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穿书拯救马文才行动——斯微特林
时间:2022-01-18 09:24:57

  平平无奇古天乐,不说也罢祝含章。
  这搞得祝含章很没面子呀,一群大人带着一个小菜鸡,她也很忧愁好嘛?
  所以,这次陈祝之邀请祝含章去读书会的时候,她正义凛然的拒绝了。
  她说:“我要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马文才嘴角不控制地上扬,听着她一本正经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陈祝之摸着脑袋,认真回想着这个月,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细扣,“昨天上课你在睡觉,前天上课你也在睡觉,大前天也是,你……这个月不是一直都在睡觉,没有看过书吧?”
  “我学了,”祝含章大言不惭地狡辩,“哎,你都不知道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每天晚上彻夜学习,可辛苦了。”
  陈祝之怀疑,“是吗?”
  祝含章异常坚定,“是的。”
  “好叭,”陈祝之无疑地点了点头,“听说今天寺里有月神祭。”
  月神祭?听起来好热闹。
  祝含章眼睛冒光,轻咳了几声,“怎么说呢?我每天都这么努力学习,不甙找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我太辛苦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只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
  时间久了,马文才明白祝含章的小心思,听她这么一说,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他顺势接话,顺便解释了月神祭,“这种祭祀活动人多有意思,说不准还有诵诗竞赛。”
  “中秋”二字最早见于《周礼》,中秋节则是在唐朝初才成为一个固定的节日。也就是说现在并没有中秋节这个概念。而金山寺所举行的“月神祭”是为了纪念嫦娥奔月的神话故事而成的。
  三人一同去了寺庙。去的路上还看到戏班子在山坡上搭个戏台,演着《嫦娥奔月》的故事。祝含章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叫好。
 
