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冬夜不知秋谢寒
作者:张听渔
文案
个人原因,上篇完结,下篇有缘再开。
本文又名《少夫人逃婚之后》《我闯入了他们的江湖》
双洁(1V1),求收鸭っ (*  ̄)( ̄▽ ̄*)ゞへへ~
宋冬甜后来发现,谢闻秋和东方夜云竟是师兄弟。
洞房花烛夜,作为谢家半个养小姐的宋冬甜摊牌,自己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所以不可能和他谢公子成亲,没想到谢闻秋听后竟露出了十分释然的笑意,原来谢闻秋也早有此意,他心里惦记的,唯有童年发小白飘飘,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并约定往不同的方向行走。
江湖上,白衣公子上官翩然紧追黑衣客——东方夜云数年,东方夜云在一次重伤临死之际被宋冬甜所救。
没想到这个女子半夜居然敢爬上他的床,他拔剑:“你在找死?”
宋冬甜无语冷笑:“我在找你。”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冬甜(阿穿)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师兄师弟为我矛盾横生
立意:活着就是为了真
第1章
四周一片寂静,入眼的都是红色,遂,宋冬甜有些不安的抓掉了头上碍眼的东西,接着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
她突然变得焦躁,因为这怎么看怎么像古代的洞房花烛夜,而她自己,就是那位倒霉的新娘。
“嘎吱——”
这时,门突然被人轻轻的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端着半盥盆温水的半老徐娘,她面带喜色。
“冬甜小姐,水来了……”只是待她定眼一看,忙惊道:“哎呀!你怎么把红盖头给掀了,这可使不得,不吉利啊……”
说罢,也不给宋冬甜反应的机会,连忙上前替她重新盖好,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说道:“冬甜小姐,可不是奶娘说你啊,你和公子都是我奶大的,从半个养小姐到夫妻,天下间还有比这更美满的事吗?
要知道女人这一辈子,嫁的好才是真的好,现在你还能遇上比谢家更知根知底的婆家吗?谢家有吃有穿,锦衣玉食,况且你从小便在这里长大,老爷待你如亲生女儿般,你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住在这里罢了。
虽然你从没和咱家公子见过面,但我替你把关了呀,公子他从四岁起便离了家求师拜学,那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也不知道被哪对狠心的父母扔在了雪地里,当时啊……”
宋冬甜被妇人拉着稀里糊涂灌输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三从四德,她终于忍不住推开妇人的手,试着打断道:“奶……娘?”
“哎,咦?你……你会说话了?”奶娘一愣,随即喜上眉梢的大笑起来:“大喜啊!哈哈哈,天大的好事!我就说你是有福之人嘛,看来你和公子这段姻缘乃是天作之合啊,我这就告诉老爷公子去……”
不等宋冬甜接下来的动作,那自称奶娘的妇人已来如风去似电的高高兴兴走远了。
这下,宋冬甜是明白自己现下的处境了,她如果不是在做梦,就是穿越了。
接着她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还真有点疼,看来,她真是穿越了!
早知道这种比小行星撞击地球发生概率都要小得多的离奇事件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当初还不如听导师的话,一毕业就跟团队去南极研究冰封的古细菌算了,好歹工作算是有个着落。
也不至于顶着二十六七的高龄,还在东奔西走的找工作,最后活活……累死?
