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春夜燃尽——尼卡
时间:2022-01-10 14:21:08

  靳言一听, 不高兴了,捏捏她脸蛋, 笑了:“跟我谢什么?真要谢,别光停留在口头上,晚上多犒劳犒劳我。”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盛鲸白他一眼, 慌乱地捧起热美式:“得寸进尺。”
  靳言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腿上, 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你的意思是,我能进去了?”
  盛鲸会错意, 以为他在征求和她一起进剧院门观看她排练的意见,于是没好气地说:“都到了门前了, 又没不让你进去。”
  他也不解释,模糊地笑了声:“是么?”那他有点期待晚上了啊。他尽量, 轻一点。
  盛鲸自己先下了车,绕到驾驶室窗边敲敲玻璃窗,催促他:“还不走?”
  “走吧。”
  靳言忙熄了火,下车后很自然地搂住她肩膀,把她往怀里带,替她挡着寒意。
  盛鲸瑟缩了下, 循着贪恋的温暖,依偎在他胸膛前。男人身上淡淡的海盐香被风吹拂着灌入她心肺,仿佛此刻争被高耸入云的冷杉遮挡着风雪。
  注意到她被冻得蜷缩的动作,靳言心里想,要如何豢养这朵看似冷艳倔强实则华丽恣意带点遗世独立仙气的芍药粉呢?怎么着也得造个钻石屋才配吧。
  不然,他怕挡不住那些觊觎她的宵小。
  进了剧院大厅后,前台见他如此亲密地搂着“小辈”,嘴里殷勤的问候卡了壳,眼睛瞪得像铜铃。由于忌惮他的身份,为了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硬是当做没看盛鲸,憋出一句不尴不尬的:“靳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原本没指望他会回答的,祈祷他千万大发慈悲不理不睬直接走过去。谁知这次他不拿人当空气了,反而停下来和善地笑了声:“来陪女朋友。”
  不、不是小辈吗?才多久啊,就升级成女朋友了?前台惊得长大嘴巴合不拢,残存的理智牵动脖子,机械地点点头:“哦。您二位里边请。”
  靳言点点头,一把搂住满脸通红想抛下他开溜的女人。
  他微微侧首,故意凑得很近,装出要亲她的样子,吓得她慌不择路,几次要推开他。盛鲸气得握拳捶了他好几下,惹得远处偷偷围观的前台目瞪口呆。
  眼角余光看到“吃瓜群众”的反应后,盛鲸这才惊觉自己上了靳言的当,把“女朋友”给坐实了。
  剧院勤杂工作人员陆续在前台排队打卡,也纷纷不动声色的朝这边张望,假装不经意地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些探究、揣测,时而带点艳羡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盛鲸很不自在,只好掩耳盗铃地往他怀里躲了躲。
  “害臊了?”
  男人垂下的眸光里笑意盎然,春光乍泄。
  盛鲸埋怨地白他一眼:“你还说!”
  靳言笑了,趁人不备,亲她一口:“过来,我替你挡着。”
  说完,也不等她过来,径直将她拉到身前,让她整个人被自己笼罩住,彻底隔断其他人的视线。
  可他这种行为,落在其他偷看这边的剧场女员工眼里,就是“宠溺极了”、“霸总甜到齁”、“男友力爆棚”。
  但也有人持续吃瓜,“腻歪成这样,存心来剧院宣示主权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傅雁北。但又记不清他的名字,直接简化成“那个藏民”。
  有人讥诮地说:“诶,他昨天不是回来了吗?这些有好戏看了。”
  进了电梯后,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了。幸好没人敢和靳言共乘一梯,盛鲸松了一口气,当即就要从他臂弯里挣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靳言收紧了手臂,箍住她。盛鲸刚好能从光洁如镜的墙壁里,看到自己脸红得像水蜜桃,被他以特别暧昧的姿势圈在身前。
  盛鲸看不下去了。
  既然挣脱不了就干脆转身面朝他,鸵鸟地将脸埋在他怀里,自暴自弃地想:等下如果被人撞见,首先丢脸的就不是她了。
  但靳言不老实,双手揉着她的背,恶作剧地说:“喜欢三哥这样抱着你啊?”
  盛鲸燥得不敢抬头,在他脊背上拧了一下,闷声说:“你别这样,待会给别人撞见了影响不好。”
  男人闻言勾着嘴角笑了声,语气讥诮:“我倒要看看,谁有这胆子管天管地管到我头上。”
  “……刚刚你那样,我没脸见人了……”
  “我哪样?”
