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枕雨眠
时间:2022-01-27 08:03:58

  芙若看他被打,咬着唇也未敢多说,她躬着背缩在角落,肿着一张俏脸讨好地看着英妈妈。

  此情此景真是应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不过她想,自己与他还未是夫妻,他过于穷酸,她近来也有点看不上他了。

  英妈妈对着星月交辉的苍穹长叹了两声,她捞出腰间的烟杆指着那颗亮晶晶的星对千七说,“不中用,芙若真是不中用!我观天象,惜玉楼的未来还是在珠儿身上。”

  千七凑上前笑道:“小的竟然不知道,英妈妈还会看天象?”

  她冷笑一声,烟嘴指着天,“我不是看天象,我是看长相。”

  她话音刚落,千八急匆匆地跑进了后院。他站在她身边小声说:“我看到年姑姑去找茶姑娘了,他们又往后门的方向走去了,我想年姑姑可能又要带她去见她家主子。”

  英妈妈急得跳脚,“那你还不快去跟上!”

  千八刚跑出两步,英妈妈又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多带两个人,小心别漏了马脚。快去吧!”

  ……

  茶珠在屏风后坐了一会儿,心跳才逐渐恢复了平静,她有气无力地叹了几声,其实心底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她明明该遗憾计划失败了,却庆幸严世子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她直视自己的内心,即使她出身贫寒,似无根之草,她也不愿意这样随意地与人苟合。

  她推开房门出来,下楼后遇见了年姑姑。

  年姑姑惊讶地问:“这么快?他呢?”

  茶珠侧头擦拭眼泪,委屈地说:“他……他……他好像不行。”

  “不行?”年姑姑瞪圆了眼,凑上前来小声地问,“什么叫不行?”

  “就是那种事不行。”茶珠似乎羞于启齿,蛾眉紧蹙,手放在嘴边小声地说,“总之他好像是想和我那样的,毕竟在那种氛围下,正常男人都会那样的,但衣衫还未脱呢,他犹豫了一下就翻窗走了。”

  色.诱这种事,就和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心口那股鼓起的勇气在今天事情失败之后彻底泄气了,她决定栽赃他身体有疾,日后也不再做色.诱之事了。

  她想,郡王再有能耐,总不能请大夫去国公府为严世子诊断,看他到底行不行吧。

  年姑姑觉得茶珠在撒谎,但今日这事本来就是茶珠一手筹划的,她若是不愿意,应该不会绞尽脑汁地做下这样细致的安排。

  她上下打量茶珠的神色,瞧不出一丝破绽,她难免有几分相信了,迟疑道:“严世子有难言之隐?”

  茶珠点了点头,为难地说:“应该是的,但我也不太懂。看来色.诱这个计划行不通,坏他名声这事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她接连摇头、叹息,又轻揉自己红肿的樱唇,“哎,我真对他感到失望,未曾想他高大英武,竟然……哎,年姑姑,这可不能怪我任务失败吧,我尽力了,可他有疾。”

  年姑姑踌躇了片刻,拉着她的手臂道:“珠儿,这事我没办法回禀郡王,不如你去告诉他吧。毕竟是你亲眼所见,你就把你的所见所闻都告诉郡王,我相信他能够体谅。”

  茶珠薄唇微张,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跟着年姑姑往后门走去。

  ……

  马车不急不徐地行驶,街上尚有来往的行人,茶珠掀开帘子往外看,今夜繁星璀璨,看来明日也是好天气。

  她不自觉地想,他翻窗走了之后,此刻在干嘛呢?他翻身压上来的时候,紊乱的鼻息在她的脖颈间起伏,他明明情动难耐,她已经知道退无可退,最多乞求他轻一点。

  但他竟然停下来了,为什么呢?是她魅力不够吗,还是他怀疑她了,怀疑那牡丹翠叶熏炉里的香料,怀疑芙若与情郎出现的时机,怀疑她欲拒还迎的态度?

  想不通,她决定不想了,还是想想如何应付郡王吧。

  进了郡王府,年姑姑先进去禀告,茶珠站在院子里等候,晚风吹起她的裙摆招摇,她环抱自己取暖,天气可真有些冷了。

  她的情绪难免有点低落,说起来那日独自回惜玉楼,事后也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是否安全,她被芙若绑架的事,除了在她心里落下了恨意,年姑姑也好,郡王也罢,无人询问,无人关心。

  “进去吧。”年姑姑退出了暖阁,让茶珠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药香,晏景兮才喝完酸苦的汤药,他抬头睨了她一眼,平静地用小银筷夹起一块蜜饯放进嘴里,他对刘管事说:“带茶珠下去洗脸。”

  茶珠怔住,刘管事上前来微笑着说:“姑娘妆花了。”

  刘管事带她去到一旁的厢房,又命婢女去打热水。

  茶珠百无聊赖地打量了一圈房中的陈设,她看到窗边的梳妆台上有一块铜镜,于是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只一眼,她就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的妆容倒不是很乱,只是发髻歪斜,下唇微肿,因穿着襦裙,脖颈处露出的洁白皮肤上,有或浓或淡的痕迹。

  年姑姑来的路上可能是一直在想事情,刚才竟然也未提醒她,她若早些发现自己这幅模样,好歹回后院去拿一条交领的裙子换上,再擦一点薄粉遮掩。

  此刻她感到羞愤交加,待婢女抱着木盆上来之后,她对着铜镜仔细地擦拭了一番,可这除了把涂在脸上的胭脂、乱了的口脂擦掉以外,红痕实在无法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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