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蝴蝶——糖叨
时间:2022-01-29 08:30:00

晏乐看着舒婕笑了,然后叹了口气。
没有戏看了。
“你这么想办大吗?”舒婕出声。
苏尧吓了一跳,回头后点了点头,“嗯。”
“那随你吧。”
晏乐后面没再听,扭头上了二楼。
“你不坐了?”苏尧问。
“信不信我把你碗掀了?”晏乐摆摆手。
呵,谁要在下面吃狗粮了。
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她走一路上来,发现人都成双成对,连二楼拐角摆的摇钱树都摆了对称的两盆。
“……服了。”
最后还是窝在角落里坐了一小时,中途把手头上的词改了一下,也算没虚度。
走前她跟人打了招呼,上约车时又感觉奇怪,回头看一眼。
Re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再正常不过。
“您尾号是?”
“1852。”
车发动前她都一直在看Re,最后又不得不告诉自己是多心了。
只能怪启悦那个疯子。
回家上楼时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上着电梯都能听见吵架的声音,一点儿不像她平时回来的时候。
“遭贼了啊姑娘。”她到11楼的时候,听见对门那家的奶奶在门口叹着气。
她一看自己门锁,也被撬了,屋内东西乱成一片。
“有几家被偷了啊?”她倒吸一口气,然后出来问她。
“一共有五家,都报案了,你快看看少了什么吧。”
放在餐桌的旧平板被摸走了,她扫了一遍,直接进了书房 。
她书房里的设备不小也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来得及,只拔了插座挪了地方。书桌上的东西也被扫了一遍,键盘不见了。书柜的书倒了几本下来,以前随手写曲子和词的草稿纸也都散乱了,她一张张捡回去,确认该有的曲子都还在,收东西的时候发现笔电也没了。
天来横祸,她坐在一团乱里,端正好了草稿纸,然后把它锁进了柜子里。
书房有专门的钥匙,她只清了一遍书房,然后锁了书房门。
大门锁都被破坏了,一连破坏好几家,修锁的师傅都分身乏术。
“诶哟,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住,今晚就不要在家啦。”趁着师傅换锁的时候,对门那奶奶过来好心道,“找个朋友先住一晚嘛,现在这门这锁都得更新了,多危险呐。”
“嗯。”晏乐点了点头。
最近事还挺多,她最后收拾了一下,带了随身衣物,去了附近的酒店。
成年后睡眠一向不好,换了床以后更加差,她窝在被子里辗转反侧,又不得不闭着眼逼着自己睡觉。
一晚上浮浮沉沉,噩梦不断。
·
“该得你,你昨晚怎么不直接跟我们说呢。”舒婕第二天看见她那黑眼圈,“啧啧”叹气。
“打扰你干嘛,酒店又不是不能睡。”她灌完一整杯美式,还是没打起精神。
“你那门锁都换了吧,换成防盗门,换个密码锁。要不是一直懒拖着没做,至于昨晚上丢那么多东西吗?”
“是因为忙——”
“忙个屁,懒死你算了。”
“我跟你说了也没用,换了床就不太行。”
“上次在我家的不是睡得还行吗?”
“不清楚,可能环境没那么冷会好点。”
“什么环境冷?”苏尧问。
“酒店装修挺冷的。”她回。
“你门锁要换几天?”苏尧思考半天,问她。
“还没去挑,大概三五天吧。”
“你不是有套空的来着?”舒婕看向他,问。
“翡翠玉园……”他咳了一声,被舒婕踩了一脚,“那套太小了,不行。”
“泉海山庄……”又被踩了,“那套太偏,在城郊呢。”
“瑞康佳城吧。”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舒婕的脚收了回去,“那套离空音也挺近的,做了简装,你直接拎包就能入住。”
“你俩……怎么不先串好口供?”晏乐盯着苏尧,笑了笑。
“就去那儿吧,交通也方便,装修也是唯一一栋能看得下去的。”舒婕拍拍她肩,“就当过渡了。”
“过分了啊!”
