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王爷抢婚了/纸鸢/换夫/重生后王爷教我做白莲——化谋
时间:2022-01-14 16:27:16

  步生寒注意到木纸鸢的发髻有些散乱,看样子她只是随便地梳了一下就从房间里出来一直等候在门口了。
  “怎么样?我父母他们没事吧?”木纸鸢抓着步生寒的衣袖一脸紧张地问道。
  步生寒看着木纸鸢苍白如纸的脸颊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轻声安抚道:“先回去吧,你看你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木纸鸢见步生寒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更紧张了连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净了。
  “我父母是不是出事了?求雨大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木纸鸢急得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告诉我啊,步生寒,你告诉我啊!”
  步生寒握住木纸鸢冰冷的双手:“先进去吧,进去后我再告诉你。”
  木纸鸢闻言反握住步生寒的手,拉着他就往王府里面走,过门槛的时候她还险些被绊倒,多亏步生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木纸鸢刚站稳脚步便急切地问道。
  “步云澜抓他们是为了拿他们做挡箭牌。”
  “这件事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问你求雨大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帝为什么会答应步云澜这件事?他到底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大概知道他的目的了。”步云澜接着说道,“今天的求雨大典,并不是皇帝去祈雨的。”
  “不是皇帝,那会是谁?”木纸鸢问道。
  “是你爹娘。”
  “什么?怎么会是他们?”木纸鸢有些震惊,她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混沌,根本没办法去想步云澜的阴谋,只能等着步生寒一句一句地给她解答。
  “如果是你父母上去求雨的话,无论到时候下不下雨,他们都有借口转移坊间的流言。若是求雨成功,那便说明当年白文展一家确实是被木向高所害,你的爹娘因为是木家的人,就会被牵连定罪,说不定还会被杀;若是不成功,那他们就可以说是你爹娘认罪之心不诚,惹怒了老天爷,到时候也可以将大旱的由头一并转嫁到你爹娘的身上,就说是因为白文展一家未能昭雪,老天爷看不过去便不下雨以示惩戒,如此一来你的父母更要被斩。”
  步生寒说着看了木纸鸢一眼,木纸鸢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瘫软在地,只有扶着步生寒的时候才能稍稍站稳一些。
  “所以这次步云澜和白云清是要对木老爷和木夫人下死手。”步生寒说完,脑海里突然闪过当时步云澜在抓走木纸鸢的父母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那时的步云澜对步生寒说:就算皇叔你不说,我也不会抓她的。后面的事情,才是她应该经历的。
  当时的步生寒因为正在气头上想不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再细想下来,步云澜会说这话是因为他们要让木纸鸢尝尝当年白云清失去家人的痛苦,所以即便是木纸鸢当真跟步生寒和离又或是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他们也总会找其他借口留下她。
  现在的他们要的不是木纸鸢的命,而是要慢慢地折磨她,看着她失去一切,看着她手足无措只能哀嚎痛哭。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海龟汤好好玩儿,上头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救他们出来了?”木纸鸢的语气有些绝望,她不觉得走到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办法。皇帝那边肯定不会放人,就算他松了口,还有步云澜和白云清两个人盯着,如果去求情还极有可能被他们两个倒打一耙,怎么看这件事都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所以我现在只能是干等着看着他们被杀吗?”木纸鸢神情凄凉,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不想轻易相信这个事实,至少他们还是应该做些什么的。
  “事到如今大概只有劫狱了。”步生寒也想不到重生一世他又被逼到如此境地,就算他是王爷,皇帝和太子只要联手沆瀣一气的话,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门外小厮通报说是有人来找步生寒。
  步生寒原本不想见,可那人说他是宫里来传话的非要见不可,步生寒不得已还是让对方进来了。
  木纸鸢没有跟去,她还在想救人的法子。
  那人跟着小厮从门口进来去了大堂,片刻之后,步生寒出现在了大堂门口。
  “卑职参见王爷。”来人行了一礼。
  步生寒认出来他是当日替步清运传话的那个狱卒。看样子这是步清运又有事情要跟他商量了。
  步生寒遣散了周边的下人,然后开口问道:“可是清运让你来的?”
