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性渣——宿华阴
时间:2022-01-16 16:06:34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校长在操场上讲话,告诫同学们夜里睡觉不要贪凉开窗,容易招危险生物登堂入室。“蛇行嘶嘶,甘与子同梦。”他戏言道,引起操场上的学生们一阵哄笑。

  但此时还是蛇刚刚被门房抓走的时候,宋瑛哭丧着脸和青阳说她要洗澡,她举起自己的胳膊,和青阳说那条蛇就是擦着她的胳膊游过去的,蛇鳞的触感还残留在她胳膊上。不管怎样,她一定得洗个澡。

  但学生宿舍里是没有热水的,也没有烧水的炉子。青阳宋瑛两人只好往□□宿舍那去,教英语的叶老师平时同她们关系很好。□□宿舍也被惊动了,叶老师关切的问她们怎么回事。宋瑛告诉了她蛇的事情,问她能不能在这洗个澡。叶老师帮宋瑛烧起炉火,准备热水,和叶老师同室的另一个女老师也来帮忙。

  宋瑛在屋里洗澡,青阳和两位女老师搬了凳子坐在外面聊天,月华如水,三人时不时拍死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正聊着天的工夫,青阳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从旁边的女□□宿舍里走出来一个靓丽的女子,看到青阳也是一怔,是吕斯咏。青阳朝她点头微笑,吕斯咏也略微僵硬的回了一个笑容。

  “你们认识吗?”叶老师看着两人的互动问道。

  “见过一面,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青阳回道。

  “是老陈新聘的助教,今天刚住进来的。”老陈是青阳的物理老师。

  等宋瑛洗完了澡,大半夜也过去了,两人就留在叶老师的宿舍里过了一晚。

  后来青阳常常能碰倒吕斯咏,日子久了倒是熟悉了起来,再加上宋瑛本也同吕斯咏认识,后来竟然也能一起去镇子上逛逛了。

  在重庆过了秋天和冬天,日本机的轰炸也到了重庆。严寒未褪时,出于安全考虑,学校决定往西南腹地迁去。全校的师生分作了好几路,陆陆续续的往南方走。跋涉了一个多月,到了云南昆明。

  跋涉的路上,大多女生坐在车上,男生靠两条腿走路。路上一个文学院的男生写了诗,走在青阳的车子前面给她念诗。

  “情真意切,颇具文采。”这是后来几人闲聊时偶然谈起,冯深秀对诗的评论。而人,被宋瑛粗声粗气的一通话轰走了。

  宋瑛,在上海时还是窈窕淑女一枚,自从离开上海后,愈发粗鲁不羁了。

  昆明的天蓝的出奇,云也白的过分,没有重庆那么湿,也没有重庆那么多臭虫。这里的花出奇的便宜,在搬进宿舍的那几天,几乎每个女生都买了两盆花放宿舍摆着。还是八个人一间房,东西摆放的满满当当。

  安定下来后,青阳和宋瑛两人去镇上剪了头发。镇子离学校不远,走上两公里就到了。在重庆时,两人就剪短过两次,现在又长了许多。重庆的理发师傅手艺普遍比上海师傅差,昆明师傅又普遍比重庆师傅差,两个人顶着头一刀剪的短发出来,又奔向饭馆。上海菜偏甜,重庆菜偏辣,云南的菜又是什么滋味呢。

  往来的信件也从重庆转到了昆明,新聘的门房老吴每个月都会喊住青阳,“容君,有你的信。”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物理系的容青阳有一个在麻省理工当教授的未婚夫。再久一些,大家又知道了文学院的冯深秀老师和青阳曾经订过亲。不过,几个当事人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吕斯咏成为陈教授助教后不久,便和冯深秀正式交往了。在昆明的艰苦朴素的环境下生活,人们的感情变得真挚淳朴了许多,彼此的心也容易坦诚和靠近。告别了都市的浮华和缥缈,在这偏安一隅的村庄里,在日机从蓝天掠过的阴影下,冯深秀和吕斯咏的交往日久,感情也愈加赤诚而深厚了起来。

  吕斯咏邀请宋瑛和青阳一同去冯深秀那里做客,冯在镇上租了一间小屋,时常招待来他家看书的学生和做客的同事,吕斯咏自然是小屋的常客。

  青阳头次来做客的情景后来常被吕斯咏拿来打趣,被打趣的人是屋子的男主人。那次冯深秀尴尬极了,他可能从来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形,自己会和前未婚妻和现在的爱人三人共处一室,显然,他应付不了这个局面。冯深秀不时的给青阳倒添茶,局促的询问她家中长辈可好,简单交谈几句后又回到尴尬的安静,吕斯咏在一旁的调和也随着屋里的气氛逐渐干巴起来。会面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青阳和宋瑛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对于让几人消除隔阂这件事,吕斯咏很上心。尽管初次会面的情况有些糟糕,但她还是不气馁时常对青阳发出邀请,次数多了,冯深秀就淡定多了,可能也是他发现了只有他一人在独角戏的尴尬,吕斯咏是热情周到,而被他退亲的前未婚妻每次也是老神在在。

  冯深秀将夹在书里的小像还给了青阳。他十六岁时定亲,在爱情憧憬时,对着这小像也有过美丽的幻想,也描摹过像上之人那秀丽稚嫩的眉眼。只是后来年岁日长,事理渐知,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少年了,这像上之人竟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越发变得可憎起来。把小像还回去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他厌恶的不是这个和他素昧谋面的人,而是她代表的一切禁锢他的让他想要极力摆脱的不开化的古老规矩。

  他现在仍觉的退亲是一件正确无比的事,但他也发现了,自己还欠青阳一个道歉。

  被道歉的人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冯深秀顿时觉得自己是头脑发热才会多此一举。

 

18章 民国旧女(九)

 

宋君里顶着寒风匆匆进了会议室,关上门后大片温暖袭来,他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往位子上走去,旁边的同事递给他一杯咖啡,告诉他会议开始了。宋君里灌下一口咖啡,又匆匆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宋君里在后排落坐,所里大半的同事都被聚到了这里。不出意外,还是关于核裂变的难题,这次碰到的难题非常棘手,所里的同事钻研了快一周,都没理出个什么头绪。宋君里摊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自己被眼镜压迫的鼻梁,他昨晚就思索花了将近一宿来想会议上的这个难题,这才早上起迟了。

  所长把人都集中在这个会议室里无非也就是想集思广益,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法子。但在场的哪个人没为这难题发过愁,所有的原理和定律都被想了个遍,就是没想出个能用的。但聚在一起想总比一个人冥思苦想的好。

  办公室里的人声渐渐高了起来,一个人抛出观点,被另一个人接住质疑,又迅速被另一个人反驳,无数的定理在不断开合唾沫相溅的口中被抛出,又被遗弃,鼎沸的人声里是秩序的冷静的以理驳理。

  宋君里打了个哈切,一小口咖啡无法驱散睡意太久。宋君里的同僚好友特里斯坐了过来,挨着宋君里,用手肘撞撞他。

  “你说我们在这僵持一周的问题人会不会早就被德国人想出来了?”特里斯问。

  “这不是我们一直担心的事情吗,德国会在赶在我们之前研究出原子弹。”宋君里不无忧色的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