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枕雨眠
时间:2022-01-27 08:03:58

  “你竟然趁我睡着了,私闯珠妹房间!”宁宸宸往里看去,“珠妹,没事吧?”

  茶珠隔着屏风,几下把外衫穿好了,红着脸走到门边,“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不过,我想说,你们如果要在这里住,我要与你们约法三章。”

  她指向宁宸宸,“宁公子,你不许再养任何除了你自己以外的活物。”

  又看向严铮,“世子,请你不要夜晚私闯我的厢房,如果不想睡杂物间,你就回国公府休息。”

  她看着陆秀洵,“陆公子还好……”

  另外两人一下沉了脸色,陆秀洵含笑点头,柔情似水地注视着她,又是一副珠儿与我最是合适的模样,她立刻想到了陆公子的问题:“你不准故意做这种表情来挑衅其他人!”

  “当然,我还是希望三位都可以各回各家。我宁愿搬回惜玉楼后院了!”说完,她关上了房门,长长地叹了一声,轻揉嘴唇,还好她够镇定,他们什么也没看出来,否则也太尴尬了。

  她听到门口三人的对话,“你们俩刚才在做什么!”

  严铮平淡地回复,“亲吻。”

  她扶着额头,缓缓躺在床上,罢了。拉赫

 

 

49章 第四十九折   争执

  早上天还未亮,后院传来一阵阵的砰砰声,听着像是木棍击打在木头上。

  茶珠用被子捂着头想再睡一会儿,有节奏的敲击声穿透了她的锦被直达脑海,她挣扎着翻身起来,猜想这三人大概又是闹出了什么事来。

  她叹息了一声,还不如搬回惜玉楼呢,冬日的早晨没有姐妹会早早地起来扰人清梦!

  她披着兔毛领的披风,一边打哈欠一边随着声音往厨房走去,看到陆公子拿着擀面杖在反复击打案板上的一团白面。

  水和面粉调配不当,面团软软地瘫在案板上,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成面饼的样子。他借了擀面思索别的事,茶珠走到他身边了,他也未曾察觉。

  茶珠看着他的侧颜,他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手里的擀面杖毫无波澜地一下下敲击面团,若是换上僧袍,从背面看就是僧人在晨起诵经敲木鱼。

  “陆公子,你怎么了?”

  他听到身侧的询问,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往旁退了一小步,眼睛瞪大了一瞬待看清是茶珠后又恢复平静,他放下了手里的擀面杖,惊讶道:“我怎么了?”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歉意地说:“前几日我想学着做一点吃食,杜昔说做面简单。”

  茶珠瞥了一眼桌上的湿软面团,一时无言。

  “我什么都做不好,也不能讨你欢喜,那日杜昔教了我怎么和面,我今日凭借记忆中的画面做了一次,结果你也看到了。”

  他神色有几分黯淡,眼下挂着一抹乌青,昨夜辗转反思未能安枕,面色苍白了少许,“我本想你早起能吃到我做的一碗热面,谁知弄成了这样,我心里想着事情,就忘记手上还在做什么了。”

  他眉眼间充满了落寞之情,把粘满面粉的擀面杖丢进了水盆里,“罢了,我把这儿清理干净,无声无息地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给你添麻烦。”

  茶珠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又是不讨欢喜,又是无声无息,他这是意有所指啊……

  他清洗着擀面杖,手指泡在冷水里,他又无知无觉地垂眸陷入沉思,指节被冷水泡得发青,模样看着太过可怜。

  茶珠拍了拍他的背,又伸手轻拍他的手腕,“别洗了。”她轻柔地安慰道,“术业有专攻,陆公子的长处本来就不在这些上面,你才华横溢,擅长丹青,又精通瑶琴,公子只是不爱显摆,不常出去交友唱和,你若在人前稍微露出几分才学与雅技,定会成为世人传颂的数一数二的风雅人物。”

  他面色稍霁,茶珠扯下架子上的帕子给他擦手,“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感动了。”

  陆秀洵轻叹一声,接过布帛把手腕上沾的面粉也擦拭了,哀哀地笑了一下,“从未听你夸赞过我,虽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但心里还是受用。”

  他放下挽起的袖子,身姿挺拔如寒夜中的松竹,“小珠,你愿意等我吗?等到春闱之后,我想……”

  厨房连着杂物间,他的话被杂物间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宁宸宸耷拉着眉眼,眼角还有一分未消散的困倦薄泪,“小爷我一向不起这么早,但听你在这里搔首弄姿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了!”

  他打着哈欠走过来,嘴角噙着几分嘲笑,“三更半夜世子爷闻鸡起舞把我闹醒了一次,你早上在这里敲木鱼,我都懒得理你,但你一直在这里絮絮叨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存了还要再睡的心思,华袍上的盘扣并未扣上,衣裳随意地搭着,冷得直哆嗦。

  茶珠随着打开的房门往里看了一眼,杂物间里空无一人,看来世子已经走了,难怪这边的动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宁宸宸伸手过来拉她的手臂,“珠妹,不要理他,他就是故意在这里装可怜、卖惨、使劲儿地闹腾。我父亲的小妾们惯常使用这些手段,我母亲说了,这都是下作的表现!”

  茶珠被他搂住了手臂,他迈腿就往厨房外走,她听他这话太过刻薄了,陆公子神情呆滞,双手冻得青白她也是亲眼看到的,“宁公子,你这样说话也太不讲理了。”

  陆秀洵乃是中书令的嫡子,竟然被他形容成争宠的妾室,他当即怒了,拉着宁宸宸的手臂不让他走,“你竟然将我比作小妾?”他一向淡泊温和的声音随着怒气浑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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