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蜗手忙脚乱，焦急无措，越想删除，越重复播放。
黄黎笑得不行。
牛小蜗急了，扬起手来就想把手机摔了。
“两千块！”
黄黎淡淡一句，牛小蜗立刻收手。
“帮我删掉，被人听到怎么办？”牛小蜗好声好气的乞求。
黄黎狡诈地笑道：“你也给我发一条这样的语音，我就帮你删掉。”
“你当我傻呀！”牛小蜗不依。
“那就留着吧，你每天睡觉的时候，就听一听，肯定会做个好梦。”
“做噩梦还差不多！”
黄黎勾勾手指，道：“过来，我教你发语音！”
“不学！”
牛小蜗嘴上拒绝，眼睛却偷偷看向黄黎。
“黄黎，我喜欢你。”
黄黎学着牛小蜗的语气，在她的手机上给自己发语音。
“你讨打是不是？”牛小蜗一把抢过手机，伸手去打黄黎的头。
黄黎利落的躲过，点开自己的手机上，刚刚接收的语音消息。
“黄黎，我喜欢你。”
声音模仿还真像，好像牛小蜗刚刚睡醒，声音沙哑的样子。
牛小蜗气鼓鼓的，瞪着黄黎：“你有意思吗？”
“有意思！聊胜于无。”
黄黎嬉皮笑脸，晃了晃手机，捏着嗓子道：“小蜗牛给你发来一条语音消息，黄黎，我喜欢你。”
“幼稚！”牛小蜗道。
黄黎道：“我乐意。”
“我困了，想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牛小蜗看了看表，都快十点了，推着黄黎出门。
黄黎依依不舍，赖着不肯走。
到了门边，又扒着门框说了一句：“记得给我发语音。”
牛小蜗狠狠道：“黑名单。”
门被关上，牛小蜗刚刚松了口气，门又开了，黄黎露出半颗脑袋，一脸严肃的嘱咐道：“记得锁门，防狼！”
牛小蜗将黄黎的头推出去，「砰」的一声关门，上锁。
确实是该防狼了，黄黎这个大灰狼，真是要好好防一防。
唐可儿回到宿舍，一头就扎到了被子上，呜呜大哭起来。
众人惊讶不已，不是说去买好吃的吗？怎么哭着回来了？
秦月颓着一张脸，把在楼下遇到黄教练的事说了一遍。
肖玲道：“你说牛小蜗和黄教练在一起？”
秦月点头道：“是啊！教练每天晚上都给她加训。”
“她凭什么呀？”肖玲高声叫道。
第17章 第一次考核
唐可儿听到后，哭得更欢了。
秦月对众人使了个眼色道：“教练说老大没有赢过牛小蜗，老大委屈死了。大家有目共睹，明明就是老大，先完成的一千个垫球啊！对不对？”
“就是啊！”
大家都纷纷点头，为唐可儿鸣不平，只有肖玲默默低下了头。
唐可儿私下里叮嘱她，数数的时候，机灵着点。
所以PK时，她谎报了数目，在唐可儿垫球垫到九百八十个的时候，大声喊了「一千」。
那时候，牛小蜗已经垫了九百九十五个。
事实上，输的是唐可儿。
黄教练那么笃定，唐可儿没有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秦月道：“黄教练说了，老大要是考核拿第一，就让她当队长，还出钱让老大请咱们吃好吃的。”
“真的吗？”大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对唐可儿说道：“老大，快别哭了！我们都相信你能拿第一，咱们就等着吃好吃的吧。”
唐可儿抬起头，抹了两把眼泪，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心里难过，教练太偏心。那个牛小蜗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他妈妈资助的一个穷学生吗？”
“牛小蜗是教练妈妈资助的学生？”
大家听了唐可儿的话，纷纷表示震惊。
唐可儿假装不小心说露嘴，故作无辜道：“糟了，我答应黄黎哥哥，不说出去的。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呀！”
“好好好！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老大你跟我们说说这事儿吧，我们简直好奇死了。”
秦月一听到八卦，就两眼放光。
于是，唐可儿绘声绘色，把高中时候，黄黎代表他妈妈，去学校看望牛小蜗的事儿，说了一遍，只不过省略了自己造谣牛小蜗傍大款的那一段。
秦月好奇道：“老大，我刚才就听你叫教练哥哥，这又是什么情况呀？”
唐可儿抿了抿嘴唇，故作羞涩道：“我爸和黄教练的妈妈是合作伙伴，暑假里还让我们两个相亲来呢。”
