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银疏公子
时间:2022-01-17 07:57:53

  正当她吹灭油灯要回床上继续睡觉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大门有门栓滑动的声音。
  苏溪桥的心提到嗓子眼,这个时辰能让周叔起来开大门的人不多,而晚上谢苏杭和谢苏天根本就没出门,所以进门的人一定是谢规叙。
  她欣喜万分,重新点燃油灯,将大氅披在身上,跑出房间,打开了堂厅的门。
  主屋钱的院子里,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怀里抱了个用棉被裹着的漂亮男人。
  借着走廊上壁灯微弱的光线,苏溪桥看清了那人是吴元,他怀里抱着的想必是谢规叙的师弟。
  苏溪桥的心咯噔了一下,伤得这么重,那谢规叙岂不是也受伤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跑出去,看到谢规叙稳当当的从马车上下来,又喜又气,嗓音带着埋怨和压抑的情绪问道:“阿叙,你有没有受伤?”
  谢规叙身上带着寒气,拧着眉轻斥道:“没有,你跑出来做什么,赶紧进去。”
  穿得单薄现在冰雪未化的院子里,谢规叙属实是被苏溪桥给气得不轻。
  院子的动静不小,将丫鬟们都给惊醒了,谢规叙半抱着苏溪桥,对吴元说道:“师弟就先住在我这里,明天我请靠谱的郎中来给他看看。”
  苏溪桥见状,忙道:“素玉,去把北面带炕的屋子收拾出来。”
  家里一共就四个房间,只有两个房间有炕,谢舒兰睡了一间,另一间苏溪桥之前睡着。
  可现在来了个病人,苏溪桥总不好让病人去睡没有暖气的房间,本来就重伤,万一再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谢规叙僵了一下,转头看向她,只见苏溪桥咧嘴一笑说道:“我们睡楼上,点个火炉就好。”
  谢规叙很感动,他本以为苏溪桥会埋怨自己为师弟的事情弃家于不顾,没想到她如此善良,居然把家里最好的房间腾出来安置客人。
  等素玉将新的被褥铺上之后,吴元小心翼翼地将叶谦霖放在炕上,为他盖好棉被。
  这时苏溪桥才真正看清叶谦霖的容貌,跟谢规叙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病愈之后谢规叙那种温文尔雅的帅,而他师弟则是真正的面若好女,眉眼间带着一丝俏丽,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男的,苏溪桥就要以为这人是谢规叙红颜知己了。
  怎么说苏溪桥也是半个医生,她坐在炕边,替叶谦霖把了把脉,问道:“他身上有几处伤,是怎么伤到的?”
  谢规叙道:“有几处内伤,左肩胛有一处贯穿伤,之前化脓了,伤口一直没长好。”
  叶谦霖的脉象似有似无,都快要摸不着了,要不是感觉到了他颈侧的大动脉的搏动,苏溪桥都快要以为这人刚死不久。
  当着吴元的面,她要是就这样解开他小主子的衣服去检查伤口,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轻浮。所以苏溪桥看着吴元说道:“吴将军,你主子目前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奔波数日,想是已经劳累不堪,且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再过来看他。我这里有下人照顾着,叶公子不会有事的。”
  连着一个多月东奔西跑,一路上心惊胆战,既要躲开追兵,又要紧着照看小主子的伤势,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吴元吐了一口气,对苏溪桥和谢规叙拱了拱手道:“劳烦先生和夫人了。”
  谢规叙颔首,“吴兄不必客气。”
  等到吴元离开后,苏溪桥才敢张口问:“你是不是给他用了灵泉水?”
  “是,怎么?”谢规叙倒是不怀疑苏溪桥是吝啬不想他给别人用,而是怕这东西轻易用不得。他看着苏溪桥解释道:“灵泉水不是有愈合伤口的疗效嘛,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发给他寻可靠的郎中,所以……”
  苏溪桥摇头,“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是在庆幸还好你给他用了灵泉水,不然他哪有命活到现在。”
 
 
第102章 转危为安
  谢规叙将叶谦霖的衣裳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布条,布条上映着淡淡的红黄色。将布条揭开,底下的伤口已经严重化脓,甚至还有一股生肉腐败的臭味。
  苏溪桥蹙头摇头,心里再次感慨,这是得亏有灵泉水,不然叶谦霖就凉透了。
  看见自家人摇头,谢规叙说道:“他的创口面积较大,很难愈合,再之这些日子一路奔波,他时常处于昏迷。”
  这个苏溪桥自然明白,当人体受伤至严重影响到生命的时候,身体快速启动自我保护机制,最常见的就是昏迷。有的时候昏迷并不代表他一定是伤得太重无法醒来,而有可能是他的身体激发求生欲,他开启自我保护,他不想死。
  苏溪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激动道:“快叫素玉将酒精拿来,我要给他手术,如果手术他迟早会死。”
  手术?