有人在抗议,但是没有用。
“密码多少?”晏乐叹了口气,最后妥协,“我回去收拾下东西,顺便去家居城走一趟。”
“我这儿还有供货商的电话,你直接打吧。我之前做的橡木白的那道门还挺适合你家的,锁得再看看,买个安全系数高点的。”舒婕嘱咐。
“知道了。”她看了眼发过来的门牌号和密码,收了手机。
苏尧在她走之前还多嘴再问了一句,“你知道B3栋怎么走吧?”
“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她这十几天跑的可都是瑞康佳城,B3栋,第12层。
正好是许风家的对门。
作者有话要说:
舒婕、苏尧:不用谢
 
第15章 15音乐会
 
提前打电话问了供货商,门要等三天,到了就能装上,但她挑的锁得等一周。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挑好自己的东西带过去,出电梯的时候刚好要和拆石膏的那个撞见。
“不是说过不用来的吗?”许风看了眼自己门牌,又看向她,还带了行李。
“不是来你家的。”晏乐拖了行李箱,越过他走到对门去。
“你怎么来苏尧的房子住了?”他没着急下去,看着人低头输密码。
“家被撬了。”她淡淡道,开了门,把东西都放了进去,关门时看见人还没走,“你不是要拆石膏去?”
态度公事公办,不见多余的亲密与熟稔。
“什么家被撬了?”电梯都再回了一楼,也没见那人着急,也没上到门口来。
“字面意思。”晏乐没心情站在门口和他聊,直接在房子里扫了一圈。
卫生一周打扫一次,还算干净,布局与对面差不多完全相反,南北通透,光照充足。
一个人住太大了,她想起那对夫妻讨论时的脸色,只叹了声气。
故意的,都是故意的。
“你不去拆石膏了?”她看了一圈,也还发现人站在楼梯口,还一脸苦大仇深,盯着他手看了好一会儿,她恍然,“哦对,你开不了车。”
也没见他朋友来,晏乐想想,今天时间还算足,她收拾东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干脆送佛送到西。
拆完就算完了,她早出晚归,按照之前的记忆,住一周也跟这人对不上频。
“车钥匙呢?”她伸手,“我送你吧。”
那人冷着脸把钥匙扔她怀里,然后进了电梯。
“安全带。”她看着人坐在副驾,提醒了一句。
“手上有石膏,动不了。”
“左手没有。”她回复。
等半天人不动弹,估计把她那本事学了个全,她吸了口气,歪身去够,那人又伸手拽了带子下来,两秒扣好。
“……”晏乐现在觉得她这提议就是找憋屈的。
二十分钟车程到富安人民医院,她停好车熄了火,帮他开好门,“我在下面等你。”
“你跟我上去。”
“上去干嘛,里面人多又冷。”她瞧了门口一眼,“我就在对门的咖啡厅等吧。”
“你原本说好要陪我拆的。”
“你还原本说好不用我去的呢。”晏乐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吸了口气。
天气很热,她无意识握紧手掌,掌心密密麻麻冒着汗。
“你家被撬,你丢了什么?”许风开口,话题拐了弯。
“怎么还在说我家的事。”
“你最近事太多了,没有想过人身安全问题吗?”他皱着眉。
“被偷的有五家,不止我一家被偷了,门和锁都准备换成安全系数高的,而且我最近都会住在瑞康这边。”她最终都说清楚,“启悦的事情到现在也算完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真的不太想进医院的门。”
她进医院几次,都没有什么好事,从出生到叶新梅死,桩桩往事,都蒙着灰。
在许风受伤那天径直跑了医院,已经是这些年来最大的让步。
“那就在咖啡厅等我吧,我很快下来。”许风最后点了头,自己走了。
今年的事的确比往年多,重逢、被扰,到昨晚家门被撬,现在施之卉也跑了,工作都落到她头上,整个人像连轴转的机器,到现在也停不下来。
还是挺累的,被人一提醒,就感觉筋骨再也挂不住皮,整个人都要瘫软。
医院外人少不了,咖啡厅进出人多,她等着人过来,又不得不被迫听着八卦苦事。
从有人生病到亲戚觊觎家财,其中还掺杂着对于自身命运的感叹。
她听得心情下跌,又碍于外面温度高,不想出去流汗。
“我妈这病,拖了这么久,以前脾气那么爆的一个,现在躺在床上靠着氧气管活……”
她再也忍不住,推了门出去,在出门时正好打到人推门的手。
“你要是再快点,我就能赶着医生还没吃饭,再去打个石膏。”许风收回手,淡淡道,“里面很热?你出了一身汗。”
“有点。”晏乐擦了一把,拿了钥匙往停车场走,“你是回家还是去工作室?”
