班,接过捆的严实的男人,问:“这是咋回事?”
  “对我起歹意,半夜在我家门外踩点,昨晚不是第一次,我留着心,昨晚狗一叫我就起来了,他就在我家大门上趴着,开门后被狗撵上了。”苏愉把事往严重了说,对人起歹意可比半夜敲门严重了,“这人是我同事,隔壁县果园里的,他大半夜两点多跨县过来,前十来天也来过,他村里的人都知道他那天晚上不在家,他媳妇说他在外面偷人,那晚如果不是他来了我家门前,那就是去嫖女人了。”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好好审审他,他半夜趴我家大门上是有什么意图,太可怕了,我男人还不在家,就我跟两个儿子在,把我孩子吓得够呛。”
  “我们会仔细查。”警察看着这个面容熟悉的女人,抽了抽嘴角,他们快要忘了这个两年报三次警的人家,她再次报案了。
  人送到了,情况也说了,苏愉母子三人从警局离开,刚出门苏愉又转回去,“警察同志,他的自行车还在我家巷子里。”
  “行,知道了,我们待会儿会有人去问情况,会搬回来。”
  审讯室里,刘泉嘴里的抹布扯走了,他吐出两颗牙,急忙说:“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医生。”
  警察没理他,自顾审问,问他为什么过来、第几次过来、来做什么、为什么去苏愉家门外蹲着。
  别看刘泉小心思一大堆,但他胆子是真不大,对着邱富力他都不敢有小心思,当着警察的面更不敢撒谎,而且还急着想去医院,他立马把所有的情况都给交代清楚:“我就是想吓唬她,想吵的她睡不好觉,没想对她起什么坏主意,我要是有坏心进屋怎么着她,肯定是先把狗给毒死了,我没这么做就是想引狗叫,想让她睡不好,没想过她敢开门出来。”
  “我都说清楚了,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被狗咬了好几口,胳膊也被打断了。”刘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胯下受伤的事说出来,他不说就只有他跟苏愉知道,说了可能两个县的人都知道,治好了会遭人怀疑,万一治不好,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谁都能笑他,他都能想到人们会怎么喊他。
  “等我们情况调查清楚了再送你去医院。”警察说完就出去,独留刘泉在审讯室。他没管看得见的伤口,拉开裤子看了一眼里面,立马心慌手抖,腿软地站不起来,尖声喊着:“我都认了,什么都是我干的,送我去医院,别查了,都是我干的。”
  被嚷进来的警察诧异,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分钟不到他迅速改口,所以又压着他重新审了一次,这次刘泉把在蹲在茅草窝里蹲守苏愉的事也给交代了,警察问啥他答啥,就一个要求,赶紧送他去医院。
  “还第一次见这软脚虾男人,就腿上几个口子,血都没流了还把他吓的站不起来。”握着记录本的警察靠在墙上看刘泉走路腿不敢用力,只差趴在人身上让人背着走了。
  “这人会怎么判?”有人问。
  “不好说,他要是得手了能枪毙,但没得手,看上面的人怎么判吧。”
  苏愉去了果园,刘泉进警局的事也传遍了,他媳妇也知道了,领着孩子来到果园,苏愉瞅着她,还以为她会来大闹,没想到她只是平静地问:“他会不会问个话就放出来了?”
  “不会,最少也要关个一年半载。”
  “好,我知道了。”她拉着孩子又转身下山。
  苏愉看了眼邱富力跟俞远安,看他俩也被刘泉媳妇的反应惊着了,她也摸不准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过了三天,苏愉听人说刘泉的媳妇去革委会告他私藏外国书籍,单方面跟他离婚,孩子也跟他脱离了关系。
  多亏她添了把火,刘泉被革委会从警局提走,审问清楚后直接下放,去关囚犯的农场劳改。
  苏愉回家后也立马把她看的书打包装在箱子里埋在了院子里,只留笔记在外面。
 
 
第88章 088   羡慕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 苏愉在果园遇到过刘泉的前妻,还是她主动过来打招呼,“我叫何青, 我好几年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听说你是初中毕业, 你挺厉害的。”
  “还好。”苏愉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不用防备我,我不会因为刘泉的事恨你,相反, 我还挺感谢你的,没有你我还要继续忍受那砍脑壳的。”
  苏愉没接这话, 看了眼她肚子,问:“身体还好吧?快生了吧?。”
  “挺好。”何青看着苏愉, 说:“你应该挺看不起我的,你打刘泉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 我这个邻村的知青还是嫁给了他, 你们没想错, 我就是图他的钱他的工资,我做够了农活, 过够了苦日子,看到野菜汤就反胃, 只是没想到他抠门又刻薄,心还坏。”
  “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苏愉打断她的话。
  “我还是想跟你说说, 我觉得你跟其他人不同,不会骂我心毒、不要脸。”这段时间她看尽了白眼,挨了不少唾沫星子,哪怕早有预料,但还是憋屈, 所以才敢厚着脸皮跟受了孩子爸迫害的人倾述。
  “那你后悔吗?”苏愉问。
  “不后悔,我得到了钱,不用生病了再苦熬过去。”
  “不后悔就行,你只要不后悔就别抱怨,即然从一开始都摒弃了外人的看法,那就坚持到底,你从这段婚姻得了利也尝到了苦果,生养两个孩子都要靠你扶养长大。”
  在苏愉看来,为人渣生了两个小孩,这是最大的苦,她亏了。
  这是何青第一次听人把生孩子称为苦果,她笑了一下,手摸在肚皮上,脸上挂上了慈爱的笑,“两个娃都懂事,不算苦果,而且我有钱,能好好养她们长大。”
  苏愉怔愣了一下,眼睛从她脸上挪开,借口要走:“我果园还有事,不陪你聊了,你下山慢点。”
  她愈发肯定她不生小孩是正确的,她永远不会像何青一样无私,不会因为孩子的爹如何,一如既往的爱自己的孩子。
  何青看她不急不缓地走进果园里,明白她不想听这污糟糟的事,但苏愉的态度缓和了她心里的郁愤,她是最有资格鄙视自己的,但她竟然在同情自己,人跟人真是不一样。
  刘泉这个人渣从果园消失,没人觉得突兀,大家如往常一样工作生活,像是他从没在果园待过。
  苏愉为了庆祝这件事完美解决,她从黑市买了一大块儿羊肉,正好宁津也在家,她煮了汤锅打算涮火锅。
  宁津在院子里点了火堆,拿着火钳夹着蜂窝煤搁在火堆里烧,他跐趔着身子,脸撇着问:“大夏天吃羊肉?不怕上火?”
  “越热越要补,攻热毒。”苏愉切着羊肉胡说八道,她纯粹是嘴馋了,看着羊肉就嘴里泛口水。
  “你明天别哭就行。”但宁津还是给她熬了绿豆水,他回来后知道刘泉逮住了,还是夜里来他家闹事时逮住的,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他要是在家苏愉至少能睡个安稳觉,不用提心吊胆的。
  他第一次庆幸他跟苏愉没再要孩子,要是再有个两三岁的小孩绊脚,她太受桎梏了。
  一家四口美美地吃了顿羊肉锅子,第二天起床都哑了嗓子,嘴上还都起了燎泡,喝了两天的稀饭才消下去。
  “我夏天再也不吃羊肉了。”小远说。
  “我不信。”
  “我也不信,不过我记住了,以后你夏天吃羊肉就打你嘴。”平安挂在门栏上说。
  “我又没赌咒发誓。”小远呲他,拽着他裤子威胁他下来,别挡着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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