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映在月光里
时间:2021-12-05 09:56:35

  奴才赶紧跪下,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大汗带着东宫福晋去骑马,东宫福晋说她的马性子烈,大汗将福晋的马给了东宫福晋。奴才也不敢反对,求福晋开恩,不要怪罪奴才。”
  苏沫儿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奴才骂道:“混帐东西,福晋的马就是福晋的,既然马被骑走了,你就应该来禀报一声。莫非你是看到福晋好欺负,故意不当回事,想胡乱蒙混过去!”
  奴才马上重重磕头认错,哭丧着脸道:“奴才不敢,求福晋开恩!奴才不敢,求福晋开恩!”
  布迦蓝半点儿都不见动怒,问道:“马被海兰珠骑出去了多少次?”
  奴才一愣,嗫嚅着道:“一次……”
  “啪!”
  布迦蓝手上的马鞭抽到他身边的地上,卷起干草乱飞。
  他吓得缩起脖子,马上结结巴巴改口道:“奴才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福晋很久没有来骑马,东宫福晋每次与大汗出去行猎,都是骑着福晋的马。”
  苏沫儿气得脸色发青,蒙古人的马,向来是人最亲密的伙伴。福晋以前将马当作孩子那般养着,每天都会去看几次,被人不打招呼抢了去,简直欺人太甚!
  “东宫福晋的马在哪里?把它给我牵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的马究竟有多烈,烈得她都不能骑,非得要抢走福晋的马。”
  奴才神情惶恐,指着马厩西边说道:“这三匹都是东宫福晋的马。”
  苏沫儿顺眼看过去,又怒又心疼。海兰珠来盛京的时候,可是一匹马都没有带,这些马都是皇太极赏给她的。
  福晋生了三个孩子,却任何赏赐都没有得到,对比之下,皇太极实在偏心太过。
  苏沫儿懂马,她只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这几匹是性情温顺的母马。偏偏海兰珠还不满足,要抢走福晋亲手养大,唯一的一匹马。
  布迦蓝只略微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移开目光,对苏沫儿说道:“送你了,你去挑一匹骑。”
  她拿着马鞭在手上卷来卷去,姿态闲适,又来回打量着马厩里的马,问道:“哪些是大汗的马?”
  奴才脸色大变,颤抖着道:“福晋,大汗的马,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让人随便碰啊!”
  布迦蓝神色平静,说道:“你起来。”
  奴才不知何意,不过不敢反抗,听令站起了身。
  布迦蓝皱着眉头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身上太脏,我不想揍你。我再问最后一次,大汗的马在哪里。”
  奴才听着布迦蓝冰冷刺骨的声音,绝望至极,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这时候告诉布迦蓝,还能多活一会。他心一横,说道:“福晋且随奴才来。”
  布迦蓝跟在奴才身后,去到马厩的东边,指着里面的三匹马说道:“这些都是大汗的马。”
  “这一匹是谁的?”布迦蓝指着旁边单独关着的黑马问道。
  “这也是大汗的马,只是性子烈,除了大汗谁也碰不得,福晋离它远一些,仔细伤着福晋。”
  布迦蓝饶有兴致地道:“牵出来我试试。”
  奴才脸色一变,见布迦蓝已经走过去,不敢多言,小跑着上前打开栏杆,将马牵到了外面。
  黑马已经不耐烦地撅着蹄子,来回转动。布迦蓝跟着它绕圈,欣赏了一会,上前拉住缰绳,脚踩着马镫翻身跃上了马背。
  黑马顿时嘶鸣低吼,如疯了般跳跃翻腾,布迦蓝被抛起跌落,身子一斜眼见就要摔下来。
  苏沫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尖声道:“福晋小心!”
  奴才也双腿发软,全身簌簌发抖,喃喃地道:“死定了,死定了...”
  突然,原本要掉在地上的布迦蓝,身子一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坐回了马背,俯身抱住黑马脖子,手上寒光闪过,马瞬间温驯乖巧,一动不动。
  布迦蓝手上的匕首,离马眼不过分毫的距离。
  苏沫儿抚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眼眶发热,她似乎又重新看到,以前曾在草原上飞翔的雄鹰。
  奴才则怔怔望着布迦蓝出神,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瞬息间,福晋就制服了连大汗都花费大力气才驯服的烈马。
  布迦蓝骑在高大的黑马上,微微扬起下巴,对满脸死灰的奴才说道:“以后,你编入我的牛录!”
  奴才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布迦蓝没再理会他,朝苏沫儿说道:“走吧。”
  苏沫儿眨回眼泪,笑着大声道:“是!”
  她跑去牵了匹海兰珠的马,打马追上布迦蓝,两人一同往郊外骑去。
  快到深秋,树木花草变黄,太阳下的天地间,像是一副金黄的画卷。
  迎风飞扬的感觉,令布迦蓝心情大好。她跑了一段路,前面不远处就是秋猎的地方,已经能看到有人骑着马在走动,她勒马张望片刻,信马由缰走了过去。
  多尔衮马上挂着一串猎物,正从林子里走出来,见到布迦蓝,愣了一下,翻身下马打了个千,问道:“嫂嫂怎么来了?”
