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恶龙后我遭报应了——染春风
时间:2021-12-29 12:32:31

 
少年衣衫不整,露出紧实漂亮的锁骨,手臂上青筋贲张,俊美的脸上微微沁着薄汗,神情似是极为隐忍难受。
 
许久不曾吃荤,乍见如此惑人景色,楚韫忍不住舔了舔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摩挲,嗔怪道:“既然如此难受,为何不教人去请寡人?”
 
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是她不行呢。
 
陌生强烈的热又一次袭来时,龙熙褪去衣裳立在窗口吹了许久的冷风,却发现燥热感丝毫未减,他躺在冰冷的床褥上,指尖感受着不断跳动的肌肤。
 
迷蒙中手指被一只温软微凉的手握住,他听到少女娇俏含笑的嗓音——为何不教人去请她?
 
想必将她找来,他这个怪病也于事无补吧……
 
他迷迷糊糊想着,朦胧间似是有一具柔软馨香的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
 
柔弱无骨,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龙熙倏地睁开眼,稍一垂眸便看到少女娇媚的小脸,她正闭着眼,一下下亲吻着他的脸,神情专注而着迷。
 
心口猛然一窒,那股莫名的悸动愈加汹涌,龙熙没忍住,一手掐住少女的腰肢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微凉的床褥让楚韫不禁打了个冷颤,潋滟的桃花眼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龙熙神志犹有些迷乱,伏在她身上定定地看着她,就听到少女清脆婉转的嗔怪:“阿熙是有多想我,青天白日的便躲在帐子里自渎?”
 
龙熙顿了一下,漆黑幽邃的眼眸盯着她微勾的唇角,多日不见,她似是又漂亮了几分。
 
目光落在粉嫩的朱唇上,他微微俯身舔了一下唇瓣,声音沙哑地开口:“那殿下愿意满足我么?”
 
楚韫轻笑一声,玉臂勾住他的脖颈,舌尖细细描摹他的薄唇,吮吸舔.弄,不多时两人便气喘吁吁,她笑着攀住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只要你想。”
 
直到掌灯时分,听风也没见主子的身影,又过了没多久,便有个小太监跑来传话,殿下今夜宿在迎瑞宫了。
 
她摇了摇头暗自发笑,这才是正常,主子之前过惯了潇洒快活的日子,让她一下子变得修身养性,着实也难了些。
 
而迎瑞宫那边楚韫好声好气说了许许多多的软话求饶,可龙熙却不知收敛。
 
后来楚韫气急,在他嘴唇上狠咬了一口。
 
伏在温泉池边任由龙熙给她按摩肩颈,楚韫一面吃着点心一面忿忿不平——这到底是谁伺候谁啊?他神清气爽生龙活虎了,可怜她的小细腰和小腿。
 
虽然如此腹诽着,但楚韫不得不承认的是,龙熙是她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少年郎。
 
俊美又不谄媚,清冷却不冷漠,清瘦却又极有力量。
 
反差巨大,让人……
 
想到方才的事,楚韫脸色微红,转过头偷偷去看他,却正好撞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她心口猛地急跳两下,连忙转过身来。
 
龙熙看着少女渐渐红透的耳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他将她抱回床上,被褥是已经换新过的,屋里的火盆与熏笼又重新点上,窗子只留了一道缝隙,屋内暖烘烘的,但龙熙却不再觉得燥热难当。
 
他凝视着少女熟睡的脸,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猜测——难不成他当真只是单纯给憋的?
 
接下来的几天,龙熙身上再没有出现那种异样,他便也不再记挂此事,反倒是对另一件事开始犯愁。
 
“阿熙,我的生辰快到了,你到时候准备送我什么贺礼呀?”
 
那天一早,楚韫趴在他怀里问他,乌黑的桃花眼里满是期待。
 
如此纯真炽热的眼神,龙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敷衍拒绝的话,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份终身难忘的贺礼。”
 
桃花眼登时又明媚了几分,笑容璀璨迷人。
 
龙熙蹙了蹙眉,自己当时一定是被她的笑容给迷惑,要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身为女帝,从小便锦衣玉食应有尽有,什么稀奇珍宝没见过?他要准备什么礼物,才会让她终身难忘?
 
