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青萝微怔,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也罢,不下诱饵,怎么能钓到鱼?
沈青萝解开自己的衣衫迈进浴桶,热水令她的脸颊泛红,眸子也染了一层水汽,她对苏渊伸出手,“公子何不进来一起?”
自她宽衣解带开始苏渊的眸子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眼下还这样勾他,她就像是毒药,明知沾不得,他却一次次喝下去,甘之如饴。
见他不动,沈青萝半趴过来,单手搭在浴桶旁,下颚枕在上面,另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他的衣襟,仰头看向他轻笑,“要不要来?”
前两回在他身下承欢之时,她一直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如今却像是忽然转了性。
“看样子在西楼半月,你本事见长。”
沈青萝放开他的衣襟,转而握住他的手腕,脸上露出魅惑神色,“公子不妨试试?”
手腕上是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她的脸上透着红晕,露在外面的一小段手臂牢牢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苏渊强压制的欲念再次失控,他从她的手心收回手,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弯下身来蒙住她的眼睛。
沈青萝仍面带微笑,并不拒绝,“你怕我看见你?”
“不准拿下来。”苏渊说着,着手揭开自己的衣衫,与她的交叠在一起,迈步进了浴桶,揽过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她的后背便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他果真进来了。
“这样有失公允,只需公子看我,不许我看公子?”沈青萝假意嗔怒,欲转身面向他,被苏渊制止。
身后的人唇落下来,沈青萝想要离开,他拦在她腰间的手腕锢得紧紧的。
她堪堪稳住心神,还没开始差点就露出马脚,手攀上他的手臂,却被他捏住,“别乱摸。”
“只需公子在我身上胡乱作为,又不准我碰你?这是什么说法。”她不死心地将另一只手伸过去,再次被他捉住,他低头在她指尖吻了吻,“就这样。”
“不,我要面对着你。”沈青萝拒绝着要翻身,被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听话。”
她偏不,稍一用力便脱离了他的桎梏,伸手拽下眼前的布条。
苏渊没料到她会拒绝,待反应过来人已脱离他的怀抱,好在反应够快,在她转过身之际遮住她的双眼,将她按回到怀里。
什么都没看到,沈青萝心中已有答案。
“是我太纵容你了。”苏渊话中压抑着怒意。
眼睛被遮住,她看不见他,只能抵在肩上撕咬他。
直到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才抽身离开,沈青萝半倚在他的肩上,身心俱疲,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她非但没确认他的身份,反而又被他占了便宜,得不偿失。
身后传来悉索的穿衣裳的声音,她未动,为自己所遭受的恶意行径默哀。
这是一场噩梦,她醒不来。
感觉手下湿润,苏渊微侧过头,瞧见她在抽泣,肩头还有她刚刚留下的牙印,这下左右肩膀各一个,都是她给的印记。
他擦掉她的眼泪,抽过衣衫遮住她的眼睛,穿好衣裳将她抱起来擦干,放到床榻上,才拿开她眼睛上蒙着的衣衫,沈青萝一双眼睛通红,泪眼朦胧地仰头看着眼前已穿戴整齐的人,默不作声。
苏渊叹了一口,“是在同我撒娇?”
神他妈的撒娇,她委屈,在心里将这个破网文和鸽子精作者乃至苏渊问候个遍,侧头躲开他的手,拉过被子盖到身上,躺回到床榻上背对着他。
苏渊眉头微皱,不是撒娇。
他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强行将她的身子搬过来面对他,“我没能满足你?”
他真拿她当这风尘中的女子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揶揄她,复又一想,她的确与她们并无二至,她早已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
“你走。”
沈青萝去掰他的手,被他反手捉住,“分明答应过我,又不愿,现在是在同我置气?”
“我怎么敢?你是这西楼的老板,这楼里的姑娘想睡谁就睡谁,何必在意被睡的人是怎么想的?”她用力将手抽回,闭上了眼睛。
身侧人呢喃道,“你该知道我只要你一人。”
沈青萝当然知道,非但如此,她还要让他离不开她,直到将他完全掌控在手里。
身侧传来悉索的声音,随即被子被掀开,沈青萝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来人,他已脱了外衫和鞋袜,钻进被子里。
“苏公子还未尽兴?是打算再来一次?”她瞧着他,眼中不卑不亢。
苏渊靠近她,在她哭红的眼睛落下一个吻,手摸向她的脸颊,“要你自是远远不够的,你想我怎么哄你?”
他这是准备讨好她了?沈青萝神色未变,仰头看向他,“你是不是不准我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