  “来看看。”布迦蓝朝他点点头,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面容昳丽,长眉入鬓,一双多情狭长双眸,眼尾上挑,俊秀风流。身形高瘦精壮,冲淡了原本男生女相的阴柔之气。
  当年阿巴亥以美貌多情著称,圣宠不衰,都说多尔衮肖似阿巴亥,看来所言不假。
  布迦蓝满意得很,从马背上跳下来,对着他展颜一笑:“这些都是你打来的?有野鸡吗?”
  多尔衮只觉着眼前布迦蓝的脸,像是朵雪白的莲花徐徐绽放。
  他呆了呆,突然觉着有些手足无措,狼狈别转了头,慌乱答道:“只打了几只,野鸡肉太硬不好吃,还是狍子肉香,嫂嫂可要?”
  嫂嫂。
  这一声叫得布迦蓝笑意更甚,她摇摇头,指着野鸡说道:“只要鸡,烤鸡架很好吃,你有没有吃过?”
  宫里没有秘密,布迦蓝在东宫杀鸡的事情,早已传到多尔衮耳朵里。
  他见布迦蓝还念念不忘烤鸡架,忍不住想笑,揶揄道:“我没有吃过,不过嫂嫂,那烤鸡架真有那么好吃?”
  布迦蓝点点头,“在盛京不吃烤鸡架泡汤搓澡,妄为盛京人。”
  多尔衮不明白布迦蓝话里的意思,也没多问,上前解下猎物,将野鸡分给了她,说道:“大汗与东宫嫂嫂在后面,他们打得多些,不过东宫嫂嫂不喜欢野鸡,估摸着大汗那里也没有。嫂嫂可觉得够了,不够的话我再进去给你打几只,快得很。”
  布迦蓝马上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多尔衮见她翻身上马,这时才看清她身下的黑马,微微吃惊,终是忍不住问道:“嫂嫂这匹马可是大汗的黑风?”
  布迦蓝面不改色地道:“不叫黑风,现在它已经改名叫黑马,是我的马。”
  多尔衮听她着重强调了“我的马”几个字,敬佩地看着她,赞道:“嫂嫂厉害,这么厉害的马也能驯服,大汗很看重嫂嫂,将他最爱的马给了你。”
  布迦蓝纠正他:“不是给,是赔给我。”
  多尔衮不解,布迦蓝指着前面出来的皇太极海兰珠莽古济等人,说道:“他把我的马给了他的爱宠,所以要赔我一匹马。”
  多尔衮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神在她与海兰珠之间转来转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时,皇太极看到布迦蓝居然骑着他的黑风,沉下脸,将手放在嘴边,呼哨了一声。
  黑马烦躁不安地往前冲了几步,布迦蓝手拍了拍马脖子,它又重新停了下来。
  皇太极难以置信盯着她,打马冲过来,怒道:“布木布泰,谁允许你骑我的马!”
  布迦蓝指着海兰珠,抬着下巴傲然说道:“谁允许她骑我的马?”
  海兰珠眼神转了转,从马上爬下来,咬了咬唇,楚楚可怜地道:“妹妹,你的马养着已经许久没有骑,我见马在马厩里关得太久,已经瘦了一圈,便骑着出来给它放放风。
  都是姐姐不好,不该多管闲事,你的马我现在就还给你。大汗的马谁人也不能碰,你快快将大汗的马还回去,别惹怒大汗,仔细他惩罚你。”
  布迦蓝最不喜欢别人命令她做事,更不喜欢被海兰珠命令。
  她跳下马,大步上前,抓着海兰珠的衣襟,手上使出巧劲,几拉几拽。
  众人还没有看清,海兰珠的脸,已经埋进了地上一摊热腾腾的马粪里。
 
 
第五章 
  “啊啊啊!!!呸呸呸!!!”
  海兰珠凄厉哭喊尖叫,嘴一张,吃了一嘴的马粪。
  众人这时才回过神,多尔衮看得眼都直了,想笑又觉着不妥,忍得很是辛苦。
  莽古济则不管那么多,指着海兰珠哈哈大笑:“美人儿吃屎了,哈哈哈哈!”
  皇太极又气又心疼,翻身下马冲上前,怒吼道:“布木布泰,你快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布迦蓝完全不理会周遭的动静,捏住海兰珠后颈最脆弱的地方,避开她身上的马粪。
  她如同疯子一样反抗,尖叫哭骂,双手乱舞乱挠,被布迦蓝不客气一掌刀砍在手腕上,痛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布迦蓝见海兰珠弯腰捧着手哭得撕心裂肺,嫌弃地推开她,冷声道:“以后再敢碰我的东西,再敢命令我,我会砍断你的双手,扒掉你的舌头!”
