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守契者和《水浒传》有关么?
丛蕾百思莫解,有人敲响了她的门,她躲在门后,打开一个缝,门外是希戈,丛蕾戒备地问:“干嘛?”
希戈往里挤身:“你放我进去。”
“不放,万一你是间谍呢?我又不傻,”丛蕾说,“你就这么讲吧。”
“咱们都组了两队了,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丛蕾更加怀疑:“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防着我,我还不能激动?”希戈气道,“我就是来和你交流一下卡片的内容,你看我都不怕你是间谍,你居然会怕我!”
丛蕾被说得有些动摇:“你真不是?你发誓?”
“我不是,我发誓我不是!”
言辞真挚,丛蕾总算将放了进来,和离了一米远,希戈看了看她的守契卡:“巧了,我的也是打老虎。”
们互相交换暗影卡,丛蕾只见上面写着:“忽闻柔风调,不似寒松吟。”
希戈问:“你觉得谁是卧底?”
“我也不知道。”丛蕾道,“我猜……白丽瑶和冷千山,但是还得看其人拿的是什么。”
“我也猜是冷千山,‘寒’很明显就是代指‘冷’嘛,”希戈道,“节目组太会了,这俩卧底都能卧到同一句诗里。”
丛蕾心里泛苦,看来大家都知道们是一对。
节目组的广播通知大家到客厅集合,丛蕾和希戈下去时,除了白丽瑶、冷千山和段峻,其余人都已经到了,希戈满场窜来窜去和们对卡片,大家还不知道卧底杀人的方法,都不敢靠近彼此。丛蕾倚在楼梯处,听见吕妙读她的守契卡:“七天七夜苦,终于把虎捕。”
陶靖的则是:“八人来围观,一人逃上树。”
丛蕾沉思着,这时顶楼的那三人路过,她自觉让到一旁,段峻却驻了足:“你不过去?”
“我先侦查侦查,”丛蕾努力不去看冷千山和白丽瑶,“现在谁都有嫌疑。”
段峻同意她的话,在丛蕾对面站着,和她聊了起来:“你是演员?怎么没在圈内见过你?”
“我演的戏您不会看的。”丛蕾道。
“哦,你在低估我的阅片量?”
“不是……”丛蕾不好说自己演的都是烂片。
“你不要紧张。”被一问,丛蕾挺直了背,仿佛进到了试镜现场,段峻道,“我随便说说。”
段峻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会调.教演员,在手底下,演技再烂的人都能被磨到合格线,丛蕾知道,如果她能被段峻看中,哪怕是去电影里打个酱油,也能飞跃好几个台阶。
但段峻并未继续电影的话题,而是道:“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暂时没看出来,”丛蕾分析,“反正希戈应该不是。”
“为什么?”
“跟我发了誓。”
段峻表情迷惑,好像在说:“就这?”
“我和组过几次队,”丛蕾道,“还是比较相信。”
冷千山听高康说过丛蕾想认识段鼎泽,一直观察着丛蕾会不会去攀附段峻,却不料段峻会主动和丛蕾交谈,段峻这人眼高于顶,典型的艺术家人格,怎么可能看上丛蕾那张脸?
倒不是说丛蕾丑,相反,她美得过分直白了,少了些故事感,倘若做导演,不是特殊角色需要,绝不会选择丛蕾,况且看过丛蕾演的戏,四个字,惨不忍睹,完全的流水线作业,浪费了宝贵的三分钟。
“温韵好受欢迎哦。”白丽瑶见冷千山频频回头,旁敲侧击地说,“段峻都被她吸引了。”
冷千山不应声。
“不过温韵有男朋友诶,你记不记得有次我们在电梯里碰见过她。”
“不记得。”
“她旁边那个男生就是,”冷千山显然不欲多听,可女人天生的敏感让白丽瑶说了下去,“她男朋友长得很帅,在片场陪她待了好几天,没想到她后来会上你们节目……”
丛蕾和段峻也加入了希戈的讨论队伍,其间夹杂着的名字,冷千山拔腿往们的方向走去,然而所到之处,人群一哄而散,尤其是希戈,逃到三米开外:“暗影,我是不会允许你接近我的!”
“……”冷千山骂道,“你有病吧!”
话音刚落,音乐声在别墅内扩散,导演说道:“希戈,out.”
作者有话要说: 【注】:竹岔岛历史,改自百度百科,后面是我自己编的。
文中出现的一些诗歌等到这一节写完统一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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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再买俺
大家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 客厅里鸦默雀静。
“什、什么?”希戈宛如在做梦,茫然四顾,“我我out了?!”
“好像是你……”陶靖呆呆地说。
“我才录两个小时!”希戈冲导演嚷道, “你们是不是疯啦!”
台本上有写, 一进入别墅就会死一个人, 但希戈自恃人见人爱, 花见花开, 万万不敢相信他会被首杀。
“你杀了我!”希戈从惊愕中缓过神, 唰地指向冷千山, “你们都听到了, 他一说我有病,我马上就死了,这就是他的咒语!”
冷千山想打他:“你觉得我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你?”
