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银疏公子
时间:2022-01-17 07:57:53

  西江月是酒楼又是客栈,人多难免会混进来一些不知底细的人,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谢规叙刚得罪了柳岩山,万一他要是伺机报复,那苏溪桥就危险了。
  自从苏溪桥穿越过来之后,这还是她和谢规叙第一次分开。虽然知道以谢规叙的本事不会出什么事,还是会担心。
  所以她连夜给谢规叙准备了一些好携带又有肉的干粮,还有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要改一改,出门在外小偷小摸最多,什么的东西不放好很容易就会被偷。
 
 
第62章 外出
  第二天一大早,谢规叙到镇上,买了一匹精壮的腿脚有力的黑马,骑上便往定都的方向去了。
  此时的苏溪桥才刚从被窝里起来,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墙角叠得整齐的被子,心里空落落的。
  这才一年,怎么就跟离不开了似的。
  苏溪桥揉了揉自己的脸,套上衣服便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卫生间原先是没有洗漱台的,因着上次让瓷器师傅来家里做了马桶,所以她干脆连洗手盆也给做出了。
  底下的柜子是福气家具店定制,台盆直接放上面就好了,连胶都不用打。再一个就是条件有限,找不到可以做胶水的材料。
  吃完早饭后,苏溪桥打算带着瑞白去山下小溪里挖点茭白,夏季正是出茭白的时候,可惜村里都没人知道到这种东西能吃。往年清河道的时候总是被人当杂草割了丢在岸上。
  从府里出来,瑞白追着一只蝴蝶就跑了,苏溪桥喊了两声,见它没回头,索性就随它去。
  “呜呜呜……”
  一阵低吟的抽泣声从前面出来,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不经让苏溪桥加快了脚步。
  果然刚走到上山的路口时,苏溪桥便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裳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往她这边跑。
  “舒兰,你这怎么哭了?”苏溪桥走上前问道。
  谢舒兰看到苏溪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上去直接扑在她怀里,痛哭道:“我娘……我娘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
  苏溪桥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泪水,冷静问道:“怎么回事?”
  谢舒兰道:“之前有个媒婆上门来说亲,说是牛家坊有个姓李的汉子,想要找个小姑娘过去当填房,开始我娘是不同意的,后来那个媒婆说那个汉子家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我愿意嫁过去的话,那汉子就给二十两的彩礼。”
  清水村的姑娘说亲最多也就值个三四两银子,最高的不会超过六两,就连苏溪桥嫁给谢规叙的时候,谢府也才给十二两银子。
  二十两够用十年左右了,也难怪周桂花会动心。
  苏溪桥沉声:“你大哥今天刚走,按理来说这事理由你大哥出面去说,毕竟那是你亲娘,我这说话也不管用。要不然你先到桥叙府住着,这事等你大哥回来再说。”
  谢舒兰也是没办法了,她点点头,红着眼睛道:“谢谢大嫂。”
  苏溪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挽着她的手往山上走,安慰道:“放心,你大哥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婚事的,你还小,不用着急成亲的事。”
  ……
  另一边谢规叙已经行至一百多公里以外,此时他经过一片树林,树林边缘靠路边的位置有一栋四角古亭,不远处还有一个堰塘。
  四角亭四面围着长木椅,正中是一张破旧的石桌和四只石凳。这亭子有些年头了,石桌裂开一条一指长的裂痕,一条长木椅一头还缺了一角,看得出来是饱经风霜之后救下的痕迹。
  因为不放心苏溪桥的安全,谢规叙打算尽量早去早回。所以他拼命赶路,在加上官道一路上旅店本来就少之又少,就这样谢规叙错过了可以投宿的地方。
  太阳已经没入西山,天边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谢规叙抬头望了一眼,勒进马绳,停马落地。先牵马去喝了点水,再将马套在树上,走进了角亭。
  瞥见身上的新衣服,谢规叙不禁伸手摸了摸。这是苏溪桥用空间里的手动缝纫机做出来的。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不得不说,夫人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谢规叙越想心中越是欢喜,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感觉肚子有些饿,谢规叙走向悠闲吃草的黑马,取下马背上的褡裢。里面有一只接近小腿粗的竹筒杯,两只相对略小略矮的竹筒杯,一只水囊,一个装着两个个水蜜桃和四个香梨的小网兜,一个酒葫芦,都摆在石椅上。
  他坐在石椅上,打开大竹筒杯,从里面倒出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厚实的圆形饼子,咬一口,能清晰地看见饼子里夹着的几层香喷喷的肉糜。他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吃完一个饼子后,打开其中一个小号的竹筒杯,品味般地抿了一口浓汤,脑海中浮起苏溪桥为他收拾行囊时的一幕。
  不知此时苏溪桥会不会在空间里,亦或是正好也在吃晚饭。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在远处响起。四匹快马载着鼓囊囊的褡裢,越驶越近。
  打头马上的那位四十岁出头,身穿青袍绣白鹤的朝服,他对身后的年轻男子喊道:“主子,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四角亭,今晚就委屈您在那里过夜了。”
  年轻男子微微颔首。
  最后的两个身穿黑色常服的年轻人,莫约二十七八岁,腰上都挂着剑。其中一个眯着眼往前面亭子里看,说道:“可那似乎有人了。”
  “有人怕什么,”中年男子满不在乎地说着,驱马往前跑,“我们四个人还怕他一个?”