  狱卒点头:“回王爷的话,是殿下让卑职过来的。”
  “这次他又有什么话想带给本王吗?”
  步清运虽然人在天牢,但消息却灵通得很,这几年下来他在外面埋了不少眼线,所以外面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步清运一定会知道。
  现在他派人过来显然是听说了木家的事,说不定他会有什么救木家的法子。
  “殿下确实有话要卑职带给王爷。”
  “什么话?”
  “殿下说,当舍则舍,以大局为重。”
  步生寒闻言心中一惊。步清运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要步生寒不要再管木家的事情。看来步清运早就猜出来步生寒一定会为了木纸鸢去插手这件事,所以他才会专门让人过来劝告他,免得到时候他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坏了他们的计划。
  “他还说什么了?”
  “只有这一句。”狱卒老实地回到。
  “是嘛,就只有这一句……”步生寒看向狱卒,“看来你的主人对本王十分不信任啊。”
  “王爷误会了,殿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狱卒倒也不见慌张,说话依旧从容不迫,这不免让步生寒再次起疑,这人当真只是一个狱卒而已吗?
  “殿下只是怕王爷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一些不利于王爷的事,所以才让卑职来提醒王爷的。”
  “你对他倒是忠心。”步生寒冷冷地说道,“说来你跟在步清运身边有多少年了?看得出来他很信任你啊。”
  “回禀王爷,卑职从七年前就在天牢里做狱卒了,一直到现在。”
  “哦,所以你跟在步清运身边也已经有七年了?”
  “是。”
  “那也难怪,七年的主仆情义还真是让人羡慕。”
  “……”
  “你回去告诉步清运,要怎么做本王心中有数,让他放心,那皇位迟早会安稳地落入他的手中。”
  “是。”狱卒道辞后转身离开。
  步生寒待人走后长长的吐出了憋闷在胸中的那口浊气。他也知道木家夫妻是救不得的,不管他想什么方法,只要他敢插手,步云澜那边就能设下一百个陷阱等着他跳。
  可若是不救的话,步生寒会觉得自己有愧于木纸鸢,毕竟那可是木纸鸢的亲生父母啊。
  “刚刚那个人是谁?”木纸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略带喑哑的声音打断了步生寒的思索,看样子她之前又哭了一场了。
  “是步清运派来传话的。”步生寒坦白说道。
  “是之前在宫里给你送信的那个狱卒吗?”木纸鸢还记得步云澜和白云清大婚当日,步生寒偷偷溜出去见过一个人,看身形今天来的这个倒是跟那天的人有些相像。
  “是他。”
  “步清运让他来跟你说什么了?”木纸鸢问道。
  步生寒顿了顿,语气有些遮掩,“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罢了……”
  “小事?”木纸鸢脸色微变,“我刚刚都听到了,你倒也不白这般瞒我。步清运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插手我爹娘的事情吧。”
  步生寒没说话,木纸鸢只当他是默认了。
  “我明白,这件事你根本就不能插手,无论你想什么法子到最后也只会是让步云澜抓住把柄,不仅救不出我爹娘还会牵连你下水,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你不要插手。”
  “纸鸢……”步生寒轻声唤道。
  “所以王爷,你我还是和离吧。到时候纸鸢不管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也不会牵连到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到木纸鸢说和离的事情,步生寒一下子就慌了,他冲过去抓着木纸鸢的手想要向她解释,“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来救你父母的办法,所以……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提和离的事情了,好吗?”
