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苏溪桥闻到熟悉的香味,知道也是紫檀木的,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底部刻着自己的名字。
是印章?很精致。我也有印章了,以后我就用这个了。”苏溪桥打开随身荷包,将印章放在荷包的小口袋里。
谢规叙宠溺地捏了一下苏溪桥的脸,亲了亲她的嘴唇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烧水去。”
近日谢苏杭和谢苏天,从镇上带了许多难民回来,都被安置在村里。人一多,大家就没事做,出的问题也就多了。
为了不给村里添麻烦,苏溪桥提出要在村里盖加工园,让流民都到加工园里去干活,这样能更好的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
说做就做,苏溪桥和谢规叙整理一番,出门,先去田户长家。田户长全家一见到他们都笑吟吟的,端茶递水十分热情。
田户长在村里既有身份,又有地位,颇受尊敬,苏溪桥和谢规叙并不拿乔,说了几句客套话,接了茶水。
苏溪桥说明来意,田户长一乐,痛快地将村后的一大片空地以荒地的价格卖给她。
“这次还是打算种果树?”田户长问道。
苏溪桥道:“不是,我们打算再办个加园。将庄园里家仆们手里的活都拿出来扩开给村里的流民做。”
田户长一听,点头欣喜道:“好事,村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流民,他们就算有地方住都没口吃的。你们在村里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人工就越多,到时候流民不必大老远地跑到别处找活儿干。这是造福全村的好事。”
“田叔可以放心,我和阿叙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乡亲们。”苏溪桥不想把话说的太满。一般的活计他不介意在村里雇人,只要关键技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即可。
做善事不求回报,但也不能也此给自己添加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月中旬,加工园围墙都建好,正式开业。谢苏天是酒坊的管事,其他都是从村里雇的流民。
为加公园的名字发愁的时候,苏溪桥猛然意识到,自己谢全应该创立一个品牌。品牌是区分的标志,这种标志能提供货真价实的象征和持续一致的保证,此外,品牌是一种信号标准。希望看到某一天老百姓们一提到某件商品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家的。
苏溪桥给谢规叙解释了什么叫“品牌”,让他帮忙想一个名字。
只听谢规叙淡淡道:“就叫桥叙庄园,别费劲想其他的了。”
苏溪桥思索了一会儿,点头回道:“也行至于商标可以弄成山前面有座房子的图案,跟桥叙庄的地理位置符合。”
加工园盖好后,苏溪桥让人把酒作坊,罐头作坊,果干作坊,全都搬迁到加工园里,这样方便集中管理。
加工园冠名后变成“桥叙庄园加工园”,加工园产出的罐头和酒都带上特殊的标志。这个标志是苏溪桥亲自画的,罐头上都印有此标志和“桥叙庄园”四字。苏溪桥还和一家陶窑作坊签定合约,烧制了一批印刻此标志和品牌名的酒坛和陶罐。
加工园的运转也进入正轨。桥叙庄园酒不管是白酒还是果酒,都比其他酒多一股难以言语的香醇,令饮者能够更为妙地品味到微醺的快感。所以,九成喜欢喝桥叙庄园酒的人都认为桥叙庄园酒比其他酒贵是物有所值。
苏溪桥的生意又扩大了一倍,将难民聚集在清水村帮自家干活的事情也就周围的乡镇上传开了。
府君和乡官并没有觉得谢规叙和苏溪桥在笼络民心是想做什么坏事,反而还大肆宣扬完美了他们这种崇高良好品格的行为。
这让那些做生意的人特别头疼,纷纷谴责苏溪桥和谢规叙的这种行为,觉得他们是在拉仇恨。
现在遍地流民,你要有钱不收留,人家去店里吃饭就会戳你脊梁骨骂你,甚至以后再也不会来店里吃饭。
西江月和金醉坊全靠着这一波好评,在众多酒楼之间再度出名,这也让苏溪桥赚了不少钱。
但是,福祸相依,与此同时,桥叙庄园也引来了一些有心人的惦记。
半夜三更,苏溪桥睡得正香,听到加工园那边传来激烈的狗叫声,一个激灵,从床上窜起来,在黑暗中险些从床上掉下去,被谢规叙眼疾手快地捞住。
“阿叙,有贼?”
“接着睡,我去看看。”谢规叙快速套好衣服,身影一晃,从落地窗口消失。
外面,月光和星光交辉,青蛙和夏虫的叫声不绝于耳,却掩盖不了狗吠。
苏溪桥坐在床上,打了一个呵欠,还没有完全清醒。并不是很担心,加工园那边,每晚都会留两个仆人值夜班,而且加工园的那六只狗都不是一般的狗。
其中两只是狼狗,另外四只都是比较凶狠的土狗。六只狗都很凶,一般人不敢靠近它们。苏溪桥给它们喂过灵泉水后,它们多了一些灵性,非常聪明。晚上下工后,值夜班的仆人会把它们的绳子解开,就算贼真的进去了也会被它们逮住。
苏溪桥穿好衣服,提上灯笼从角门进加工园,看见远处的火把和晃动的人影,加快步伐,扬声喊道:“阿叙,没事吧?”
