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做什么——琴昂
时间:2022-01-24 08:49:32

  怎么办?此时,退不出去,洗漱间的门已经被反锁。
  他们一伙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早已经分散开,站好队形,穷凶极恶,休想逃出重围。
  阿呆毫不畏惧,人生有时身不由己,做到没事不找事,事来不怕事,命该如此,没什么大不了。
  凶豆老大步步紧逼,离阿呆仅有一步之遥。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第182章 嘚瑟上天
  凶豆的老大膨胀得像一只凶猛的北极熊,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咬牙上扬的嘴角,浮着幸灾乐祸的坏笑。抱着臂膀,一只脚在地面傲慢地踩着鼓点,看着身后左右两个跟班,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自鸣得意,凶豆的老大狂妄地想,今天,就不要亲自动手了,由他的两个跟班怎么弄都行。
  他们甚至都不要抬起自己的脚,只要四只拳头,一顿暴风骤雨。阿呆的身子,还能有哪一块肉,哪一根筋骨,闲得住。
  洗漱间外,胖墩警察已经站到指挥的位置,吹响集合早餐的哨音,在中队上空回响。
  一大早的天,就这么热。
  太阳耀眼的白光,简直要把大地烤焦似的。小鸟不知躲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草木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狗趴在大门通道上,吐出鲜红的舌头。
  只有那知了,在中队院外的枝头上,不住地发出叫声,洪亮而高亢,老远就能听到那「咿——咿」的声音。
  慢慢地,越叫越急,越叫声音越大,好似在叫:“热死人啦!热死人啦!”
  “立正——向——右看齐,蹲下。”
  这是每天早饭前的一次例行集合。胖墩警察声音洪亮,高喊口令。
  洗漱完毕,腹内空空,等着进餐的犯人,此时往往特别老实。
  各自拿着塑料碗,排队出去到篮球场,根据各个组规定的位置,听口令蹲好。
  中队篮球场又是犯人的自然餐厅。
  每天到早、中、晚开饭时间,犯人都要集中整队,蹲在地上,警察点到一个犯人,就起立,报告,到。
  然后,拿着塑料碗,走到门口的大桶旁,打好饭菜回原地吃饭。
  早餐是一碗白米饭,一勺咸菜。基本可以吃饱,一周能吃到一次鸡蛋,每人一个。
  三伏天,犯人打完饭,如果按常规,集中在篮球场,日光暴晒,会影响犯人身体健康与劳动效率。
  为减少犯人闷热发痧,中队采取人性化监管。
  每个犯人老老实实排队,点名后,快速打完饭,自己可以找一处稍微清凉,或是蚊虫较少的场地。埋头苦吃,严守规矩,不准说话。
  洗漱间内,凶豆老大的一个跟班,按捺不住,吼叫起来:“干啦!”
  凶豆老大对这个跟班翻着白眼说:“他不洗干净,不脏了我们的手吗?”
  阿呆鄙视的眼神看了凶豆老大片刻,在心里嘿嘿一声冷笑。
  他们人多势众占上风,就这样嘚瑟上天了,不自量力的家伙,等打败阿呆再嚣张吧。
  这些蠢货,真的以为阿呆是那么容易受挫的吗?
  那他也不配站在这里,不如早就乖乖地滚去排队打饭去了。
  在这个中队里,阿呆始终坚信,能够打败凶豆老大的人,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
  阿呆不仅没有急躁,反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软鞭牢牢握在手中,必须快速地出击,利用旋转的优势,压制凶豆老大,同时找寻破绽。
  收回鄙视凶豆老大的目光。他想,既然逼着要干,必须要拉开场子。
  否则,放不开手脚,软鞭也发挥不了威力,那就中了凶豆老大包抄剿灭他的计谋。
  阿呆转身突然大叫一声:“啊!”