“你怎么不会?”希戈一口咬定,“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第一轮长桌会议启动, 希戈忽然惨死,凶手未知, 杀人方式未知, 大家七嘴八舌地交流着, 冷千山问:“你拿到卡片后都接触了哪些人?”
“除了你和小白, 我都有接触。”希戈推测冷千山和白丽瑶是暗影,对他们防之又防, 结果百密仍有一疏。
“哥,我知道你的死法了。”费久彬严肃地说,“你死于话多。”
“少来刺激我。”死人不能上桌, 希戈沮丧地坐在小凳子上,回想自己哪里出了错。
想要捉住卧底,信息先要互通, 众人分别出示自己的暗影卡,冷千山亮了牌,他的是:“有伴年年月,无家处处山。”
“山,看到没有,山!”希戈道,“卧底非你莫属,就是你杀的我!这里只有你和我有仇!”
“别叫我‘山’,恶心。”冷千山说,“你是傻的么?卧底拿的是假卡片,如果我是卧底,怎么可能拿一张有我名字的卡?”
希戈有条有理:“你故意的呗,通过这样来混淆我们的视听,而且你是投资人,肯定要给自己搞个身份玩玩。”
“已经被淘汰的人员不许参加分析。”导演道。
“看,被我猜中了,心虚了吧,”希戈拍桌,“都不许我分析了。”
冷千山置之不理,问白丽瑶:“你的是什么?”
白丽瑶亮牌:“北冥有佳人,秋水深几分。”
她说道:“按名字来看的话,写的像是如秋。”
“不是我。”徐如秋亮出自己的牌,“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这是杜甫写王昭君的诗,契合我们《汉宫秋》的主题,”段峻道,“‘秋’指的可能是汉宫秋,也可能是如秋,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剧组四个人里至少存在一个卧底。”
“这不废话么,”希戈翻白眼,“你们来上节目,不给你们身份就怪了。”
“希戈,黄牌警告一次。”导演控场,“请你保持安静,轮到你说话的时候再说话。”
“我的牌指向性更明显,”吕妙道,“亭亭玉立处,情思无人听。”
大家都看向魏亭,魏亭四十岁,实力派演员,是段峻的御用男主角,生活里不善言辞,拘束地说:“那我的牌不是段导,就是冷千山。”
只见上面是:“邈仙山之峻极兮,闻天籁之嘈嘈。”
“段峻,你呢?”冷千山问。
段峻念道:“乌啼秋月别离久,大江东去抱林峦。”
“又有个‘秋’,”吕妙说,“但也有个‘久’字,可能是久彬。”
“久彬的概率更大,”冷千山解读道,“‘彬’是林加水,符合大江和林峦。”
“要说‘峦’,冷哥不也有个山吗?”费久彬道,“我一开始还觉得希哥是。”
他把卡片打开:“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冷千山犀利地问:“希戈第一个被淘汰,必定不是卧底,这张牌为什么会指向他?”
费久彬哑然。
“对啊,”希戈像根墙头草,“为什么会指向我?假牌!叛徒,亏我把你当弟弟!”
“希哥,真不是我!”费久彬反应很快,“假如我准备拿这张牌去诬陷你,就更没道理杀你了,而且这个‘洁’也可能是小白姐,洁白嘛!”
“你一会儿猜这个,一会儿猜那个,我看你不对劲得很。”希戈掏出小本本,“狡辩,先记你一票。”
导演道:“希戈,你再插话就去隔壁的小黑屋。”
“我都壮烈了还不能多说两句?”希戈悲愤地说,“我这期都没有镜头!”
“哥,我们会帮你伸冤的,”陶靖把他的卡片递到中间,“初识少女正华年,对谈夜雨落花前。”
这张牌没有一目了然的人名,冷千山沉吟:“少女……吕妙?”
陶靖道:“对谈就是说话,也符合‘吕’的两个口。”
“刚才我们都离得远,只有吕妙碰到了希戈。”费久彬补充。
“对对对,”希戈马上说,“刚才吕妙拍了下我的肩!就是你!”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吕妙辩解道,“久彬,我猜了你一句你就怀疑我,这样显得你很可疑!”
最后丛蕾亮出自己的牌,和她分析的一样,大家都认为是指冷千山和白丽瑶。
“节目组什么意思,咱们都是暗影了?”陶靖问。
“不算卧底的三张牌,还剩七张,这七张牌里,起码有两张指向同一个暗影,”段峻道,“我们可以统计一下哪些人的名字占了两票以上,就能找出首要嫌疑人。”
陶靖道:“反正希哥肯定不是嫌疑人。”
希戈:“谢谢你的建设性意见。”
统计结果出来,根据“处处山”“寒松”“仙山”“群玉山头”“林峦”等关键词,冷千山以五票高居榜首。
“‘林峦’也能栽给我?”冷千山无语。
白丽瑶帮腔:“应该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吧。”
“没办法,”陶靖用手抹脖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随即大家又看守契者的牌,守契者的提示简短得多,只有四句:
“七天七夜苦,终于把虎捕。”
“一二三四五,武松打老虎。”
“大笑回家去,反客变为主。”