  谢规叙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他一听是能救命的事,便立刻叫人去准备。
  苏溪桥想下床去找绣花针和手术要用的东西,因为没有现成的手术刀,所以她只能就地取材找合适的刀具。
  她刚一下床,眼前一黑,差点就跌在地上,还好谢规叙就在旁边,一把扶住了。
  谢规叙搂着苏溪桥的腰身,感觉她全身滚烫,呼出的气息也有些灼热,于是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得了风寒?”
  “嗯……”苏溪桥轻轻点头,如果不是下床太猛,她都快忘了这事,她笑着解释道:“你还未回来的时候便起了热,让素桐给我熬完姜汤喝了就好。”
  谢规叙将苏溪桥抱到炕上,用被子裹着,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说道:“知道自己生病了,刚才还跑出去。”
  素玉将酒精拿过来,苏溪桥让她再去烧点热水,让谢规叙先去洗个澡。她自己留在房间里给叶谦霖手术。
  说实话,苏溪桥在现代的时候还没有临床经验,她只给猪**合过,给人缝合伤口还是第一次。
  在没有在人的打扰下,苏溪桥给自己全身消毒,将剪刀和绣花针,还有纱布进行消毒。说到酒精这东西,还是她上个月的时候才想起来弄了一些。普通的品牌酒经过二次蒸馏,将酒的浓度提纯出来,得出来的酒就是酒精。
  虽然这酒精的度数没有现代的纯,但好歹也有个七八十度,用来医用消毒已经足够了。
  苏溪桥给叶谦霖的伤处周围涂上酒精,再用小刀将伤口上化脓的腐肉剔除干净。虽然谢规叙事给他事先用了麻沸散,但叶谦霖依旧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腐肉被一刀一刀剔除,鲜血再次涌出,苏溪桥不慌不乱那纱布按压在伤口上,等血稍微止住一些,她才将绣花针掰弯,给叶谦霖进行缝合。
  这里没有是个缝合伤口用的线,苏溪桥只能用缝衣服的黑线进行消毒后再拿来用。
  因为是贯穿伤,所以两面都需要缝合,等苏溪桥下手背面的时候,谢规叙已经洗完澡,站在门口等了。
  他不敢进去打扰苏溪桥,生怕自己会影响到她给叶谦霖治病。
  等到鸡鸣第一声的时候,苏溪桥才算造成手术,她用纱布将伤口绑起来,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对热水,给叶谦霖服下。
  现在她没有适合叶谦霖吃的药,所以只能用灵泉水来代替,等到天亮之后再让谢规叙去把文大夫请来给看看。
  “咚咚……”
  谢规叙敲了敲门,小心翼翼试探问:“小溪,好了嘛,我能不能进来?”
  他有点担心苏溪桥会晕倒,毕竟她还发着烧,如果不是师弟危在旦夕,他哪里舍得让自家夫人在深夜里做这种事。
  苏溪桥给叶谦霖把棉被盖好,将手术用的东西都丢在木盆里,对着门口道:“阿叙,你进来吧。”
  谢规叙推门而入,看着苏溪桥坐在炕边,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走过去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辛苦小溪了。”
  “没事。”苏溪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手术还算成功,只要他不起热好好将养,就能好起来,不过还是要请文大夫来看看。”
  缝合术最怕伤口感染,不过只要不再沾水撕裂伤口,这么冷的天感染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之前叶谦霖之所以会伤口发脓就是因为泡了雨水,又一路奔波,现在到家了,这些情况是不可能会出现的。
  谢规叙叫来下人,将房间里收拾干净,并吩咐周叔,天亮之后记得去镇上把文大夫接过来。
  刚做完一场聚精会神的缝合手术再加上自己该发烧,苏溪桥已经累得不行了,她看在谢规叙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
  回到二楼房间后,谢规叙倒了盆热水过来,用毛巾给苏溪桥擦拭了一下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渍,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规叙让在床上,将苏溪桥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苏溪桥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在二楼的雕花大床上。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有些刺眼,她不适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她伸手摸了摸谢规叙躺过的地方,被窝里还是温热的,想是刚起床不久。
  撩开床幔,看到房里的火炉还泛着橙红的火光,她嘴角微微上扬,意念一动,闪身进空间泡澡去了。
  舒舒服服地泡一会儿,身上的不适感全都消失不见,苏溪桥从空间采了一些滋补的药材出来,拎着篮子下楼找谢规叙去了。
  正好碰上刚送走文大夫的谢规叙,他笑着走过来,温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发热嘛?”
  苏溪桥摇头,“不烧了,我泡了会儿温泉已经好了。”
  谢规叙颔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将篮子接过来放在楼梯口,拉着她往沙发上那走,“饿不饿?”