  靳言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低头碰了碰她的嘴,满不在乎地说:“我又没去搂别人的女朋友。”
  此时,电梯叮咚一声提示十八层到了。盛鲸瞬间从他怀里退开。
  电梯口站着个穿藏袍的小伙子,声音十分惊喜:“鲸姐,你病好些了么?”
  “傅雁北?你从日喀则回来了?”
  头一次看他穿藏袍,盛鲸很意外,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精神?”
  傅雁北看了一眼表情不悦的靳言,灿烂地笑了:“刚下飞机,直接从机场来剧院的,还没来得及换。”
  盛鲸不知道靳言是生气了,只纳闷他怎么还不出来,一面反手摸到他手臂拉着他出电梯,一面同傅雁北说:“别换了,就这样穿着也挺好看的。”
  趁着盛鲸没留意,傅雁北挑衅地冲靳言露出犬牙,然后低头对盛鲸说:“你说好看,那我就不换了——这次回去,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
  靳言倒没把小后生的挑衅放在眼里,但盛鲸一见了别人就叽叽喳喳像是快乐小麻雀,令他难得沉下了脸。长臂一伸,揽住盛鲸的肩膀,将她带回自己身边。
  盛鲸又不要当着别人的面推开他,只好装作只顾着和傅雁北说话。
  “什么好吃的?”
  靳言忍皱了皱眉头,出声打断:“有伤在身,先不要吃外面的东西。”
  傅雁北抬起眼睛,平静地对上靳言,笑了笑:“都是自家做的,怎能算外面的东西。”
  靳言正要出声,被盛鲸打了一下,低声斥责:“靳言你干什么呢,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又被这种十分亲密的小动作取悦到,靳言低头看着她笑了,温柔地说:“我担心你吃坏肚子。”
  盛鲸凶巴巴地瞪他,用眼神制止他:“不会的。你别瞎说。”
  然后又抱歉地抬头冲傅雁北笑了笑,想了个解释的说辞:“前段时间我伤到脚踝,靳言他太紧张了总管着我不让吃这不让吃那,雁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傅雁北笑得阳光灿烂,大咧咧地摆摆手:“没关系,你脚踝好些了吗?我很很担心的。”
  见他如此淳朴还被靳言弄得下不来台,盛鲸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多了。你奶奶好些了么?”
  傅雁北睫毛抖了抖,眼神黯淡下来:“她走了。”
  盛鲸没想自己找了个错误话题,连忙道歉:“对不起,勾起你伤心事了,改天请你喝茶。”
  看了眼快要被激怒的靳言,傅雁北笑了,故意说:“没关系,人生总有长短,谁都有这一遭——不过,还是我请你喝茶吧,我知道附近有家西藏餐厅的奶茶和烤藏香猪很不错。不过,你得自己来,不能带长辈。”
  “请她吃饭可以,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她长辈——”
  靳言嗓音清冷淡漠,将平常的信息,说出了石破天惊的效果:“我是她的男朋友。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周围隔岸观火的人都震惊了,什么,已经同居了?看靳总这么强的占有欲,盛老师那小身板儿,可遭得住?早上可起得来?
  副导演非常爱美爱小帅哥,是个退休返聘的时尚奶奶。见状十分惋惜地叹了声:“唉,看来傅雁北毛头小伙,彻底没希望咯。”
  向来耳朵很灵的场务,神叨叨的接过话头:“导演你耳背了,你没听见刚刚傅雁北他竟然说……咳咳咳,勇气可嘉。”
  办公室里挤满了听八卦的小姑娘:“你倒是说呀,他说了什么。”
  “总之,靳总脸都青了,”场务怕传到当事人耳朵里,坚决地摇摇头,抵死不说。
  但是在众人失望哀叹之际,又抛出了新的八卦,“盛老师晚上回家后,惨了。”
  几个十八九岁没经验的小姑娘一脸懵逼:“为什么?”
  有经验的就不一样了,相视一笑:“你说为什么。嘿嘿嘿。”
  场务也是个小姑娘,但经验老到堪比福尔摩斯:“咳,明天早上,你们多留意留意盛老师的脖子,有几颗草莓。走路的姿势是不是不太对,就懂了。”
  众人这下都笑了:“噢~~~~”
  吃瓜群众八卦,盛鲸这边却是水深火热。她吓得把濒临暴怒的靳言拖到休息室后,还没回过神,就被靳言按住,抵在墙上凶狠地亲吻。
  “通知你,”靳言眼尾泛起一片桃花红,眸光锦绣堆灰,“今晚,我会轻一点,尽量不让你太疼。”
 
 
第32章 又野又俊美
  靳言呼吸喷在她脖子上, 仿佛随时要咬住他的颈动脉。盛鲸吓了一跳,奋力推他:“你疯了!”
