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躺赢了——辣椒小七
时间:2022-01-14 17:32:34

  “若是睡了个丫鬟也就罢了,可偏偏是……”
  云羡听着,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手指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刘君泽低声安慰道:“姐姐别慌,思温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并无功名在身上,不过是酒后失德,算不得什么大错处。”
  云羡耳边“嗡嗡”的响着,酒醉夹杂着不安,使她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道:“我没事。”
  不远处的院子外面已围了许多人,云羡大略瞧着,只怕一大半的宾客都跑到了这里。萧叙白和刘子宁站在外面,劝大家回去,可却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肯听他的劝,大多数人还是挤着脑袋朝里看着,生怕错过什么桃色新闻。
  “让开!让开!”
  刘君泽努力挤出一条路来,咬牙拥着云羡走了进去。
 
 
第67章 .  失德(二)   眼前是一片旖旎之色。……
  眼前是一片旖旎之色。
  刘行止和徐少康面色铁青, 都是一副怒气腾腾的模样。
  徐思温站在徐少康身侧,衣着还算整齐,只是发髻微微有些凌乱,他脸上分明有个掌印, 想来是徐少康气极了打的。
  徐夫人和徐慈心拥着一个女子, 她虽穿了一身枣红色的衣衫,脸色却白的没有血色, 眼神也空洞得厉害, 活像是一个假人脑袋, 虚虚的安在那衣服上面。
  那女子身上裹着件不合体的大氅,她的领口微微敞开,隐隐可以看见里面衣衫已扯得不成样子, 一条素白的脖颈就那样袒露着, 直直延申到里面去,如玉的锁骨用大氅松松垮垮的包裹着,上面有些红色,饶是云羡再蠢, 也可以想到方才发生了怎样不堪的事。
  云羡只觉头疼得厉害, 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还是那女子率先看见了云羡, 顾不得衣衫不整, 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一猛子跪倒在她面前,从大氅中伸出条白净的胳膊来,攥着云羡的裙裾, 哭喊道:“姐姐,求姐姐给我做主啊!”
  云羡一惊,酒顿时醒了三分, 她迷蒙着一双眼低头看去,只见那女子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刘念?”云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没来吗?
  刘念点点头,缩在大氅里哭着,肩头不停的耸动着,道:“我本是一时贪玩,便扮作丫鬟跟了来,谁知表哥喝醉了酒,竟……”
  刘子宁不知何时赶了进来,拽着刘念死活把她拉起来,冷哼一声,道:“你求她做什么?她和徐思温倒更近些,哪里还记得有你这个妹妹?”
  刘念顺势哭着靠在刘子宁肩头,捂着脸道:“哥哥,我已然是没脸了,你不必管我,便由着我去死罢!”
  刘子宁偏头看着徐思温,恨道:“徐思温做下这种龌龊事,便是押,我也押着他娶了你!”
  云羡自是不信徐思温会酒后失德至此,可众口铄金,只怕不到明日,徐思温与刘念的事便会传遍京城,到时碍于两家的脸面,徐思温便是再不愿,也得娶了她。
  她正想着,便听徐慈心拉着徐夫人哭道:“此事的确是阿念顽皮,她着了丫鬟装束,想来思温是弄错了……可如今事已至此,嫂嫂也是从小看阿念长大的,只盼着哥哥、嫂嫂顾念着这点子情分,做主让阿念嫁入府里罢。”
  徐夫人为难的看了徐思温一眼,又看向徐慈心,道:“慈心,此事还未查明,如今便谈及嫁娶之事,只怕太早了。”
  “嫂嫂怎能如此说?这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有什么可查的?思温是男子,自然不怕,可我们家阿念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她怎么活呢?”