“真是爆炸性新闻呀！”秦月夸张的叫道，“没想到老大和教练还有这层关系，那咱们还担心什么？这队长老大不当谁当？”
肖玲小声道：“可是，我看教练一直都很严肃，恐怕不会公私不分吧。”
“什么叫公私不分？”秦月反驳道，“老大素质好，球技高，黄教练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当队长？”
“可是，那个牛小蜗也不差呀！”肖玲又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差了？”
“肖玲，你究竟是站哪一边的？”
几个女生纷纷讨伐肖玲，肖玲说不过，默默低下了头。
唐可儿拍拍肖玲的肩膀，说道：“大家别说了。我知道肖玲是为我着想，她担心牛小蜗会超过我，不过大家放心，我知道牛小蜗有个致命弱点，到时候她一定会搞砸的。”
两周后，考核准时进行。
黄黎把考核内容公布出来的时候，唐可儿笑了。
只要有发球这一项，牛小蜗必死无疑。
考核一共分四项，体能两项，排球个人技术两项。
体能是折返跑和纵跳拦网，排球个人技术是垫球和发球。
考核结束，十个女生，唐可儿排名第一，牛小蜗倒数第二，差一点就被淘汰。
黄黎当众宣布，唐可儿为队长，并且拿出三百块，替唐可儿买单，请大家吃好吃的。
回到宿舍里，牛小蜗一屁股坐到床铺上，然后直挺挺的躺下挺尸。
“叮铃！”手机响起来。
牛小蜗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是黄黎给她发了一条语音。
“恭喜你！”黄黎的声音响起。
“恭喜个头！”牛小蜗气愤不已。
她心想：如果不是黄黎，每天晚上逼着她加训。她这次就可以高高兴兴的，卷铺盖走人了。
“叮铃！”又来了一条语音。
“过来，做几道好菜，庆祝一下。”
黄黎的声音中带着喜悦。
“庆祝，庆祝个屁！”牛小蜗在心里暗骂，“黄黎是个讨厌鬼！”
黄黎盯着手机发呆，宋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的小蜗牛，还没回你的消息吗？”
黄黎耸耸肩：“她从来都不回我的消息，不过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什么？”宋宁好奇道。
黄黎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道：“她好像在骂我！”
“哈哈哈！”宋宁爆笑。
“师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黄黎邀请宋宁。
宋宁连连摆手：“算了吧，我可不去当电灯泡。”
“那你吃什么？”黄黎难得关心一下宋宁的伙食。
宋宁道：“食堂！”
“委屈师姐了，等下学期，我一定跟我妈申请给你安排个大厨。”
“算了吧。吃食堂挺好，人多，热闹！”
每次进食堂，宋宁总感觉头顶上有一大群乌鸦在叫。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有十几个人，就偏偏能把食堂搞的，像是菜市场一样热闹。
“宋教练，和我们一起吃吧。”
沈涛、邓宸和王铭围在一张桌子旁，朝着宋宁招手。
宋宁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沈涛道：“当然了！我们劫后余生，大餐必不可少。”
“什么劫后余生？换个词儿！”宋宁皱眉。
宋涛改口道：“好好好！我们顺利过关，庆祝一下。”
“这还差不多！”
邓宸道：“宋教练，你每次都是一个人吃饭，多孤单！不如就加入我们的饭团吧。”
“饭团？我看是饭桶吧。”宋宁不客气地怼道。
“不管是什么？总之，不差你这一桶，欢迎入伙！”
沈涛自作主张，将宋宁拉到身边的空座上。
宋宁斜了他一眼道：“越来越放肆了！”
沈涛嬉皮笑脸：“不是您自己说的吗？只要我能通过考核，就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在这儿等着我呢？”宋宁道，“别忘了，月末还有一次考核，通不过照样滚蛋！”
“是是是！”沈涛朝着宋宁抱拳拱手，“还请教练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门儿都没有，你们就等着被我虐吧。”宋宁正面刚。