这时,一个人从后面伸手用手帕捂住苏溪桥的口鼻,硬拖着她往暗处走。苏溪桥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还没挣扎几下就失去意识。
听到苏溪桥在叫自己,谢规叙扒开人群走过去,只看见一只熄灭的灯笼掉在地上。
谢规叙的心咯噔一下,用一种冷到极致的声音说道:“谢苏杭谢苏天,夫人不见了,马上让你去找。”
两个贼被谢苏松和谢苏乐反手制住,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被狼狗按着,浑身发抖,一动不敢动。旁边,另外五只狗张着嘴巴,狗视眈眈。
谢规叙快步走过去,提起那个被狼狗按着的人,质问道:“常工,是谁把我夫人绑走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在离家几步路的地方,自己的媳妇儿就这样被人掳跑了。
第106章 化解危机
周**子扛着被迷晕的苏溪桥狂奔,一路小心谨慎,不敢从村里过,只能绕路跑到祠堂后面的那个果林里。
到了果林,周**子找了一块长出嫩草的地方,将苏溪桥放在草地上。他借着月光,颤颤巍巍的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
苏溪桥的皮肤光滑细嫩,身上的气味就如同常工猜测的那般香甜。他从里到外抑制不住的兴奋,那张长满麻子的脸布满红晕,他奸笑两声,得意道:“谢规叙家的,长这么漂亮,还不是便宜了我。”
说罢,周**子将自己两只肮脏的手伸向苏溪桥的衣领,还没等他解开苏溪桥脖颈上的第一颗盘扣。
突然苏溪桥的周身泛着一圈淡绿色的,眨眼间,苏溪桥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周**子被吓傻了,以为是祠堂里的谢家祖宗显现将苏溪桥带走了。他慌乱地对着空地磕头,嘴里念叨着:“谢家祖宗在上,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家里人,我错了,求求祖宗放过我。”
磕过头后,周**子屁滚尿流从草地上爬起来,疯狂地往前跑,生怕谢家祖宗一会儿追上来把自己给了结了。
他好巧不巧,刚出果林就碰到谢苏杭带着几个家仆走过来,家仆们嘴里还在喊着,“夫人,你在哪?”
谢苏杭看到周**子没命地往前跑感觉不太对劲,没等他解释,不由分说地将他给绑了起来,让人带回去交给主子。
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往果林里走去。
另外一边,加工园围墙上,靠放着一把长木梯,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架木梯用绳索帮着接在一起。围墙外,另一架木梯冒出了头。
周三棍发憷地偷瞄一眼离自己只有三寸远的常工,他被谢规叙打得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周三棍害怕地扭头求饶,声音直打颤,“谢秀才,饶过我这一回吧。都是常工被撺掇的!”
他心里直叹倒霉。没想到这几条狗都如此警觉。他们两人翻墙进来后没多久,就被这几条狗发现,但他们早有准备,丢下几个下了**的包子想药倒它们,谁知到这几条狗都不吃包子,连闻一下都没有。
他哪儿知道,这三条狗一日三顿都吃得饱饱的,而且还吃得很好,再加上有灵性,还被苏溪桥简单地训练过,根本不会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放你娘的屁!”常工破口大骂,“往包子里放**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娘的,要不是你和常工撺掇我,我根本就不会起这心思!”周三棍恶狠狠地瞪着他,“谢秀才,你相信我,常工一直记恨你们请别人做工不请他的事,还有之前他老娘在你家酒作坊里被欺负,他也一直记恨着,这次他就是冲着你家酿酒的配方去的。”
“不是,想偷方子的是他!”常工抬脚踹周三火,谢苏乐一用力,他疼得直叫唤,再不敢乱动,暗自吃惊这小子不过十几岁手劲怎么这么大。
“闭嘴!”谢规叙喝止他们,一双凌厉的冷眸盯着他们看,恨不得想把他们都凌迟了。他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冷声道:“你们刚才说周**子也来了,那他人呢?”
常工抬起头,唯唯诺诺道:“他刚才说自己最后一个进,他在外面给我们放风,接过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还没等谢规叙问第二个问题,有两个家仆就拖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过来,说道:“启禀谢爷,这人是在祠堂后院发现的,他慌乱地从果林出来,被未看到夫人,杭总管已经带人林子继续找去了,特派我们将人送过来。”
谢规叙点头,一把抓起地上的周**子,恶狠狠地问道:“我媳妇儿是不是被人掳走的?”