  徐慈心说着,便抽抽嗒嗒的哭起来,仿佛全然不怕旁人看笑话似的,怎么造作怎么来。
  徐思温皱了眉,墨眸深邃,全然不见一丝意乱情迷的意思,想来,这酒是全醒了。他看着徐慈心,又看向刘念,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畅快无比,却听得人心里发毛。
  倏尔,他停了下来,迫视着刘念的眼睛,冷峻一笑,半是失望半是无奈的说道:“阿念,多日未见,你变得多了。”
  他还是第一次和刘念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虽未说什么重话,刘念脸上却已有些挂不住了。
  她泪水盈盈的在眼眶里打着转,道:“表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周遭的宾客们听着,只觉徐家欺人太甚,刘念一个女子受了如此的委屈,已然是不易,又这样委曲求全,实在是难得。
  有人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便凑趣道:“思温兄,无论如何刘小姐也是丞相之女,又生得天姿国色,不算埋没了你,你还是娶了她罢。”
  刘君泽看了云羡一眼,低声道:“姐姐,此事十有八九是刘家的算计,思温哥哥虽冤枉,却也是难以脱身的了。”
  云羡没有回应他,只是死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的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却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哪怕拼着皇后的尊严不要,只怕也挡不住这悠悠众口。
  “等一下。”她缓缓开口。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齐齐望向她,连刘念和徐慈心也停了下来,含泪抬起头来。
  “方才徐夫人说,此事尚未查明,那么,我便来查上一查,也好让诸位安心。”
  云羡说着,神色一凛,目光坚毅有力,道:“紫苏,命人将徐思温今日用过的酒菜都带回去,着太医细细察看了,再做定夺。”
  紫苏道了声“是”,忙退了下去。
  “君泽,命人将府中小厮、丫鬟带回去,着人细细查问,看可有知情的。”
  刘君泽微微颔首,道:“我这就去办。”
  刘行止黑着一张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把你妹妹往绝路上逼吗?”
  云羡哂笑一声,不屑道:“父亲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
  刘行止眸子一沉,道:“你这样查,是不相信阿念的为人吗?”
  徐慈心忙附和道:“是啊,你虽素来不喜欢阿念,却也不能这样怀疑人的。阿念一个女儿家,她便是再怎样,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的。”
  云羡目光平静,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幽幽道:“我自然不相信此事是阿念故意设计的,只是徐家表哥素来为人端方,人们自然不信他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我若是查实了,他便是辩无可辩了,到时,他便是不想对阿念负责都不成了。”
  她勾了勾唇,道:“难道父亲、母亲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徐慈心一怔,求助似的看向刘行止,道:“这……”
  刘子宁见母亲被她糊弄得哑口无言,忙挺身而出,道:“父亲、母亲不过是觉得没这个必要罢了。”
  他指着徐思温的鼻子,恨道:“他徐思温做出这种事,还有什么可查的,自然是他鬼迷了心窍了。依着我说,今日便该将这亲事定下来,省的闹起来大家都没脸!”
  徐思温上前一步,迎着刘子宁的目光,不卑不亢道:“你也不必拦着,我徐思温在此承诺,若是娘娘查出此事皆是我一时意乱,我自会八抬大轿娶了刘念回去,绝无二话;可若是娘娘查出这背后另有牵扯……”
  “你待如何?”刘子宁扯着嗓子喊道。
  “那刘家也就没脸咄咄相逼了。”
  徐思温腰背挺得笔直,任凭谁瞧了,也不由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众人的眼神在徐思温和刘念身上来回觑着,一个说得斩钉截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拿不定主意该相信谁。
  云羡见徐思温说着,心中便有了计较,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道:“那今日本宫就做个见证,若此事是徐思温有错在先,徐家便务必对刘念负责,迎娶她进门,可若此事是有人算计……”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刘念脸上,忖度着她的神色,只见她的脸上瞬间便没了血色,倒比墙上糊着的白泥还惨败些。
  “本宫定不轻饶!”这种时候,还是自称本宫带感!
  云羡言罢,便收回了目光,拂袖而去。
  众人忙让出一条路来,齐声道:“恭送娘娘!”
  不远处,萧叙白亦微微躬身,他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是望向云羡的那一瞥,多少透露了些他的心思,显得有些意味不明。
  *
  入夜,喜宴的欢闹已接近了尾声,宾客们渐渐散去,脸上都挂着满意而真挚的笑容,仿佛他们都不记得今日发生过怎样不堪的事,又仿佛他们都打心眼里认为这是一场再完美不过的婚礼。
  趁着宾客纷乱,萧叙白避着人,一路朝着暗处走去。
  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他见四下无人,便利落的上了车,重重的甩下了帘子。
  “你放心,车夫是我的心腹,他会盯着街上的动静的。”刘子宁说着,将帘栊都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阿念的事,你有何打算?那药是我从西域弄来的,说是无色无味,太医应该查不出什么端倪,你们萧家的小厮、丫鬟可靠得住?”