第18章 心理障碍
吃饱喝足，宋宁起身道：“你们这些臭小子，少给我动歪脑筋，老老实实训练比什么都强！”
说完，扬长而去。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女汉子！”邓宸啧啧道。
王铭道：“你们说，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拿得住宋教练这样的女人呀？”
沈涛道：“那谁知道？反正我找女朋友，绝对不会找这样的。”
邓宸发愁道：“真担心宋教练嫁不出去呀？”
“用得着你担心？人家可是世界冠军。”王铭道。
邓宸道：“世界冠军不也是女人吗？早晚不得结婚生孩子吗？”
“咸吃萝卜淡操心！”
沈涛一句话结束话题。
宋宁从东侧门进宿舍楼，经过黄黎的门口，忍不住朝着虚掩的门里望了一眼，不知道这对小冤家，究竟怎么样了？
黄黎费尽心思，想留住牛小蜗，可是牛小蜗却一门心思，想要离开。
试用期间，如果牛小蜗有任何一次考核通不过，都会被淘汰出局，这是俱乐部最初定下的规矩，即便是黄黎也不能违反。
黄黎捏造违约金的事，哄骗牛小蜗。如果她知道自己被骗了，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追女孩追得这么辛苦，斗智斗勇，步步为营，估计也只有黄黎，这个名不符实的富二代了。
宋宁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终于松口气，悄悄离开。
房间里，牛小蜗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黄黎吃得饱饱的，大喇喇地仰躺在牛小蜗身边，拿着手机刷来刷去。
“黄黎，我喜欢你。”
黄黎的手机里又响起了那段语音。
牛小蜗听了，立刻炸毛：“你怎么还留着呢？赶快删掉！”
“不删！我还要留着它助眠呢。”
“你有病吧！”牛小蜗道，“自己对自己表白。”
“谁让你不跟我表白，我只好冒充你，感受一下了。每天晚上我听到这句话，都能做美梦呢。”
“变态！”牛小蜗骂道，“黄黎，你是不是疯魔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你吧。整天口是心非，不知所云。”
“谁口是心非了？”
“口口声声地说要离开俱乐部，关键时刻却那么拼。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你说梦话呢？我这次是失算了，没想到倒数第一那么差劲。我发球零分，都能超过她，还真是奇迹！”
黄黎看着牛小蜗道：“发球零分？你怎么做到的？”
“我故意的，早点被淘汰，早点摆脱你。”
“说谎，你发球时的眼神，明明那么认真。为什么会失误？”
“我……”
“你小时候发球都已经那么厉害，现在就算闭着眼睛，也不可能发球零分？”
“我那是……”
“别想骗我说你那是装的，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黄黎起身靠近牛小蜗，微眯双眼：“告诉我，高中时为什么退出排球队？”
牛小蜗紧咬下唇，那些不愿回忆的往事，在脑海里盘旋着，差点冲口而出。
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牛小蜗哭了。
看到牛小蜗的眼泪，黄黎心慌意乱，双手抓住牛小蜗的肩膀，急切地问：“小蜗牛，你怎么了？”
牛小蜗突然间情绪崩溃，哇哇大哭起来。
黄黎彻底慌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惹得牛小蜗这样情绪激动。
牛小蜗嚎啕大哭，黄黎手足无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黄黎反复追问，牛小蜗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趴在沙发上哭个不停。
黄黎无奈，只好走进卧室，拨通冯小米的电话。
“小蜜蜂？”
“怎么了，少爷？”冯小米语带戏谑。
“我有事问你。”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