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越十方
时间:2022-01-21 07:44:35

  他按住她肩膀,停下了一切动作。

  “你叫我什么?”

  温予白残存的几分意识全都是那个身影,她想这也许是梦,就算是梦也不想醒来,只要能得到这一刻的温暖,她就不愿意放手。

  相思成疾,爱让人偏执。

  执念太深,真相往往就是自欺欺人。

  温予白抱着他,想象着他最温柔的时候,跟他说:“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你最不舍得我难过了。”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泪眼朦胧里的身影都是那个最熟悉,却怎么触碰不到的人,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见到他,然后在现实里扮演着那些无法抹除的记忆。

  她想沉浸在这种体会中,而且不愿意被叫醒。

  时砚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不可救药。

  不是温予白不可救药,而是他。

  明知深渊陷阱,却还是舍不得抽身,甘愿往里跳。

  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少一些遗憾……

  **

  半夜三更,门被人从外面关上,阻隔了里面温暖的灯光。

  时砚面沉如水,抬眼看着眼前的医生,问:“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她这两天会比较嗜睡乏力,没有精神,是用药后遗症,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你不用担心。”

  现在已经是在时砚的别墅,温予白刚睡下,像个安静的猫儿一样悄无声息。

  “今天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医生知道时砚的意思,打断他的话,向他保证道。

  人被送到别墅外面,时砚回身,沉着脸走到客厅。

  沙发上的人这才站起身。

  陆安雯不安地看着他:“时砚,真的很抱歉,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好,如果不是我请了那几个人,也不会闹成这样,我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江危看陆安雯红着眼圈,将她拉到身后,对时砚道:“事情发生在江家,就是江家的错,这件事不怪她。”

  时砚语气冷淡:“我没时间听你们在这讨论谁对谁错。”

  江危叹了一口气,走到时砚身前,压低声音道:“你把张裕打进icu,这件事非同小可,情况我可以暂时稳住,可他要真的出事,你……”

  时砚瞥他一眼,江危赶紧道:“我们是商量如何解决问题,没必要再制造问题。”

  时砚想起张裕做的那些事还是不能压住火,他看着江危,一字一顿道:“不是他把我搞死就是我把他搞死,没有第三条路。”

  江危不赞同地看着他:“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温予白考虑一下吧?关键是怎么解决问题还能保护好她。”

  保护好温予白,把她从这件事中完全摘出去,比时砚如何抽身更难。

  “宾客那边呢?”时砚收起脾气,问江危。

  “已经封好口了,好在当时过去的人,都是跟江家交好的,何况背后还有时家,没人会顶着枪杆子往上撞。”

  时砚看他一眼:“你只要管好你那边的人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说完,他转身上楼,陆安雯走到江危身边,拉着他的手,担忧道:“到底有没有事?”

  江危抚了抚陆安雯后脑,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开口却是安抚的话:“别担心,他不会冲动的。”

  陆安雯又急又气,愤然道:“别说时砚下手狠,就是我听说了都想弄死那几个人,要不是霍成霄撞上了,予白姐岂不是让他们给毁了!”

  都是圈里的人,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背后竟然能做出这么肮脏龌龊的事?何况这还是在她的婚宴上,都敢这么大胆做手脚,那平时肯定更张狂了。

  “好了,好在现在的结果还不算太坏,你别担心了,有时砚照顾着,我们先走吧。”

  挺好的婚宴被搅和得一团糟,江危还要在洞房花烛夜亲自过来给时砚赔礼,他心里的火可一点不比时砚少。

  两个人离开了时砚的家。

  第二天,温予白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疼痛,头也针扎一样难受,她抚着头起身,看到房间里的陈设,无措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时砚的别墅?

  门刚好被人从外面推开,她赶紧拉紧被子。

  时砚穿着居家服走进来,抬头看到温予白醒了,正坐在床上茫然失措地看着他,垂了下眸,他遮住眼中别样的情绪走到床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