  萧叙白没说话,只垂着眸,看着手中的镯子出神。
  那是他从徐寄柔那里要来的,说是一人一只,便可定情。徐寄柔自是兴高采烈的给了他,再不疑有他的。
  刘子宁推了他一把,脸上显露着不耐,道:“阿念可是听你的才闹到如今这地步的,你若是想撒手不管,我饶不了你!”
  因着萧叙白与刘念退亲的事,他本就不大看得上他,可无奈刘念铁了心要听萧叙白的话,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只有成全她而已。
  萧叙白抬起头来,眼里像是凝了寒霜,道:“你与其担心我府中的下人,倒不如让恩师和师母去求徐少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叙白将那镯子不动声色的拢在袖中,淡淡道:“我的意思,是甥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刘子宁眼睛亮了亮,道:“你……”
  刚一开口,他便触到了萧叙白的眼神,那眸色漆黑如墨,深不见底,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凌厉,压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刘子宁一怔,后半句话便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第68章 .  联姻   这里没人,只有朕一个。
  “娘娘, 已查明了,表少爷所饮的酒中被掺了……春药。”
  紫苏说着,脸上一红,道:“太医说, 这东西药性极烈, 是大楚没有的东西,想来是有人花了大价钱, 从胡人手里买的。”
  云羡的目光清冷幽寒, 道:“萧家的下人可招了?”
  “有个小厮说, 他一直在那屋子附近当差,并未听见里面有挣扎声和喊叫声。还有人说曾见过二小姐,她进了萧府后便径直进了那屋子, 并未去瞧表小姐。”
  紫苏说着, 看向云羡,秀眉轻挑,道:“娘娘,如此看来, 表少爷当真是被人设计的了。您可得还了他清白才行。”
  云羡眯了眯眼, 道:“这件事只怕后面牵涉甚广, 要查得清清楚楚, 才能还他清白。”
  紫苏点点头, 崇拜的看着云羡,道:“有娘娘在,自是万事无虞的。”
  云羡苦笑着摇摇头, 正要开口,便见有宫女走了进来,禀道:“娘娘, 徐夫人求见。”
  云羡忙坐直了身子,道:“快请她进来。”
  紫苏笑笑,道:“定是徐夫人心中不安,这才进宫来探探消息的。”
  云羡心里盘算着,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们都退下罢。”
  紫苏道了声“是”,便带着宫人们齐齐退了下去。
  偌大的宫室,瞬间便只剩下了云羡和徐夫人两个人。
  云羡扶了她坐下,又斟了茶放在她近前,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笑道:“舅母怎么来了?思温表哥可还好?”
  徐夫人叹了口气,眼角微微凹陷着,想来是多日未休息好了,她疲惫的望向云羡,道:“多谢娘娘惦念,思温他……还好。”
  遇到这种事,怎么会好呢?
  云羡眼眸一黯,郑重道:“舅母放心,此事我已查了个七七八八了,再过些许时日,定能还思温表哥清白。”
  徐夫人眼里满是憔悴,只这一瞬间,便又苍老了许多,她伸手握住云羡的手,道:“娘娘已为思温做得够多了,我们徐家上下,都不知该如何感谢娘娘。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云羡柔声道:“舅母只管开口便是。”
  徐夫人犹疑着,半晌,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我想请娘娘,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什么?”云羡不解的看着她。
  徐夫人闭了闭眼睛,泪水在她眼角里打着转,道:“是老爷的意思,徐家与刘家是亲戚,出了这样的事,只有两家联姻,才能堵住世人的嘴……阿念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老爷心疼她,也是有的。”
  她抽出帕子,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道:“只是可怜我的思温……他被人算计,却要和算计他的人共度一生,他冤枉啊!”
  云羡来不及安慰她,只迫切道:“舅母,此事事关重大,如何能感情用事?若表哥当真娶了刘念,便是坐实了他酒后乱性,将来,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徐夫人再顾不得什么体面,道:“你母亲在老爷门前跪了三天,老爷也是被逼无奈……”
  她吸了吸鼻子,望向云羡,道:“左右思温无心仕途,名声不过是身外之物,倒也罢了。我只是心疼他,娶了阿念那样狠心的女子,两个人心不在一处,这日子又如何能过得好呢?”
  云羡紧蹙了眉,道:“此事,表哥是如何说的?”
  徐夫人长长的叹息着,道:“老爷拉了脸来求他,思温孝顺,总是不愿老爷为难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