而穿越。
不过惊愕之余,她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跑路,听那妇人的话,她算是谢府半个养女加童养媳了,而且名字同样叫冬甜,但她怎么可能会甘之如饴的留下来给陌生人当媳妇。
尽管现世她只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为生活奔波所劳累的刚毕业社畜,但她始终相信,人不可能始终如一,懂得融会变通才是真理。
好在她以前涉猎甚多,小至网络白文,大至科研论文,她都知之不少,所以她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首先是怎么躲过洞房花烛夜,然后逃出去?再想办法看能不能穿回去,若是不能穿回去,那就走种田范本,开启致富人生……
刚思及此,门再次“嘎吱”一声被人给推开了,然后又被人给合上。
那人似乎有些微醉,他像是有什么烦重的心事一般缓步走了过来,然后径直坐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将手握成拳头,似是想重重捶一下桌子,但到底,他回头望了一眼床边坐着的人,又将手给舒展开来。
宋冬甜透过丝质的红盖头,隐约可以看出这男人生的不错,年纪约莫二十一二,芝兰玉树,俊长欣廋,是个相当好看的人,只是奇怪的是他身着一身袖蓝儒衣,并没有穿大红喜服。
莫非不是新郎官?而是喝醉了的登徒浪子?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层想法,明显不可能,因为之前那奶娘进来时她清楚看到了外面守着的几个侍卫,如果是其他男人闯进来,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安静的。
而她也不是那种会被美色所倾倒之人,向来的理性思维告诉她,她该先发制人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咳,我……”
只是她才刚开口,话还没来得及说,男人便突然站了起来,似有难言之隐般:“……听说你能说话了?恭喜啊。”
“嗯。”宋冬甜想先观察观察他,便学着古代女子矜持的点了下头,不咸不淡。
“你叫冬甜是吧,我……对不起,我不能掀你的红盖头,因为我今晚便要离开这里了,我想着怎么也该跟你说一声,到底是我负了你,所以……这里有封休书,你拿着罢,若是日后在这府里过不下去了,你就拿着它出府另谋生路吧。”
见她如此闺中女子的反应,谢闻秋咬了咬牙,还是狠心把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不过说话的途中却是忍不住磕磕绊绊,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为君子所不齿之事。
于此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事先就备好的休书,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一只脚迈上了窗台。
看到他的动作,宋冬甜立刻站了起来,她扯掉碍事的红盖头往旁边一扔,带着一丝兴味的拍了拍手。
“啪,啪——”
随后笑道:“哈哈,想不到我与谢公子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什么事都能想到一块去。这样吧,休书我接下了,跑路算我一个。”
此话听起来颇有些江湖儿女的豪迈气概。
“咳,你……”刚迈上一条腿的谢闻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愕然的转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不过这一眼,倒是让他有些惊艳,他默默移开眼,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封休书我接下了,从今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不过你得带我出府,到时你去找你的心上人,我去做我的事,如何?”宋冬甜双手环胸,扯了扯嘴角,开门见山的笑道。
她想过了,现在出府是最好的时机,万一他走后,谢家上下把这事赖在她头上,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谁让这是万恶封建腐朽的古代呢。
说不定还会给她定个出嫁不从夫的罪名,就算她到时拿出休书,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毕竟原主一直是养在谢家,吃穿这么多年,该报恩的时候却把人家儿子给弄走了,她不玩完才怪,别说出去,她不少半条命就是好的了。
谢闻秋听后默默收回迈出的腿,转而定定的看着她,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得了休书还叫嚣着让自己在新婚夜带她离开,这事正常吗?他觉得自己有一丝莫名的挫败感。
“怎么?有问题吗?”宋冬甜朝他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然后就那么大堂堂的翘着二郎腿往凳子上一坐,拿过休书毫不矜持的打开来看,像是对这里头的内容很好奇一样。
在无意间,她注意到休书的落款:谢闻秋三个字。
不似寻常女子那般颤抖着无助哭泣,要死要活的求着他不要走,不要休了自己。
真是奇怪啊!
谢闻秋对她刚可以开口说话便能如此牙尖嘴利并不感意外,毕竟他们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只是疑虑她的所言所行为何会如此有违纲常,并能说中他要离开是为了寻找心上人,问道:“你真的是冬甜吗?”
“我当然是冬甜啊,不过此冬甜非彼冬甜,怎么说呢,简单理解就是我是从未来来的。”宋冬甜重新收好休书,毫不在意的朝他摊了摊手。
“……?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过问。”谢闻秋不懂她在说什么,便有些泄馁,但还是真心实意的劝她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子出去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安身立命,与其跟着我颠沛流离,还不如待在府中积攒些家当呢,将来出府了也能……”
“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着你了,你别太想当然了!一句话,带不带?”宋冬甜脸色不好的打断他,这墨迹劲啊,待会儿太阳都从东边升起来了好吧。
谢闻秋盯着她似是犹豫了会儿,才呐呐吐出两字:“不带。”
感情这大半天他们俩搁这儿打太极呢,话都白说了,休书?不带?呵等着,这个死男人!