他毫无头绪地在御花园中漫步,冷不丁遇见一行人迎面走来,其中就有他认识的陈时与景光。
 
不想多事的龙熙侧身让路,却没想到他们会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阁下就是龙熙龙公子?久仰大名,不知公子是否赏脸到敝殿喝杯薄酒?”
 
龙熙看着与他搭话的公子,面容苍白,身形瘦弱,似是一阵风便能吹倒,他愣了一下,问:“敢问阁下是?”
 
一旁的陈时忍不住插嘴:“他呀,他就是殿下最为宠爱的谢涟清谢公子咯!”
 
他特地重音强调了“最为宠爱”四字,想看到龙熙吃惊受伤的神色,却没想到他听完眼皮都没动一下,依旧是那副冷淡漠然神情:“对不住谢公子,龙某今日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谢涟清也不勉强,低咳了几声,笑道:“那就改日再叙。”
 
一行人就此分别,龙熙走出几步路时,还隐约听到陈时对他的抱怨,“假清高”、“装模作样”、“不识好歹”等等。
 
他长眉微蹙,打心底涌出一阵烦闷。
 
看来,还是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
这天晚上,龙熙是被一阵剧烈的灼烧感给弄醒的。
 
床头的绛纱灯燃得寂静,他喘息着低头看向腹部,那里壁垒分明,并无任何火苗。
 
但灼烧感愈演愈烈,痛得龙熙忍不住低呼出声,汗珠一颗颗地从额头上滴落在衾褥上,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疼得弓起了腰,身体蜷缩成一团,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背后的衣衫尽湿,贴在脊背上阵阵发凉。
 
在天色大亮时,龙熙才觉得身体渐渐平复了下来,他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腹部,却在看清那里的样子时愣住了。
 
原本平坦紧实之处,此时忽地多了一个同心圈状的纹路,他伸手摸了摸,并无异样,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一般。
 
心中的疑惑更重,龙熙这天在御药房与藏书殿之间来回跑,直到暮色降临,他也没寻到有什么蛊毒会有如此症状。
 
如果不是蛊,那会是什么?
 
难不成是其他殿的公子给他下的毒?
 
龙熙冷静思索一番,排除了这种可能,一来他与那些公子并无私仇,二来他与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即便他们对他怀恨在心,也没有机会对他下手。
 
即使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保全自己、不让人轻易伤害到他,于龙熙而言还是轻而易举。
 
龙熙本以为那夜的灼烧感只是偶然,却没想到三天后,在楚韫与雍王一同前出宫去天母庙祈福时,他独自一人在迎瑞宫里,他又一次被腹部的灼烧痛到呻.吟。
 
这一夜,龙熙将自己泡在了冷水池中。
 
待次日楚韫回宫时,刚进殿门便见听风欲言又止,她不禁诧异:“发生何事了?”
 
听风顿了顿:“主子,嘉延宫与迎瑞宫的公子都病倒了,您……要先去哪边看望?”
 
 
☆、十四章
 
“什么?你说阿熙和谢哥哥都病了?”
 
楚韫很是意外,怎么一夜之间两人都病倒了。
 
谢涟清向来体弱,她并不觉得奇怪,只是龙熙身体如何健壮,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怎么回事?”她一面穿上秋香色短皮靴一面急着往外走,在走到嘉延宫与迎瑞宫的路口时,脚步倏地顿住了。
 
听风在旁边小声询问:“主子是想先去哪边?”
 
楚韫看了眼嘉延宫的方向,转头朝迎瑞宫走去,“去龙公子那边。”
 
谢哥哥估计是旧疾复发,她晚去个一时半刻也无妨,倒是龙熙让她很是挂念,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了?
 