  莽古济眼珠子转来转去,心思微动,上前假意劝解,从背后伸手去拍布迦蓝的肩膀。
  谁知,她的手还未碰到布迦蓝的衣衫,突然被死死钳住。不过瞬息间,她后背重重砸在地上,盯着头顶的天空,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
  皇太极见布迦蓝拿他的话当耳边风,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正准备拔刀,又见莽古济吃瘪,怒意消散了大半。
  莽古济狼子野心,小动作不断,妄想与他争夺大汗之位,他正想着办法怎么收拾她。
  虽然布迦蓝能气死人,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他自小见惯努尔哈赤女人们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们姐妹这点打闹,根本算不得什么。
  最重要的是,布迦蓝分得清轻重,他们是夫妻,能齐心协力一致对外,直接给了莽古济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皇太极佯装恼怒瞪了一眼布迦蓝,拉起海兰珠,见到她惨不忍睹的脸,不禁别开了头,劝说道:“别哭了,我们回去洗洗。”
  海兰珠哭得肝肠寸断,想要扑进皇太极怀里。平时在外打仗,海兰珠这点马粪对皇太极来说只是小意思,但他现在不在战场上,怎么都忍受不了她这么脏。
  实在无法如往常那般抱住她,皇太极闪身躲开,大声吩咐道:“快来给福晋擦擦脸。”
  伺候海兰珠的宫女赶紧上前,拿水囊倒了水在帕子上,去清理她脸上的马粪。
  这边莽古济却气不过,跳起来指着布迦蓝骂道:“你什么意思,好赖不分,我可有得罪你,不分青红皂白突然动手。你是疯了吗,怎么见人就咬!”
  布迦蓝先前只是本能反应,试图从她背后袭击者,从来没有成功过。她现在的身手还不行,要是换了以前,莽古济肯定还在地上躺着。
  布迦蓝打量着气急败坏的莽古济,一时没认出她来,问道:“你谁啊?”
  皇太极心情愉快,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莽古济脸色难看得很,本就疑神疑鬼的她,更加惊疑不定。
  莫非是皇太极是借机给她的警告,想要对她动手了?
  莽古济掩饰住心中的慌乱,看了看皇太极,又恨恨看了一眼布迦蓝,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布迦蓝本想警告莽古济,以后不要再从背后动手动脚,既然她不回答就算了。
  奴才将海兰珠脸上勉强清理干净,她实在受不住,总觉着浑身都臭不可闻,恨不得马上飞回宫洗簌。快步走向枣红马,才要牵住缰绳往上爬,听到布迦蓝冷冷地道:“我的马!”
  海兰珠再也忍不下去,眼中淬满了恨意,厉声道:“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你是天降贵人,谁都要称赞你一声聪慧!可你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来,你就是个废物,一无用处的废物!”
  布迦蓝从不喜欢与人打嘴仗,只喜欢拳头解决问题,拳头解决不了才会动动脑子。听到海兰珠的控诉,她觉着有些可笑。
  布木布泰的意思是天降贵人,在海兰珠眼里,连名字都要嫉妒。
  布迦蓝不知道海兰珠为何在这个时代以绝对的高龄才嫁给了皇太极,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才让她扭曲至此。
  不过论委屈,还真轮不到她。
  布迦蓝也不会在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说道:“你身上太脏,揍你会脏了我的手。”说完转头吩咐苏茉儿:“来将马牵走。”
  海兰珠顺势看去,一下认出了苏茉儿身边的马,她更加悲愤,朝着皇太极楚楚可怜哭道:“大汗,我是布木布泰姐姐,想着比她虚长几岁,一直处处让着她,没曾想她却得寸进尺。
  我不求她能尊着我这个姐姐,只求她能不那么过分。好心帮她将马骑出来放风,她当着众人面羞辱我不说,还对莽古济也不客气。
  莽古济是大汗的姐姐,与大汗又是儿女亲家,布木布泰却当着众人的面不尊重她,令大汗脸上蒙羞。大汗,我管不了这个妹妹,求大汗替我做主,代我管教啊!”
  海兰珠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并没有引起皇太极的半点波动,他的脸色甚至变得很冷淡,只翻身上马,冷冷地说道:“回宫!”
  以前百依百顺的皇太极,突然变了脸,海兰珠这下慌了。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她很聪明地闭上了嘴,想着怎么要将皇太极的心重新夺回来。
  她随便牵了匹奴才的马骑上去,眼神狠毒,斜了布迦蓝一眼,打马跟了上去。
  布迦蓝根本不理会她,只是饶有兴致看着海兰珠与皇太极的背影。
  海兰珠一长串废话,她压根没注意听,只连续听到了两个名字,除了她自己之外,就是莽古济。
  布迦蓝有个习惯,不管是听话还是说话,向来都讲究重点。
  一件事情本身,主角在于人,其次才是人所做的事情。她先前所做的事情,皇太极护着海兰珠,肯定会对她不满,会顺势出言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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