  苏溪桥点点脑袋,“嗯。”
  她昨晚只吃了半碗饭,凌晨的时候又消耗了一场,早饭又直接睡过去了,现在胃里空荡荡的饿得不行。
  没过一会儿,谢规叙端着托盘进来,绕开地上的趴着的“障碍物”瑞白,来到沙发处,将小桌子摆好,托盘放在小桌上。
  托盘里,一碗香喷喷的蔬菜瘦肉粥正冒着腾腾热气。
  喝完粥之后,苏溪桥去北卧室里看看叶谦霖,发现他居然醒了,半靠着墙,正盯着屋里的陈设看得认真。
  “你醒了啊?”苏溪桥微笑着走进去,谢规叙就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一看到谢规叙,叶谦霖便猜出了小娘子的身份,起身想抬手却被伤口给牵制了行动,“见过嫂夫人,师兄。”
  谢规叙怕他崩到伤口,立马走过去将多余的被子垫在他背上,让他靠着,“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
  叶谦霖咧了咧嘴,说道:“你是无所谓,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嫂子嘛,总不能太无礼。”
  苏溪桥摆手,笑道:“这可不是第一次,你的伤口昨夜我替你缝合的。”
  叶谦霖有些惊讶,伸出右手贴着衣服摸了一下,脸一红道:“那还要多谢嫂夫人了。”
  “不用谢,好好养伤吧。”
  面对美人的笑容,苏溪桥是没有抵抗力的,要不是谢规叙现在一边翘着醉,她还想跟叶谦霖多说几句话呢。
  她刚走出北卧室,就被谢规叙扯了一把,壁咚贴在冰冷的墙面上,“你干嘛?”
  谢规叙眯了眯眼问道:“我师弟好看嘛?”
  苏溪桥诚实点头,回道:“好看,长得不错,你俩都挺好看的。”
  谢规叙又问:“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听他这么一说,苏溪桥才回过味来,哼哼了两下说道:“怎么突然闻到一股酸味啊,好酸。”
  谢规叙气不过,在低头在她粉红的鼻尖上咬了一口,声音低沉道:“过完年你就十八岁了,还有十六天。”
  今天腊月二十九,苏溪桥的生辰在年十四,元宵节的头一天。
  苏溪桥低笑一声,想到自己即将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心里突然开始有点小雀跃。说实在的,她也忍了挺久的了,美色常伴身侧,只能摸不能吃,还挺遭罪的。
  这次的新年和往常的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是红艳艳的灯笼和对联齐齐备上,爆竹声连绵不断。
  今年谢规叙不在,苏溪桥也没让家仆人去打野味,年夜饭桌上的野味都是东胜营的兄弟们打了给送过来的。
  因为叶谦霖在庄园里,所以谢规叙还请了吴元过来吃年夜饭。叶谦霖暂时吃不了辣的饭菜,所以苏溪桥用药材给他特意单独做了一桌子的药膳。
  叶谦霖很是感激,心里酸涩不已,自从父亲战败后,他就再也没吃过一餐像样的年夜饭。
  看到师兄过着安定又幸福的生活,他很是羡慕,不过他背负血海深仇,注定不能和师兄一样过得如此轻松。
  瑞白和海东青得年夜饭比去年又多了一倍的份量。瑞白现在已经成年了,它身长两米多,跟海东青混成了好兄弟。
  以前海东青时常抓瑞白的脸,瑞白也不让海东青靠近自己,现在它俩都和睦的,时常跑到林子里去抓野味吃。
 
 
第103章 乱世
  这个年过的并不太平,年初六,边城发来氐报北朝大军趁年关之际进犯。边城守将玩忽职守,至使接连丢失两座城池。
  敌军离青州府,中间只隔了一个扶阳郡和台州,战火无情,将新年的喜悦和边疆战士的血肉一并带走。
  叶谦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非常淡定,他端着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道:“大襄失了宁海侯,就等于是断臂的雄狮,加之内政腐败,这天早就该变一变了。”
  苏溪桥没听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愤恨朝廷有愧他家,所以才说这么丧气的话。
  不过在她看来,这是或许是个好机会,之前谢规叙有表露过想要争权的想法,如果大襄朝保不住自己的领土的话,那还不如换个有能力的人做那个位置。
  种花家的历史告诉苏溪桥,挨打的时候就必须站起来,如果你不站起来,就只能任人欺辱。
  那天,谢规叙和叶谦霖在二楼的书房里谈论了一下午,决定先明哲保身,看情况而定。
  因为叶谦霖的回归,东胜营恢复了往日的操练,边城战败的消息他们也听说了,现在就等着有一日能重返战场。
  边城失守,无数流民涌入扶阳郡和台州,一时间,四处**,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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