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和尚夫君——怀琛
时间:2022-01-13 08:11:15

  再之后的几天,他们又吻过了好多次,且一次比一次长,沈舒云开始觉得药膏一点用也没有了,因为每次她稍微消一点肿昙玄就像故意的一般又拉着她一顿猛亲,亲完后又肿回去了。
  这夜。
  她又被他拦在了房间里,沈舒云捂着自己肿胀的嘴唇怒瞪昙玄:“你不许过来,我明天还要见人呢!”
  昙玄挑眉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和俏皮:“见谁?”
  “李放。他说他还有些事要跟我说。”
  昙玄眼眶霎时一窄,连带着脸色都凉了几分:“什么事?”
  沈舒云很郁闷,李放又没提前告诉她,她哪儿知道啊?!
  “不知,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别去了。”昙玄冷冷地回答。
  沈舒云直接无语,他这醋也吃得太厉害了吧,不相信李放也就罢了,难不成连她也不信了么?
  放下手正要反怼过去,昙玄迅速欺近,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覆上了她的唇,沈舒云的惊呼直接被咽了下去,随后他们双双躺倒在床榻上。
  昙玄一手托起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她的腰,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沈舒云被他吻得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大脑仿佛被挖空了,只有口中越来越少的空气在提醒着她再不让身上的人放开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于是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使劲推了推他,昙玄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把她给放开。
  两个人脸涨红得就像熟透的虾,相互大喘着气,沈舒云感觉瞪他都不过瘾了,直接上手开始揍他。
  昙玄放弃抵抗任由她揍,但她揍了几拳又舍不得了,只好假装凶巴巴的样子伸手戳戳他的额头,煞有其事的威胁了几句。
  昙玄笑着听她讲完,然后点头答应。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黏了上来,沈舒云正要拉下脸警告,却听他停在一旁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不吻唇了,那其他地方可以么?”
  沈舒云:……
  于是乎,他把她其他地方欺负了个遍。
  第二日一大早。沈舒云从睡梦中醒来,转头看看身侧,昙玄不在了,他睡的那块床榻都是冰凉的,显然很早就起了床。
  沈舒云从床头坐起身,一起来盖在胸口的被子被往下滑了去,她低头一看,胸口的柔软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拉起被子盖住,完了想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嘴角边挂起一抹幸福的笑,沈舒云慢慢穿好衣服下了床。她和昙玄成亲五年,这五年来他们一直谨守戒规不敢逾矩,甚至连拥抱这种亲密的动作都很少,昨夜是他们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虽然没有像普通夫妻那样突破最后一步,不过她对此已经很满足。
  她梳妆好红着脸打开了房门,昙玄扛着一把扫把从大殿里走了出来,见到她,他小跑了过来,道:“还好吧?”
  沈舒云嗯了一句,问:“什么?”
  “你的身体……”昙玄说着将她领口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盖住脖子上一个若有若无的吻痕,随即低下声凑近她问道,“贫僧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昨晚没有弄疼你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舒云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忙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唇急急忙忙打断道:“没有!别说这个话题了,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快去做早饭吧!”
  昙玄“哦”了一声,放下扫把就高高兴兴钻去了厨房。
  吃过早饭,沈舒云背了个背篓,在昙玄的叮嘱和目送下出了寺庙,她本打算今日去集市,但因为李放邀约的缘故,她的集市之行只能排在见过李放之后了。
  循着小道缓缓走去李放家,刚走到李放家门口还没叫人,就瞧见李大牛的媳妇春兰牵着两头牛从她面前走过,春兰的肚子微凸,听说又怀了孕,沈舒云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春兰头一侧,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后一眼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沈舒云在李放家没找到人,他家的大门开着,里头却没人,连李二福都不知去了哪里。她不想食言,于是便把背篓先放下来站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过来,倒是春兰放完牛回来从这里路过,看见沈舒云还没走就停下同她闲聊了起来。
  春兰性子很是活泼,说起话来语速飞快,这点和她丈夫大相径庭。她拉着沈舒云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的干草垛上,一边看着不远处吃草的牛一边笑着问沈舒云道:“舒云妹子,你和昙玄师傅应该很恩爱吧?”