  不一会儿,四匹马齐齐停在四角亭前。
  “吁--”
  此时谢规叙正在吃第二块饼,虽然听到有人来了,但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满是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谢规叙冷淡沉默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四人一时顿住脚步,皆没有上前。
  脸上带伤的黑衣男子看到长椅上摆放着的大红红水蜜桃和黄皮水灵灵的香梨,小竹筒里漂浮着葱花的肉汤,还有被青年男子咬一口就露出肉糜的饼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低声同白衣男子道:“主子,你看那人带的干粮,好生特别,要不咱们跟他买一些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白衣男子还没说话,中年男子抢先,压低声音道:“主子,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普通不料,但剪裁得体。样式新奇、针线细密;他脖子上的玉牌,羊脂白玉的。他那饼子也特别,咱们在定都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饼子。最后,再看那水蜜桃,永清府的桃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吧?他那兴许是从南边运来的,贵得很,我看着人非富即贵,少惹为妙。”
  白衣男子斜视他一眼,浅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我看着很便宜?”
 
 
第63章 望风阁
  中年男子惶恐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脸上带伤得黑衣男子再次凑过去于他们交头接耳,一脸疑问道:“非富即贵?我看不像,有钱人哪会用竹筒做杯子。”
  谢规叙的视线落在竹筒杯上。竹筒杯确实不值钱,但夫人说了,竹制器皿具有消渴、清肺化痰、利尿的功效,常用竹筒器皿有益身体健康,而且这东西用完就丢,用起来不心疼。
  “你小子懂什么?”白衣男子拿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竹具有药用效果,常用竹制器皿对身体有好处。人家这叫‘低调的讲究’,懂?”
  看谢规叙越吃越香,白衣男子摸摸肚子,抬脚走进亭子,微笑拱手道:“这位兄台,你手里的吃食看着味道胜美,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出售一些。”
  他见谢规叙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自报家门道:“在下楚允清,敢问兄台高名?”
  听到楚允清这个名字,谢规叙不经眸光一闪,心里想到了什么,态度立马转变微笑道:“免贵姓谢。”
  见他没拒绝,楚允清掀起衣袍坐在了石凳上,勾了勾唇问道:“谢兄台,这是要去哪里?”
  谢规叙喝了一口肉汤,回道:“去定都。”
  竹筒里的肉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勾得楚允清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还真是巧,我也去定都,不知……”
  楚允清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徘徊在牵着葱花的肉汤上,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但耐不住这东西它香啊!
  正好谢规叙想跟他打听点消息,于是从马背上拿下四个饼,放到石桌上,说道:“一个饼一两,其他的不行。”
  亭子外的中年男子听到谢规叙的话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大声道:“你这人也太贪财了,什么饼子居然还要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嫌贵可以不买。”谢规叙冷眸一瞥,作势想要把饼子收起来,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按住手。
  “谢兄别生气,我们买。”
  说罢楚允清从身上掏出钱袋,拿出四两银子放到石桌上,他看了看旁边水灵灵的香梨,问道:“那个香梨能允我一个嘛,我可以多出一两银子。”
  谢规叙掀了掀眼皮,勉为其难道:“行吧。”
  于是楚允清又给了谢规叙二两银子,接着他把饼子分给和自己同行的另外三个人。香梨只有一个,楚允清他自己吃都不够,所以就没分给别人。
  肉饼的味道在唇齿间留香,楚允清吃得一脸心满意足,心里暗叹:皇宫里的大厨做出来的菜,也不如这一个饼子好吃。
  见他们一行人个个狼吞虎咽,谢规叙一脸傲娇地说道:“这饼子和肉汤可是我夫人亲手做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好吃,好吃。”黑衣男子鼓着腮帮子,疯狂点头回道。
  等楚允清吃完饼子之后,谢规叙忽然问道:“你们去定都做什么的?”