  “不来点真的,我怕你会失望, ”靳言捏起她的下巴送到自己唇边,冷冷地用手指碾压过她的嘴角, 似笑非笑的说, “这几天,每天都夹我夹得那么紧, 其实你很想要的吧?”
  盛鲸不得动弹,恶狠狠地白他一眼:“不要脸!流氓!”
  靳言笑了笑, 似是好脾气地反问:“这就不要脸流氓了?那你夹我那么紧,岂不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流氓?”
  盛鲸气得抬手甩去一个巴掌,被靳言眼疾手快地抓住,按在墙壁上不得动弹:“对我这么凶, 对别的男人笑得却挺欢。再这样, 现在就法办你。”
  说着,真的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两个衬衫扣子, 扣着她手臂,作出一副扑食的姿态。
  盛鲸怕他真的来脱自己的上衣, 连忙按住他的手,“雁北他只不过是开玩笑, 你何必动气。”
  “男未婚,女未嫁,我可以公平竞争——你管你话叫开玩笑?”靳言讥诮地笑了几声,“我们鲸鲸可真善良,人家叫你几声姐姐,你还真就护着他?也不想想, 他的年纪可比你大两岁。”
  盛鲸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哪有护着他?我是怕你成为社会新闻头条人物。你能不能别一大早莫名其妙的拉着我说别人!”
  别人?男人捕捉到关键信息,脸色一缓,钳制她的力道随之一松。
  “对,他就是别人。和我们无关。”雨过天霁的语气。
  马上就要排练了,盛鲸又推了推她:“你先放开我。”
  “那么着急干什么?”
  靳言她拥入怀中,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态度,目光温柔,语气随和。连亲吻她时的动作都格外缠绵。
  “不许你亲我。”这人变脸如变天,盛鲸气得要死。
  奋力推开他后,使出全力又踢又打,嘴里也口不择言起来,“王八蛋!就会欺负我!”
  这点力道对于男人来说,却等同于撒娇。靳言钳制住她的手,面上却还装出无辜的表情。
  也不知门有没有锁上,盛鲸怕极了,“臭流氓,我不理你了,我今晚就搬走!”
  “这可不行,”靳言皱眉为难地说,“说好了今晚要约会。”
  盛鲸很委屈,眼眶红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走开,你去找你的一线小花。别来烦我。”
  靳言很及时贡献了自己的肩膀,揉着她的脑袋笑说:“哪来的一线小花,我只喜欢眼前这朵会扎人的娇花。”
  他换上往日那温柔得能溺死一条鱼的语气,盛鲸听着却心有余悸:“满嘴谎言,刚刚还像个疯子。”
  靳言从善如流地认错:“吓到你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盛鲸皱眉叹了口气,他说要赔罪,准是想玩花招。
  “不用你赔罪,”被他温热的怀抱一迷惑,盛鲸松了口,“你行行好,今晚别乱来。我今天起每天都要排练。”
  意思是排练很累,没精力搭理你。
  但靳言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好。我保证控制自己别太用力,一定让你也得趣。”
  哪有人做这种事还有商有量提前通知的。
  盛鲸黑了脸,彻底不理睬他,脱去风衣,露出轻便贴身的练功服,转头朝排练室走去。
  靳言忍了又忍,还是叫住了她:“你穿成这样去排练?”
  盛鲸疑惑了:“这一身不好看?”
  靳言嗓音低沉,像是在隐忍什么:“太露了。”
  盛鲸不明所以:“哪里露了?这明明是运动裤T恤衫。”
  靳言揽住她,掂了掂握在手里的重量:“曲线毕露的露,我现在就想。”
  高贵的人,抵着她说着最下流的话,又野又俊美,血脉贲张。
  伪装成无害大猫的猎豹终于按捺不住本性,急不可耐地将她按在墙上细细亲吻着。
  盛鲸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红着脸骂:“不要脸。”
  靳言亲了她几下,说话还是平静的神情,呼吸却已经乱了:“我劝你先别急着夸。因为……我在床上不要脸的样子更迷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在男人逗弄的低笑中,盛鲸逃也似的离开休息室。
  随后靳言就挑了个绝佳的位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姿态高调,行事张扬,毫不遮掩地将秘密昭彰示众。
  盛鲸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鸵鸟似的,一遇到他的眼神,就倏地扭头假装看风景。
  然后,盛鲸又被排练室相熟的姑娘们挤眉弄眼的派出场务来逼问,“他那眼神,分明就开车!说,你俩在休息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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