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江拉下他手放在自己腰上,双手撑在他耳侧,仰着脖子,闭眼吻在他眼眸,闭上眼就觉得困的不行,一吻鼻尖,再吻唇畔,趴在他胸膛,呼吸清浅睡了过去。
天帝倚在云朵,天幕镜里,两个人衣衫散乱,君湛扣腰捞下倚在胸膛睡着的柳一江,潮红着脸退尽了自己衣衫,又伸手去退柳一江的,衣衫退落。
天帝肌肤游走交缠的金线和白浅光线,他起指,天幕镜里是他拥着醉酒的之一懵懂的纠缠。
“哥哥,你埋在天池的酒,明明闻着幽香似无似的,怎么才喝了一点就迷迷糊糊了啊?”之一趴在云上摇摇撞撞。
“你,醉了?”天帝看着她软糯的神色,稳着云靠向自己。
之一仰头眯眼看他,脸色忽地红润,她呜呜的摇头,御着云就想跑。
天帝广袖一划,之一从云里滚进他张开的怀里,几乎是同时,他们身上的光从肌肤淡出,天幕境里,是散在一起的金色和浅色光点。
那是先天神源在消散,他没管,没放手。
“哥哥?”之一跪坐在他怀里,抓着光点。
“我唤帝鈞。”天帝抱她,肌肤很缓慢的起了游走的金线,之一身上白浅光线忽隐忽现的游走。
之一安稳的睡了,帝鈞抽出了她记忆,握拳堙灭,又将自己起的念拽出,一滴浓金色的血从手腕血脉滴出,直直坠落穿过了天阙玉面不见,帝钧一惊,伸手却捞不回。
后来,他遣青诃去灭,青诃动了情,她站在天幕镜里,如常凛冽,却对他说太疼了。
帝鈞坠下云,跌在天阙玉面,呕出口浓金的血,先天之神不能情爱,爱了就不是了。
之一却擅自下凡了,遇到了那滴血。情爱再动,他已无力可租,那滴血是他的孽障,他用荆棘勒散,勒不散,念在他这儿。
之一那样看着他,他着迷的吻在她额头,所以他被很快的散回天庭。自此再如何左右,也无法。
帝鈞站起,血色愈来愈浓,青诃说得不错,确实太疼了。
没了神识之梯,终其深究最主要的原因,是塑世的神快死了。
“江儿,你怎么一直哭。”君湛将人从胸膛放在床榻抱着,泪滴在胸膛,难受得他什么都原谅了,等再久都原谅了。“别哭。”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可泪怎么就止不住呢?君湛吻在她眼眸,凉的还带着甜冽,怎么会是甜冽呢?
“……江儿。”君湛一叹,压抱着人,把人折腾醒。
柳一江愣愣的看他,眼眸亮得模糊了瞳孔,“你要对我笑吗?”
君湛看着,悠地心僵着,他低阖下眼帘,想起自己几次对她笑,她掩着小心翼翼,以为自己不知道的,靠近他,抓着他,或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笑着,像,”像谁么?
柳一江愣愣的,眼眶漫起极清澈的泪,“像你啊。”柳一江伸手,触上他脸颊,瘦了很多,脸颊两侧都没肉了,压压,“你该吃胖些。”
“疼。”君湛拉着她的手压在心脏。
“要怎样不疼?”柳一江细微歪头。
“你别哭。”君湛没抬眼,没看她。
柳一江抱着他,吻在他眼睑,“我没哭,是你在哭。君湛,我爱你。我爱你,君湛。都是你,全是你。君湛。”柳一江看着他,认真的看着,眼里,心里,气息里都是他,只有他。
君湛愣愣的抬眼看她,“我也爱你,只爱你。”
“我要用一生同你印证,我也只爱你,所以,先让我睡吧,我好困。”柳一江吸吸鼻子,笑的一脸细弱困顿,还带得意。
君湛看着她,一动不动,用体温告诉她,他有多兴奋。
柳一江压他在身下,头发坠下,刺得君湛一颤。柳一江拉开头发,仰着下巴看着他,“要听我的。”一吻下巴,又趴在他胸膛睡着。
看到的回忆汹涌又难受,她得睡睡。
一日一夜,柳一江睡得了了人生般的酥爽,靠在某人胸膛,柳一江一愣,衣服呢?柳一江坐起身子,低头一看,迅速的拉过被子。
“江儿。”君湛撑在枕头,拉她头发。
“闭眼。”柳一江红了脸,一咽口水,君湛认真的闭眼。
有些害羞啊,柳一江捞过长衫穿上,又捞一件盖在君湛胸膛,侧脸趴了上去,竟然又睡了会。
“嗯~”这才是正确的早辰打开方式,柳一江潇洒的伸手,看着闭眼的君湛,撑着头一直看着,直到闭眼的人脸红,才止不住笑意的凑近,再凑近,撑上身子。
君湛僵了呼吸,身上的人却不动了,太可恨了,君湛伸手把跨过他下床的人捞回,“你要和我一同去。”
“噢。”柳一江钻进他怀里,好暖啊又困了。
君湛无言,抱着她向浴池。
用了膳,柳一江推着君湛后背出殿,“陛下,你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