第23章 我从不信神
 
既然是祭祀,必然会有诵经。一路上,祝含章见到许多僧人身着袈裟振振有词地诵经书。
  大概是心里有了挂念,祝含章现在对这个事情很真诚。她先是跪在大殿的蒲扇上上香磕头,嘴中还振振有词地念着经书。
  祝含章的姿态过于真诚,从佛像后面走出一位悲天悯人的高僧,他低眉顺目、慈悲为怀,路过神像之时,衣袍挂到了香台上面落灰的竹签桶,那整个竹签如散落的雨滴接二连三地掉在地上。
  正在竹筒签前跪着的祝含章算是糟了秧,灰尘打断了她所念的经书,呛得她连连咳嗽。她旁边的马文才也没有好到哪里,他手里的三支供香在灰尘的阴霾下,折了一根。
  高僧不急不缓地捡起掉落的竹签,像是在等一个时机。
  在一片灰尘过后,马文才这才注意到,他的供香断了一根。而断的那根香径直地掉在他所跪着的蒲扇前的竹签上。离他最近的竹签是从竹签桶上滚出来的,此时它反面朝上,似乎在诱导人打开了。
  似乎一切都是意外,但德高望重的高僧并没有急着为之解释,他似笑非笑、悲天悯人地看着跪着的二人。
  马文才一向不信命,他作势想要拿起来竹签还给高僧。却在某一瞬间停下了,他不自主地看了祝含章一样,像是在询问她怎么看?
  祝含章想和命争一争,便决心不再看命。她先一步捡起那根竹签,始终保持着反面朝上的样子,双手捧着递给了高僧。
  高僧诧异一刻,另眼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这才缓缓抬手,将这根签悠悠接过,放在竹签桶里。结果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人看过那支签。
  “师父,师父,正云师叔正在找你。”一位小和尚匆匆跑来,急切地喊着这位高僧。
  高僧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他踱步经过祝含章的时候,似有似无地轻叹一声,讳莫如深地说了几个轻飘飘的字:“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祝含章肩膀一硬,这声音微乎其微,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算是个小插曲。
  马文才一向宠祝含章,他先是给她买了一大堆零嘴,以防止她在读书会上无聊。随后,两人一块儿进了读书会。
  陈祝之早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他看见祝含章后,开心地招了招手,指着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过去。
  马文才则是防备性的一手偷偷拽着祝含章的衣领,一面扭头去其他位置。祝含章不遗余力的被他顺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陈祝之的热情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他的小迷弟看见他,飞一般地跑过去,坐在他身旁,不停喊着,“陈哥,好久不见。陈哥,一会儿去比试比试。陈哥……”
  陈祝之也回之以点头答应。
  是有关月神祭的读书会,“月”自然成为大家称赞的对象。
  在座的人中有一位李郎君曾经被马文才拐弯抹角骂过几句,素来与马文才不对付,故总喜欢挑她刺儿。
  比如这次,这位李郎君又是言辞犀利的点评着马文才和祝含章手里的零嘴,他意志高昂地说:“祭祀日不可食五谷,你们只是对月神娘娘的不敬。”
  祝含章嘴里的糕点还没有咽下去就被这句话吓得噎着了。
  “咳咳咳——”
  她不停地咳嗽,小脸因为太过用力而涨红。马文才一脸紧张地上手拍打她的后背,脸上十分不好看。
  旁边有位学生挺有眼色的,连忙为他们递过去一杯水,让她压压惊。
  “我、咳咳,没事儿。”祝含章一边拍胸口,一把挤出几个字儿。
  待祝含章好了些,马文才冷冷地瞥着始作俑者,反呛道:“只听过祭祀祭五谷,没听说过不能吃。而且要吃,我们也没有在月神眼皮子底下吃。”
  “哼,更何况,只是吃个东西罢了,若是你那月神娘娘因为吃口杂粮,便恼怒了。这般小气,那有什么敬她的道理。”
  这半句纯是直击李郎君的信仰,他的脸上顿时苍白了。这世上不信神的人诸多,但不敬的神的还是少数。他先前只是想要趁个口舌之快,没想到这人就这个直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
  李郎君脸色很不好看。
  马文才这人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毒,但很多时候他都有所顾忌。但像今天这样如此直击一个人的信仰和痛楚,还是第一次。
  祝含章顺了顺气,手指不安分地在桌子下小心地捏着他的衣袖,希望他有所节制,不要再说这些了。
  马文才自然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了,他目光怜惜地盯着祝含章因为过度咳嗽而红涨的脸上,心疼得要命。
  李郎君整个人都处于惊吓的状态,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马文才。马文才在讽刺他后,目光在祝含章身上的停留也落在他的眼里。只是,当时他只顾着惊吓,没有深想。
  因为这件事情,大伙儿心里多少有些忌惮,整场读书会下来,再也没有人敢同马文才对上一句。
  结束后,祝含章跟在马文才身后。她纠结了很长时间,觉得还是要向那位李郎君道个歉。毕竟直截了当的抨击一个人最信任的神总归是不好的。
  “佛念……”祝含章犹豫着开口。
  马文才同祝含章说话从来都是带着用不尽的耐心,他问:“怎么了?”
  “你,”话在喉咙处,突然转了个弯儿,她摆着一个笑容,“你想不想见神仙呀?”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马文才愣了片刻。同祝含章一同吃住了半年,他自认为很了解她。所以,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可是,就……挺出乎意料的。
  “哼,”他的嘴角弯成一个明媚的月牙形状。
  秋日的阳光带着几分暖意,风簌簌地吹着树叶响个不停。光晕打在马文才的身上,留下斑斑阴影。
  那一刻,祝含章看得很清晰,也听得清清楚楚,前面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淡淡开口,不羁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从不信神,我只会做自己的神。”
  少年就是这样,他们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可真是这样的高看自己才是最最动人的。
  祝含章一时间很是动容,她欲张口,却发不出声。最后所有想说的话化为嘴角淡淡的笑意,以及一个轻轻的“嗯”字。
  她原先是想说,“佛念,打击一个人的精神依托是不对的”,但她有突然想起曾经她答应过他,“你不可驳我的话题”。
  若是说之前想要改变角色死亡的结局是私心,那现在就是明晃晃的偏爱。
  她想,如果马文才长命百岁,那他会不会真的成神?成他自己的神?成大家的神?
  所以,尊敬的月神娘娘啊,请保佑她面前这个少年永远这般傲气。
 