要拉车门上驾驶座时,钥匙被挑走,人在她后面拉开车门,被人圈在小圈里。
“……你干嘛?”她没转身,怕一转身就撞上人。
某人一身金贵,碰坏了哪儿都赔不起。
“去副驾,我来开。”
“那你得让开。”
许风松了手,让人上了副驾。
“……这不是回瑞康的路。”晏乐等了十分钟,转头看他,还带着气。
“我没说我要回瑞康。”
“我要回。”她咬着牙,忍着气。
“我的车。”许风都没看她,这会儿脾气淡然,一脸常色。
“那你把我放下去。”她没再忍着,话一股冲劲儿。
“这一路不能中途停车。”那人没理她的冲劲儿,只客观说了事实。
这人平常搭腔气人的样,颇有股痞劲儿,再加上那一身衣服和车里装饰不显便宜,综合起来还真不像正人君子。
“纨绔子弟。”她骂了一句,顺便还踩了底座两脚。
晏乐懒得跟他吵下去,瞪了他一眼,好好坐下。
“不吵了?”
“反正你总得停车的,我到时候打车回去就行。”她冷笑一声。
许风笑了笑,她就当没听见。
听风的工作室在芙宁北路,眼瞧着也不像是往那边拐的样子,她背着驾驶座坐半天,最后没忍住出声。
“你到底要去哪儿?”
“纨绔子弟挥霍人生呢,能去哪儿?”许风答得懒懒散散。
他转头去看,又被瞪了一眼。
脾气一点没变,还穿针带刺的。
车最终停在富安大剧院门口,晏□□着车窗看一眼,看见Deity的名字,因为轮轴转的脑子短暂地停了一下。
“Deity?”她念叨一句,才想起这是Deity来富安的巡回音乐会,去问他,“为什么来这里?”
“挥霍人生。”许风关上门。
……还真扮演纨绔子弟上瘾了。
他下了车整理好衣装,抬眼看了下表,看她的时候有些疑惑,“不早了,你该打车回去了吧。”
“……”晏乐去网上看票,发现库存早空了。
怪只能怪空音那边事太多,忘了买票,也忘了演出。
“你有票吗?”晏乐看着那个演出时间20:00,决定暂时低下头,先忽略那些情情爱爱的破事,“我加钱买,五倍够不够?不够十倍。”
“不当黄牛。”许风冲她笑笑,一脸无害,“我不缺钱。”
这句话还挺招人恨,晏乐咬着牙,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Deity来中国的机会毕竟难得,这人都把她带门口过来了,就代表天注定她是有机会的。
“你有几张票?”
“三张,我坐一张,空两张,就不用跟人挨着了。”
“……”败家玩意儿。
“你想怎么样?不卖我,带我来总要有点目的吧。”
“没什么,秀给你看的。”
“许风,抱着你的三张票过一辈子去吧。”晏乐“心悦诚服”地说完,呵了声气,抬手招车。
大剧院这边招车一般都得等十分钟,他看着人气冲冲到路边去招手,半分钟不到就有出租车来了。
“……”
“晏乐!”他喊了一声,没把人喊回去。
完、蛋、了,玩、大、了。
他趁着腿长,走得比人快,在人开车门前挡住。
“纨绔子弟,挥霍你自己的人生去。”晏乐咬牙切齿。
“拉着别人挥霍也不是不行。”
“不是不卖票吗?”
“送你了。”
“我要出钱买。”
“……随你。”
晏乐对司机说了声抱歉,就抬脚往剧院那边去了,又被人拉住。
“演出还早,我饿了。”
“自己去吃饭啊,拉我,我又不能在这里给你做。”
“现在是晚饭时间。”许风看了眼时间,认真说。
“我不饿。”
“你不饿就不吃吗?”
“嗯。”
“你欠我票钱,请我一顿饭就当算了,自己挑餐厅,我吃什么都行,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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