  楚允清略带笑意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家住在定都。”
  “哦。”谢规叙点了点头,热络自说道:“我此番进京是为了寻亲,我的小叔叔原先在宁海候府上为奴,自从兵败事后,家里就跟他断了联系,近日家祖父病危,思念幼子故而差我前去寻找。”
  此话一出,楚允清看谢规叙的眼神都变得谨慎了起来,他面带冷色,沉声道:“我劝谢兄还是打道回府吧。”
  谢规叙疑问道:“为何?”
  楚允清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看在肉饼的面子上,他就干脆做回好人。
  “宁海候叛乱,其家眷子女皆被处以腰刑,府中奴仆只要是叶肇相关被人都死了,剩下的全都搭配边疆了。”
  谢规叙大失所色,嘴角微微颤动说道:“我小叔叔原是叶肇二子身边的一个小厮,那他……”
  楚允清抬了抬眼皮,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问,于是拍了拍谢规叙的手安慰道:“但愿你小叔叔只是被发配边疆了。”
  “嗯。”谢规叙垂首,神情失落,抿了抿唇假装无意说道:“这个叶肇还真是够坏的,他把他的妻子孩子都给害死了,连累了别人,自己却桃之夭夭了。”
  楚允清低笑,反驳道:“他妻子死了,但他的两个儿子可没有。”
  “啊?”谢规叙一脸茫然,天真问道:“可你刚才不是宁海候府的人都被腰斩了嘛,怎么……”
  楚允清摊开折扇,随意扇动两下解释道:“宁海候世子可是当今状元,其弟还是国子监的翘楚,如今这两人都死了,那岂不是可惜。再说叶家的两位公子长得国色天香,一位被封侍君,另一位被送往了永州的望风阁。”
  谢规叙心惊,不是说叶谦霖被人从牢里劫走了嘛,怎么又被送到永州去了。不过楚允清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人在入国学之前就被人说是顽固子弟,他说的话也就有一般半真的。
  楚允清看谢规叙有些眼熟,气质冷艳高贵,总觉得像是定都哪家的小公子,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四角亭外,五匹马安静地啃食着嫩绿的青草,不时甩一甩尾巴,无比闲适。
  太阳落山后,西方天空残留一片昏黄的光芒,带着厚重的阴影。
  谢规叙与楚允清和他带着的各据一方,谁也不干扰谁。他脑海里会想着楚允清刚才说过的话,还是决定先改道去永州的望风阁探探情况再说。
  永州距离定都有六百多里路,是京里贵公子们的后花园,那里有青楼楚馆很是出名,而望风阁就是便是天下第一的楚馆。
  那里的小倌多数长相天姿,每人有些拿手绝活,只要是进了望风阁的人,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里头,永远都别想出去。
  要说为什么出不去,那是因为望风阁背后的靠山是圣静长公主府,而长公主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
  换句话来说,望风阁就是皇家的,想要从这里面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谢规叙翻身坐起,对着初露头的月牙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师弟,你可千万要坚持住。
  望风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万一他要是被……
  谢规叙晃了晃头,打断自己的乱念,接着躺回长椅上,闭眼休息。
 
 
第64章 碰到山匪
  苏溪桥用肉沫、碎花生米和一把青菜做了两盘鲜香爽口的拌面,自己一碗,谢舒兰一碗。
  吃过晚饭后苏溪桥把谢舒兰安排在北面的一件房里,让林婶替她把床铺好。
  自己则快速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插上门拴兴致勃勃地进入空间,失望地发现谢规叙并不在。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出现,苏溪桥只好到空间里的河边去看看自己之前丢在那的橄榄种子有没有发芽。
  上次带谢规叙进来的时候,怎么太注意,原来河边的橄榄早就已经长出来了。小树苗约有苏溪桥的腿那么长,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开花结果了。
  空间里的土地养份跟外面的完全不同,可能是带有灵力,所以这里的植物生长周期比较短。当然这都是苏溪桥的猜测,具体的细节她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这随身空间又不是家用电器,它是不具备说明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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