  凶豆老大以及两个跟班,被阿呆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叫,炸得措手不及,连连退步,一脸惊愕。
 
 
第183章 忍无可忍
  两个跟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个个慌不择路。
  凶豆老大比他的两个跟班要镇定一点。他只后退一步,就立即调整好自己情绪,察看敌情。
  他判断原来是阿呆害怕了,趁他们放松警戒的时候,虚张声势,想冲出包围圈。
  不过,阿呆想得太天真,现在,包围圈虽然扩大一些。但是,你小子也休想冲出这个门,就是放你出去,你也出去不了,大门是铁将军把着,想走,你得问声铁将军同意不同意。
  “怎么,害怕了。”凶豆老大轻蔑地调教阿呆,“交出耐克鞋,按国际惯例,优待俘虏。”
  阿呆在大叫一声后,快速地向洗漱间的开阔地带跨进三步,并调整好自己的站位,握紧的湿毛巾筒,在手中摇动。
  “是挺害怕的。”阿呆故作胆怯之色,“其实我颤抖的双腿在说话,不敢和你们打。害得篮球架上又要吊起来铐一个。”
  “要知道投降不用遭罪,还能保命。”凶豆老大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胯下,对阿呆翻着白眼,耸耸肩,淫笑道,“要不就从这里爬出去。古代有个叫韩信的,不就是从这里爬出一个大英雄吗。”
  “查监的警察来啦。”阿呆一声断喝。
  他突然向凶豆老大方向,单脚跃起,一个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中,洪常青式的旋转,突出三个人对阿呆的包围圈。
  抬起一直在摇动的手臂,阿呆身体在转动中,大大增加毛巾筒的力度。
  只听“啪……啪啪……”酷似汽车爆胎的响声,毛巾筒软鞭重重地抽到凶豆老大的脸。
  阿呆寡不敌众,果断采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战术。
  只见刚才还嘚瑟上天的凶豆老大,被抽得头歪到一边,吐出一口血水,痛得嗷的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原本凹凸不平的脸上,多了两道深深的血痕,此时的模样成海螺状,肿得不像馒头,如花卷似的。
  那些没有被毛巾筒软鞭抽到的跟班,一个个勇敢地往上冲,但一时无法靠近,旋转的毛巾筒,保护着转圈内的阿呆。
  成了一个花卷脸的凶豆老大好生狼狈。但他认为士可杀,不可破相,不可辱。
  本来想,有二对一,够了,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但是,狡猾的阿呆,趁他们防备松懈之际,蹿出包围圈。更为卑鄙的是,拿起湿水毛巾做武器。
  满脸青紫的花卷,趴在洗漱池子底下,想找个硬物,好把阿呆头锤扁。
  但是,什么也没有,臭骂犯人卫生员怎么把环境搞得这么干净彻底。
  在花卷抬头时,看到架子上,整齐排列的塑料杯。
  他像是失散的孩子找到爹娘,张开双臂扑将上去,随着「哗哗啦啦」地一阵乱响,五颜六色的塑料杯滚落到池子里和地面上,滚落得到处都是。
  花卷如意算盘,一次抱住十几个杯子,作为手榴弹用,够阿呆喝一壶的。
  可是,最终只抱住五六个杯子。但又出现一个新问题,双手抱住了,腾不出空来。
  暴跳如雷地把多余的杯子全摔到地上,两只手各拿一个杯子,进行反扑。
  身体一个旋转,阿呆手臂上的毛巾筒,抽到一个跟班后,背对着倒在池子边的花卷,与未被抽到的一个跟班形成对峙。
  穷凶极恶的花卷,咬牙切齿,快要疯了,挥舞塑料杯扑向阿呆。
 
 
第184章 疯狂反扑
  “干啦,干翻这混球小子。”
  老大被打,头都抬不起来的两个跟班,竟然像是忘记了生死一般猛地怒吼起来。仿佛一群被压抑的豺狼,疯狂地点燃了他们心底的野性。
  吃了大亏的花卷,像打了鸡血似的,展开了疯狂反扑。
  刚才的嬉笑调教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血腥般的心狠手辣。
  阿呆没有防备到身后的花卷,手握杯子,不是用杯底,而是用插在杯中的牙刷把,重重地戳阿呆的后脑勺。
  刹那间,阿呆的后脑勺,一条血红的小溪,在光头上流淌,奔流到后背。
  阿呆用左手握紧伤口处,右手的毛巾筒,也因失去旋转的动力而垂下。
  阿呆没有顾及花卷的两个跟班打来的雨点般的拳头。他抬起右脚,一个旋风般的后堂腿,踢在花卷的下胸,瞬间,花卷双手捂胸,躺倒在地。
  正在这时,胖墩警察接到报告,立即赶来。
  顿时,洗漱间里,鸦雀无声。
  花卷双手捂胸,脸色苍白,蜷伏在地。
  阿呆左手按住后脑勺,上衣满是鲜血。
  花卷的两个跟班,低着头,靠在水池旁。
  “打呀,怎么不打了,多么宽阔的场地,刚才个个不是龙腾虎跃吗。”
  胖墩警察从他们四个人前面,走了一个来回,停在阿呆身边,回头对另一个警察说,“铐起来。”
  另一个警察,将伤势较重的花卷,安排送往监狱医院。叫来中队犯人护理,给阿呆后脑勺伤口进行包扎。
  紧接着,阿呆的左右手,一只手一个手铐,手铐的一头铐住阿呆的手腕,另一头铐在篮球架的横杠上。双手高高举起,整个人引体向上,吊铐在横杠上。
  篮球场上,集合整队出工的犯人,没有一点叽叽喳喳的杂音,整齐有序,走到门口,接受出工前的安全检查。