  沈舒云被她问得手脚都拘谨了起来,支吾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还,还好。”
  春来听罢立即就笑了,伸手指指她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嘿嘿地笑道:“什么还好,你们都结婚五年了还这么如胶似漆,不像我跟我家大牛,头两年的时候他倒是经常碰我,但后来生了两个孩子后他就不怎么碰了,这男人啊是食髓知味,但也只知那一段时间的味,久了再漂亮他也不稀罕了。”
  “怎么会不稀罕,春兰姐姐你这不是又怀孕了么?”沈舒云疑惑的问道。
  “嗐,怀孕算啥啊?”春兰的眉宇间透着莫名的焦虑和担忧,“怀了孕之后就更加有理由不碰你了,到时候去外头喝花酒搂别的姑娘,你说都没法儿说。”
  春兰说完侧头有些羡慕地看看沈舒云,道:“舒云妹子,其实说句实话,我感觉咱村子里的女人就你嫁的最好,虽然昙玄师傅是个出家人,但也是最体贴踏实的一个,像咱嫁的这种男人,等你年老色衰后指不定就把你丢弃在哪条道上了,到时候连条活路都没有了。”
 
 
第47章 供佛
  春兰说的这些话,令沈舒云想起了孙秀玉。在离开陈家村之前,在还生活在她前一任公公婆婆的房子里时,孙秀玉找她聊天时也经常会说起类似的话,可后来自她改嫁,这些话便再没听她说起过了。
  她执了春兰的手,抬头认真询问她道:“春兰姐姐,容我问句大胆的话,你爱你夫君么?”
  春兰被她问得一愣怔,好似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般,她沉吟了许久,末了低头苦涩一笑:“有什么爱不爱的,咱女人结婚不就是为了和男人生孩子,再给孩子一个家,其余的想那么多干嘛呢。”
  “春兰姐姐,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我想同你说一个姓孙的姐姐的故事,你可愿意听?”
  春兰拂去自己衣袖上的细尘,对她展颜一笑,道:“嗯,你说吧。”
  于是,朝霞璀璨的阳光之下,两个女子亲密的偎依在草垛上,任由清晨草垛上的露珠沾湿衣角,空气中缓缓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前尘往事。
  最后春兰是带着一脸笑意离开的,沈舒云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几分,亦或根本没有听进去,但她听说过的春兰是个敏锐聪慧的女子,自此一事后,对婚姻应会有更多的看法。
  她又在那里等了近半个来时辰,终于看到李放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李放跑得气息都喘了起来,像经历了一场追逐,此刻额头和鬓角都黏着湿乎乎的汗水。
  沈舒云见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巾子递给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放喘着粗气,接过她的巾子就胡乱往脸上一摩挲,呼呼吐气道:“沈姑娘,约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今我可能要失言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的脸上都是忧色,掉头就要往家里冲,沈舒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说:“李放,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且先把事说一说,如果我们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就帮,也总比你一个人快一些。”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悦耳,听在耳朵里像清泉拂过,李放那颗被混乱焦急冲昏头了的心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随即对沈舒云沉声道:“是我二舅出了事了,他昨日本去县城里进一批货,后来半道上遇见了山匪,那些山匪都是冷血悍烈之徒,他们一气之下就把我二舅给杀害了,如今我二舅家大乱,亲戚本家什么的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沈舒云猛皱眉,细细观看了一下李放脸色,又道:“即使是天大的事,那毕竟也是你二舅家,何至于你如此慌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李放愣愣地看了沈舒云两眼,眸中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因为我二舅此次去进的那批货并不是全归于他,还有一半是我的,我让他顺道帮我进的,而且此次他出发的日子也是我定的,所以现在我二舅母家的那些亲戚和他们村里的本家都说是我害的他,为此还跟我父亲打了起来,我父亲被他们打破了头,如今正昏迷不醒。”
  李放说完又想起正在昏迷的父亲,对沈舒云一个拍肩示意,道:“对不起沈姑娘,这次你无法帮我,我现在也没时间再浪费了,我要先去救我的父亲,等过两日事情结束了再向你赔罪!”
  沈舒云叹一口气,看着他的身影急急跑入屋中,没过多久又从屋里跑了出来,这回紧锁了大门,焦头烂额地跑远了。
  李放走后,沈舒云拾掇了一下放在地上的背篓,背着它寻了去集市的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步行,于中午之前到达了集市。
  深秋里的集市这时候还有人,她去到一个卖粮油米面的铺子买了一小包白面,十来袋盐和一小瓶酱油。再过几日就是下元节了,在下元日有吃包子和果饼的习俗,她打算自己用面粉做一些素菜包子和油炸饼出来,也让寺庙里的佛祖和昙玄同俗世中人一样热热闹闹的过个节。
  买好这些东西之后她又买了些其他的生活用品,这便背着背篓回家了。
  因为节日到了的缘故,昙玄此刻正在打扫佛像和大殿,他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把佛像上上下下都擦洗了一遍,又把大殿扫了又扫,尽管那香案上不染纤尘,昙玄还是用巾子仔细地擦拭了两三遍。
  擦完后他就来厨房给沈舒云帮忙,彼时沈舒云正在和面,这是个力气活儿,没和多久她额头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昙玄从袖子里抽出巾子来给她擦汗,末了从她手上接过面团温声道:“我来吧!”
  “你会么?”沈舒云好奇的看着他,可从来没见过他做过面食啊!