  木纸鸢淡淡地说道:“不是的王爷,你误会了,纸鸢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事到如今除了这个方法以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可以让你不趟这趟浑水。他们是我的父母,我不能坐以待毙,但同样我也不想让你以身犯险。白云清这次摆明了就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想看我痛苦,看我不如意,那我就随了她的心愿。但是你不行,你还要跟皇帝斗,跟步云澜斗,你不能就这么折在路上,你得走下去。哪怕……哪怕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走下去。”
  “纸鸢……”步生寒抓着木纸鸢的手又用了些力。
  木纸鸢有些疼,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忍着,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感受步生寒的温暖了,她不想就这么让他松开。
  “王爷,纸鸢如今只想求你一件事,签了那和离书吧。”木纸鸢强忍下心头涌上来的那股悲痛,将在眼眶中一直打转的眼泪也都忍了回去,她抽了抽鼻子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说道,“求您签了那份和离书……”
  步生寒还想拒绝,但在看到木纸鸢的神情之后,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嗓子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如刀割,这是步生寒此时最真实的写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就签……”
  “多谢王爷。”木纸鸢低下头,垂眸不再去看步生寒。她想将手抽出来擦一下已经湿润的眼角,但是步生寒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王爷……”木纸鸢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重重的鼻音。
  步生寒松开手轻轻地抚上木纸鸢的眼角,“我帮你吧。”
  当步生寒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时,木纸鸢便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进了步生寒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任凭自己的泪水打湿了对方的胸前的衣服,她舍不得,当真舍不得,但是她还要救她的父母,如果她不放手,她便不能救他们,所以她不能不放手。
  步生寒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然后一遍遍地抚摸着木纸鸢。他只恨自己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可以跟步望远和步云澜对抗,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当初过于天真以为上交了虎符就能换得一世安宁。结果到头来他失去的却越来越多,如今连自己心爱的人都要被迫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他从前太过想当然,怪他现在太过无能。
  ……
  木纸鸢之前派人送来的和离书就被步生寒放在书房,还没来得及丢掉。
  步生寒同木纸鸢到了书房,他找出那份和离书准备再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蘸满了墨的毛笔悬在半空中,久久无法落下,木纸鸢就站在步生寒的身边,看着他微微颤抖却始终无法落下的双手,“王爷……”
  “都到现在了,你还叫我王爷吗?”步生寒轻声说道,“叫我一声夫君吧,我还从未听你这么喊过我。”
  步生寒说着转头看向木纸鸢,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笑,不是硬做出来的笑,亦没有那般尴尬的意味,很自然,很温柔。
  “原来你也会笑啊。”木纸鸢也笑了笑,“夫君。”
  一语说完,两人胸中皆是一痛。
  步生寒转过头,手中的笔依旧没有落下,木纸鸢也没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良久,步生寒放下了手里的笔对木纸鸢说道:“我帮你梳头吧,你的头发有些乱了……”
  木纸鸢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实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了。
  “如今我还是你的夫君,夫君帮娘子梳头这不为过吧?”步生寒看着木纸鸢,眼中满是柔情,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期盼。
  木纸鸢只觉得心中憋闷,她垂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夫君。”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永安王要同木纸鸢和离了?”白云清坐在贵妃椅上,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葡萄喂给了步云澜。
  步云澜正枕在白云清的腿上翻看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无名诗集,“是,就在昨天。”
  “他们两个这是又想要搞什么花样?”白云清微微蹙眉,眼中盛满了不耐烦。
  “大概是木纸鸢想要救她的父母,但是我那位皇叔不许,两人之间闹了矛盾所以才和离的吧。”步云澜将手里的书翻到了下一页,“不过此前我带人去抓木纸鸢的爹娘的时候就曾在木家看见过她,当时也听她提起过什么和离书,看样子那个时候她跟皇叔之间就生出间隙了,到现在才和离,只能说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不过即便是她跟皇叔和离又能怎样,离开了步生寒,难道她还能找到比皇叔更大的靠山不成?”步云澜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木纸鸢的愚蠢,“背靠永安王的时候,我们想要对付她还得看皇叔的脸色,现在她同他和离,她便再也不是永安王妃了,想要对付她那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了。”
  白云清闻言点点头,“你说得有理,但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坐以待毙。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步云澜腾出一只手来,从身边的矮桌上拿起一颗葡萄递到了白云清的嘴边,“你放心好了,再过几日不管下不下雨,皇帝都会下令处斩木家夫妻,到时候就算她木纸鸢想耍花招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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