  胆小的犯人,从吊着的阿呆面前走过,连大气都不敢出,双腿发软,心惊胆寒,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要跳出胸口;
  不知名的飞虫,都集中在篮球架旁的洗衣水池上空,团团飞舞,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像是无数星球,被一种引力牵引着,围绕着黑洞旋转。
  开始,少数聪明的蚊子,围绕阿呆身边飞舞。惊叹道,天下还真的有免费的丰盛早餐。
  最先到达的蚊子,惊讶这是一片甜美的富矿,手臂、长腿还有颈脖,毫无障碍,一马平川。
  蚊子发现,它们没有被可恶的大手拍死的危险,更加随心所欲。
  对阿呆来说,糟糕的是近三百名犯人出工后,留下找不到肉身可叮咬的蚊子集团军,黑压压一片,成群地四处嗡嗡乱飞。
  蚊子先头部队,攻占阿呆大腿,放心地贴上去,咬了一口,感觉新鲜可口,质地优良,一传十,十传百,就像发现了一个血液大宝藏一样,蚊子们成群结队,蜂拥而至。
  蚊子们一会儿左飘飘,一会儿右飞飞。缠绕着阿呆,喃喃着,最后落下。
  阿呆颈部和大腿,密密麻麻叮满蚊子,像是长出一层黑色的粗毛,看不见皮肤,个个插入针管,拼命吮吸。
  也有漫天飞舞的,那是吸饱血的蚊子。不辞辛苦,也不愿意找个舒适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为了再贪婪地吮吸一口,得赶快消化。
  于是,打着饱嗝,悠闲地飞,还哼着小调:我是一只小蚊子,我出生在肮脏的地方,血液是我的最爱,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族类将成为世界的主宰。
 
 
第185章 又闯祸了
  起初,阿呆感觉身上有蚊子叮咬的疼痛。到后来的后来,不痛也不痒了。可能是太多的毒素,浸透周身血液。
  两个小时下来,阿呆感觉到天旋地转,头昏眼花,脑袋耷拉,脚尖贴着地,整个身子重量主要落在两只手臂上。
  指导员接到报告,立即从家里赶到中队,了解情况后,通知所有的警察都赶到中队开会。
  中队会上,胖墩警察首先介绍早晨阿呆与花卷在洗漱间打斗的简明情况。
  他以多年从警的经验分析道,这些犯人,做的事单一、紧张、重复。
  每天如此,一样的事,一样的人,要共同相处很长时间,确实很无聊。
  阿呆与花卷打架,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思想因素。其实,只是打发时间,找个乐子,寻求快感。
  有时觉得,犯人们好像都是一群野兽,谈不上任何的意志和智商,互相摔打撕咬。
  中队会决定,花卷先治疗,后视情况再议。阿呆押送到监狱阳光队,准备好材料。其他两个罪犯在中队严管三日。
  阳光队是监狱对正在改造的犯人又犯事的管理机构,是监狱中的监狱,是一个犯人听着心惊胆寒的地方。不光是惩罚本人,更重要的是警示他人。
  禁闭室大约4平米,四面墙壁都用软材料包裹防止自杀,一间关押一人,没有窗户,不开灯的话一片漆黑,开灯也比较昏暗。
  有监控,只有门上有一个活动窗口可以送饭送水,没有洗手池,有一个蹲厕,没有床,直接睡在水泥砌的小台子上。白天不允许睡觉,晚上可以。
  三顿饭减成两顿,而且份量还要减少,只是正常犯人的一半口粮,包括喝开水都是定量供应。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循环播放《罪犯改造行为规范》全文录音,对顽固危险犯人的思想进行彻底洗脑。
  关禁闭不在于有多痛苦,而在于非常无助、压抑、孤单。想想看,在那么小的空间里漆黑一片,就一个人坐着,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说实在的,多数情况,关上三天基本就怂了,赶紧认错写检查,争取提前解除禁闭。
  当然阳光队针对顽固犯还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犯人们私下称那里是绝望黑屋。
  从那个小黑屋里走出来的犯人,就像一个瘟神,不管走到哪,哪里都不要的灾星,成为一个人人痛恨的抵抗改造顽固危险分子。
  胖墩警察拿着脚镣,来到篮球架下,对阿呆说:“你搞得好呀,我想骂你,可能再也骂不到了。”
  阿呆听到决定,心想,这下可真的又闯祸了,到那个地方,受苦自己不怕,搞不好可能要加刑,家里的人怎么接受得了。
  他人生的头二十年,都贡献在了学习上,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学生仔,顶多比同龄人多些沉稳,但这点成熟完全无法应付眼前的情况。
  蹲监狱,是许多人一辈子都碰不上的事。在监狱中关禁闭,更是只存在听闻之中。
  而现在,他两样都遇上了。
  阿呆沉思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对胖墩警察说:“报告,我要大便。”
  “去吧,五分钟后,直接到大门口。”胖墩警察说完,就走到监院外,等待监区派来的警车。
  趁这时机,阿呆走到篮球架,把一张纸条插入篮球架的底座下,对凶豆使了一个眼色,又对那一边的史金柱摆摆手。
  然后,从厕所里解了一个小便,带上手铐脚镣,坐进警车,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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