进了迎瑞宫的殿门,小太监与侍女们纷纷行礼,楚韫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掀开厚厚的帷帘进了屋。
 
屋内暖烘烘的,火盆烧得正旺,楚韫松了一口气,这人没像之前那般虐待自己就好。
 
“阿熙,寡人来看你了。”
 
床榻上的少年穿着雪白的中衣,脸色苍白,眉间微蹙,双眸紧闭,不时地低咳出声,原本清越的嗓音都变得沙哑。
 
楚韫没想到他会病得如此严重,心尖似是被什么尖锐之物给重重刺了一下,她伏在床边伸手摸上了他的脸。
 
指尖一片冰凉,她不禁颤了一下。
 
“阿熙,阿熙。”
 
楚韫丝毫没意识到她的声音在微微发抖,一声声叫着昏迷的少年,他却迟迟没有睁开眼看她。
 
鼻子一酸,眼前登时模糊一片,一颗颗泪珠滑落脸颊,楚韫忍不住将脸埋在他的掌心里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阿熙不会有事吧?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各方面都很对她胃口的人,难不成龙熙真是要红颜薄命,老天当真要她做个孤家寡人?
 
楚韫越想越伤心,泪珠儿跟不要钱似的直往外冒,哭得龙熙掌心一片潮湿。
 
迷蒙间他听到一阵少女的呜咽声,哭声不大,但却听起来极为难过,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拳,龙熙蹙着眉睁开了眼。
 
视线清明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乌黑柔顺的脑袋,身着朝服的少女伏在他手中抽噎着,稚嫩的肩膀一耸一耸,看得龙熙不禁心口一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湿漉漉的脸,他低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死。”
 
却不防少女倏地抬起脸,白皙的手掌猛然捂住他的唇,瞪着他呸了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如此行为让龙熙霎时间怔住,之后忍不住笑了:“原来殿下还信鬼神。”
 
楚韫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过于激动了,不自在地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这么厉害?”
 
少女眼睛微红,脸上泪痕交错,神情略微狼狈,看得龙熙心中一软,自他认识她以来,她何时不是精致漂亮高高在上?
 
“唔!”楚韫惊呼一声,人已经被他拉入了怀抱按在了床上。
 
龙熙将她紧紧抱住,低声道:“如果我说,是对殿下思念成疾,殿下会信么?”
 
楚韫笑嘻嘻地摸着他精瘦的胸膛,“只要阿熙说的,寡人都信。”
 
她回答得如此之快,倒让龙熙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听她兴致昂扬地说起祈福的事,只觉头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睛。
 
“喂?你怎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楚韫的语气有些不满,“不过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这次就算啦。”
 
她歪着脑袋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虽然略微憔悴苍白了些,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十分养眼耐看。
 
想起嘉延宫还有病人等着她去探望,楚韫没有过多停留,亲了下龙熙的脸便悄声离开了。
 
而谢涟清神色憔悴病恹恹地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时辰,也没听到殿下驾到的消息,不禁有些沉不住气。
 
“小安子,殿下是还没回宫么?”
 
小安子低头回道:“回公子,殿下于一个时辰前已经抵达坤庆殿了。”
 
那应该已经听说他生病的消息,为何还不来看他?
 
若是从前,殿下得知他生病,哪次不是满脸着急地前来探望?为何这次会如此之迟?
 
谢涟清掀开衾被走下床,急躁地喝了口凉茶,忽听得殿外太监高声道:“殿下驾到!”他愣了一下,立马回到床上作出病弱不堪的模样。
 
楚韫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俊俏温和的公子身形消瘦,倚在床上低低咳嗽着,脸色微微泛青,似是病得很重。
 
她心中不禁担忧,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谢涟清的手,“谢哥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次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老毛病又犯了?”
 
谢涟清咳嗽几声,脸都震得微微发红,温和笑道:“多谢殿下挂念,天气突然转冷,涟清只是有些不适应,一时不慎感染上风寒罢了。”
 
“谢哥哥身子骨偏弱,每逢春秋便应多加保养才是,你一病就得十天半个月方能好,寡人想多找你陪我都不行。”
 
宫中有规矩,生病的公子不得侍寝。
 
谢涟清脸色一僵,笑道:“涟清这次病得轻,想必过几天便好了,一定不会误了殿下的生辰。”
 
言外之意,他希望能在楚韫十七岁生辰那天侍寝。
 
若是从前,楚韫肯定立马就应了下来,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拍了拍谢涟清的手,“谢哥哥安心养病便是,宫里的公子很多,自然有他们操心寡人生辰的事,谢哥哥就不必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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