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八年前他擅用凤尾阵,已经受了报应。如今难道还敢来抢星木?”
道人笑着,正要说话,见路将尽,便不再说话。陆饮果在房外将他们接进去,向他们行礼:“见过父亲。见过师父。”
道人将他扶起,道:“一段时间不见,你长得不错。”
陆饮果道:“惹了些麻烦,正在弥补中。”
道人道:“你说丹州羊氏?我也听说了。已经了了,这样很好。癣疥之疾,何足为忧。”
“那父亲和师父此来,是为了星木的事?”
道人道:“起初是为了这事来的,后来,也是为了你的婚姻大事。”
陆饮果怔了怔。
“你娘写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昨天上午看到的。”
道人笑道:“看你的样子,已经见过你未婚妻了?”他打趣着向陶师兄道:“恭喜师兄,很快咱们就有喜酒吃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娘在信里已经跟你说了?”
“是的。孩儿已经都知道了。”
“那好吧。我们家的规矩,我们不能插手你的婚事。你自己要仔细慎重。”
“是。孩儿清楚。”
道人笑着走到窗前:“对面住着月牙谷的李成竹?”
陆饮果收拾情绪,道:“是。羊攸也被关在那里,现在不知道情况。”
道人问:“羊攸跟你有过节?”
陆饮果道:“够不上,只是小孩子们的打打闹闹。”
“那,你看羊攸应该怎么处置?”
陆饮果想了想,道:“如果能够保全,最好不过。”
道人笑了笑,道:“到底你还是年轻,喜欢讲感情,爱惜名声。那星木应该怎么处理?”
“……弟子大胆猜了猜,羊攸手上的这块星木是花河郭氏的。李成竹的义子姚觐为了夺取星木,暗杀郭意,他自己又遭李成竹追杀。羊攸坐收渔利,得到了这块星木,如今他虽然人落到李成竹的手里……似乎应该属于羊攸的?”
道人摇头:“错了。”
“请师父指点。”
“所有的星木,最终还是我们象机门的。象机门的,最终还是属于你的。”
陆饮果愣了愣,看着父亲。
他的父亲有些无奈:“邹师弟,莫要玩笑,当心教歪了孩子。”
邹道人道:“我说的没错呀。这是正宗经典。大弟子,你要记住这句话。”
陆饮果一点就通,马上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躬身道:“弟子受教。”
邹道人看着他,脸上露出慈爱而骄傲的神色,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郭氏号称九代单传,实际上重男轻女,不视女丁为嗣,本来就有失生德;传到郭意身上,又好色失行,所以不该由郭氏继续传承。加上郭氏至今不知道星木的秘密,如果还给郭晾,对他来说是祸非福。李成竹既然替郭氏抓住姚觐,算是替他们报了断子之仇,所以就算是报仇的谢礼,也是并无不可。至于羊攸,全在一个贪字,人有侥幸,贪得无厌,死有何辜。不过羊氏与你有七年师谊,他们的气数不该就此而尽。也罢,为师就替你将这癣疥之疾去了吧——王植略和长孙百还在吗?”
“还在客栈。”
“你让他们收拾一下,准备马上离开扁鹊镇,护送羊攸回到丹州。他们在丹州是你的师弟,对你在这里的事情,还是知道得少一些好。”
“是。”
“你在长孙百房里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陆饮果领命去长孙百房内。
长孙百和王植略原先就筹划今天强抢羊攸后离开,是以行李等原先就稍稍准备了。这时听陆饮果吩咐,赶紧收好行李。不多时,眼风一闪,就看见一个蓝袍白须的老人扛着一个人进来。
细看时,那人正是羊攸,已经昏迷不醒。
“快点走吧,未时前要出扁鹊镇,申时前要出艾州。”那老人道。
长孙百行礼道:“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称呼?”
王植略恨铁不成钢地拉了拉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