只见宋冬甜也不和他多废话了,直接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衫来,然后在房里翻找一圈,找到一套比较稀松平常的浅翠绿衫换了上身。
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谢闻秋无不震撼,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好在宋冬甜只是脱掉了外面的大红喜服,里面厚实的中衣里衣也看不出什么。
“你干什么?怎么如此不害臊啊!”谢闻秋语气不太好。
正在忙着拆头饰和收卷首饰细软的宋冬甜抽空转了个头,没好气的回道:“谢公子,请问我们还有任何关系吗?我干什么?害不害臊的关你什么事?你要走就走,别妨碍我!”
顺便,将几套轻薄不一的衣物和休书也随手装进了包袱。
“你!真是恬不知耻!罢了,如此无知妇人,枉我还对你存愧于心,看来是不必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罢。”他颇为气恼的答道。
“哼!”宋冬甜懒得再费唇舌的冷哼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了。
说完,他便爬上窗台,就在宋冬甜以为他要跳下去时,他突然抽动了窗台上檐的一块活动砖头。
只听“咔咔”两声,她面前的床榻从中间对半缢开,露出一个一人宽半人高的暗道口来。
接着谢闻秋便走过来直接纵身跳了下去,宋冬甜眨眼反应了几秒,震惊之余,忙扯过刚系好的包袱也跟着后脚往里一跳。
第2章
“唉呀……”宋冬甜从地上爬起来,半蹲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快她便听到头上的暗道口又“咔吱——”一声给合上了。
密道里顿时变得黑暗起来,伸手难见五指,而且里面空气不好,混着一股奇怪难闻的味道,还冷嗖嗖的。
没再多想,宋冬甜连忙摸索着下了一截之前有光亮时隐约看到的石阶,然后听着少年的脚步声往前走去。
快走了一会儿,好像追上谢公子了。
结果他一开口说话便有些气人:“你干嘛跟着我?”
如果现在有光亮,宋冬甜便能轻易看见谢闻秋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谁跟你了?你明知我也想逃跑,还故意在我面前打开密室,说你是有意还是故意呢?不过你放心,到了外边,你往东走我绝不往西,额呸!你往东我就往西,你往南我就往北,这样总可以了吧!小老弟。”宋冬甜没好气的回他。
谢闻秋觉得这话好像有些不对,便语重心长的纠正道:“什么小老弟?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况我比你年长四岁,在外可称的一声兄长。”
“对不起,没兴趣,走你!带好路!”宋冬甜觉得在里面待久了有些不舒服,便不想再和他争这语言上的高下,只催促的推了他一下。
可这么一来,谢闻秋便认为她是说不过就对他动手了,连着默念几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然后转过头责备她:“你!真可谓是泼妇难登大雅之堂,还是飘飘她……”
宋冬甜很难受,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脚步都是飘浮起来的,便直接打断他:“什么飘不飘乱七八糟的,我看我快飘起来了……”
可话没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哎,你怎么了?”这突然的变故吓了谢闻秋一跳,还好他手疾眼快的接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到地上,不过他却是有些着急和担忧,隐隐猜到:“遭了,我忽略了你没有内力,这密室不怎么透风,空气流通很少,我给你运运气!”
他有武功傍身,所以黑暗的情况下也可以视物,缺氧的情况下,可以调整呼吸来应对,但宋冬甜就没那么好运了,她一直在说话,早把这里头的微薄空气给耗尽了。
……
等宋冬甜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对上了一双清澈欣喜的眸子,那人正低头注视着他,而她似乎正躺在他怀里。
“嗯?你醒了?”少年道。
宋冬甜眨巴眨巴眼,迅速推开他坐了起来,往四周一看,激动道:“我们这是……出来了?”
这里林木郁葱,青草遍地,野花正开,空气清新,时不时地还有些大雁成群飞过。
“对啊,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此告别吧。”谢闻秋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宋冬甜连忙喊道。
“嗯?有事?”谢闻秋勾了下嘴角才转过身来。
她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只可惜自己心里早已有了飘飘,不然或许和她成亲还不错呢。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就是什么朝代?或者国家?”宋冬甜问道,总得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才好办事嘛。
“朝代?这里是西金国的利州啊。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家里没人跟你说起过吗?”谢闻秋疑惑的看着她。
“西金国、利州?”宋冬甜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将包袱挂在身上,十分小声的嘀咕道:“没听过啊,难道是架空了?这就难办了啊。我还以为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呢,毕竟服饰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