第24章 满城花开
 
晚间的时候,月明星繁。
  夜空中那一轮圆月挂在枝头,祝含章和马文才并排走在夜市长街上,他们正准备去“迎欢楼”应约。
  脚下被拉得极长的两个影子凑得很近。祝含章有意无意地踩着马文才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
  贾宝鱼家大业大,在江南有许多产业,迎欢楼就是他家的产业。早在几天前,他就邀请学堂的同窗在此欢聚,一起赏月色。
  迎欢楼作为本地最高的楼,观赏地理位置绝佳。待马文才和祝含章到的时候,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坐在那里了。
  “英台,”祝含章欢喜地跟她招手。
  “坐,”祝英台见她过了,起身为她拉了一把椅子。祝含章也乐意,直接坐了下来。
  等祝含章坐下后,马文才找了个离她最近的地方也坐下。
  祝含章眼尖,在祝英台为她拉椅子时,注意到手上绑着一根红绳。这个红绳看着像是金山寺后山上挂着许愿树上的红绳子。
  本来只是一根简单的红绳,可是梁山伯起身倒水时,腰身稍微弯曲了一下,露出腰间的荷包上绣着一只红鸳鸯。
  祝含章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马文才瞧见她盯着梁山伯好一会儿,心里有些不爽。
  他悠悠地问:“梁兄,你腰间的荷包上绣得鸟栩栩如生,那是什么鸟?”
  “哦,”梁山伯正了正身,握紧腰间的荷包,将这全方位地展现在大家门前,他嘴角带笑,儒雅地解释,“这是英台逛街时买的。”
  祝英台身体明显一僵,她定了定心神,很快反应过来。她不急不慢地解释,“先前借了梁兄的荷包,却不小心弄丢了。这才还了他一个新的。”
  谁信呀!她祝英台是会借钱的人吗?
  祝含章在心中戳穿了祝英台找的借口。
  没过一会儿,林姑娘笑嘻嘻地来了。她的身后跟着许羡和陈祝之。
  许羡一股子书生气息,走起路来不急不缓,像是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陈祝之大步流星,眉目之间神采飞扬,给人一种年少轻狂的傲气。
  “孙兄来不了了,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是要跟着他家九姐一块儿火热呢!”许羡虽然外表看起来文弱,但实际上,骨子里有着一种豪气。
  再说孙吾恐有个订了婚的媳妇儿,那媳妇儿在家排行老九,家又是买猪肉的,故而大家戏称“猪九姐”。
  这位姐姐自从跟孙吾恐订了亲后,便自立门户,搬了出来。她自己一个人买猪肉供孙吾恐上学,也算是女子当自强的典范。
  “嗯嗯,”贾宝鱼点了点头,“那就不打扰他们两个人了。”
  说完,贾宝鱼的目光在马文才和祝含章身上来回飘游,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含章,口中的话却是对马文才说的:“马兄,你家四娘子呢?这样的热闹不带她出来玩儿吗?”
  马文才报之以微笑,“你都说了,我家四娘子。既是我家的,我又怎么能舍得让她出来呢?”
  在坐的诸位皆是被撒了一把狗粮。
  随后,大家聊了几句,天上便放起了烟花。
  坐在高处的好,大概就是能够更加接近美丽。当夜空中绚丽的烟花爆炸时,众人皆控制不住地喊了起来。
  许羡先出声,他将手放在嘴边,成一喇叭状,高声道:“来年我可一定要中状元啊——”
  陈祝之顺着他的话,道:“那啥,文状元归他,那武状元归我!”
  少年总喜欢起哄,马文才忍不住道:“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我一个人可包揽前三。”
  “噗嗤——”祝含章笑得合不拢嘴,总有人喜欢大言不惭。
  满城花开,流光溢彩。
  少年意气,不甚风采。
  今夜满城的烟火全是贾宝鱼为林姑娘放的,这刻,林姑娘是主角,她亦是笑如风铃,尽是欢愉。
  趁乱贾宝鱼趁机趴在林姑娘耳边徐徐了一句话,“……”
  林姑娘脸颊处升起了一片红晕,左思右想后,她忍着笑捂着耳朵,不去听贾宝鱼的话。贾宝鱼则是无奈地看着面前这姑娘,满眼的柔情和宠溺。
  最后,他朝着天空,在满天的爆炸声中,大喊出了心底话,“我想要儿子……”
 
  空气中一片寂静,大伙儿都使劲儿憋着笑。
  林姑娘“蓦地”整张脸都红了,害羞得要命。她拿着袖子遮住脸,瞪了一眼这不知廉耻的读书人,扭头就跑。
  “哎——”这发生的太突然,贾宝鱼来不及解释,就见着喜欢的姑娘跑了。他匆匆道,“你们玩儿,你们玩儿。”
  待他走的没影儿时,才有人忍不住先笑了出声,随后,一阵爆笑。
  “算了,算了。”因为贾宝鱼喊得这声愿望,许羡突然想起在陪媳妇儿的孙吾恐,便是酸溜溜地说了句,“孙兄今天没来,那我先替他许个愿。祝他和嫂子早生贵子。”
  “可,可,可。”梁山伯连连应了三声。
  贾宝鱼大方,人虽然走了,但交代的周到。没过一会儿,掌柜的带着一众人送上来了许多美味佳肴和美酒佳酿。
  陈祝之纯北方人,他不喜南方的温酒,直接从怀里掏出两壶烧刀子,拉着许羡和梁山伯一块儿划拳。
  酒这类东西,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自从上次跳大绳事件后,马文才就没胆子多喝。他要了几壶甜甜的糯米酒,配着酒菜,稍微饮上几口,美哉美哉。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