  昙玄的笑如同春风一样柔和,用沾了面粉的手点点她的鼻子:“不会可以学啊,这不是沈施主之前说过的么?!”
  沈舒云被他说得有些脸红:“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当然,这可是沈施主的至理名言,贫僧怎么敢忘!”
  沈舒云轻笑,伸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脊背上,如同餍足的狸猫一样蹭了蹭,昙玄的脊背微僵,手里的动作在这时募地停了,飞快转过身将她搂入怀里,一个轻柔的吻瞬间落了下来。
  沈舒云的脸瞬间红透了,但这一刻太过美好,她仿佛成了一个贪婪的小怪物,只想要更多。
  于是她大胆的踮起脚回吻着面前这个男人,两人的唇舌相缠,如同两个紧密相连的面团,终于在此刻融为一体了。
  缠绵的热吻过后,沈舒云的嘴又很不争气的肿了起来,这次她没再瞪昙玄,因为祸端是自己挑起的。掩着大红脸悄咪咪回到房间涂了药膏,待她再次来到厨房,昙玄已经和好面了,正一个个捏着包子。
  寺庙里是吃素的,他们准备的馅儿自然也都是素食馅儿,比如茄子馅儿、莲藕馅儿、蘑菇馅儿、冬瓜馅儿、豆腐馅儿、干笋馅儿、腐皮(腐竹)馅儿等等十来个种类,每样都包两三个,这么一下来足足有二三十个包子。
  做完了包子他们又做了油炸饼。油炸饼是个技术活儿,需得精准掌握火候,这个沈舒云没有昙玄精进,所以这事儿的核心任务就交给他了,自己则料想着可以帮昙玄添个柴烧烧火,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则是她刚在灶台边坐下就被昙玄赶了起来,曰:“油烧热了容易往外溅,一不小心就会被热油伤到,绝不能坐这里。”
  是以,接下来这一两个小时她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一边在饭桌前坐着看昙玄炸东西,一边拿起他已经炸好放凉的果饼吃得不亦乐乎。
  时间慢慢到了下午,沈舒云和昙玄吃过午饭,这才真正忙活起来。
  下元节这个节日虽然没有端午、中秋和春节这样的节日热闹,但仍旧有不少祭拜的香客会来上香,而上香的时间正是午饭过后至天黑这段时间。
  昙玄吃过了午饭就去大殿里等着了,沈舒云把做好的素菜包子和油炸果子用干净盘子装了放在香案上,摆完看看香案还空了许多,又折回到殿后去采花。
  这些年她一直对种花这件事有执念,但前三年种的花都因为各种原因没多久就枯死了,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四年的时候,她实现了当年在小院里畅想的模样。
  如今的殿后除了地窖和开垦的两块菜地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野花。比如最开始的野山菊、野山茶花、牵牛花和胡枝子,后来他们还栽种了金银花和葡萄。
  此时正值秋季,葡萄亦到了成熟的季节,沈舒云看着葡萄架下那一串串青紫色的葡萄露出了甜笑,而后回到房间找来了一把大剪子和一个木盆,随即剪了满满一大盆成葡萄下来,葡萄剪完再剪一些花枝,供奉佛祖的东西便齐整了。
  沈舒云端着一大盘葡萄和拿着一大捧花束进入大殿时心情异常喜悦满足,连带觉得大殿里浓郁的香烛和檀香味儿都清新活泼了起来。
  她把葡萄和花束摆好放在空置的案台上,然后站起身端详了一下此刻被花香果香沐浴的佛祖,俯身正经对它作了一揖,这才退了出去。
  她退出去没多久,陆陆续续便有香客进来了,沈舒云坐在小院的椅子上一边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一边时不时清扫一下院落,一直持续到日落黄昏,最后一个香客才告别了寺庙。
  昙玄彼时依旧跪在蒲团上,沈舒云放了扫把过去叫他,一打眼话还没喊出口,目光却停留在一块红色的血布上。
  “昙玄,这是什么?”沈舒云的目光像被什么刺激到了,猛然眨了眨。
  昙玄摊开那块血布,见上面红色的字迹写的竟是佛经。
  但相比于她,昙玄的脸色更加暗沉悲痛,他执着那块布的手一直在颤抖,静默了半晌方对沈舒云道:“佛祖教化万众旨在人心,非是以邪法。不惜自残血书抄经,是行邪道,不可得见如来!”
  沈舒云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毕竟这方圆十几里内只有这一个寺庙,如果有人以邪法供佛,不仅有伤佛祖,更会伤害本人,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
  她随后便蹲下身道:“这是谁写的?”
  昙玄抖了抖手中的帕子,露出最角落里的两个小字,借着大殿通明的烛火,沈舒云定睛一看,“周呈”赫然出现在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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