周**子颤抖着嘴唇,眼睛涣散,结结巴巴道:“是是……不过我没碰她……她就跟鬼……鬼……她是鬼……不见了……”
谢规叙皱着眉,听到周**子说苏溪桥是突然消失的,于是便想到了些什么。
他急于求证,想尽快处理这里的事情回家去,于是对谢苏松吩咐道:“将这三人捆好,明天交给田户长处理。”
“不要!”常工三人同时脸色大变。乡下人多朴实,坑蒙拐骗都受人唾弃。一旦将他们送去见田户长,他们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谢秀才,求你来来恩……”
谢苏松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带走!”
谢规叙踏着轻功飞身从二楼的落地窗进屋,他意念一动,闪现进了空间。他慌忙走进竹院,看到苏溪桥就躺在花坛上,底下是粉团子的叶子拖着。
两个巴掌大的几个叶片凑在一起,牢牢地拖住苏溪桥的身体,谢规叙急忙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还好没受伤,只是吸了点**。
谢规叙将苏溪桥抱在怀里,低头往花坛里一看,原来的粉色花苞和蓝色花苞全都不见了,现在就只剩下花杆和叶子还在。
眼前的这一幕很是惊奇,谢规叙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只能等明天苏溪桥醒来再问问清楚。
谢规叙将苏溪桥抱出空间,把她放在床上,脱下外衣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生怕她身上有什么内伤,要是没及时发现耽误治疗可就麻烦了。
谢规叙一点也不在意苏溪桥大半夜被一个男人掳走后会发生什么,他只在意自己的夫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天亮后,苏溪桥睁眼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地方,立刻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被人给一把按住了。
谢规叙把苏溪桥搂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小溪别怕,我们在家里,别怕。”
苏溪桥把头埋进他怀里,哽咽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被人给杀了。”
谢规叙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吻去她脸色的泪珠,温声道:“别怕,有夫君在呢,你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谢规叙将昨夜事情的经过讲给苏溪桥听,并好好安慰了一番,哄了好久才让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吃完早饭后,苏溪桥和谢规叙前往田户长家。雷秦理、谢苏杭和谢苏天押着周**子三人跟在后面。
村民们见此情形,立即才道昨晚上有事发生,都跟在后面看热闹。
周三棍、常工的媳妇昨天半夜发现自家相公不见了,此时才知道他们被苏溪桥和谢规叙抓了,慌忙过来要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周**子三人大声喊冤。
“谢秀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三棍又着急又担心,还有些心虚。
谢规叙冷声道:“是不是误会,见了田户长自然明白。”
队伍越来越庞大。有几个村民猜测这三人昨晚是不是去加工园偷东西了,他们不知道他真的猜对了。
田户长见到这一帮人,让大家都进院子。田户长家的院子非常大,就是为村里发生大事情时议事所用。
“规叙,规叙媳妇,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个怎么了?”田户长一见村子不成器的三人搅在了一起,立马猜到事情很棘手。
苏溪桥毕竟是个女人,谢规叙才是桥叙庄园和加工园的当家人。苏溪桥示意谢规叙开口。
谢规叙拱手道:“田户长,叨扰。此时,谢苏天和谢苏松最清楚,不妨听他们一说。”
谢苏天朝田户长恭敬地一躬身之后,说道:“启禀户长,昨天晚上,这三人翻墙进入加工园试图偷东西被我和谢苏松逮住。此时确凿,有木梯和下了**的包子为证据。”岁言简意赅,却直切要害。
村民们一听,鄙视的目光落在周三棍、周**子和常工身上。尤其是周三棍,他媳妇还在罐头作坊做工,是个手脚勤快的人。
“周三棍,你个杀千刀的!”周三棍媳妇瞪大眼,扑到他身上用力捶打,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眼泪簌簌,伤痛欲绝,“你是不是要把我和女儿逼死你才甘心?啊?”
“嫂子,冷静点。”旁边的媳妇们赶紧拉住她劝慰。
史半双虽然跟谢家人一直都不对付,但她知道真相后都红着脸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田户长,根本没有那回事!”周三棍狡辩,“加工园里有狗的事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又不是傻瓜自己跑去送死?”
“没有这回事?”苏溪桥淡定地反驳,“难道你们三人是同时梦游了?梦游还搬着梯子、带着包子?或者,我让人去查查这**到底是谁买的,在哪儿买的?”
她没有将昨夜周**子掳走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这事关自己的贞洁,就算自己没被人怎么样,但要是说出来就一定会被人闲言碎语,过意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